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是这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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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一年四季也能帮

    刘明跟着白翼人到了东间,见白鹰乐滋滋地说:“我们去了以后,就刘达他妈一个人在家。我问是不是真的想卖缝纫机,刘达她妈气得说女方硬是要蝴蝶牌的,哪能不卖?”

    “我舅舅真有意思,”常生插了一句。

    白鹰得意洋洋地说:“我正要跟刘达她妈说话,刘达他爹回去了。刘达他妈跟他爹说我们想买缝纫机,刘达他爹迟迟疑疑地不说卖也不说不卖,我看出他是想多要两个钱还不好意思开口。”

    李青青手里攥着白鹰给了她的剩下的钱说:“不要要得过多了,多要点也行。”

    白鹰看着李青青说,“我见他想多卖,心想一分也不多给你。我说你们要是按原价卖,我们当下点钱把缝纫机搬上走,你们要是不卖,我们回去也等的买蝴蝶牌的呀。”

    “一说也买‘蝴蝶牌’的呀,他爹着了急,”常生拍着大腿说。

    白鹰接着常生的话说:“他爹这才说了实话,他说买缝纫机不容易,得托人呢。既是诚心买,就多掏上30块吧。我一听胃口不小,站起来就对常生说:‘走吧。’”

    常生接着说:“他爹着急慌忙地说:‘那就多给上10块就行了。’我舅舅说:‘我是给我妈的徒弟买呢,不是给我买,要是给我买吧,多给就多给上点儿。’他爹一看多要不成了,就没再说个甚。”

    白鹰十分牛气地说:“我当下把事先数好的那沓沓钱又数了一遍给了刘达他爹,叫六法他爹数过后,跟常生舁上缝纫机就走。缝纫机包装动也没动,按说没问题吧。”

    “没拆包装哪有问题?”白翼人说罢教训白鹰,“你省下钱是对的,可是你过于有点儿抠了,多给上十块八块今儿的事就做好了。”

    常生见他姥爷批评他舅舅,赶紧说道:“姥爷,我今儿要是打劝打劝我舅舅就好了,我也有过。”

    “就是,你也有过,舅舅外甥子你们都抠门,”白翼人一并把外孙也批评了。

    “不要说这了,事情做下个这了,紧的说甚呢,”吴华女责怪老伴儿。

    “要不叫这会儿常生去给人家送上十块八块吧?”李青青对白翼人说。

    吴华女急忙说:“不用,刘达他妈再来做衣裳的时候,少要上十块八块就行了。”

    白翼人没反驳。

    常生对李青青说:“我看咱们这会儿就安装缝纫机吧。”

    吴华女对李青青说:“我们生子真急性。我看今儿就不要安装了,明儿个安装吧。”

    李青青说不着急。

    白鹰对他母亲说:“缝纫机也买上了,我也没做的了,我走呀。”

    吴华女见儿子急着要走,虽想留但又怕老伴儿说他,于是说:“想走就走吧。”

    常生把他舅舅送走回来后,李青青叫刘明和常生把缝纫机搬过西间。

    刘明放下缝纫机叫李青青跟常生在西间说话,他就到了东间。

    常生看着坐在炕沿边的李青青:“有甚话跟我说?”

    李青青以亲切的目光看着常生说:“你买缝纫机那个工夫,我们商量了一件事情,看你愿意不愿意。”

    “你说吧,我肯定愿意。”

    “不一定。”

    “甚事情了我还能不愿意?”

    “你刘明叔收完秋到东山修水库带工去呀,他走了以后,想叫你帮我做点营生。”

    “帮姐做营生我还能不愿意?”

    “不是帮一月半载,至少得五个月。”

    “一年四季也能帮。”

    “营生可多呢,你没做过不知道,你宝善爷爷就能给担点水,你宝善奶奶天冷了咳嗽气短得越发做不成个营生。”

    “我担水也行呢,担不动一担担上半担,多跑点儿路不成问题。”

    “嗯,”李青青感动得热泪盈眶。

    “就这么定了,”常生说着站起来问李青青:“看缝纫机往哪摆吧,我想安装呢。”

    李青青端详着西间的四壁说:“你姥爷的房子,西间和东间都是西顺山炕,跟我们家一样,这种样式的少见。我见别人家的这种两个大间紧挨的房,多半是两个门挨着,炕是一个西顺山,一个东顺山。”

    “我姥爷说,院门开在院子略偏东的地方,两个屋子的门就不能紧挨住,为的是避开家门正对院门,说门对门不好,这是一种讲究。”

    “嗯,西间和东间间架结构和大小好像也一样,都不甚大,跟我们家的差不多,都跟你们家的大小差得多了。”

    “听我姥爷说,我们家的西间和东间都是不连墙宽丈四、长八尺的大柜正好占满地了,炕是六尺宽,丈二长,正好放两块六六毡。”

    “你们家真好住,这个家有点儿小,一摆家具就没地了,摆上个缝纫机越发挤了。”

    “这厢就一个水瓮,没大柜也没橱柜,比那厢宽展点儿。我看把缝纫机放在靠炕沿这边,留开个走人处,把长条桌扭过来对住缝纫机放下。我写毛笔字面迎西,你扎衣裳面迎南,行不行?”常生用手比划着说。

    “你跟我想的一样,——布料和衣服放在后炕。”

    “再就像那厢垛上个墙墙隔开吧。”

    “还垛甚墙墙,你跟姐睡在六尺毡子上吧,不用垛墙墙了。”

    “我跟姐睡在这厢不得劲?”

    “你不想在这厢跟我睡?”

    “能跟你在一个家睡呢?”

    “咋就不能?”

    “真的叫我跟你在这厢睡呀?”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姥姥和我姥爷叫叫我在这厢睡呢?”

    “这个你不用管,姐跟你姥姥姥爷说呀。”

    “姐你咋说呀?”

    “姐本来就不敢一个人睡,还用咋说?”

    “姐真的不敢一个人睡?”

    “这还哄你呢,那天不是跟你说过么,姐要是住郝狗蛋的家,你非得跟姐去作伴。”

    “我睡相不好,睡着以后乱蹬一顿,我怕不小心蹬了姐呢,还是隔开个墙墙吧。”

    “那就隔开个墙墙吧。姐跟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咱们都过那厢吧。”

    “我想安缝纫机。”

    “你会安呢?”

    “我照着说明书安,肯定能。”

    “那你先看看说明书,好安就安,不好安就叫你姥姥叫上个会安的来给安吧。我过那厢做饭去呀。”

    “我姥姥不是说晚饭在这厢做么?”

    “姐先过那厢绕上一遭再过来做。”

    “姐你过去说给我姥爷,就说我想看上说明书安缝纫机了。”

    “你不要瞎安,看弄坏的。”

    “肯定能安好,哪能弄坏?”

    “那姐就过那厢去呀。”

    李青青走后,常生把包装打开,找到说明书看起来,一看完说明书,心中就有了底。

    他正要到那厢叫他刘明叔帮他,他姥姥、姥爷和他刘明叔、刘明婶就相继过来了。

    众人都为缝纫机买得顺利而高兴,也都担心常生小孩子家安不好,遂都过来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