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黎明前清醒·聆听鸟儿啼鸣」与她的回……其九
叩叩
抚摸“安”的手停下了,流萤严肃地看向门口。
梦境在一步步坍塌,各类信息充满了不稳定与未知,极其具有误导性。
这里也不是拟现实梦境,所以仅凭房门响起的节奏,流萤无法得出有效信息。
“安”没办法享受小白毛的抚摸了,因为流萤已经谨慎的站起身,攥紧小拳头戒备,所以“安”有些不满地看向门口。
“认证通过”
发色如同金蜜,奢侈美丽的砂金先生推开房门,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一瘸一拐地走进客房。
“这位确定是流萤小姐吧?”
“安”:没认出我?
“安”忍着身后迸裂的红辉,支撑身体起来。
“嗯,我以开……银河球棒侠的名誉保证。”
砂金斜睨流萤一眼,目光对上“安”的眼眸。
愚戏产物?与真实的人类有难以明说的差异……
“先回到黄金的时刻吧,我在这里帮你们守着。”砂金移步至沙发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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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觉得这个男人的视线很奇怪。
像是在……质疑她?
…………
轻微的呼吸声,火焰燃烧在暖炉里,勤奋地挖掘薪柴的能量。
洁白的柔羽捂住额头,知更鸟撑起身体,茫然的环视四周。
身体感到惬意,如同沐浴朝阳舒展背脊,将所有的疲累与慵懒呼出,闲适地吸入清晨仍有睡意的空气。
然而充沛的活力加持视界,细微的缺损隐晦地藏匿于客房内的各个角落,共同绘出陈旧的景色。
如此迷人,如此破落,如此的……逆乱。
“深红刀光”“炽烈锋芒”
“白炽波纹”“青翠荧翼”
“灿金礼饰”“辉光绒羽”……
认知戛然而止,记忆的深海中,浮现一段话——“一起回去吗?”
是谁说的,是对我的邀请吗?
“唔,嗯……”
知更鸟听见一旁传来闷闷的声音,打住思绪,她将视线投注向声音的来源。
发现那位灰发的无名客正在把头塞进枕头堆里,一直塞,一直塞。
逃出缝隙的灰色长发质感柔亮,可以从视觉感知发丝的柔顺。
蜷缩的双腿难以目测实际长度,黑金包边的长裤子包裹本应流露的嫩泽。
明明都是很高挑的人了,还穿着高跟的靴子,难以理解。
但只要不想着出去就好,知更鸟移开视线,让开拓者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
“唔……”……“唔……”……
“……”
有些在意,还是去看看吧。
站起身,知更鸟一步……
一步……
试探性地接近。
她是闻名多宇宙的歌者,“同谐”的命途行者,她的歌声能够抚慰哀伤的心。
她……你是高贵的/圣洁的生灵。
你将赐予世间悲悯/你将……
“唔……”
揭开堆叠的枕头,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掠过指尖,能看见……涣散的瞳孔。
“嗯……?”
开拓者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的,可是闭上眼睛后,总是有一束光刺着视感“盲目视界”。
开拓者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的,可是静下心后,总是有细碎的啮合声“无根据颂歌”扰着听感。
开拓者想……“为何一切尚未消失”?
然后,星看见了挡住光芒的女孩,女孩有一对洁白的耳羽,看起来很柔软。
“火堆外的夜”
想……触碰。
于是饥饿的开拓者伸出手,妄想以“无名”触碰“盛名”。
“感官追奉者的葬礼”
天环族少女警觉的退步,不自觉地松开枕头,开拓者的手被重重压在枕头下,过了一会儿,星从枕头堆里坐起来,怀里抱着热乎乎的枕头,眼睛恢复了神采。
“知觉迷墙”
“不可以出去。”
“我可以出去吗?”
“唔……”
又被提前拒绝了。
(˃̣̣̥᷄⌓˂̣̣̥᷅)
哭一会儿。
“你怎,怎么哭了。”
耳羽很忙碌地扇着风,知更鸟忙着慌乱,一时间竟然忘记可以用“同谐”平复开拓者的情绪。
“意义质询”
“你别哭啊……”
“哭也不能出去的。”
“所以,乖一点,别哭”
“又没有人欺负你……”
“你只是,要乖乖待在这里……而已……”
说着什么?知更鸟感觉自己的每一句话“漠视主义”都站在傲慢的高处“局外人”。
说着什么?自己是在演讲吗?“悲剧讲座”,要求眼前哭泣的孩子圈地自牢,以高远的话术?说服……
开拓者/知更鸟?
明明,我也想出去……
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星抬手抹抹眼角,泪珠滑过手背,染湿衣袖:
“我会听的。”
“但是,你好像误会了……”
“我没有想要博取你的怜悯。”
“我只是想哭而已。”“情绪舍离”
“我想让悲伤流露,用眼泪安慰心灵。”
“就这样。”“无根据颂歌”
“……”
如果只是安慰自己……
那么……
“我也要,安慰。”
像是扑进一团密密实实的云团,然后下起细细绵绵的雨。
知更鸟枕着开拓者的肩膀,躲进开拓者的颈窝。
雨一直下。
你怎么也哭了?
好重(˃̣̣̥᷄⌓˂̣̣̥᷅)手手手被大明星的肚子压住,拔不出来了!
还有更多的眼泪被挤出来了。
真是令人悲伤呢,没有任何反抗宇宙超级大明星的能力。
“他人即地狱”
下雨时,躲在被窝里,软软的睡。
心灵很宁静,听不见杂绪。
我捉到你了。
一小块可以翱翔的天空。
我拥有很多天空,但我永远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