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还写?再写就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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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洞天福地

    石屋中的尸骨,都经过了打磨雕琢。

    这份精心设计,并没有提升石屋的高雅格调,反而处处透露着令人胆寒的阴森。

    大嘴看着屋中的摆设,说:“陈大夫,听你这么一说,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还有,我刚刚是不是拿着肋骨蒲扇扇风来着?”

    我说:“何止是扇风,你还在人骨椅上坐着歇脚了呢。”

    “卧槽,别说了,别说了,我浑身上下麻酥酥的,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这地方太他妈的邪性了。”

    大嘴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背包里的东西,想要快速离开。

    我眉头紧锁,不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很不理解。

    长阳之脉,群臣拜贺。

    这种风水格局虽然不是极佳,但也算得上千山难求。

    能葬在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肯定来头不小。

    我想不通的是,好好的一个风水宝地,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令人发指的机关,还有超出理解的布置。

    “咳咳咳”

    就在我思索片刻,山体石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是老班长。

    我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此时他的脉象极其微弱。

    我说:“大嘴,把画上的女人皮撕下来,撕的时候小心点,别撕破了。”

    大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可还是说了一声,“好。”

    然后他强忍着恶心,一点点将画轴上的人皮扯入怀中。

    大嘴说:“对了,这不就是人皮吗?陈大夫你是不是要用《门方六要》中的偏方?”

    我说:“中医有阿胶补血的说法,医邪偏方中也有人皮补血的记载。我本想用一块尸皮吊住老班长的性命,现在看来……”

    我接过人皮,前后打量起来。

    大嘴说:“快说完啊,现在看来怎么了?”

    “还有更稳妥的办法。”

    说完,我就让大嘴和我一起,将人皮撑开,然后将老班长塞了进去,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原本皱巴巴的人皮,在接触到人血和体温后,先是慢慢舒展,随后又开始紧缩。

    不一会就将老班长死死的包住,此时的人皮,就像是被抽干空气的真空袋。

    在不断的挤压中,老班长的伤口终于不再继续出血。

    大嘴说:“哎,这个办法好。”

    我说:“这种止血方法只是暂时的,一旦人皮吸足了水分,就会重新舒展开,那时候就不能继续止血了。”

    “那咱们赶紧走吧,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嗯,小胡可能还有危险。”

    我们说着,就来到了石屋的东北角。

    在刚进入石屋时,我就发现这里有一扇虚掩的门。

    我推测这个门通往卧房。

    可是当我一脚踏入门内后,我才发现。

    门后的空间一片开阔,而且高差极大。

    一束清冷的月光穿过头顶的石缝,将这个空间照得透亮。

    大嘴只看了一眼,就惊诧道:“卧槽……这是……人间仙境?”

    我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这处空间中,亭台楼阁、高低错落,翠竹幽篁、飞檐翘角。

    宛如一座隐遁世外的皇家园林。

    如果没有经历刚刚的尸油洞和人骨屋,我真的有一种来到仙境的错觉。

    巨大的山石成为这里天然的拱顶,只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透下月色银辉。

    大嘴背着老班长,连连发出感叹。

    我知道,这就是小连峰的主峰,也是群臣拜贺的长阳之地。

    墓主人,就葬在其中。

    大嘴小心的碰了碰周围的花草和栏杆,又蹲下搅了搅溪中的清水。

    “陈大夫,这都是真的,不是尸骨。”

    我说:“越是这样,我越担心。把子弹上膛,咱们小心点。”

    “好。”

    我和大嘴一前一后,穿过一座小桥,过了一个回廊,就来到山中园林的中间。

    这里正是月光直射的地方。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脑海中做了许多假设。

    我想过,正中可能摆放着一口棺材,或是一个筑起的高台,上面盛放着墓主人的尸身,再诡异点的,可能是一堆尸骨,胡乱堆砌在一起。

    可是,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时。

    一切的假设都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我怎么也想不到,正中的位置,竟然摆了一张雕龙刻凤的红木床榻。

    榻上四根柱子,撑起薄纱幔帐。

    幔帐上用红线绣着吉祥图案,旁侧似有香炉熏烟,更添几分撩人情致。

    借着头顶的月光,我隐隐绰绰的看到,幔帐中两个剪影时隐时现。

    一个人影婀娜,凹凸有致。

    一个人影壮硕,轮廓分明。

    二人时而分分合合,时而环抱缠绵。

    大嘴看得是口干舌燥,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妈的,老子看了这么多年样板戏,今天终于破格,看到了一场新花样。”

    我说:“这可不是公社大剧场,这是小连峰,是古墓。你猜猜床榻上的两个人影,到底是人是鬼?”

    大嘴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捂住眼睛,大叫一声“卧槽。”

    我说:“别急着捂眼睛,你帮我看看,我怎么感觉那个男人影子,像小胡……”

    “小胡?”

    大嘴张开指缝,从中偷偷向外看去。

    只见青纱帐中的男人影子,腰间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是56式半自动步枪!”

    大嘴不愧从小在军属大院里长大,只看一眼模糊影子,就能知道是什么枪型。

    我说:“坏了,还真是小胡。”

    大嘴说:“这小子虎啊,什么都敢上,我去喊他出来。”

    说完,大嘴轻轻将老班长放在地上,接着蹑手蹑脚的绕到床榻后面,轻声喊道:

    “小胡,是你吗小胡……”

    “小胡别他妈玩了,赶紧拔出来跑啊……”

    “小胡?”

    大嘴一连喊了几声,青纱幔帐中的缠绵依旧。

    我说:“大嘴你回来,看好老班长,我进去看看。”

    大嘴点头,说:“我用火力掩护你,一旦里面跑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就一枪毙了它。”

    “好。”我非常相信大嘴的枪法。

    这次,我是直接从正面靠近,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廊桥。

    廊桥两侧全是碧绿的潭水,似乎深不见底。

    我小心走到床榻近前,

    忽然一股股异香扑鼻而来,勾得人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