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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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你想知道吗?

    李恩泽,求你说话带上脑子。

    气氛刚缓和,就被恩泽一句话聊死。这会大家尴尬的要死,你又嘴巴夹紧,当没事人一样,猪队友大概说的就是这类人。

    还好距迂回不是很远,不到二十分钟路程,我和恩熙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接恩泽的话,我装作认真的开车,同时透过中镜看到恩熙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静静望着窗外,安静的恩熙美的过分,去给人一种不真实。不真实?这是脑海突然冒出的字眼,为何我会觉得不真实?

    今晚的迂回较之昨晚更为疯狂,客人过多已经挤满过道,我和恩泽把恩熙护在中间艰难的向楼梯口挤去。即使这样与陌生人互相借道时难免还会身体接触,对于避免不了的接触恩熙表现出极度不情愿,甚至是抗拒,眉头一直紧锁着。

    忍忍吧,马上到了。

    终于看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我拿出虎哥送我的会员卡轻轻一刷,门打开。

    我该说欢迎来到迂回。

    不得不说恩熙和我的审美差不多,因为走进暗红色大门的那一刻,恩熙流漏出惊叹和我第一次进来时的感触出奇的一致,仿佛走近另一个世界,无喧闹、无纷争。

    我带着他们就如当年安娜姐带着我和苏紫,以游离作为起始,游离里人比较多却不似外面吵闹,所有人交谈尽量压低声音避免影响他人。然后是邂逅,恩熙明显更喜欢邂逅里粉色的世界,此刻悠悠响起的华尔兹恰到好处。后面是坠落和两生,我是不打算带她去的,毕竟灰与白的色彩搭配过于沉重,若单纯的从设计者用心程度,坠落与两生无疑更耗心力,但却不适合今天我们出行的目的。

    无论是好奇还是被设计者对生活的感悟折服坠落与两生恩熙非去不可。我拗不过她只能陪她走下去。至于参观后的心情,估计不会太平静,因为我们的心情会被每一个小小的细节潜移默化的影响,内心世界越强大越容易被感染。

    恩泽不属于其中,他倒觉得酒吧就该像外面一样DJ吵到你无法思考,然后跟着感觉尽情挥汗、肆意放纵。这里不能吵不能闹跟私密会所有什么区别。

    对于你这种只有肉体没有灵魂的人自己都没活明白,怎么会用心去体会。恩熙听到恩泽的抱怨,回怼的毫不留情面。上流社会的礼仪培养抛诸脑后。倒不见得恩熙是对迂回感情有多深听不了别人说不好,唯一的解释她被坠落影响了,勾起记忆里的灰与白。

    妹儿,活成哥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吃饱喝足呼呼大睡。爸说了即使我们什么也不做也能保我们三代不愁吃穿,百年之后谁知道世界变成什么鸟样。就算那天天塌了,不是还有个头高的顶着轮不到我们操心。每天开开心心不好吗?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恩泽……

    打住,我去楼上了,那里才是酒吧,有事打电话,择楷一会记得上来买单。

    我对着跑开的恩泽说道:一个月花费费230万的人我可请不起,你还是自行解决吧。

    对于我的挪噎恩泽也不气恼,笑着回道:看不到我的额头写了大大的赤字?

    一打啤酒,多余自费。

    恩泽听了我的话险些载倒在楼梯口,刚刚还欢快的小碎步也不欢快了。

    看到恩泽的傻样,恩熙总算漏出来浅笑。

    小恩熙我们去哪坐呢?游离还是邂逅?

    可我想去坠落。

    你没看到刚刚里面都什么人,你才多大跟一群小老头参合什么?去游离,我说了算。

    哼……你去游离,我去坠落。

    恩熙说完扭头就走,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非得去坠落?

    哎、所谓我说了算,也只是嘴上说了算。坠落就坠落吧!

    结果恩熙直接走进了邂逅。哈哈、原来恩熙也会开玩笑。

    小恩熙,喝点什么?

    你经常来,总该有好的推荐吧?

    我只来过两次,第二次还是苏紫缠着安娜姐带我们过来,两次我们都只喝了梦露,所以梦露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两杯梦露。

    梦露?挺好听的名字,听说每一杯鸡尾酒的背后都有它的故事,择楷哥你知道梦露有什么故事吗?

    以前听调酒师说过,取名梦露大概是因为一个美国女演员叫玛莲娜.梦露,据说一部《热情似火》让她成为上世纪中期一半以上男人的梦中情人。我猜取名梦露所要表达的应该是幻想面对朝思暮想的女人甜蜜、喜欢。

    好美丽的名字,这里的设计者简直是鬼才,对人性和生活感悟也很透彻,有机会好想认识他。择楷哥你有办法吗?

    恐怕让你失望了,迂回是他的绝笔之作。听说设计者在设计出迂回之后觉得自己有了新的顿悟。大雪封山之际不顾家人朋友反对独自一人背上行禳踏上了号称第一死亡率的鳌太线,尸体是半个月后被另一批冒险者在悬崖下发现,警方给出的结论是失足坠亡。

    哎,可惜。怎么就不听劝。难道他就不知道冬季独自进山的危险性,把生命当儿戏。

    没什么惋惜!对我们来说是不懂事,可对他来说无非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他们对于内心的遵从是偏执近乎疯狂的,就像海子选择用卧轨为一生添上浓重的色彩。与未知的危险相比妥协才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我们是俗人,在乎的无非是父母健康,事业顺心,朋友真情。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或事让心情沉重。

    好有深度!哪像恩泽只注重纵度。恩熙故作花痴样笑着说,至于故意提起恩泽大概也是为了转移话题,不想继续谈生死这么沉重的话题。

    心疼恩泽没事总躺枪,遇见恩熙这样坑哥的妹妹。心疼归心疼我却不反对恩熙的做法。对于恩泽,这样的玩笑无关痛痒,用他的人生格言说:活着就该把精力放在吃喝玩乐上,至于其他,微不足道而已。被恩熙偶尔拿出来正好,促进了兄妹感情,也增了笑料既轻松又明亮。

    借着粉色灯光的衬托,梦露所呈现出来的蓝更魅更美。

    恩熙捧着酒杯小小抿上一口,顿时笑脸如花。

    服务生续杯。

    我按着酒杯摇了摇头,第四杯了再喝会醉。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择楷哥求你了。恩熙耸耸肩,嘟起嘴巴朝着我眨了两下大眼睛,一脸可怜兮兮,如果你不知道恩熙的本性一定会被她欺骗,我知道她在装可怜背后小恶魔本质但还是没忍心拒绝。

    收起你的楚楚可怜,你说的最后一杯。

    欧耶!续杯。

    以恩熙目前所表现出的兴奋状,五杯绝不会是终点,我知道鸡尾酒后劲大,再喝肯定会醉,而我对她的撒娇又缺乏抵抗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回恩泽然后快速离开这里。

    我借故上厕所给恩泽发了视频,对面太吵听不清他说什么,只好又改为打字。

    该撤了,不然恩熙要醉了。

    你那边悠着点,我现在走不开。刚刚被美杜莎凝视了。

    你惹麻烦了?

    滚、是被她石化了。择楷有个妹子超正点!妈妈我要恋爱了……

    我艹!人都说见色忘友,你倒好自己亲妹妹都可以不管不顾。

    真是一对奇葩兄妹。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由着妹妹和另一个男人酒吧喝醉尽管那个男人很正直,妹妹也对自己不好,难道碍于形式就不该稍微表现出担心吗?最后让我疑惑,有多正的妹子能让恩泽如此疯狂。长久以来他不是应该在与恩熙生活里对美女产生免部分疫力?

    多正?发张照片过来看看。

    别不信,稍等。

    打开照片照片的那一刻,我如雷重击。尽管恩泽发过来的照片只是舞池中一张模糊的侧脸,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就是我两年里一直魂牵梦绕的人儿。

    怎么了?择楷哥。恩熙发现我的异样出声问道。

    我有事。说完不等恩熙回应快速的向楼梯口跑去……

    舞池里舞动的女子就是苏紫,无比熟悉却又阔别已久。我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拥抱她,因为没有资格。我找了一个可以远远看到她又不容易被她发现的角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躲得远远的,两年的期待不是应该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冲到她的面前,面子、尊严?呵呵、我自嘲的笑了笑,无数次的失控里面子里子早就一起丢尽了。那我怕什么?以致于让自己只能像个肮脏的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偷看。我为自己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熟悉的安全感没有出现,心中疑惑却加重,直到香烟烫了手,我又为自己续上第二支。

    踩灭烟蒂的那一刻,终于我明白自己恐惧什么,尽管答案很难让自己接受。我怕看到牧斯,怕他突然从那个角落里出来拥抱她、亲吻她,骄傲的向所有人宣布自己的主权。大概三支烟的时间始终不见牧斯出现,应该没有和苏紫一起。但我仍没有勇气靠近,原来我最怕的是她用看待舞池里其他陌生人的目光看待我。

    她的气息是冰冷的,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漠与疏离。周围聚集的人很多却并未有大胆猎艳者过分靠近。也许他们也如我一样观察,观察是落单的还是和朋友一起。

    苏紫闭着眼随着DJ疯狂的扭着腰肢,披肩短发跟着一起飞舞。舞动时阔袖低领衫的衣袖时而遮挡住面容,在灯光的照射下添了一丝柔美与神秘。扬起的齐膝格子短裙又多了青春与张扬。十公分的玻璃水晶鞋丝毫不影响她的舞步。以前你总是最讨厌高跟鞋,哪怕是主持节目你也会结束后立刻把它扔出老远面露嫌弃。如今高跟鞋已融入你的生活,而我还停留在牛仔裤运动鞋。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你乐于成长还是我不愿长大造成的?

    苏紫所散发出的诱惑,惹得旁边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猎艳者争相斗艳,各自使出的看家本领希望得到这个妖孽般女子的青睐,目的不言而喻。恩泽同样加入了,尽管他长得丑跳舞又挫,但还是不能影响到癞蛤蟆做想吃天鹅肉的美梦。为了彰显自己与其其他人不同,恩泽故意把带着百达翡丽手表的手抬的高高的。

    一曲结束后,苏紫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下了舞池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幸好尾随的只有我一个,我就倚在洗手间门口的墙壁上静静的等待,期间为自己点上一支烟,有种窒息的感觉。

    当有人走出来时,我叫了声紫儿,确定来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苏紫。直接吻了上去,没有一句话,开始疯狂的吻她,苏紫被我顶在墙壁上一时无法反抗。事后我在想她当时应该傻掉了,就这么傻傻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疯狂的吻,直到很久后推开我,赏了我一个五指重击和一声咆哮:李择楷你疯了吗?

    紫儿,跟我回家,我有钱了。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是没有底气的,我开着陆远两年前的途昂,和我跟苏紫一起租的那个不足六十平米的老屋,后来我买了它,四家车行一些存款。与普通人比起来诚然不错,但是与牧斯相比犹如萤火之光与浩瀚之月。

    苏紫没有看我却流泪了。看着苏紫流泪,我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很久以后苏紫抹了把眼泪说了句;择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的世界忽然失去了色彩,颓然的滑了下去。苏紫说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说完,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我的手背上,黑暗中眼泪的温度,超出了我的记忆。

    苏紫走后我点了根烟,又是最后一支,为什么每次在我最需要尼古丁依托时它都像与我作对只剩一根?

    李择楷呀李择楷,你TMD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倒霉蛋,谁跟了你指不定也是霉运连连。

    蹲在洗手机门口时,手机与昨晚一样,又开始执着的响起。与昨晚不同的是我没有任性当它不存在。

    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恩熙担忧焦虑的声音:择楷哥你在哪?

    一楼洗手间门口,然后挂了电话。我知道恩熙很快会和恩泽一起出现在这里,恩泽身上肯定带着烟,我需要迫切的需要。

    我艹找你找不着,蹲厕所门口干嘛呢?恩泽人未到声先到。

    给我烟,快点。

    傻逼喝多了吧,厕所门口找烟,厕所有卖烟的吗?找屎还差不多。

    李恩泽少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啥也没见还学会胳膊肘往外拐。

    你……

    兄妹俩吵闹归吵闹恩泽还是第一时间扔给我一支烟,我燃上后狠狠吸一口尼古丁入肺后我又找到熟悉的安全感,真好。

    吸烟时我故意不换气,呛得自己直咳嗽眼泪自然而然又一次流下来,也许我的掩盖很完美,也许恩熙会发现,但我做好了死不承认的打算。还好恩熙什么也没问只是说了句:择楷哥,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了,回去了。

    恩泽嘴上同意,却仍恋恋不舍的望向舞池。

    当我们走过舞池的时候,我看到苏紫更为疯狂的跟着音乐扭动,很忘我。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走到大门口时我又忍不住回头,并告诫自己最后一眼,真的是最后一眼,我的爱人,然后如你所愿互不打扰各自安好。却看到一双很肮脏的爪子在苏紫的腰上随意游走,而她却浑然不知。我忽然就无比的愤怒,苏紫,我最爱的女人,哪怕只是曾经,也不该受到垃圾的亵渎。我冲过去抓起苏紫身上的爪子,然后一拳就把他掀翻在地。直到他倒地后都没来得及说出哪怕一个字。随即舞池就乱了,尖叫声,咒骂声,音响声夹杂在一起,震耳欲聋。我就站在舞池中央,看着自己的拳头上的血一滴一滴跌落在舞池的地板上,妖艳的盛开,一句话也不说。苏紫自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使劲的往后门口跑去。

    当我们跑出迂回,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后。我已反牵着苏紫的手,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心里一阵阵悸动。苏紫拉起我的手看着上面还未干掉的血迹,眼里有那么一闪而过的心疼,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无论处出于什么原因让她改变,骨子里的温柔和善良注定变不了。

    大概是刚刚打在那个丑陋男人的牙齿上了被膈烂的,刚开始只觉得麻酥酥的一点也不觉得痛,此刻麻劲散了一股疼痛感袭来。

    苏紫想要带我去医院被我拒绝了。我讨厌福尔马林的气味不假,但我更怕她把我扔在医院悄悄的离开。

    医院去不了,药店又关门,问我住哪我也不肯说,大街上我们彼此僵持着,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她先妥协了,带我回到她住的地方,与甜水湾一样久远的老屋。

    我趁苏紫找药的时候,想起应该给恩泽发了条消息让他们不用为我操心了。但却找不着手机,大概是刚刚混乱跑的急遗落在路上那个角落,五千块丢了是应该心疼,但也有好处,不用被打扰。

    苏紫找来碘酒帮我消毒,然后在伤口上贴上一片创可贴。我的心口就莫名的悸动。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苏紫收拾好药箱低声的说道。

    我不会走的,两年前我放你走了,留给我的是无尽的黑暗和悔恨。咸猪手伸向你腰的时候我就知道上天终于不忍心拆散我们,给了我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现在我再也不会走了。

    我要你,苏紫!我几乎是咆哮。

    我吻上了苏紫。开始她剧烈反抗,拒绝我。两年了,再相遇,我怎么还能轻易放弃呢?为了阻止苏紫的反抗,我像在迂回的洗手间外把她顶在墙上。男女在气力上终究相差悬殊,最终由我占据主导地位。两年的压抑加上苏紫的拒绝让我变得像发狂的野兽,即使被苏紫咬破嘴唇我仍没有停下吻她,加重的鼻息声出卖了苏紫,也让她放下了最后的抵抗慢慢从拒绝变做回应,我粗鲁的撕开了她的外衣纽扣落在地板上滴答的响,把她压在地毯上,整个过程苏紫没有再反抗,不知是觉得反抗无用还是内心接受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我拒绝在床上和苏紫发生关系。我知道初夏的夜地毯应该很凉,我也知道这对苏紫是一种侮辱,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只要一想起在那张大床上我的苏紫和牧斯亲密的做着同样的事心里就一阵难过。

    尽管我知道跟苏紫比起来,那可笑的处女情结都是微不足道的,但就是不能允许我和苏紫躺在那张曾经属于别人亲密无间床,苏紫请再纵容我一回吧。

    我什么也顾不上,只做自己想做之事。当一切都回归平静了。苏紫并没有因为地毯凉或者脏起身又或者哭闹着打骂我这个无耻的强奸犯。反而乖巧的躺在我的胸口,安静的听着我的心跳,期间谁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都说男人事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尽管我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但并不影响有同样的想法。坐起身在地上凌乱的衣服堆中找到自己的外套手伸进衣兜才记起最后一支烟早在洗手间门口抽掉了沉默变悄无声息开始蔓延。

    大概是我起身动静有些大借着月光苏紫看到了我胸口的纹身,除了诧异更多的是心疼。

    疼吗?

    她轻轻的亲吻着彼岸花起始的地方。

    疼吗?疼,何苦为难自己,不疼,她心疼。

    我没有回答这个看似没有答案的问题,而是再度吻上她。

    去床上,这里只属于我……

    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却间接说明了苏紫明白我的拧巴。

    整个卧室几乎没有半点声响,却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甜蜜的味道,我闭着眼享受良久后开口问苏紫:“想过以后吗?”

    夫唱妇随……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动听的?

    翌日清晨我是被迫早起的,昨晚忘了拉窗帘,一大早阳光透过玻璃窗调皮的在我脸上跳跃。旁边苏紫已经不在了,但我并没有慌乱,因为我听见了厨房里传来锅铲磕碰的声音,一定是苏紫再为我做一顿丰盛的早餐而忙碌。

    我没有赖床更没有因为早起而心情不好,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返赠回的是真实。镜中的男生,准确的说是男人,脖颈一连串的草莓图案淤青见证昨晚这里发生的春色是多么的幸福与疯狂。

    我轻轻的走近厨房从背后抱着着苏紫,她回以一吻说道:你先出去,油烟味重。我又恍惚了,这是两年前不断重复上映的画面,就连赶我出去时必须先要亲吻我然后才是赶我的话顺序都是一模一样。苏紫还记得拒绝我必先亲吻我不然我会生气的小习惯。

    手机借我一下打个电话。

    给谁?苏紫的自然反应有些过度。

    一个朋友,普通朋友。

    是恩熙……是个女性朋友吧?

    ???

    她是前天晚上才到西安,你怎么知道是她?

    好啦、好啦我昨晚看到你们在邂逅,以前你让我看过恩熙的照片所以我认出了她,满意了,赶紧出去。

    怕我发现你吃错的小秘密这是恼羞成怒要赶为夫?哈哈哈哈……

    就你聪明快出去了。苏紫红着脸打掉我放在她小腹的手把我推出厨房,以前我的手都是规矩的放在她的小蛮腰上。窗户纸捅破胆子也肥了。

    你还没告诉密码。我站在被反锁的厨房门外大声说道。

    120528

    120528什么意思?

    如此拗口的数字,不方便书写、不方便记忆,也不是谁的生日,唯一的就是就是为了纪念。12年5月28日有过重大的事情发生,是什么呢?

    看来只有苏紫才能给我答案。

    恩泽和恩熙的电话我都没记住,只能通过廖凯转述。我拨通了廖凯的电话。

    你好哪位?

    廖哥扳手给我……

    刚刚早上八点廖凯已经开始忙碌。让我这个最大的股东汗颜。

    是我,择楷。你告诉恩泽一声,昨晚我没被绑架但是手机丢了,稍后补办好卡我会联系他。

    廖凯估计一时反应不过来。思考了一下很终于有了声音:什么情况?

    你只需要对恩泽复述一遍就好。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并偷偷把苏紫的手机关机。现在正处五一黄金周,我和苏紫都没有非完成不可的工作,此刻我不想被打扰,它只属于我和苏紫。我自私的认为苏紫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亲爱的,吃早餐了。

    苏紫已经为我做好了早餐,三菜一汤都是我最喜欢的。吃着苏紫为我做的早餐,久违的幸福终于回来了。

    吃饭期间我问苏紫,手机密码有什么含义?

    你想知道吗?沉默了一会苏紫反问我,不过心情有些低落。

    嗯!

    过几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