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刺有事，有家事。

    再一逼问，在接受调查。

    乌邦想了想，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但是也没有想到缉拿居然这么快就展开了行动。

    乱刺的父母是游民，不知道招惹了谁。

    所以今天中午的韭菜行动第二次会议，只好自己前往。

    共享摩托运来了门神面具，正好与冯缘和许欢分别，并叮嘱他们俩下午去把大傻和近期的死者调查一番，傍晚的时候在废弃电子厂碰头。

    台球室。

    找到那台自动售卖机。

    如果后面有一道暗门的话，应该有什么按钮才对，可是乌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机关，听到脚步声过来，急忙戴上了面具。

    脸庞消瘦的长发男子走到机器旁边，开始推起来。

    “看什么看，帮忙啊。”长发男子对着乌邦喊道。

    这也太机械化了，还以为是联动的智能开关。

    于是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售卖机推出来半米宽的位置。

    “昨晚不是开过会了吗，为什么今天还有开会？”乌邦跟着走进去问到。

    “租一送一，不用白不用。”长发男子很熟练地摸到了电灯开关。

    先是一个十来米的通道，然后很快进入一个小房间，再进入，是一个大一点的空间。

    没有窗，但是天花板有一个玻璃罩，光线可以透下来，所以房间非常敞亮。开完会要把房间的梯子移到中间来，然后从那个玻璃罩出去，上面有一辆飞艇，属于台球室老板，现在搞活动，可以免费送大家一程。

    所以他们不是为了神秘，而是为了坐飞艇。

    有时候你坐了飞艇，还发自拍到社交网络的话，总会引起一些人的侧目，点赞和评论的人都会变得多起来，关心你最近又攀上了什么关系。

    自动售卖机再次发出挪动的声音，另外两个人已经进入。

    女的不用说，应该是萌新，穿着一套绿色运动服，外衣缠在腰间，妆容很浓。

    至于长发男和刚进来的身材矮墩的男子，乌邦一时间分不清楚，只见那矮墩墩的男子从后背拿出一把杀猪刀，砰的一声，砍在了木梯上，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屠夫。

    长发男应该是苜蓿。

    乌邦把四把椅子挪在一起，组成一个正方形，哪里知道其他三个人都没有兴趣，屠夫还是靠在木梯上，用力挤出凶恶的表情，萌新坐在桌上盘起双腿剪手指甲，至于苜蓿，一直在低声地自言自语，乌邦虽然戴着面具，搞不好是最正常的那个。

    “四天之内，必须搞定。”苜蓿先发言。

    “我咯，倒无所谓，搞定就行。”萌新头也没抬。

    “不如，今天就搞定？”屠夫说完，低下头微微一笑。

    “计划呢？”乌邦认为还是说具体的方案比较可行。

    “我哥哥四天前死掉了，我需要钱下葬，不然都臭了。”屠夫说完把杀猪刀从梯子上取下，重新砍下去。

    “你别砍了，等下砍散架了，我们出不去。”乌邦提醒他。

    “我哥好惨啊，浑身是伤，他们却说他是自杀，不予追究，为什么这样，我哥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自杀。”屠夫说完把额头撞向木梯，不断重复。

    “你们去过了吗？我是说复返公寓？”乌邦认为自己有把话题拉回来的责任。

    大家相继摇摇头。

    “我哥仅仅是去为了要回属于自己的工钱，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屠夫依然自说自话。

    乌邦正要制止情绪快要失控的屠夫，一扭头，却发现他手上有一颗弹珠，同时，自己手机收到短信，冯缘说，四天前，大傻去过发财宾馆。

    “你是说四天前，你哥哥死了？他死在哪里？”乌邦走过去安慰屠夫。

    “快点，我们谈论韭菜行动，今晚就行动。”屠夫把弹珠收起来。

    黄色光泽一闪而过。

    乌邦还试图继续私聊，但是屠夫已经走向中央，开始他的计划。

    “我已经看过资料，七个人，都是年轻人，就我所知，年轻人有两个特点，一是想当富二代，二是贪生怕死。第一个我肯定是帮不了什么忙，但是我们可以用第二个特点，把他们一网打尽，全部驱逐。我想好了，晚上我们伪装成要炸掉公寓，当然那是做做样子，这个恶人谁来做，该我，我绝对不推辞，我做就我做，我要炸掉大楼，你们去通知他们，让他们赶紧滚蛋，顶多不到十分钟，大功告成。”屠夫说着说着已经站到了椅子上去，也许这样看上去更有气质。

    “可是你为什么要炸掉大楼？”萌新抬起头来问道。

    “还没想好，这不就是今天开会的原因吗？”屠夫从椅子上下来。

    “不可行。等于还是大楼不安全，和承重墙被打掉，其实是一个原因，委托人特别叮嘱，不能告知危险。如果他们报警的话，缉拿会全面排查，不仅没炸弹，迟早还会发现承重墙的事情，那么我们任务就会失败，也就拿不到钱了。”苜蓿站在墙角作出分析。

    “不行啊，我一定要拿到钱。”屠夫说着要找到自己的杀猪刀。

    乌邦急忙用身体挡住木梯，并举起手：“那个钱的事情是什么？”

    “赏金，上次没说吗？要不你先说？”萌新头都抬。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苜蓿从墙角上前两步，开始讲他的计划，“在我看来，不如给他们每个人寄去一个卡片，告诉他们获奖了，然后趁他们离开房间去兑换奖券的时候，我们把房门给换了，让他们进不去，进不去等于被驱逐，我们把公寓大楼的门也给换了，谁也进不去，任务大功告成。”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领奖？”萌新正在用指甲锉慢慢磨指甲。

    “我们把奖金的金额提高一点，提到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水平，但凡他们有一丝丝犹豫，那即是对运气的不尊重。”苜蓿说着兴奋且自信地高举着食指。

    “如果没看到卡片呢？”乌邦轻轻地一反驳。

    ……

    大家陷入沉默。

    “该我了吧，”萌新把双腿从桌子上放下来晃荡，“我们直接绑架，把他们扔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关上几天，然后留下纸条说，我们绑错了人，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房间摧毁了个遍，他么肯定不会留恋，本来就是一个烂公寓，然后自然会离开，要的就是百无一漏浑然天成，我们什么都干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干，大功告成。”

    大家都在等着反驳，但是却没有人吭声。

    三个人陆续把头看向乌邦，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我同意萌新的方案，我想坐飞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