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察冀小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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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万事开头难(二)匪踪初现

    大车赶进院里,问清只有赵海受伤后,刘铭和赵青扶着他来到西厢房客厅,王虹按刘铭吩咐去他屋里取来了刘铭这次去北平置办的家用医药箱。三十个大洋,刘铭也是咬了咬牙买的,现在看有用了。

    王虹将药箱递给刘铭,疑惑的打量下跟着她过来的小婵,再看看正忙着治伤的男人,禽兽啊!

    用剪子剪开路上包扎的布条,伤在左上臂,好在只是擦伤,两公分左右的伤口,不缝合也问题不大,刘铭也就不用难为自己了。用酒精洗去血污,敷上白药止血消炎,再用纱布缠上伤口。手法粗糙,赵海吸气声不绝。

    让赵青送赵海回北屋换衣服,吩咐小婵去屋里取出他上午拿回来的点心让四人垫巴一口,再赶紧整点吃的,明显四个人都还没吃饭。

    看着赵大明吃了口东西,有话想和他说,刘铭就拉着赵大明回他的屋里坐下,打听路上出了什么事。

    赵大明看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低声汇报。

    这一趟总的说挺顺利的。时间主要花在路上了。

    到大同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就碰到一个隔壁村的,当年一块淘过气的朋友。事变后他全家就到大同投亲了。他叔叔原是东北军的一个师参谋长,郭松龄兵败后受牵连,离开了东北军,现在是驻大同晋绥军的一个师副参谋长,刚好分管军需。

    同乡回家探了下口风,说可以提供十支二手汉阳造和1000发子弹,要价500元。他以要个样品,好找东家谈价钱的理由,100元买了两支枪,500发子弹和十颗晋造手榴弹回来。

    谈到炸药,对方给了个太原兵工厂的关系的联系方式。他让赵海三人留在大同,和那个同乡一起去了太原。他和同乡约定的是每次成交额给他提10%佣金。他很有积极性。

    在太原见到了那个关系,是兵工厂炮弹分部的一个车间主任。说是直接卖炸药难度较大,即使成了,价格也不会低,不划算。但兵工厂有很多回收的中原大战时引信出问题的库存炮弹,炮弹里的炸药都是TNT。取药难度不大,他会负责教会。具体价格看量再谈。交易必须用黄金结算。

    雷管肯定提供不了,全是进口,兵工厂自己都不够。

    上次见到熊大缜,刘铭就记起来,熊大缜之所以进入冀中军区就被任命为旅级供应部长,享受教授级待遇,就是因为他声称自己能造雷管。现在雷管用的是雷酸汞,熊是想用雷酸银代替,但未成功,后来八路军兵工厂最后实验成功的方案是雷酸铅。

    这是刘铭的底牌之一,他希望明年末西北军进入北平后去找熊大缜和阎裕昌,借助清华的实验室设备,由他出资攻克这一难题,解决自己地雷战的最后一公里。

    刘铭很兴奋,枪和炸药的问题这就算解决了。

    赵大明将那个同乡留在太原维系着关系,给他留了二十块钱,看看能不能收到少量的炸药、雷管和导火索。约定最晚一个半月后他就回去买废旧炮弹。他就急着回了大同,叫上两个人乘车回家。

    回程路上在灵邱装了半车煤块。去时走的是经涞源的大路,听了一路的哪哪可能有土匪劫道的警示,可能是因为他们是空车,并没碰到险情。回来就选了沿唐河经白银坨这条路,听说更安全点。

    晚起早歇,一路虽然不太好走但还算顺利。

    今天上午快十点时,他们到的卫家坟,离李家台六里地,计划到李家台吃午饭,晚上在岭西歇一宿,明天中午到家。

    离卫家坟村不远就是一个两山夹一谷的地势,山不高,但草木茂盛。这条路上这种地形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经历过战场历练,每次经过危险地形,赵大明都要求将枪关上保险,让枪处于击发状态。

    这一点警醒救了他们。

    快出谷时,有五六个土匪从两侧冲上来拦路,后面也出现几个人追过来,山谷两侧的人没搭话就开了枪。

    赵大明第一时间就向前方人群扔了颗手榴弹,人群就散了。赵家爷俩负责两边,张小河负责赶车,王东负责后边,各打了五六发子弹,没敢停,就冲过来了。对方也没追上来。

    一路没敢再停,马跑不动了,人就下车跟着走,直到这个点才到家。

    有敲门声响起,说是面条煮出来了,问赵大明吃不吃饭。刘铭不好意思的说:“我的错,我的错。有什么都明天再说。赵叔赶紧去吃口饭,好好睡一觉。”

    赵大明也真饿了,没再客气,出去吃饭了。

    有了这七只大枪,就可以开始保安队的枪械训练了。小有所成,应该就可以搞点事了。

    剿匪才是积累资金的最快途径啊。他太穷了,需要救济啊。

    忙了半夜,睡下时都快二点了。刘铭生物钟未起作用,但也未能睡成懒觉,人工闹表不叫醒不停。扬起手,到底没舍得打下去。不但没敢出出气,还是签署了无数不平等条约后才哄得刘娟小姑娘破啼为笑。

    看着母亲和小婵的期盼眼神,这个三陪工作必须不能躲了。叫上二婶,带着要求随行的王虹,一行六人庙会走起。

    赵青说是要盯着哥哥的伤势,拒绝了邀约。

    古井村庙会是方圆一二十里最大的庙会,西至涞源,东至县城乃至府城都有商家来摆摊设点,所有农家需要的东西都有提供,是周边农民一年最大的盛事之一。每逢庙会,都要许多家去接外村的出嫁女、媳妇娘家人过来参加庙会。

    庙会从古井村西一里地开始至村东一里多地,沿省道两边均是摊点。道路两边的摊场、河滩、空置的房屋都成为商家的地盘。有主家的会支付点租金,送点礼物,不多的钱,双方都很高兴。有关系处的好的,第二年主家会主动帮商家留位置。主家到商家村里时,商家会友好接待,当亲戚走,很有人情味。

    古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又说仓廪实而知礼节。不穷到一定程度,谁还不想要个脸呢?刘铭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让这方土地的人们有资格要个脸。

    这是刘铭的小目标。

    所有乡村庙会的布局都是按从村庄中心向外推,分别布置布匹、衣帽、日用百货、家具、木材、家禽、牲口和车辆交易。中间穿插着卖食品的摊点。本村人也有拿着家里有的山货、蔬菜等摆摊的,那就是哪找到位置哪算了。因为摊位多是在昨天上午就分配完了。

    从刘庄过河上了省道,络绎不绝的全是同方向去赶庙会的外村人。

    近三里地的步行,虽然不是小脚,但刘母明显是累了。但一路在小婵的搀扶下和王虹谈论着初春景色,时不时的两人口中冒出一两句唐诗、宋词,兴致很高。

    小娟刚出村就不肯走,赖着哥哥背着走。搂着哥哥脖子嘀嘀咕咕的要着条件,许着承诺,惹的小婵白眼飞起。

    反倒是刘二婶很有被背叛的感觉,深觉闺蜜和小棉袄都远离了自己。没等她过深发酵醋意,就被刘母拉进了她们的小圈子。四个女人开始讨论庙会上要买什么,要看什么。

    看着河滩上星罗棋布的马、驴、骡群,刘铭还是压抑住了购买的冲动。是的,他要建立一个大车队,但那是今年末,明年初,他现在真没足够的财力去撑他的野心。

    在这看到了第一组保安队员,两个十五六的小子,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精气神明显比身边的同年龄小伙伴要好。

    三人见了刘铭都上来打招呼,说是没什么异常。刘铭鼓励几句。转头吩咐小姑娘转着找保安队的人,通知他们注意着有没有从李家台那边过来的人。要是有,看能否请到刘庄聊聊。如果不想去,私下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当地有哪几股土匪,问的尽可能详细点。

    走到家禽交易区,看到大贵婶和大春婶已经在那儿转了。过去打了个招呼,给了他们十元钱,就全权委托他俩了。

    再向前走,早就开始自己走的小丫头开始作妖,拉着刘铭的手指着卖糖葫芦的啊啊的叫。刘铭差点气笑了,用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过去买了五串,五位女性一人一串。刘铭也很爱这一口,但一个大小伙子拿着糖葫芦边走边吃,实在不象样。

    刘母、刘二婶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在刘铭和刘娟的怂恿下,吃了第一口,也就放开了。王虹接的有点尴尬,但吃的最勇敢。小婵、小娟就是兴高彩烈了。好在都还有点良心,一人赏了刘铭一颗。

    第一次是最难的,糖葫芦吃了,后续的花生、瓜子、糖人、面人、棉花糖、大麻花、小麻花等等就顺理成章了。大家都学乖了,一样吃点,多买的当然就归跟班拎着了。这是个没有塑料袋的时代。多是用油纸一包,纸绳一打,很利落。但一堆纸绳拎在手里,那份勒劲,那份酸爽就是谁经谁知道了。

    看到旁边有卖大筐的,刘铭赶紧买了一个。收纳才是王道。

    当不得不买了第二个后,场面就很喜感了:

    一行六人,两个美妇人和一个漂亮姑娘,对两旁的各类货物指指点点,讨价还价,差不多就买了。后边跟着的两个小姑娘对各种吃食、小玩意都要摸摸、看看,时不时的就要求后边的农村后生买下。五人都打扮精致,全身不见一点粗布,有着远超普通农村人的气质。后边跟着那个农家娃却是极为狼狈,左右肩各背一个头号大筐,里边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包。用手里的一大把零钱支付着前边五人的帐单。

    开始刘二婶和王虹还要自己付帐,被刘母镇压两次后,也就不再强求,只是选择不买太贵重的东西就是。

    刘铭走的很绝望,前世最怕的就是陪媳妇逛街,就一直不明白那个上个楼都喊累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有精神,逛几个小时都不说累。女人啊。

    但刘铭看到刘母、小婵和小娟的笑脸又很满足。他希望能努力让自己在乎的人这样的笑脸常有。

    路北的大戏台已经搭好的戏棚,水牌上写的是老调《潘杨讼》。

    每逢庙会,古井村都会从全城、保定乃至天津请剧团来演三天大戏,下午、晚上各一场。多是老调、评剧、哈哈腔和河北梆子。京剧不说现在,就是到2020年后,这地方的人也不爱听京剧。

    戏棚、场地、招待费用村里出,有时有大户参与,请剧团的所有费用村里就全出了,大家看六场免费大戏。资金紧张时,会卖票,票价也极低,现在多是一两分钱。戏到半场就会打开门,让所有人进去听后半场。

    这场戏前世建国后改编成了《忠烈千秋》,好像是西影摄制成了彩色影片,一直是刘铭的最爱。

    问妈妈,却是不想看。也是,天津卫的人怎么会看的上这种小剧团的戏。

    再向前走,看到十来米外乱了,听到好几个人在吵,好象听到了王东的声音。这小子不在家歇着,原来也早出来了。

    刘铭把筐放下,刘母和二婶约束着三个小的在这停着,不要过去。自己分开人群进了闹事的人圈中心区。

    一方是王东、王南哥俩,一方是三个二十来岁的外乡人,头发都脏乱的垂在肩头,明显很长时间没理发了。两个中等个,一个小个子,穿着明显强于普通农民。

    两个中等个的在和王东哥俩推推搡搡,想动手又怕惹起众怒,想离开又走不了,正在摆出一副强势,想着控制住局势,后边小个子手持着把匕首护卫着那哥俩的后背。

    一边盯着那个拿刀的小子,一边凭借远强于常人的听力,听着人们的议论,很快明白了原因。

    那个小个子掏人包,被王东抓了现行,另两个人是他的同伴,想冲出去,被王东哥俩拦了。

    刘铭欺身向前将王东拉向身后,避过对面人伸过来的手臂,一哈腰,两手从对方腋窝向下,在对方胯部用力向右一推,脚下同时一绊,对方就向右侧人群扑去。王东感觉眼前一花,好象东家手里有什么东西,但再看什么都没有。

    左侧的外乡人想冲过来,刘铭迎着他一个贴山靠,他噔噔连退两步,背后不知是谁拌了他一下,扑通向后倒地。

    这年代的人有千般不足,万般不是,血性是不缺的。站着不敢上,倒下的贼不打等着过年啊。

    听着两个同伙杀猪般的惨叫,小个子明显慌了,不敢再留,用匕首划拉着逼前边人让开路,就想跑。

    刘铭快跑两步,一个扫膛腿,对方就向前扑,顺手拉住他的手向后一带再向下一用力,“啊”的一声惨叫,就看到小个子将刀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时外边也响起警笛声,驻庙会牟警察终于姗姗来迟了。

    刘铭拉起王东兄弟二人,随着人流离开了是非地。周边人同此心,人群散去,警察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惨叫的三个人,两个被打的不成人样,一个腿上插着刀子。

    虽然没人说的清是谁抓的贼,打的人,但都能证明这三人就是小偷,被发现了还敢打人。

    警察也只好让哥俩背着小个子先去处理下伤势,再处理他们的事情。这个年代,敢在庙会上团伙作案的小偷,都早向警察上了供。最后的处理也就是不了了之。

    刘铭和家人汇合了,让王东、王南哥俩把他的大筐背回家去,顺势回家躲躲。警察那边能少招惹就少招惹。

    刘铭继续陪着他们逛庙会。

    王东看的没错。刘铭截胡了小偷们的成果。刚到现场,他就发现右边那个腰里有货,应该是这个小团队的头,也是负责藏货的。快速取货、藏货,本就是燕子门的基本功之一,只不过是刘铭平常不屑为之罢了。成果多大不敢说,今天做东的肯定不会是刘铭了。

    至于说将小偷的脏物还给失主,如果他真要那样做就真是脑子进水了。黄泥巴落裤裆了解一下,什么叫越权了解一下。

    天还是有点冷,这几个人也真心看不上庙会上摆摊卖吃食的。快十二点时,五个大小女人终于走累了,决定打道回府。小娟又走不动道了,还得哥哥背着。

    好在,刚走出庙会,就看到赵大明赶的马车停在路边等他们。

    好人哪。

    回到家,看到张小山和赵大明陪着一个中年人在等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个李家台附近来的人。

    这人是李家台北边三里地西赵庄的。来庙会卖牲口,交易完成要走时,听到张大贵在四处打听,好象有要找那帮土匪麻烦的意思,就私下示意,在无人处告诉张大贵他知道一些。张大贵就让儿子带他过来了。

    他叫赵有义,是从父亲那代开始的货郞,快二十年了。从山外进些日杂货,到山里贩卖,从山里收山货到山外卖。辛苦就不用说了,真正的风餐露宿,处处风险,鞋是一双双的坏的那叫一个快。但也确实收益不小。家里盖了房,娶了媳妇。开始是挑担子,后来是买了条毛驴,最后是换了匹两岁口的马骡。心气正旺时,碰到了土匪。

    那是去年腊月初,他从全城用全部家当进了棉布、盐、针头线脑等过年最好卖的百货回家,一挑,一驮。在离李家台不到三里地处几个土匪突然从山上冒出来端着枪向下冲。

    为了自卫,他是有只大眼盒子炮的。他扔下担子,抽出枪就向山上打了一发,趁土匪们躲枪,追着马骡就跑。子弹从头上飞,把他吓坏了。回家才发现,裤子上有个弹孔,要打实了,他就完了。

    那趟丢了货,胆子小,又没敢年前再出远门卖货,在家门口处理了存货,一年白干了。全家都坚决反对他再干这行,这才在庙会上将骡子卖了。

    很不甘心,在过年期间利用走亲访友的机会,好好扫听了一下这股土匪的消息。

    据说这股土匪是去年初从山西过来的。有三十来个人,人人有枪,长短枪都有。老窝在李家台向西十几里地的白银坨的骝马梁。

    那里东西两侧都是峡谷,北侧是断崖,只有从南边上山的路。

    南北向山梁上面一马平川,据传是明代银矿守护官军骝马的地方。这个山梁上有一个明代皇家银矿的洞口。土匪们现在就住在洞里。

    他一个亲戚到过那,说两侧峡谷都有小路可通南北,从谷里是有路可以爬上山梁的,只是不好走。北边是真上不去。南边的路可以通马车,挺宽的。

    这股土匪原来主要打劫经涞源向徐水方向的客商,绑票对象也是以北面涞源方向的老财们为主,那边要比这边富的多。

    听说是一个被绑的财主的儿子在山西当军官,秋收时趁他们下山借粮,带着部队打了他们个埋伏,损失挺大。攻山梁没攻下来。军官就在老家留了兵回去了。土匪们也就不敢向北,才向南边来。腊月里找李家台大地主李老五借粮,被李老五绑了送信的送了官。曾威胁要打李家台,后来也没动静了。李老五也是养着好几个炮手的。

    留着赵有义吃了午饭,留下详细地址,约好刘铭再去山西时,到赵家做客,赵有义也就告辞了。他是和同村的几个朋友一块来的,安全倒是没问题。

    和赵大明重新坐下,把烟盒和火柴推给他。

    赵大明知道他的习惯,也不让他,点上烟:“东家,是想收拾他们?”

    “有点动心。不说为海哥报仇,他们那个位置,刚好卡在咱们去山西的路上。容不得他们。

    再有,从你们和赵有义这两次行动看,他们战斗力一般,人也不会很多。要不不会放过李老五。

    你们爷三,再能练出三五个能打下手的,有十来个人,有备打无备,准备齐了,晚上摸上去,堵在洞里,应该有的打。”

    近一年的颠沛流离、让人追着打的那份狼狈,赵大明早就不想忍了。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东家,你就说怎么干吧。”

    “那咱们这样,明天早上不爬山了,咱们来个长跑,从中找出十个能跑、耐力足、有精气神的来。下午开始对他们进行枪械训练。

    咱们现在的武器算算,有:你那两支短枪,我这两支短枪,一支长枪,从警察局拿回来五支长枪,你从山西拿回来两支长枪,这就是四支短枪八支长枪。我的意思,咱们俩一人留一长一短。给青姐留支短枪护家。给勇哥留支短枪,这样,再找出六个用枪有点天份的来。

    好好练十天,都打两枪。初步定下月初七、初八行动。下午走,用大车送到白银坨进山口。趁上半夜有月色进山。我找地方爬上去,你带人在山下等我系好绳再上去。咱们五个人,七把枪,九颗手榴弹,小心点,即使出了意外,至少退回来应该没问题。”

    赵大明看他说的头头是道,感觉有点象看到当初邓司令布置任务。“行,就按东家说的办。我过两天再去实地转转。”

    “不,是咱们俩一块去。也有个照应。”

    送走赵大明,刘铭才有时间清点今天战果。一个大包里包着三个小包和一卷纸币。共是十块大洋和三十五块六毛钱。今天总共花了不到五块钱。

    不错,还得是外财呀。正当生意想有回头钱,怎么也得麦秋后了。还是得找黑钱啊。

    骝马岭这波土匪他打定了。应该很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