我在北宋篡位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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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教你作弊(求追读)

    这几个要么逃课,要么在学里闯祸,只有王逸最老实读书,由他给李浔介绍太学。

    “太学外舍两千人,内舍三百人,上舍一百人,我就在上舍的甲班读书,你是蔡休他堂兄递上去的,读的也应当是上舍。”

    “地方州学一年录两人入内舍,一人入上舍,这两舍每个月都能领一千三百文钱,外舍我不清楚,好像是要少上一些……”

    “学里每月有考试,像是蔡休上次就得了四个丁等,学官一直想把伯父叫过去好生聊几个时辰……”

    说着,王逸不禁打量着李浔。

    对方长辈不在京中,学官要问话,只能问保举人。

    要是李浔课业不合格……不会要问蔡攸吧。

    蔡休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这些都不重要,每月的考核虽然学里看得严,也不是法子,到时候我教你作弊……”

    李浔瞧他一眼。

    作弊要是能成功,怎么这小子上回拿四个丁等?

    蔡休对那些规矩都不清楚,只晓得最重要的事:“在太学你只需要记住了,有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叫樊子期,家里行五,看到他打就行了。”

    “还有就是,张学官、宋学官、王学官,这几个先生脾气都好,人和气,他们的课是可以逃的。”

    “陈学官脾气暴躁,他的课得挑着逃,选他心情平静的时候。”

    “诸学官最严,课业最难,作业最多,最会罚学生抄书,白十一上次就是翻墙被他罚了,抄了二十篇说让他学会知礼……我建议你不要逃他的课。”

    “最最最重要的,千万不要逃祭酒的课。”

    蔡休说完,等着李浔问为什么,等了几秒也没见对方问话,他把头伸到李浔面前,伸手扒拉:“你难道就不想问为什么?”

    李浔往后靠了靠,避开蔡休的手:

    “大概猜得到,因为祭酒不论情面,会找你们父母。”

    蔡休瞪眼:“这是怎么猜出来的。”

    白子兴,种彦崖,王逸喝着茶,坐在一旁看热闹。蔡休吃瘪,他们比谁都乐呵。

    蔡休记性不好,烤羊越来越香,很快就把这事扔到脑后。

    羊肉滋滋冒油,上次尝到了甜头,他吸了吸鼻子,自己拿了个茄子烤着吃。

    种彦崖问:“有酒么?”

    李浔让谷九拿一翁酒来,对他们说,“这酒烈,你们兑点水喝。”

    种彦崖不以为意,打开坛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闻到酒香,不由赞了一句:“好酒!”

    酒液清亮剔透,他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种彦崖脑子一嗡,身子瞬间晃了晃,脸腾地变红。

    “你这酒……”

    他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酒里有毒?!”蔡休跳起来,他还记得蔡攸中毒的事。

    王逸和白子兴好奇地打量。

    李浔拍了拍种彦崖的脸,一直到对方睁开眼睛。

    种彦崖被下人扶着坐稳,还有点发晕:“你这酒……真够味。”

    原来没毒啊。蔡休刚还紧张,现在却有点失望,也给自己倒了两口在碗里,闻了闻,感觉就是普通比较浓烈的酒气。

    将信将疑,喝了一口尝味。

    瞬间,一股辛辣冲鼻的酒气直冲大脑,舌尖发麻。

    “咳咳咳,这酒真够辣的。”蔡休连忙端起茶水漱口。

    终于感觉好一些了,蔡休嘀咕:“这个好,也没有颜色,诸学官就爱喝酒,到时候我们把他放倒,那岂不是想逃学就逃学。”

    “有没有那种无色无味的,我下到祭酒的茶壶里。”

    白子兴大笑,“你当这是毒药呢还下到祭酒壶里,可老实些罢,小心祭酒明日就把蔡伯父请到学里,好好议一议怎么读出四个丁等。”

    蔡休瞪他:“你也就比我少一个。”

    几个人抓着羊肉吃,种彦崖这次谨慎了一些,按照李浔说的,往里面兑水,还别出心裁加了茶粉在里面。

    慢悠悠美滋滋地品味着。

    “这也是你自己酿出来的?浔弟在美酒和吃食上的天赋真是过人。”

    李浔点头。

    他这几日也有练习射箭,又问了种彦崖一些窍门和习惯。

    种彦崖酒气迷蒙,一一作答。

    拉着弓给他演示。

    末了说:“能否分一坛给我,这酒醇香,喝起来如刀入喉,想来我家里应当喜欢。要多少银两,我付给你。”

    “随手酿的一点酒水而已,你我是朋友,何必付钱。”

    李浔一边说着,一边搭上箭羽,潇洒自如,离弦之箭命中树上的果子。

    种彦崖定定地打量着他,又抿了一口掺了水的酒。

    他缓缓说:“你这样的天赋,其实很适合从军,必能有一番作为……但,还是不从军的好。”

    好汉不当兵,这是路上随时都能听到的歌谣。

    禁军都是万里挑一,但那些万里挑一的禁军有什么下场,种彦崖也知道。

    种彦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拉弓如满月:

    “不提这个,我教你。学弓先练眼睛,等你看得准,就能射得准。”

    “现在先学着射果子,等以后我给你抓几只鸽子,学会射飞鸟走兽,就差不多成气候了。”

    蔡休抱着烤羊排看他们射箭,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命中,小心躲到李浔身后。

    “行啊李浔,等以后你们练出师,你拿着弓,再出个酒,种彦崖拿着刀,出个银子,我们一起当大侠。”

    李浔没回头:“那你出什么?”

    蔡休笑嘻嘻嗦着羊排:“我出个人就好哩。”

    “有你们这样的兄弟,还要操心什么,我就负责当大侠。”

    李浔轻轻一笑,命中树上的果子。他背对着蔡休,没人能看到这样稍纵即逝的轻笑。

    如果生在太平年间,几个人没准真可以当个大侠,在各地纵马狂奔,喝最好的酒,杀尽恶人。

    可惜这是徽宗年间,再过十几年,金兵入城,国破家亡。

    李浔把果子捡起来擦干净,随手递给长乐,让她抱着吃。

    蔡休也从地上捡了一个杏子,在衣服上蹭蹭吃:

    “到了太学我罩着你,遇到事你就报我名字,课业不好写字难看也没什么,大不了跟我一起争当倒数第一……我去,这枚怎么有虫子!”

    李浔拿起小刀,把长乐抱着啃的那颗切开,确定无虫,才让她继续吃。

    蔡休负心汉一样瞪着他。

    种彦崖喝着酒,倚在椅子上直乐:“李浔给长乐妹妹的是从树上射下来的,你捡的是自然熟透掉下来的杏子,当然会有虫。”

    白子兴和王逸也不客气,哈哈大笑一起嘲笑他。

    李浔倚在墙边,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互相奚落:“我这儿最近倒是有个有趣的事,你们谁对蹴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