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在家里把艾伦的合照如往常一样擦拭了一遍后，穿好战斗制服就去公司了。

    她是坐地铁去的，在两天前因为酒驾导致驾照被吊销，所以开不了车。

    因为走的很早，离到公司还有一段距离，她就翻起了手机里的相册。在她身后同样也站着一个玩着手机的人，穿着卫衣，头发很长。看相貌是个少年，大概比云湘小一些年龄，和她一样高。

    那个少年放下手机，回头瞟了一眼云湘，缓缓抬起手抬起手，云湘脖子处的芯片槽的小红灯在闪烁几下变为绿灯后弹出了一个黑色芯片。

    少年握住刚刚到手的芯片，就被云湘转过身迅速抓住了手腕，对于她反应的速度，少年有些惊讶。

    “小小年纪有这能力却干这一行有些太可惜了吧？”云湘说完，拉着他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她放开少年的手，看了一眼时间后说:“我早注意到了你刚才一直在盯着我看，怎么，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在意的宝贝吗？”

    “嘁……别妨碍我工作，我和你这种公司的人没什么可聊的。”少年说完就想走，被云湘一个膝击打倒在了地上。

    他捂着肚子，表情很痛苦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云湘抓着他卫衣的帽子凑到了他的耳边。

    “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吧，别装了，起来，和我好好聊聊。”少年听到后，也知道伪装没有什么用，就站起来看着云湘。

    他本以为云湘会拿走他手中的芯片，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脸很冰啊，脖子呢？”她顺着少年的脸又把手滑倒了脖子处。

    “脖子很温热呢。”她把手离开少年的脖子，放到了他的肩上。

    “有没有恋慕的人？或者是正在热恋期？”云湘突然问，少年的脸也涨的和夕阳残红一样。

    “不……没有…”说完，云湘突然摁住他的双肩，把他的身子转过去摁在了列车壁上。

    “让我看看……你的名字什么的，还有你身上安装的宝贝什么的……”她用胳膊肘死死压住少年的脖颈，自己的左腿卡在少年左腿的前面。

    “陈祈，17岁……还是个学生，嗯？这是……维度驱动，还是型号四。你一个学生居然有这个？”

    “我已经退学了…放开我。”

    “原来是问题少年啊，怪不得出来干这个。也是，这行蛮赚钱的。”云湘稍微放松了力量，也把腿给挪开了。

    “跟我混怎么样？”她说。

    “去做什么？欺负穷人？”

    “当然不是，对于欺负穷人什么的我不感兴趣，我要做的是把那些城市里闹事的帮派给端了。”

    “只针对他们？公司呢？”云湘听完，突然笑了一下。

    “你真有意思。我就是公司的人，你让我反过来去对抗公司？嘛……我倒是有一个可以满足你愿望的想法，公司战争过不了两天天就会开打。以你的脑子我觉得在电子空间战里应该能和其他公司的人碰一碰。”

    “怎么样，考虑一下？”云湘凑近他的耳边，话语间吐出的温热的气息让陈祈心跳加速。

    “能赚钱的话…”陈祈说。

    云湘听完，左手放下抵在少年腰间的手枪，解除了对他的控制，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该感谢你父母把你养的这么聪明，但前提是你有的话。”陈祈转身看着云湘，对方转身离开了这里，他也跟了上去。

    “我能在其中拿多少钱？”陈祈问。

    “我七你三。”云湘说。

    “我就三成？这一单拢共才赚多少？我不干。”

    “不干我就把你的义体卸了卖给公司和清道夫，反正你也没权没势，全身上下就这一个义体值钱。”

    “可三成太少了，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我那七成还得看公司的脸色，干得好就全拿，干不好就给四成，你觉得我比你好到哪去？”云湘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有误差后开始调整。

    “那…六四分？我现在得还债，不然那三成给别人了我都没钱吃饭。”陈祈说。

    云湘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陈祈说。

    “把提出问题的人给解决了不就没有问题了吗？”陈祈听完愣在原地。

    “告诉我，找你要债的是谁，哪个帮派？以你的能力讲我觉得欠不到公司的债。”

    “白羽帮。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我老妈出车祸去世了，就是因为白羽帮那群混账在路上抢劫，把我妈的车撞倒后说是我妈变道导致车祸的，还说什么新车被剐蹭撞坏了。明明连个刮痕甚至连车漆都没掉，他们却让我想办法赔偿十二万美金……而且还债款越赔越高，现在已经三十万美金了。”陈祈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情绪也有些不稳定，还多了些抽泣。

    “我他妈…根本……根本就还不起。我妈的骨灰到现在都还没安葬……”

    “喂喂，等下，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是让你带我找讨债人的，不是听你诉苦的。”云湘说完，陈祈说:“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只不过是个小偷而已。”

    “嘛…我确实没有理由帮你，但我今天的任务清单里就有白羽帮的那一项。作为一个佣兵，总不可能看着钱从手里跑路吧？”

    “雷克顿·威尔逊。我任务目标是他，你认识吗？”云湘红色的眼睛在调取数据时闪烁着，像一颗红宝石，陈祈望着有些出神。

    云湘结束调取后抬眼看着陈祈，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愣着干什么？回答我是不是他？”陈祈

    “是他……他，他手底下的人经常打我，逼我做一些苦力和违法的事。”陈祈说完，眼睛不安的眨着，云湘的右手迅速从腰带的皮套中抽出一把刀对着陈祈的脖子说:

    “我要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些话是真假，如果你骗了我你也要一起死，不要想从我身上捞任何油水。我不杀任务以外的人，但我可以把要杀的人列为任务项之一，明白吗？”她眼神像是一把刀一样犀利，陈祈感到有些紧张。

    “……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为了骗你们钱去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且…我连自己的妈豁出去了，这还能有假？！”陈祈说完，紧紧地盯着云湘，生怕对方不信任自己。云湘没回应他，她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收起了刀。

    “到站点了，真假得到了地方才能验证。祈祷一下自己的话能成真吧。”云湘说完拉着陈祈下了车。

    3月27日13:47

    刘君凛和兰昂和云湘同样在完成任务的途中遇到了奇怪的人，比起云湘和陈祈，他们的相遇显得尤其突兀。

    刘君凛在废车站收刀拿取数据芯片时被突然黑入了防火墙，强烈的疼痛让她的防御机制立刻对入侵者展开反攻。

    她在躲到废弃列车侧方后，拿起对讲机颤抖着和兰昂进行了沟通。

    “喂…马脸，我让窜网使袭击了，现在定位系统和反追查系统被干爆废了。帮我解除痛觉神经链接，因为我啊……现在头痛的想死了…”对方没有回答她，但很快刘君凛就感受到了另一种较为舒适的感觉。

    “啊…我感觉到了，死马脸居然不回我话。等我把那个王八蛋解决了再找你算账！”她撂下对讲机，从身后取出了生命探测装置，图像显示对方的位置距离自己只有四十米。

    “这么近？！呃啊……使不上力气了，意识也有点模糊。慢性电子病毒吗？？早知道让他多给我上一道保险了。”刘君凛拿出武士V型手枪，又打了一针从企鹅那里拿的“神机紊乱抑制剂”冲向了窜网使所在的地方，她踩着路上帮派火并留下的尸体和列车废弃的车厢飞速前进着。她能感受到因为接近窜网使而系统入侵程度加深导致的自身温度的急剧上升。

    “呐……我说，网络黑客就别来捣乱了啊！！！”她站在侧倒的废弃列车上，一脚踹开窜网使掩护自己的铁板，七声沉重的枪响过后，自己也因为义体过载倒了下去。

    事实上，刘君凛并没有彻底杀死窜网使，最多只是导致深度昏迷。有四发子弹全都打在了钢板上，剩下的三发分别打烂了窜网使的两个手腕接线和脑机接线所连接的微型脑机上。

    “你妈的……怎么会是个小丫头片子？”她倒在窜网使身上，吊着昏迷前最后一口气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是个看上去才十四岁的女孩儿。

    兰昂那一边并没有刘君凛这样好的运气，他遇到的家伙更多是让人感到生理不适。

    兰昂在远程断开了刘君凛的痛觉神经链接后，就遭到了敌人的猛烈攻击。他展开反重力力场挡下了第一轮子弹雨后利用钩索在巨大开阔的车站内来回穿梭着。

    “看不见…君凛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公司战争开打了？窜网使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他在空中不断地变换方位和调整速度，以便自己能够捕捉到敌人的踪迹。

    又一声爆炸在耳边撞响，他转头望向爆炸产生的烟火的另一边，看见了一个和他一样在空中穿梭的身影。

    那个身影的图像在被义眼捕捉后呈现出了一团乱码。

    “这是什么邪乎事儿？”兰昂果断收回钩索启动腿部义体平稳着陆后，就近找了两辆废弃列车当做掩体躲藏了起来，向着废弃车站顶部缺损的地方打了一发红色信号弹。

    “为什么没有选择在我着陆的瞬间攻击我？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他站在列车另一侧的夹角，这个地方是视野盲区，也是攻击死角，一般的攻击打不到这里。

    他展开右臂的生命探测仪，放大到最高探测等级，但是显示屏雷达并未显示出他和刘君凛以及那个窜网使以外的任何生命信号。

    “真有鬼了……纯意识机体吗？没有生命的战斗机器。”他又扫视了一圈车站，接着看向雷达，在刘君凛的位置又多出几个生命信号。

    “创伤小组的人来了啊。”

    “如果我是那王八蛋，或许会选择猎物更多的一边吧。”兰昂关上生命探测仪，看了一眼仍保持开启的腿部义体，像装了弹簧一样弹到了车站顶部。

    他看着外面的蓝天和白云有些感叹:“还是高处的空气好啊……”

    “你果然在这啊，小混账。”兰昂转头收起笑容从腰间拿出武士V型手枪对着不远处佝偻着腰全身义体的家伙说。

    “你真的很像丧尸电影里的家伙，我觉得你很他妈恶心。不过这也算我赌对了，那下一次就是要赌你有没有独立意识了。”兰昂俯下身子像是射出的箭矢一样冲向了它，对着它的头部连开五枪，再越过他冲到另一边后迅速急停，双臂远抛出钩索勾住车站另一端，同时启动螳螂刀利用钩索的强大拉力再次冲向目标，砍掉了它的双臂。

    “难搞了，这个东西是有意识的。会做出格挡和闪避。不然刚刚被砍掉的就是他的头了。”兰昂把才经历一次砍击就钝掉的螳螂刀收回双臂，看了一眼已经远处已经撤离的创伤小组。“这家伙和云湘跟我描述的那个“死神”怎么一个德行，皮怎么这么硬？它和那个窜网使是一伙的吗。”他转头又死盯着目标。

    突然的视野模糊让他失去了平衡，虽然持续时间只有一瞬间，但在稳定身躯后却感受到身后有着浓重的寒意和不断逼近的危险，

    “骗人的吧……这个家伙现在就在我的身后？嘁……操操操操操———我去你妈的！！！”兰昂的左大腿弹出一个炮筒。

    他在炮筒弹出的瞬间转过身去，炮口对向了目标。“给你看看什么叫做超越生死！”

    车站顶升起了巨大的光球和烟雾，伴随的还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爆炸过后，那个袭击者只留下了半截烧焦的身子在车站顶上摇摇欲坠，兰昂在爆炸的前一秒断掉左腿掉下车站，利用钩索勾住车站的铁梁后又被炸断钩索掉了下来，摔在了一个废弃列车上。

    “还好…得亏了整条左腿是可以随时断开的。”兰昂想起刚才从车顶缝隙掉下来时的情景，有些心里发毛。“本来我也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通路能够让我逃下来……这下真的超越生死了，哈。回去我要和君凛她们好好吹个大牛逼。不过代价……居然瞎了左眼，好疼…操，唯一的原生眼也废了。”他从地上慢慢支撑起来身躯，用手摸索着可以支撑的地方。

    “等等……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摸到了类似于头发触感的东西，转过头去观察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散发凌乱的少女。她手腕伸出的接线断处有着明显的烧焦痕迹，兰昂看向她的头部，她后脑的接线连接的微型脑机直接被开了个大洞，里面还有一颗口径较大的子弹。

    “武士V型手枪的子弹……是君凛？这个女孩是那个窜网使吗？”

    兰昂没有选择查看窜网使的生命体征，他通知了璨虹城警察部(RainbowCityPoliceDerpartment，简称RCPD)和创伤小组。

    突然，那个烧焦的半截身体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个窜网使女孩的身上，兰昂也因受到惊吓一只腿蹬出好远。

    “等…怎么回事？是那个混账？等等，我操……别开玩笑了，这不扯淡吗？”

    那个袭击者的半截身体开始像粘液一样附着在窜网使少女的身上，最终黑色的“焦炭”完全吞噬了那具少女的身体，最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它黢黑的身体露出了少女的面庞，表情呆滞，绿色的眼睛闪烁不停，像是个故障的灯一样，另一只眼睛半闭着，没有闪烁。

    “诱捕……攻击……回收……目标二人，逃逸一人。躯体中度受损，灵魂完整，开始修复重组。”她没有张口，或许是靠的发声装置，在发出声音时绿色的右眼闪烁的更加频繁。

    “我经常梦想能像你们一样，如果我有和你们一样的身体就可以畅游在人世间了。”一个柔和、又有些青涩的女声进入了兰昂的耳朵里，在空荡的车站中来回撞击着。

    “如果我像你们一样，就可以逃离那个令人厌烦的电子空间了。”

    “现在我已经和你们形态相同，可以像你们一样。穿喜欢的衣服，去思考，去行走，毫无疑问……我就是人类。”

    “有许多生命在降临到世间时…就已经被烙印了无法逃避的使命，为某人而死的命运。我也如此……虽然我并不同于那些普通的人类，但我深爱着、感激着那个赋予我这具躯体的人。她美丽，高雅，我深爱着她的一切，我愿意为了她去死，这就是我出生时的使命。”兰昂没有听明白她在自言自语什么，他趴在不远处的列车上弹出右大臂特制的枪，伸直了手臂瞄准着对方，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法下一步驱动义体射出子弹。

    “嘘……我能看到你，我也能听到你。我不会让你再次乱来的，那个女孩儿只是我疏忽大意了，而现在，我想好好的观察你。”

    “你知道外人怎么称呼我们这样的生命体吗？他们叫我们“升变者”，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兰昂感到眼前有些模糊，他隐约能看到对方向自己慢慢走来。

    “头好沉……入侵协议？什么时候打进去的？”对方身上的黑色物体已经完全消去，她站在兰昂面前，低着头打量着他。

    “我们最开始也和你们一样，都是正常诞生的人类。但并不是诞生之后，人人还能够保持一样的境遇。”她蹲下身子，用手触摸兰昂的额头。

    “你不会死的，我向你保证。”她像是给兰昂在系统中加入了什么一样，兰昂那种半死不活的感觉开始消失了。

    “我们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于，有些人或许会在出生不久后就注定会死亡，有些人或许在出生时就注定会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我们却在两者之间的夹缝中生存着。”

    “我们这样的孩子，会经历筛选。有人会被淘汰，最终走向死亡，有人会成为优秀的佼佼者，但后者的结果，是迎接远比死亡更加折磨的地狱。”

    “你知道电子空间吗？一个虚拟的世界。我们更习惯的会叫它“魂笼”。我存在了25年的意识体，只有10年的时间是存在于自己的身体中。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怕？我们在那里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只能不断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意识模拟战里经历无数次死亡和伤害，就这样度过了我四分之一的人生…”

    “你不好奇为什么他们会叫我们“升变者”吗？因为我们已经超越了常人，真正做到了你刚才说的‘超越生死’。”她抬起兰昂的右臂，心脏部位贴在冰冷的枪口上。

    “不久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时你能更好的理解我的话。”她控制着兰昂的义体强行击发，一发步枪子弹穿过胸膛，她留下了一具仍有余温但灵魂消逝的身体跪在地上。

    兰昂虽然头脑很清晰，但他没有一点力气能支撑自己起身，甚至抬头都很困难。他的视角内自己是身处于一个只有黑蓝两种颜色的空间，自己的身前站着一个长发、衣不蔽体的少女，看不清容貌。

    和现实中一样，兰昂听到了这些话，但并不知道对方开枪自杀。

    “梦……？”他的视野恢复到正常现实景象，看到了自己躺在创伤小组的浮空车中，因为系统被入侵导致的义眼频频出现影像错乱以及显示在中间的“WARNIG！NerveCentreSystemOverload，Self-protectionSequenceActivated！OneminuteUntilForcedRestart.WARNING！”（神经中枢系统过载，自我保护序列激活！距离强制重启仅剩一分钟）

    但现实是，他还没有在这一行播报文字出现后十秒，就因小组医生紧急展开神机系统修复工作陷入昏迷。

    创伤小组和RCPD的人也在倒下的这个人不断向外发射的信号屏蔽电波消失后迅速来到了现场，前者把他抬上了担架，后者则是对地上的尸体进行了身份确认后装进了收容仓。

    注:

    1.此创伤小组集团是璨虹城（RainbowCity，以下简称RC.）风评虽然极差，但价格属于常人可接受范围且救护条件和战斗火力堪称顶尖的一个集团。因此家庭相对于并不富裕也不贫穷的兰昂和刘君凛选择了这个创伤小组，其目的主要也是因为RC.的物价较为昂贵，选择此服务可适当节省开支以便于生活。

    隶属于美国圣十字医疗集团。(NewRepublicofAmericaHolyCrossClique.简称NRAC.）

    此创伤小组与其他集团旗下的有着最不同的一点是，他们将自我安全放在第一位，而客户安全为第二。即使客户死亡也可以通过走保险免除赔偿，所以经常会有胆大的小组成员将客户当做防弹墙来掩护自己，甚至当做武器扔向敌人，接着再冒着巨大风险捡回来当防弹墙。这也就导致了客户生还率仅有51.68％。

    依据上述情况，兰昂以及刘君凛是极其幸运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电波屏蔽生效时他们迟迟未能进入车站的原因。他们宁愿看到客户死亡的尸体，也不愿冒着高风险去挑战一个会让任何成员丧命的敌人。

    至于RCPD，完全是因为路上遇到了城市里白羽帮和青眼帮的火并，被迫卷入战斗才姗姗来迟。毕竟帮派火并解决之后获得的奖金比解决一个佣兵火并的要多的多。

    2.关于“入侵协议”。

    可能会有人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理解它很简单，我们可以把它视为一种物理手段以外来达到攻击或是击杀敌人的工具。

    它被配置于义眼和脊椎部分，在拥有网络可以连接的情况下（即入侵对象为计算机或是安装了任意义体的人类），便可以通过扫描目标的网络链接点进行侵入目标的系统的行为。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知识与手段去突破那些防御性极高的防火墙，若是强行突破失败，会被目标防火墙识别为病毒而被反杀。（部分义体并不具备防火墙能力。如小钢炮、耳朵、皮肤，但这些义体并没有进行入侵的必要。）

    而成功入侵目标第一道防火墙后，便可控制其行为。如手臂义体上的武器们（螳螂刀、手炮、臂枪、小型机枪等）强制缩回、开火、停火甚至强制让它们与主脑断开电子链接导致无法使用甚至过载毁坏。

    一般来说，大多数黑客雇佣兵都会第一时间选择入侵大脑部分。因为这是最简单有效的一种置目标于死地的方式，而对于这些黑客而言，除了公司高层和一些有钱人的防火墙可能会棘手甚至无法入侵之外，大多数目标的防火墙只需要几个病毒或是通过代码bug就能破解。

    在入侵大脑成功后，初步可选择的入侵项目有以下:

    ①义体过载。即义体发热导致重启、毁坏、爆炸、失效。

    ②自杀。即控制目标的运动神经系统强制对方进行自杀行为。（行为不限）

    ③强制重启。如义眼被强制重启会陷入黑视状态;义肢重启会陷入无力状态;器官重启轻则痛苦一阵，重则如心脏、肺部等会立即使人死亡;武器重启。即强制缩回对方义体上的武器、军用装备进入义体中进行冷却，从而使没有趁手武器的目标短暂陷入不可战状态（持续时间半分钟)。

    ④中枢神经死亡。即让目标瞬间死亡的方式，通过攻击目标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导致其过载从而进行自爆或是因攻击而被毁坏的行为。

    但对于义体系统离线的目标来说，只能进行快速的物理手段解决或是进行系统破解来达到攻击目标的行为。

    它可以对任何网络设备起作用，监控摄像头、游戏机、手机、电脑等设备均可，入侵之后可选择损毁电子元件、偷钱等行为。这也是很多城市窃贼往往会使用的一种初级手段。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入侵目标人体之后让对方的黑卡，如云湘在动车遇到的陈祈。(黑卡类似于钱包的钱财储存卡)从脖子后的卡槽弹出。因为此时的人们大多都不再使用手机，手机的各项功能(摄像被装配于义眼，通讯在义眼和脑部。游戏在传感眼镜以及手部义体上。但除了有钱人谁还能有命在那个社会下有空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