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赌博
“这位客人,钱要转成支票的形式吗?我们的拜特赌场的支票,在各个银行都能够兑换现金。”
荷官将现金码在桌子上,脸上带着服务行业特有的礼貌微笑。
“白王冻原也行吗?”
“额...”荷官的脸上多了一丝尴尬,那地方恐怕连银行都没有,纯粹是一片未开化之地。
那里的原住民对外来者也谈不上友善,真没想到这个公子哥竟然是要去那种地方。
“呵呵。”
罗曼斯特笑笑,不理会荷官的尴尬,手上的戒指微亮,桌上的现金便少了大半。
“手表替我还给那位在角落喝闷酒的先生吧,我只是希望他愿赌服输。”
“剩下的请大家喝酒了。”
赌场内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对于赌徒来说,能白白喝上一顿酒,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罗曼斯特从赌场里走出来,晚风吹得他有些恍惚。
“是佩罗吗,你来送我?”
就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从罗曼斯特的背后的土地里缓缓钻出来,手里拄着一根朴素的木杖。
“对老人直呼其名,似乎不太礼貌。”
“哈哈,我们不是认识这么久了吗?无所谓啦。”
沉默了一会儿,罗曼斯特问道。
“是陛下叫你来的吗?”
“只要不影响帝国的稳定,我什么也不会做。”
罗曼斯特松了口气,这就是可以帮他隐瞒的意思。这位贤者大人自他记事起便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现在自己已是壮年,国王也早不是原来那位,对方却还是老样子,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定格了一般。
“您可以关注下我的女儿,我给了她一把钥匙。”
“一把成神的钥匙。”
罗曼斯特哧笑一声,那声音就像由喉管直接挤出一般,透着一股疯癫和邪性。
佩罗猛然将拐杖戳向地面,一道黑影化作尖齿,猛然从地面升起咬向罗曼斯特的脚踝,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那身体逐渐透明淡化,直到消失在空气之中。
“人呢?你这老头是跟他一伙的吧,出完老千还想带着钱走,门都没有。”
克瑞那魁梧的身影带着一帮人从身后追出来,气势汹汹的要将自己的钱追回来。
他不由分说地拎起老人的衣领,右手拿着一把银色的左轮,顶着老人的脑袋。
那豪横纯熟的样子显示出他早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佩罗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的双脚都快要脱离地面了,领口上的窒息感让他很不好受。
但他还是掏出一袋钱币,扔在地上。
“我的学生冒犯了,这是我的补偿。”
“那硬币打发我们?”克瑞扣动了保险,左轮发出骇人的上膛声。
“老大,是...金普尔斯。”
一个金普尔斯大约等于一万普尔斯,这么沉甸甸的一袋大概有40个左右。
克瑞脸色变了变,金普尔斯是国家上层流通的货币,能随手拿出这么多,足以见得眼前这个老人的身份不一般。
他将左轮交给身后的小弟,帮老人理了理衣领,神色变得很严肃。
“前辈,多有冒犯,早知道他是您的学生,其实不用给也行的。”
自己只是当地的一个小小地头蛇,犯不上跟这些真正掌控国家权力的人结仇,一顿饱还是顿顿饱,自己还是分得清楚的。
佩罗将手中的木杖指向旁边的大树。
毫无预兆,一道火柱至下而上的升腾起来,仿若地狱爬出的恶鬼,将整株大树在一瞬间吞噬殆尽。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在脸上看到恐惧。
“人的一辈子要忘记成千上万件事,何不忘记我这老人,也忘记这场不愉快的赌局。”
“多的钱就当犒劳各位的信守承诺了。”
老人拄着那根木杖向远处走去,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克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们都把嘴管住喽,自己要死别溅老子一身血。”
.......
怀尔特庄园内,一位女子身着白色衬衣,深色长裤,长筒靴,扎着干练的单马尾,在空地上耍了几个漂亮的剑花,随后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拔出腰间的两把半自动手枪。
砰砰砰。
三声枪响,放在喷泉边沿的三个玻璃瓶应声而碎。
薇薇安转了几圈手上的枪,重新塞回腰间的快拔枪套里。
洛菲坐在台阶上看着,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小手啪啪啪地鼓了起来。
薇薇安顶着黑眼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得厉害,我仿佛听到了新张在体内空洞的回响,还有那种难以驱散的心悸感,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猝死。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合眼了,那些亡魂生前的技能却使用的愈发纯熟,烹饪,裁缝,骑马,枪法,剑技,内务......
她将所有可以尝试的技能都试了一遍。
这些力量绝称不上来之不易,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声音...好吵。
薇薇安听着那些亡魂喋喋不休的声音,他们不断重复着生前的话语,就像一部永不谢幕的电影。
电影...电影...
薇薇安闭上眼,眼前又闪过那些亡魂回忆里的画面,于是又猛地惊醒。
她从一开始的恐惧,愤怒,之后的愧疚,到如今的麻木,短短几天,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走入了暮年。
她勉强地朝坐在台阶上的女孩笑笑。
“洛菲,我去准备午饭了。”
“姐姐,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
“骗人,你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洛菲撇了撇嘴,这句话很难应对,自己始终想不出解法。
“略略略。”洛菲朝着薇薇安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午饭简单煮了两碗鸡蛋肉丝面。
虽然在薇薇安的记忆里,家里并没有做过这样中式的食物,但是用已有的厨艺加上自己前世的映像,还是很快就做出来了。
让她无语的是,洛菲这小姑娘很讨厌葱的味道,害的自己这次只能舍弃了加葱的想法。
虽然撒点生葱在自己碗里也行,但如果是吃面的话,果然还是要放进去跟面一起煮才更香吧。
......
蕾娜尔多清扫着教堂前的空地,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薇薇安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对方相当麻烦的样子,于是低着头,步履匆匆地就要闯进教堂。
“怀尔特小姐!”蕾娜尔多悲伤的声音贯彻寰宇,仿佛身上怀揣着着七月飘雪的窦娥冤。
惹得路边的行人纷纷侧目。
她扔下扫把,拽着薇薇安的袖子,泪眼汪汪的样子。
“我只不过是吃光了教堂拿来分发给教众的甜点而已,老大就把我吊在房梁上,挂了一个晚上欸,好过分。”
“还强迫我扫一个月教堂,教堂这么大,我一个人怎么扫的过来啊。”
所以吃了这么多甜点,营养到底到哪里去了啊。
薇薇安扶额,眼神瞟了瞟蕾娜尔多胸前的两坨赘肉,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喂...你刚才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吧...”蕾娜尔多作娇羞少女状,两手掩在胸前。
“不过,怎么说你也算有钱人,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样说着,她顺势就开始解开修女服的腰间的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