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摊痛苦”吗，怎么变成了“贤者时间”？

    乌邦尚未搞清楚状况，直接被保罗推出飞艇。

    “我欢迎所有人，除了骗子。”

    乱刺还在上面，保罗启动了飞艇。

    其它先不说，刚才贤者时间的状态，可真是心旷神怡。

    保罗肯定是出于礼貌，看见飞艇出现摆动后，主动展示乌堡曼奇，让乌邦享受片刻的欢愉。

    但是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他要说出那句话。

    大白鲨飞艇越飞越高，估摸着要飞一阵子。

    乱刺不在也好，乌邦径直下到9楼，去找冯缘。

    咚咚咚！

    比刚才更猛烈。

    门开。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事情告诉其他人，那么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如果不呢？”

    乌邦决定再试一次，通过“分摊痛苦”跟对方拉近关系，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操作，这个举动被冯缘看出来了，直接关上了门，还能听到反锁的声音。

    无论如何敲门，都无济于事。

    回到二十三楼。

    乌邦试图找公寓钥匙，自己的公寓，总不会连备用钥匙都没有，舅舅的电话又打不通，急躁之余，开始对机器发脾气。

    暴力过后，机器屏幕下方弹出了一个很薄的小抽屉。

    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

    指纹解锁？

    难怪电脑打不开。

    乌邦把拇指按上去，毫无反应。

    把右手整个巴掌按上去，依然没有动静。

    两只手，全押。

    眼睛盯着两个食指间的一排数字：甲亥4999OON。

    随着咔擦一声清脆的启动，屏幕亮了起来。

    等了半天，也就只是亮了，还以为有个桌面，结果在机器面前发了整整一分钟的呆。

    “搞什么？死机了？冯缘！”

    机器听到最后一个词，立即作出了回应：

    冯缘，男，二十一岁，互联网外包工作人员；

    具有乌堡曼奇……“分摊痛苦”；

    一个月前牵连进黑客大爆炸事件，反被收割，几近破产；

    女友一走了之，离开时骂了三句‘穷光蛋’；

    一星期前，与其一起游戏的好基友意外死去，同时财产不翼而飞；

    从那天起，冯缘至今闭门不出；

    驱逐建议：威胁。

    随着一个中性的语音，屏幕上显示出同步的文字。

    乌邦努力理解其中的内容，抓住关键词语，比如互联网，比如黑客，比如穷光蛋。

    “他为什么不搬走，要耗在这里？”

    机器：这是你的工作。

    “其他人呢？”

    机器：无可奉告。

    “怎么就无可奉告了？”

    机器：请先驱逐冯缘，再进行解锁，谢谢。

    “卧槽，调子还蛮高。”

    屏幕黑屏。

    “怎么个驱逐呀，你都说了，他有乌堡曼奇，我怎么搞？”

    机器再次亮屏，但不是出于回应，而是刚才忘了把信息展示完整，屏幕上出现一个高尔夫球杆，乌邦尚未看个仔细，屏幕再次黑下来。

    屏幕上的图片，很快钻到了乌邦的手机上，下面还显示着：尽快完成。

    这个球杆，正是刚才在冯缘门口，捡到的那个，有一个鳄鱼的logo。

    看来是线索。

    只不过，‘尽快’是多快，也不讲清楚。

    如果不完成的话，会怎么样……

    房间的墙皮滑下来一大块。

    乌邦走过去，摸了摸，又滑下来一块，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机器应该跟大楼的即时回馈有联结，第一时间可以获取大楼的生存状态。

    尽快就尽快。

    可是，今天晚上有基尼太酶的采购活动。

    无暇分身。

    机器传来一阵噪音，乌邦急忙跑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正当此时，乱刺回来了。

    他兴冲冲地跑进来，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乌邦躲闪不及，被推到墙上。

    乱刺先是狰狞，然后变得温和，逐渐露出笑容。

    “保罗，我朋友，被女友告密，邀请了一堆原子人到飞艇上聚会，结果被其他人排斥，女友分手，所以最近有点情绪，你别往心里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乱刺道歉。

    这起码说明了一点，他好像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就算是保罗在飞艇上如何解释，他应该也不相信。

    乌邦很有信心，他这个朋友的亲密度，远远超过乱刺和保罗的关系。

    “你去韭菜，我去买货。”

    乌邦趁机说出了晚上的计划，既然一个人不能分身，那么和乱刺分头行动，让他代替自己去和韭菜行动小组的成员开会。

    开会，言下之意，交流意见。

    舅舅又没有说要亲自前往。

    计划倒是不错，乱刺担心的是基尼太酶的事情，他一再叮嘱乌邦，不要乱吃药，买回来让他找朋友先验证一下。

    {人间凶器}毕竟是一个地下组织，安全性得不到保障，而且之前他们卖过的产品，死过不少人。

    “你希望我拥有乌堡曼奇吗？”

    乌邦走到窗前，抬头看着窗外，哈了口气，在窗上画了一架飞艇的图案。

    “我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乱刺同样哈了一口气，在飞艇的下面，画了一朵云。

    飞艇和云可以停留在窗上，并不是因为他们哈了气，而是窗户灰比较多。

    乌邦有乱刺这句话，心里无比温暖，如果真有“贤者时间”的乌堡曼奇，以后保证每天让乱刺来三次。

    想到这里，情况再次陷入不明。

    与冯缘和保罗发生的事情，到底出现了什么意外？

    还有，第一次走进复返公寓的时候，自己居然可以在一瞬间产生“念动力”。

    不可思议。

    但是确实发生。

    乌邦带着问号和乱刺分开，特别叮嘱，晚上去见韭菜行动小组其它三位成员的时候，务必戴上面具。

    前往废弃电子厂的途中，尝试了不下十个人，但是对方都毫无反应，有一个流浪汉发现了乌邦的捣乱，差点逮住暴打一顿。

    乌堡曼奇……

    有，还是没有，这是个问题。

    也许有一个开关，需要打开身体的某个环节，把开关完全拿捏在手中，才可以让乌堡曼奇打通经脉，为自己所掌控。

    但是依然有一点说不过去，自己怎么既有“分摊痛苦”，又有“贤者时间”呢。

    目前这个世界上公布出来的荡客中，没有人可以同时拥有两个乌堡曼奇。

    至于公寓，塌就塌吧，安全起见，跑远一点。

    带着疑惑和期待，乌邦走进了乌漆嘛黑的电子工厂。

    是不是来早了？

    乌邦打开手机，四处察看起来，直到一个熟悉的符号留住了他的脚步：甲亥4999OON。

    这不是公寓那台机器上的符号么？

    随即，厂房外面灯光闪烁，警铃大作：

    {人间凶器}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屠刀，老实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