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聊了一早上，到了午饭时间。中午了，吃的什么？

    回到西安当然得来碗正宗的牛肉泡馍。吃了几次都没吃出味来，应该是地方没选对。你在这混迹了几十年总该知道那家的牛肉泡馍正宗？

    我知道有两家，一家离这里比较近但味道比起另一家还是稍有逊色。

    就近吧！吃完回来还能睡个回笼觉，昨晚没睡好。

    你还知道自己没睡好？

    嘿嘿，睡好了才奇怪，男女在一起不就图的那点事。机会来了当然得好好抓住。择楷也不是我说你，别把自己整得一副浩然正气，岂不知男不坏、女不爱。

    打住，我不过随口说一句没打算和你开场辩论会，你喜欢请继续。

    吃完牛肉泡馍，恩泽打着饱嗝满足的揉着大肚腩说道：择楷还是你带的地方正宗，下次等恩熙回来我们去另一家，就是你说的更好吃的那一家。

    算为你们接风洗尘吗？

    怎么说你也是个小老板，如此抠唆的话也能说出口？简直有辱长安人的大气、好客之美誉。

    我呸！蹭吃蹭喝都能扯到地域气节上！我算是佩服你。

    李老板，晚饭我要烧烤，露天的。

    慢慢想着吧！

    对了，账还没结。我说完快速的闪出门外。

    李择楷你这孙子有你这么对待外来友人吗？

    我对着恩泽喊道：别觉得自己委屈，身为西安人也该为西安GDP多做贡献，你老子比你觉悟高多了。论掰扯三个恩泽也不是我的对手。

    ……

    择楷一会干嘛去？

    回车行，那里白天离不开人。

    也行，我先回酒店眯会，下午过去找你。

    OK！差点忘了，车行早上打电话过来说你的车已经修好，要不我让人送到酒店？

    不用那么麻烦，下午约好地方你开过来省了来回跑。

    也成。

    与恩泽告别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车行的地址躺在后排座位不知不觉睡着了。车行离不开人是假，回来补觉才是真，毕竟昨晚也是过度劳累了。

    回到车行廖凯刚好也在，约烧烤的事廖凯更热衷，一听还有恩泽就更加积极。

    打了电话预定了下午六点老地方，两个酒囊饭袋相遇肯定不会点到为止。下班后还是步行过去也省了醉酒驾驶的风险。

    OK，我把地址发给恩泽。

    整个中午廖凯一有时间，就会跑来找我问一些关于恩泽现在的事，搞得我都快神经衰弱。也不怪廖凯如此在意，以前和廖凯聊天时经常会怀念起与恩泽恩熙在一起的美好童年，加上为了恩熙与李泽凯大打出手不好奇才怪。

    说说呗！廖凯这个没眼色的家伙居然无视我有起床气坐在沙发上呱噪个没完。

    等到下午会死人吗？

    心痒难耐！

    廖凯，我只数到三，如果你没有消失，我会下床踢爆你的痔疮，决不食言。

    我……

    我突然记起前面还有好多事，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廖凯说完头也不回跑出了办公室。

    还算识相。

    下午六点恩泽如约而至，让人意外的是恩泽独自一人。

    怎么没带魏思纤？

    她们公司晚上有聚会，不来也好，喝酒就该一群大老爷们。

    也是。

    介绍一下我发小李恩泽，我指着恩泽说道。

    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有缘总算见了阁下的真容。

    凯子，舌头顺直了说话。

    我的同学、好友加合作伙伴廖凯。

    幸会！今日择楷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你，原来介绍里后缀多是间接为了说明你们关系不一般。

    恩泽我怎么听你的话这么别扭呢？

    怎么就别扭？多单纯的一句话到你这非要脑补我有什么办法？

    别废话了，喝酒吧！都说人生三大幸事，酒逢知己，他乡遇故知。如今我一次遇两个怎能不畅饮？

    好久没有喝出过啤酒的酣甜，今天终于找到了啤酒入腹的酣畅淋漓。

    这个晚上我们大多时候讲的话题都是回忆有关彼此童年或上学期间的糗事，很少涉及成年后的烦恼，既轻松又明亮。

    这几年的我好像一直犯太岁，刚觉得愉快糟心的事马上接踵而来。

    恩泽，马路上那是魏思纤吗？

    我们是坐在二楼的天台，我无意间的一眼却撇见了魏思纤自一辆奔驰E200上下来，那车主好死不活的刚好把车停在恩泽的途锐前两个车位，以至于魏思纤下车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恩泽的车，顺手搀起奔驰车主的手臂。觉得画面刺眼的不止恩泽，还有我。同样是残阳急坠的傍晚，苏紫搀起牧斯的手与他的奔驰S600彻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如今情景再现主角却变成了恩泽，是谁TMD说的好兄弟有难同当，我当NMB。好兄弟就活该被同一个姿势绿？

    恩泽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瞬间扔了酒杯疯也似的冲向楼梯口。只留下一句敢绿老子……

    后面该是我弄死你，至于是弄死奸夫还是淫妇，还是两个一起。

    我艹还愣着干嘛？下面打起来了。廖凯扔了杯子也冲向楼梯口。等我赶到现场奸夫已被两个胖子干到，别看是两个看见都怀疑生活不能自理的大胖子，这会干起架来，也像吃了伟哥。等我赶到现场奸夫已被两个胖子干到，淫妇还在不停阻拦想要上去补刀的恩泽。

    恩泽为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缓缓开口说说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我李恩泽自问没有亏待过你。

    好，既然你问了我们就来掰扯掰扯，干我们售楼的装逼的见多了，向你这么装逼的还是头一回。记得第一次你去我们售楼部？估计逼装完你也忘了，我来替你回忆回忆。

    你问我瘾天下的别墅什么时候可以交付？你说你着急购买那种拎包入住的，我回答一个月之内。你又问起二期的复式，我同样回答一个月之内。事后你只买了一套八十平米的两居室绝口不提别墅和复式。是我眼瞎以为长得胖的人老实，TMD这一星期我就当被鬼压了床。李恩泽你听好了我们分手了以后再无瓜葛。

    就为这？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思纤，如果是，那么谢谢你。恩泽自嘲的笑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奸夫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兄弟上楼喝酒。说完恩泽率先向楼上走去，自始至终没去看她一眼，背影洒脱极了。

    走过魏思纤身边时我故意停下脚步说道：你既贪婪又愚蠢。

    贪婪不假，愚蠢又从何说起？难道开奔驰的我不选，选个开大众的？魏思纤看着我还以轻蔑，丝毫没有做错事后愧疚之意。

    事已至此也不妨告诉你，恩泽售楼部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胖人多健忘，还有他的破大众随便可以买五辆你口中的豪车奔驰，不信去百度。还是我帮你度娘吧，省的你又输错车型号以为我为朋友找面子瞎编乱造。

    我把搜到的图片、参数、价位在魏思纤的眼前晃了晃自言自语：我还以为裸车过了两百万，怎么才189万？看来我也是车盲回去得好好补补。说完扬长而去留下魏思纤在风中独自凌乱。

    我不如恩泽大度，临了了总得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直击魏思纤这种拜金女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她真相，让她后悔她错过的到底是多优质的金主。像她这种姿色平平的女人以后想要遇到比恩泽更富有且对她有真情的人是不可能了，那么在往后无尽的岁月里无不为今天的行为悔恨。

    我们坐会二楼的天台，魏思纤仍一个站在那里没有离开也没有去扶她的金主爸爸，只是木讷的站着，我知道她已经开始后悔了，或许更早，在我拿出百度资料的那一刻。

    恩泽别去想她了，多思无益。思来想去这是我能想到相对平和安慰的话。

    择楷你错了，男人的眼泪是给自己最大的惩罚，但错在我吗？我只是好奇以前我还以为只有上海的女人拜金成风，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决定了……

    别做傻事，你家可一脉单传。

    滚犊子，花花世界没享受的东西太多，我可舍不得自断红尘。我决定了为了迎合大众女性的审美明天我也换一辆奔驰。

    我艹，你的途锐呢？廖凯先不淡定了。

    恩熙不是也快回来了，她开最好，不开再说吧！

    两百万的东西到你手里和两百块一样，真土豪。求抱大腿，求包养。

    滚，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也许等我看破红尘会馋你肥胖的身体也说不定。恩泽说完舔了舔还残留着啤酒沫的嘴唇，下贱之极。

    咿，冷！

    廖凯环保双臂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我也觉得冷风簌簌。

    哈哈，哈哈，我们三人相视一笑。

    很好，在恩泽的脸上我看不到背叛留下的阴霾，不旖旎于过去好不洒脱，让人羡慕。

    等到他俩闹够了我才开口：恩泽，我只说一次买奔驰我不反对，但只一点不要把车开到车行，我也不会坐，不要问为什么，我也不会说。

    喝酒吧！廖凯懂我赶紧举杯转移话题。

    我们碰杯时恩泽想要开口询问为什么？廖凯及时做了摇头的动作示意恩泽别再问了。恩泽会意什么也没说，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他们的眼神交流很简单，但我还是不得不感谢廖凯懂我、感谢恩泽顾及我的感受没有强人所难。

    落杯之后唯有廖凯一声叹息，往事如烟，不宜追之过深。

    可过往终究成了我今日挥之不去的梦魔。

    平淡的日子有两个胖子和啤酒的陪伴却也呈现出另一种光泽。

    后天就是五一长假，今晚的恩泽有些疯狂，用他的话说：今天不疯狂就没机会了，等到小魔女回来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择楷今晚晚点散，陪哥们喝个痛快。还有明晚无论如何腾出时间，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恩熙说你会去接机。如果到时候你没出现在机场我会死的很难看。恩泽举着酒杯枕着胳膊以显醉意，碰杯的同时仍不忘提醒我，恩熙归期将至。

    再遇恩泽到现在少说大小喝了十多场，第一次见他喝醉的决心如此坚决，看来面对恩熙的管教恩泽连反抗的想法都省了。大多时候不是应该哥哥管着妹妹？他俩倒好反过来了，还真让人费解。

    明天过来接我。廖凯你俩悠着点我先闪了。

    好！廖凯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别跟恩泽死扛，他今晚铁定醉。别到时候醉一双，我可没能力安顿两个胖子。

    放心。

    凯子，来干杯……我和廖凯说话的同时，恩泽又举起了酒杯。

    出门前我看到廖凯把恩泽递过来的酒偷偷倒入脚底下，看来廖凯是把我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了，终于做事靠谱了一回。

    第二天恩泽早早来到车行，开着他新买的奔驰S400，车停在门口时引来路人的驻扎，甚至有两个社会呆妹儿站在车前摆出各种poss一顿自拍。只是看到折返而回取东西的恩泽稍有遗憾，相貌与金钱不可并存时总有取舍，最后大胆抛出的眉眼说明了一切，她们更看重金钱。

    与魏思纤分手之后，对于女性明目张胆的秋波，恩泽多是来者不拒。大概今天有正事，所以拿了东西没有多做逗留。

    中午下了一场大雨，来的快去的更快，这在初夏时节是很难遇到的。街道被雨水洗刷的崭新，来往的车极速的辆穿梭在宽广的马路上，我安静的点了一根烟看着窗外，享受这一刻的期待。

    择楷该出发了，早点出发以防路上堵车。恩泽看了看表把手中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剁了剁久坐之后发麻的脚。

    嗯。你走前面，我跟着你。

    ？？？

    忘了买车前我说过什么吗？

    我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还真打算较真？

    是。

    艹，贱人就是矫情。

    ……

    你赢了，开你的车总行了吧！恩泽收起自己的奔驰钥匙，钻进我的途昂副驾驶。

    恩泽也算有先见之明，雨后的高速还真的出现轻微堵车了，并没有堵死，雨后路滑安全起见所有车辆自觉的降低车速，并非交通事故。去机场的路上除了高速开成低速闹心外，其它尚可。尤其雨后的空气带有泥土的芬芳，深深吸一口气有股香甜味，润泽心脾。

    到达机场的航站楼天已经暗了下来，与恩熙约定的时间还有小半个钟头，此时等候大厅的人比肩继踵，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着实不容易。透过厚重的落地窗，飞机沿着跑到升起，或俯冲，伴着巨大的轰鸣。

    记忆里好像这是我第二次来机场，上一次是为了苏紫能够赶上除夕回家，但最后事与愿违变成我们第一次被动见家长……回忆开始便被无休止拉长，让人烦闷的喘不过气，我想要为自己燃上一支烟，我不知道何时开始只要烦闷或不安我都会为自己点上一支烟，等到察觉已成习惯。

    直到空气里飘散着尼古丁，烦闷才有所减缓，但迎接我的是大厅保安的警告，最后在恩泽好话说尽才避免被带到保卫科里唠嗑。前提是我新打开的整合苏烟和Zippo打火机被没收。我分明看到保安把烟盒拿在手上，Zippo打火机却被他偷偷放进外衣口袋，目的不言而喻。

    恩泽及时拉住准备上前理论的我。大哥，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我送你一个打火机包管比你的好。

    这他妈的是一个打火机的问题吗？我自知理亏，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又如何？你是打算和他们理论？他们会胡搅蛮缠，如果你胡搅蛮缠，那恭喜你，你违反了机场管理条例请接受处罚。无论如何最后输的人肯定是你，耽误了时间心情只会更糟糕。一个打火机而已你穷不了，他也富不了。恩泽说的头头是道，我竟无法反驳。

    因为苏紫的关系本来心情就烦闷，没了香烟的镇静这会更烦闷。

    上海开往西安的GH715航班19:30进站。Flightgh715fromShanghaitoXi'anstopsat19:30。广播连续播了三遍……

    大哥，开心点，接美女这是肥差，廖凯几天前就嚷着要来被我果断拒绝了。我就寻思着肥水流了外人田岂不是傻子所为。择楷亏我一天好事为你着想，以后有需要的你帮忙的你一定得义不容辞。

    恩泽别往自各脸上贴金了，看似顺理成章，假设今天我不来……

    打住，李择楷你今年不过二十三岁，怎么就不能阳光点。别总把人往阴暗里想。就我妹往正大广场一站分分钟交通堵塞，这些年若不是我这大舅子替你顶着有你小子什么事。

    ？？？？？

    算了，算了，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好。

    择楷，你个头高看得远，一会出来的人里你觉得哪个最漂亮一定是我妹。艹这么多人，站着都是一身汗。你在这等着我去休息室那边躺会，人接到叫我。恩泽说完也不顾我是否反对向旁边的休息区走去，只留给我一个巍峨的背影。

    又是一个不靠谱的家伙，我与恩熙十年未见等会按恩泽所说，看到美女过去搭讪认错人岂不尴尬？如果恩泽之前见过苏紫或安娜姐不在倾国倾城后面加S，这样也算让我大致对他审美有个方向。谁知他口中的倾国倾城是不是需要一群如花姑娘来反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是诗仙李白初遇杨玉环时所做，大概我与他的视觉冲击是一样，只是恩熙不像杨玉环是个胖子，相反有些瘦只是这份瘦并不影响她的发育，该大的地方一点也没落下。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她就是全世界。这是多年后回忆起关于第一次见到恩熙最真实的感受。她是除苏紫以外唯一在容貌上让我震撼的，这种震撼比第一次见到苏紫时更为强烈，我甚至怀疑造物主，为何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的女子。

    她带着耳机目视前方，折射出的气场冰凉带着目空一切的傲然，仿佛自带抗拒光环，周身一米范围内始终空无一人。我大概明白那些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人，怕是亵渎。

    如果恩泽没有夸大其词，她大概就是恩熙。

    恩熙？我试着叫她并抬高手机，尽量避免屏幕上滚动的LED被遮挡。

    我想她应该是看见了我或者手机里屏幕显示的欢迎李恩熙。我明显感觉的她加快了脚步，直到她就站在我面前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我从来不敢想象眼前美的出尘的人儿会是恩熙，哪怕恩泽提前无数次的打预防针我还是不敢相信。大约是我得表情有些木讷让她不够满意。

    恩熙站在我面前双收插在裤兜里，昂贵的皮包几乎要耷拉在地，她嘴角扬起怔怔的看着我，自信的模样惹人痴迷。直到我漏出惊叹的表情好似才满意，笑着落落大方的给了我一个拥抱。

    来之前无数次告诉自己即使苏紫离开后我的拥抱都是冷的。为儿时的情意，也该多穿衣服捂热它然后给恩熙一个大大的拥抱，为久别重逢我们仍是最亲密的伙伴。只是惊叹的时间太久恩熙先我一步。

    我拉着行李与恩熙并肩而行，才注意到即使穿了运动鞋的恩熙也几乎齐了我的眉梢。今天的恩熙穿了一件天蓝色紧身牛仔裤，上身一件CUCCI的白色T恤，外加亮银色小西装，随性又不失个性。紧身牛仔裤和T恤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双重S曲线，傲人的双峰浑圆挺立，加上天使面孔，引得路人对我是既羡慕又嫉妒。对于路人的羡慕嫉妒我早已免疫，两年前我与苏紫亲密而行了570天，被嫉妒重伤了570天，那时都可做到毫无波澜，如今更是不会影响到心情，再看恩熙同样是心如止水。也对，就如恩泽所说，一个人敢去正大广场溜达的人，应付此时的场面还不是信手拈来。

    恩泽看到我们过来，赶紧站起身小跑过来，一身肥肉微微颤颤，像极了蹒跚的企鹅，样子既滑稽又可爱。遗憾的是太胖了，费的劲大，速度去没快多少，看的恩熙只捂额头。

    妹儿，这回总算幸不辱命。恩泽从我手里接过行李，又不忘邀功的说。

    总算没辜负党对你的信任。

    那……

    这个月账单发过来。

    有点多。

    别啰嗦了，趁着我心情好，速度。

    欧耶！

    恩泽发完账单过去，我能看出大约是碍于我在旁边恩熙努力克制自己没有当场发飙。

    李恩泽说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是你说的，公费出差。

    半个月220万，你这是报复性消费，我是绝不会给你报销。

    车和房都是为你准备的。

    李、恩、泽！

    疼、疼、疼有话好好说。恩泽捂着被拧的耳朵不停的讨饶但都无济于事。显然恩熙没有打算这么容易放过他。我也没打算劝，220万可不是小数目，当然他老子是比尔盖茨就当220块算了。

    家丑不可外扬！

    啊、姑奶奶我错了。

    恩泽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声的喊：注意形象，注意形象，择楷会怕的。

    恩熙松开恩泽的耳朵，把前面散落的秀发往后觅了觅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择楷救我……

    你非要在作死的边缘徘徊，我也无能为力。作为朋友最多在你死后送上一副挽联，写着死不足惜，死有余辜自己选吧！

    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