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拥有乌堡曼奇：“分摊痛苦”。

    这是冯缘在地上对乌邦说的悄悄话。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乌邦有没有乌堡曼奇，比谁都清楚。

    这都多少年了，还超凡能力？

    怎么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感知呢。

    舅舅说过，这玩意与生俱来，他和冯缘两人，有一个肯定说了假话。

    乌邦急忙用手指喵向破碎的瓶子，“念动力”，飞！

    毫无反应。

    “你怎么知道？”乌邦才想起了一个问题。

    “嘘。”冯缘只是比出一个手势。

    乌邦推开他，尚未完全从刚才的体验里面走出来。

    卫生间的门打开，乱刺的表情，无债一身轻。

    “一是一，零是零，在我们程序的世界里，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骗不了我。”

    冯缘擦掉了脸上的泪花。

    乌邦听呆了。

    乱刺看见两个彼此垂肩哭泣的男子，两手一松，短裤掉落。

    ……

    乌邦拉着乱刺逃离，直到走进电梯，乱刺还在扎裤子。

    “痛苦，痛苦，痛苦……”乌邦对着乱刺施法，两只手成猫爪状，在空中飞舞。

    乱刺被逼到角落，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痛苦吗？”乌邦在找感觉。

    “我以为你喜欢芭朵那样的……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不瞒你说，我确实有一点痛苦，那就是，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听到乱刺说自己有一点痛苦，乌邦脸上溢出神采，难道说乌堡曼奇生效了？

    自己作为天选之子，二十年来，虽然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顿时笑开了花。

    “天选之子，哈哈哈。”

    乱刺把墨镜拨下来，在乌邦身后绕了半圈，看着陷入沉醉的他，像是见了一个陌生人一样，浑身不自在。

    乌邦一回头，乱刺再次主动到电梯角落，两只手交叉抱胸，分别放置于两个肩膀之上：“TheOne？”

    “别他妈放洋屁。”

    还好电梯到了顶楼，乱刺蹦了出去。

    多年的朋友，友情肯定还在，只是那友情之上，增加了一丝不确定性。

    出电梯后，乱刺对着电梯门，把头发搞乱，试图把T恤的领口撕开，以失败而告终，把夹克的左肩放下来，双手在地面搓了搓，抹了抹自己的脸，把它弄脏污，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起路来一颠一颠，跟个小混混也没个两样。

    乌邦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突然出现神经错乱，感叹是不是刚才自己的乌堡曼奇用力过度，致使乱刺陷入了过度悲伤，试图走过去安慰他。

    “别碰我，三米，你先走。”

    乌邦还在回想着电梯里面乱刺提到的“TheOne”两个字，顿时心里泛起快乐的涟漪。

    TheOne，预示着救世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肯定是自己尚不熟练，或者功力不够，如果加上晚上的基尼太酶，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必将跻身为上流社会……荡客的一员。

    原子人，呵呵，当做是人生非凡的体验。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做实验。”

    “你……你还要拿我做实验？”

    两个人都自说自话，短时间内看来，无解。

    23-4。

    二十三楼，面向街道一边，正中间的房间，只有它的门打开。

    这个房间要比刚才冯缘的公寓大一些，空空荡荡，除了中央一台造型诡异的机器以外，一无所有。

    与人同高，不对称。

    至少五十寸大的显示器，剩下都是各种拼凑在一起的设备。

    连个椅子都没有。

    两人鼓捣半天，都没有开机。

    乌邦晚上要去采购基尼太酶，这没什么可说的，只要一抬头，望向窗外天空中永不停息的飞艇，乌邦的心就会开始发痒。

    乱刺搬了搬机器，岿然不动。

    乌邦想开飞艇试试。

    乱刺还在研究机器。

    “你说得对，工作不只是为了赚钱，还有梦想，我的梦想是星辰大海。”乌邦把手伸向窗外的天空。

    “你骗骗我们这些朋友就算了，别把自己给骗了，乌邦？”乱刺发现乌邦突然转变有点大。

    乌邦陶醉在自我想象中，无法自拔。

    不一会，在他的一再恳求下，一架大白鲨造型的飞艇停在了公寓天台。

    乌邦太兴奋了，直接跑了上去，完全没有看到房间的墙皮正在掉落。

    本就不堪重负的大楼，此刻已经雪上加霜。

    飞艇的门，打开。

    一位金发碧眼卷毛白皮的友人，保罗。

    他一阵自我介绍，啰里吧嗦，主要是表明他跟其他荡客的区别，他总是友好地邀请游民和原子人，到他的飞艇上去作客。

    “人人生而平等，不是吗？”

    乌邦开始打起了哈欠，终于在保罗对空中其他飞艇的批评中，迎来了演讲的结束。

    那不如利用这一点，让保罗好好演示一番，如何开动飞艇。

    听说有一个会发光的球，但是从来没见过，为了保持和乱刺的关系，乌邦从没有强求。

    保罗被初次相见的陌生人提出如此的要求感到吃惊，但是尽量按捺住表情。

    他走进飞艇，再到核心区，嘴巴没有停下来过，把他喜欢穿着睡衣的风格，到每次开飞艇要先洗个澡的习惯，讲了个遍。

    乌邦和乱刺只好等着他换上睡衣。

    “主要是能量球，当然，现在也不一定是球形，熟悉过后，你可以精准控制飞艇的能源储备。”

    保罗按下墙上的开关，接着，地上升起一个圆柱，圆柱上立着一个直径大概二十公分的光球。

    不是彩球。

    光是从透明的材质发出，更像是一个透明的灯。

    保罗直接对抬起了手的乌邦摇了摇头，那是拒绝的意思。

    可是乌邦等不及了，直接放了上去。

    飞艇突然摇摆，因为它们都有自己的主人。

    三个人随即倒地。

    排异现象……

    乌邦正在飞向门口，乱刺拉住他，结果自己飞了出去。

    “真是恶心，如果不能人人触碰，我要它何用。”保罗发泄着不满，那是他存在的价值。

    飞艇停下摇摆。

    很快，乌邦感到了一阵舒心，进入到极度放松，轻度悲伤，以及无欲无求的状态。

    保罗伸出手，把乌邦拉起来，但是他突然往后靠去，撞到了墙上的开关，圆柱回到了下面，而他自己，脸上也出现放空的神采。

    在乱刺回来之前，保罗慢慢靠近乌邦，他的眼神跟刚才发表演讲的时候，大相径庭。

    “你拥有乌堡曼奇：“贤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