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6小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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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个敢撩,一个敢捏

    一只柔软的脚踩在叶亨的脚背上,他想要收回脚,那只脚却勾住了他的小腿,然后两根灵巧的脚趾头将他的棉裤腿掀起,柔软的小脚塞入,用温滑的脚心和脚趾头慢慢磨着他的小腿。

    方静的脚在动,伸手从两张白板里拿出一张打出。

    “碰!”

    叶亨说着想要趁机抽回腿,但方静的脚尖勾在他的裤脚里,他若用力,方静必然会被拉摔倒,当场就有露馅可能,那就说不清楚是谁勾引谁了。

    方静用脚趾头轻轻钳叶亨的腿,笑道:“你这么喜欢白板,今天我让你吃个够。”

    这时叶亨才忽想起,这个情节上辈子出现过,重生后重温,让他一时间有点恍惚,呆坐着忘记出牌。

    上辈子,他是伸手捉住方静的脚,捏揉几下为回应,后继偷情。

    虽然这辈子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但方静的脚勾在他裤脚里,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摆脱。

    上辈子,自己真是色胆包天啊!

    这么大点儿的桌子底下,一个敢撩,一个敢捏。

    冯新民道:“叶亨,碰了一张白板,就下不来蛋啦啊?出牌啊!”

    不知该怎么拒绝方静的叶亨,随手拔出一张三条打出,冯新民把牌推倒:“胡了。”

    叶亨做出懊恼状,趁机把脚收回:“我怎么打这张牌,真是脑子进水了。”

    邓宝明也搞不懂:“好好的三饼不打,居然打三条。”

    刘超啪的把牌推倒:“他要是打三饼,我就胡了。”

    “牌都被人家胡了,叶亨你懊恼有什么用。咱们继续。”

    方静首先把牌推乱,防止被人发现她拆了白板,一语双关的笑道。

    她故意提前把袜子脱掉,一双白生生的脚穿在棉鞋里,屋里温暖,小脚温润如玉。

    接下来方静的脚越伸越高,弄得叶亨如坐针毡,非常煎熬,麻将桌本来就不大,方静的腿又长,一只小脚不断蹭来蹭去。

    “宝明,你帮我打两把,我出去解个手。”

    叶亨正值血气方刚年纪,被撩得难受,想要借口撒尿脱身。

    刘超道:“我也要解手。”

    冯新民道:“我也去。”

    “你们一个个的,果然是打牌尿牛尿。”邓宝明跟着起身而出。

    出了院子,四个人溜着墙边一起撒尿。

    刘超抻着脑袋看着邓宝明:“宝明,你缩水喽,怪不得要喝人参枸杞了。”

    “再缩,再缩就成针尖了。”叶亨瞄了一眼。

    “你长有毛用?鞭子是长,但比得上金刚钻?”邓宝明也不生气,抖两下,打了个激灵。

    冯新民看了二人一眼,不紧不慢道:“不怕粗,不怕长,就怕毛里藏。”

    邓宝明咧嘴坏笑,一脸得意。

    “这年头真是变了,牙签都敢嘲笑十八米长刀了……”叶亨花音未落,邓宝明一脚踹他屁股上,叶亨拎着裤子就追,“牙签你要死啊,我尿裤裆里了……”

    回来后,方静已下牌桌,邓宝明重新坐回,叶亨刚暗舒了口气,方静却搬着凳子坐到他身后,胭脂味直扑而来。

    过了会,隔壁传来一只鸡“咯咯哒”的叫声。

    接着,邓宝明他妈的骂声传来。

    邓母的声音很尖锐刺耳:“你这只不下蛋占鸡窝的死鸡,天天就知道吃,就知道叫,喂两三年连个蛋都不会下,要你何用?”

    该巧不巧的,此时邓宝明恰好打出一只小鸡,他顿觉尴尬,抬头瞟了一下坐在叶亨身边的方静。

    农村人没事儿就喜欢串门,特别当几个女人坐一起纳鞋底,织毛衣,能把东家长西家短的数个遍。

    邓母平时常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说儿媳妇不生,村子里无人不知,现在她又来这一出,叶亨三人顿觉尴尬。

    邓母四十二岁生的邓宝明,今年已经六十三岁,天天想,日日盼抱孙子,却没想到娶回来的儿媳妇两年半了肚子还是空的,她怎能不急。

    这个时代,农村人讲究传宗接代,邓宝明是独苗,责任重大。

    作为重生者,叶亨知道这个时代像邓母这种岁数、这种观念的农村妇女很多,在农村见怪不怪,她们没读过什么书,思想守旧古板,认死理的事儿,九牛拉不回。

    当下农村大多数老人的观念,认为娶媳妇回来就是生娃的,不能生娃要你何用。

    邓宝明装作若无其事的对下家冯新民说道:“一条。”

    冯新民迟疑了一下:“吃。二条。”

    叶亨刚伸手抓牌,就听见推大门声,接着邓母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宝明,明天逢会,你把那只不下蛋的鸡逮去卖了。”

    村里传播消息的速度,比战斗机音速还快。

    叶亨媳妇周玉彤怀孕的消息,很快就被没事蹲在墙角聊天的妇女们传遍全村。

    听说叶亨结婚不到半年,媳妇就怀孕快五个月,邓母坐不住了,回家先劈头盖脸把老头子骂一顿,然后把一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抓住,朝邓宝明这院扔来。

    她觉得儿媳妇不能生养这件事不能再忍,老头子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一蹬腿就过去了,在农村死后没个孙子提灯笼,是件丢人事。

    邓宝明见三个好友表情尴尬,顿时火气上头,扭头朝门外说道:“俺妈,你天天哪么多事?”

    邓母平时虽宠惯独子,但在传宗接代这件事上她是半点不会退让的,半年前她就私下跟儿子说过多次,如果方静年底还怀不上,就离。

    他们邓家条件好,再找一个能生养的女人,不成问题。

    当初邓母就没看中方静,她喜欢那种脸大腿粗屁股大能生养的女人,而方静那腰就一把粗,细胳膊细腿,管看不管用。

    这年头,不生娃的女人要了何用?

    邓宝明自打初二就喜欢方静,怎么可能同意他妈的话?

    听见儿子护媳妇呵斥自己,邓母心里闹得慌,想到自己老来得子,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却不听话,她不由得悲从心来,一屁股坐在院子里哭了起来:“老天爷呀,我这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生了个儿子不听话啊,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邓母这样一闹,叶亨他们更坐不住了,比他们大两岁的冯新民站起身:“宝明,我得回家带孩子,不然你嫂子回来找不到我,我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今天就到这吧?”

    叶亨也道:“新民你抓紧回吧,这么冷的天,两个小孩不知道在干嘛!”

    见冯新民起身,邓宝明伸手拦住他,把钱掏出来道:“新民,我知道你输钱了,这钱给你!”

    “咱们兄弟几个玩玩,输赢几个钱算啥事?”冯新民把钱塞回邓宝明口袋,走出门对邓母说:“俺婶子,大冬天的坐在地上,别冻出病来,赶快起来,有事跟宝明慢慢说。”

    邓母可算是找到倾听者了:“新民啊,你婶子我命苦哦,我四十二岁生了这小畜生,把他养大成人我吃了多少苦啊,现在他翅膀硬了,不听我话了啊……”

    说到这里,老太太恶狠狠的指着屋里骂道,“我让他把一只不下蛋的鸡捉去街上卖,他却说我多事。”

    老太太声音很尖锐,把那句“那只不下蛋的鸡”叫的特别响。

    这个时代娱乐匮乏,农村更甚,村里有人吵架,那就是爆炸性的娱乐,邓母那尖锐的声音,半个村都能听见,片刻的功夫,院里就站满了人。

    关系好的上前劝架,关系一般的就在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瓜,甚至有人手里攥着煎饼,看样子就是正在吃饭,听见这边吵架,来看热闹。

    作为活过一世的叶亨知道,后世那些所谓泼妇的战力,和这时候的农村老太们相比,连提鞋都不配。

    邓宝明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坐在屋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叶亨和刘超尴尬的要命,想劝却不知该说什么。

    方静才二十一岁,虽常被婆婆指桑骂槐是不下蛋的鸡,却也极力忍着,她是读过高中的有知青年,知道有些事不是争吵就能解决掉的。

    且她嫁在本庄,得顾及父母的脸。

    俗话说远香近臭,平时婆婆骂的难听话她父母早已知晓,私下也劝她忍着点,等有了孩子,再慢慢拿捏公婆不迟,如果真因此事闹得离婚,对她相当不利,结过婚的女人再怎么漂亮,也是二手货。

    但此时她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