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拯救疯批预备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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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和萤火虫(8)

    元碧含一下子从刚才上头的暧昧里回过神来,挥挥手,想要把刚才的画面挥散掉,赶紧关了灯上床睡觉,可是又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越睡越觉得燥热。

    她突然有股说不上来的气,把被子胡乱踢下床,又把空调从二十六度下调到二十度,就这么穿着睡衣睡觉。

    这么睡觉的后果就是,元碧含第二天起来,觉得脑袋发昏,鼻塞喉痛。

    一出房门,元母就发现她脸色不对,用水银计一量,果然发烧了,赶紧把元碧含送去医院挂点滴。

    “好好的这么突然发烧了呢,是不是偷偷调空调温度了?”元母又心疼有有点急。

    浑身难受的元碧含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又换来元母一阵念叨。

    一听到元碧含发烧,立马跟着来医院的李牧听到这话就愣住了。他记得走之前,空调温度还是二十六来着。

    难道是因为……

    “我得去上班了,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是不管你了。”元母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而对着李牧又是一片和蔼可亲,语气里带着歉意,“李牧,又得麻烦你了。”

    李牧应下后,元母就离开了。

    元碧含经历了昨晚的事,正不知道怎么面对李牧呢,此刻元母的离开使两人之间的氛围徒然诡异起来。

    其实李牧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元碧含,尤其是知道可能是自己害她发烧之后,内心的愧疚更上一层楼。

    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正巧元碧含的第一瓶点滴见底,李牧低声说了句他去叫护士,给二人的相处留出一段空白。

    救命,刚才的氛围也太奇怪了,吓得她都不敢大喘气了。

    虽然李牧很快就带着护士又回来了,但是好歹有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也不像刚才那么生硬。

    元碧含正低头数她裤子上的褶皱,就听到面前的男生吐出一句:

    “对不起。”

    虽然看上去没头没尾,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元碧含尽力埋下尴尬情绪,故作大度:“没事没事,你快走了嘛,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理解什么?

    理解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进她房间,给她一个充满暧昧气息的离别拥抱吗?

    但李牧不想再逼元碧含,他想让元碧含自己想明白。

    一次发烧,元碧含被逼着挂了五天点滴。那五天里李牧都没请假,在学校里每天替她灌好热水,监督她按时吃药,觉得她抵抗力弱,又去药店给她买了维生素。

    鞍前马后,显然是对这件事感到无比自责。

    元碧含倒也反思起是不是自己之前的作息太不规律,才让自己只不过吹了一晚上空调就病成这样,调整了作息,好好吃饭睡觉,力图在高考来临前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匆匆那年里的六月到来,李牧没有报名参加高考,和元父母一样,成了在场外等待的后援团之一。

    在高考最后一天,元父穿着马到成功的马褂,元母换上旗开得胜的旗袍,李牧则穿着红上衣绿裤子灰袜子黄鞋子,手里还捧着束五颜六色的花,将吉祥好运贯穿到底。

    元碧含一看到李牧的装扮就笑出了声,调侃道:“你可真潮啊。”

    李牧则是一脸无奈地把花送给她,揉揉她的头发:“走吧,想去哪儿玩?”

    他们正准备离开,一个话筒递到了元碧含嘴边,她看着眼前一副记者打扮的男人,眨巴眨巴眼睛。

    “同学你好,你是今年的高考生吧,感觉考得怎么样啊?”

    元碧含已经很久没有对着镜头了,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表现出几分腼腆:“还好。”

    记者似乎不太满意她如此简短的回答,又连着抛出几个问题,最后问道:“那同学有什么远大的愿望吗?”

    元碧含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元父母和李牧,想了想,说道:

    “希望我爱的人们,都能幸福。”

    高考后,元碧含很疯狂地玩了十几天,家人们也由着她,反正有李牧陪着,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元碧含拉着李牧几乎是把县里市里玩了个遍,放纵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悦动在自由的空气里,挥洒青春的汗水,肆意无畏地挥霍青春,像是要把学校里这几年牺牲的放假时间都弥补回来。

    不过李牧也没太放任着元碧含,起码的休息时间得保证,还每天叮嘱她吃维生素。

    等到录取通知书寄到的时候,元碧含早就玩累了躺在家里当米虫,李牧拿着包裹敲她房门的时候,她还躺在被窝里与周公相会。

    李牧犹豫了一下,没有走进去,只是和元父母说了一声小含还在睡。

    他手里摩挲着包裹,知道里面是a大的录取通知书,有些恍惚。但这也是他自己作出的决定,并且已经不容许他后悔了。

    因为还有国外的事情要处理,李牧得提前一个多月离开。

    元碧含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埋怨李牧不早点说。要是早点说的话,她就不在家里躺那么多天了,怎么着也得带着他去省外也玩几天。

    李牧倒没什么遗憾,这一段时光已经两年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了。

    两年前啊,恍如隔世。

    其实元碧含有过的疑问,李牧也有过。

    为什么李母之前一直不见人影,知道如今才突然献身,还想让李牧出国。

    李母一开始还遮遮掩掩,只说自己发了一笔财。

    后来才和李牧坦白,当年出国后自己就被男小三踹了,还被卷走了所有财产。后来傍上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富豪,但富豪始终不肯离婚。去年富豪的妻子病故,富豪才愿意给她一个名分。

    李牧闭上眼,又带着几分自嘲地睁开眼。

    有什么不能接受呢,明明早就知道眼前的女人人品多么差劲。为什么还要抱有“或许她有难言之隐”的幻想呢?

    而且自己还是在她和那个男人的帮助下,才出的国,有什么不能接受呢?

    只不过就是久违地感受到了那种矫情的感觉,好像自尊心被钝刀划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