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花缓缓飘下，此时俯瞰着四九城倒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林信文洗完澡出来，看看几个小家伙往三叔的房间里面拿贡品！

    两盘饺子、四个橘子、两盘子糕点还有四个馒头放在三叔房间里一个靠墙的八仙桌上面！

    而杨清正从柜子里面把灵位给一一拿出来擦干净！

    林信文看了一下，便回去收拾一下洗完澡换下来的衣服跟洗澡水。

    收拾完回来，便听到杨清在说“哥，可以了！”

    林信文放置好东西，走到了房间里。八仙桌上按高低放置了九个灵位，高祖夫妇、曾祖夫妇、奶奶、三叔夫妻三个还有自己的母亲！

    赵氏讳缨眉。

    因场地原因，只能点了三根香然后跪拜磕头了事！

    退出屋里，杨清进去，一个个轮着来！

    因为河南北京两地相隔，只能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祭拜一下。看到一个个出来，情绪都有点失落，一年多一个牌位一年多一个牌位……

    “姐，怎么没有爷爷？还有大伯？”杨清正跟老六说着哪个是谁哪个是谁，老六突然问道。

    杨清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找不到尸身也没有任何音讯。三叔还抱着一丝奢望吧！

    几个小家伙情绪不太高，对于祭拜方面也不懂。等到香烧差不多了，就把纸钱拿到门口找个盆子给烧了！

    也算是完成了这次祭祖吧！

    等收拾好了，林信文进去把窗户给打开散散烟。想着自己的母亲叫赵缨眉，很好听也很有意义的一个名字，想象着她是怎么样的人，因为什么而离去！

    “哥，包饺子了！”

    当听到老五的喊声，林信文这才关了窗户走了出去，关上屋门！

    一家子围在餐桌上包着饺子，除了林信文跟杨清，其他人都不会。三个最小的，基本也都是在捣乱，但是都开开心心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外边也传来了阵阵孩子玩闹的声响！

    “出去玩注意点，别把炮仗往人丢知道不？”吃过饺子，几个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出去浪了！

    “戴上帽子跟围巾！”杨清看到即将拉开门的老六，连忙说道。

    林信文看着几个孩子正在穿戴围巾，忙说了声“你们不要压岁钱吗？”

    “要要要！”

    “哥，我要！”

    林信文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把钱掏出来，“一人一块钱！”

    “阿宝！给！”

    阿宝接过一块钱，哈哈笑了起来。

    “阿宝，得说恭喜发财、新春如意！”

    杨清在后面笑着跟阿宝说道。

    小家伙说了恭喜两个字就忘记了，老六在后面一边提醒着！

    “哈哈，乖！老六给！”

    “大哥，恭喜发财新年快乐！”

    林信文忙着给压岁钱跟回道“新年快乐！”

    “小清，来！你也有！”

    “哈哈，大哥我就不要了！”

    “全家我最大，你们都还小呢！拿，收着过年花！”林信文拿着一块钱往杨清手里塞！

    “那谢谢大哥，祝大哥新年快乐，新春如意！”

    “谢谢，你也新年快乐！”

    林信文说完，就忙着把饺子给消灭掉。刚煮好的饺子，冷了就不好吃了，灶边还放着一大盆呢！七个人边玩边包饺子，包了好多准备明天也吃饺子呢！

    林信文把饺子都给消灭掉以后，起身收拾着碗筷准备去中院洗刷一下，水缸的水也不多了！

    “清姐，咱们一块出去外面玩吧！”李雪晴推开屋门朝着杨清道。

    “小清跟着雪晴也出去外面凑凑热闹吧，就是注意别被炮仗炸到了！”

    “好，你等我一下。”

    说完，杨清就往自己屋里走去，围上围巾戴上帽子又换上高帮的棉鞋才出来！

    “清姐，好漂亮！”

    李雪晴看到杨清这身装扮，毛绒绒的帽子，红色的围巾跟一身淡色的新棉袄，连忙感慨到。

    “哪有！哥，我们出去了！”

    “好嘞！”

    看到杨清他们都出去了，林信文端着碗筷盆的都到中院给洗刷好，又回头给把家里的水缸给挑满了水！

    看着院里住户互相串着门子，唠唠嗑。崔大爷走了以后，林信文也没什么兴趣！

    明天有空再让几个小家伙去隔壁李大娘家里拜个年就行了，自己窝在炕上喝着茶想着琐事！

    房间挂着的狍子皮等开春后去二里沟让沈大叔帮忙给弄一下，还有大叔家里的皮子到时候看看适合不适合当褥子。要是炕上铺了棉褥再放上一层皮毛，不论坐着躺着应该都挺舒服的！

    百货大楼买的李干事有空得去上上香，还有那王医生的媳妇有机会得认识认识，一些不用票的东西还有一些残次品，有需要买的话也有个捷径！

    自己的老娘，怎么没的？赵缨眉，真好听！靠在墙上，一手拿着茶杯，会想着已有的记忆！

    但是这两年多的记忆，辐射不到太多未知的信息里面去！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点无趣，看着书架上的书，叹了口气。还是看书吧，还有两本！要是都看完了，学个差不多应该可以去试试了吧！

    这具身体的注意力比较容易集中，没一会就沉浸在书本里了！

    “哥，你没出去呀？”

    杨清回来看见林信文竟然没出去，便问道。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外面雪应该不大吧，怎么不跟着雪晴出去玩多会？”

    杨清嘟着嘴道“没意思，那些男生老是盯着人看！”

    “哈哈，那不然呢？你打扮得这么好看，人家不看你看谁！”

    杨清脸上有点失望又带了点委屈，也没说话就回房间了！

    这年头出门相对来说还是挺安全的，但是暗处也隐藏了很多不稳定分子，属于海的那边！

    虽然有，但是除夕夜城里警察也都没怎么放松警惕！出去玩，也不怕会出现什么意外事情。十几岁的孩子，男孩子顶多打架吵嘴，女孩子也就被男孩子装神弄鬼吓一跳！

    “咋啦？”杨清换完衣服，出来像是有点委屈的样子。

    “还有啥事？”

    杨清听了摇了摇头！

    “跟我说说，不说男孩子都朝着你们瞧着么？难道还有啥事？”

    “没有，我就是觉得被人看得不舒服我就回来了！”

    林信文邹着眉头，说道“那还委屈上了？跟我说说看！”

    杨清拿着杯子泡了杯茉莉花茶也坐到炕上，“我哪有委屈了？”

    林信文心想应该女孩子事吧，笑着说道“谁让咱们小清好看呢？爱慕美丽的事物，是个人都会的！以后要是不喜欢就装作没看见就行了！”

    看到杨清嗯了一声，也不愿意说话。

    林信文摸了摸杨清的头发，笑道“别人要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我可是没有本事让人家不看你哦！”

    “要是故意接近你，用行为或者言语去伤害你，你记得跟我说！可千万不能不说，知道不？”

    杨清丢着头小声地嗯了一下！

    “明白就好！”

    说完，林信文把手从杨清头上拿开，往靠墙那边坐着，继续看起了书来！

    待几个小的哗啦啦的一块回家，杨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着本书坐在炕上看着，炕桌上也放着杯茶！

    “回来啦？玩得开心不开心？”

    林信文看着意犹未尽的几个小家伙，笑问道。

    “我们跟三哥四哥的朋友一块出去玩了，拿炮仗去河里炸！”老六开心地笑道。

    “要是威力太大，你们可得站远远地！”

    “没事，我让他们几个呆旁边看呢！”杨晋笑着说道。

    “肚子饿了没有？”林信文看了下挂钟，九点半而已！

    “不会，刚刚还跟他们一块去考馒头烤肉串呢！”

    听了杨晋的话，老六连忙说“我们还喝了汽水！”

    “哟，竟然这么厉害。哪来的呀？”

    杨晋笑着说，“同学家里有，我拿了一块钱给他换了一些！”

    “看来今晚杨大善人请客呀！”

    顿时小家伙们都笑了起来，出去玩了一圈，有的吃烧烤还有的喝汽水，还能玩炮仗！

    “行了，都到炕上暖会。还要守岁呢，要是肚子饿了就说一声！”说完，不理几个小家伙还在讨论刚刚那谁谁那啥啥的…

    虽说十一点一到就是正月了，但是人们都还是以十二点为准！除了阿宝已经睡着了，十二点的钟声一想起！

    四周的表嫂声就响了起来了，伴随着“过年了”“新年好”的喊叫声，而林信文家里的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也都把门口的鞭炮点了起来，嚎着“过年了！”

    ……

    初一早晨。

    林信文六点多醒来发现，六七个小孩都还在睡着。

    给火炕跟两个煤炉子给添换了蜂窝煤以后，林信文打开了屋门！雪停了，但是天色没有多少明亮的感觉，反而有种昏暗暗要下雪的样子！

    吸着冷冽的空气，突出的气息都呈雾状，感觉今天比昨天还要冷！林信文伸了个懒腰，伸完懒腰左手放下往腰后背着手，右手依旧保持着向上的状态，嘴里低声说着“懒扎衣”！

    啥玩意？

    林信文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向上右手横挡胸前，左脚独立右腿抬起。“金鸡独立”！

    忽然又一个右腿放下向前一步，右手用力往上一抬，左手成拳左臂张开向后。“探马手”！

    身体随着潜意识而动，脑袋里一幕幕浮现了三叔站在门口背着手看着林信文打拳的记忆！

    这是太祖长拳，身体保持着“探马手”这招，脑袋里把这太祖长拳三十二式给捋顺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记住了！

    第四招“拗单鞭”，身随心动，脚步、身形、双拳与呼吸，有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

    接下来，“七星拳”“倒骑龙”“悬脚虚”……

    直到最后一招“旗鼓势”，左手向前化敌肘，右手入步横劈做抱头过肩摔！

    三十二招，打完收功！一套动作下来竟然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生疏！这是脑袋想起了这套拳术，而身体记忆则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大脑的记忆，身体也没有被支配的诱因！

    原来，这就是自己能吃力大的根源所在了！穷文富武，教武之人没有什么捷径，就是练就是吃。某些人还会配合着药汤舒缓身体疲惫。但是这太祖长拳应该是内家拳，不重招式与肌肉记忆，反而重心是在于身体神经的协调跟反应。

    对方一出招，自行以身体姿势、环境做出反应。有时候坐着腿不动，而手动就行了！而外家拳，就重于练招式的身体肌肉记忆！

    明明站着一手就可以挡住对方的招式，而偏偏因为招式的记忆而全身肌肉反应过来！

    但是因为这外家拳容易速成，吃、练！而内家拳却依靠悟性！

    太矛盾了，内家拳术，但是走外家套路。这是怕以前的林信文悟性不好，而让他苦练多吃么？

    估计也就是这样了，像刚刚到手的玩具一样。林信文又给打了好几遍，每一次都以不用的力道与速度去尝试！

    感觉很好，连续打了几遍。林信文发现额头竟然微微出汗了！

    一边想着招式搭配着的心决，一边拆出单招，时而提只腿，时而推个手。想着心决跟单招，细细体会着！

    突然砸了一个大礼包下来，林信文发现虽然今年是个繁忙的的一年，但是大年的第一天确实幸运的一天！

    玩够了，林信文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进屋。倒些水在盆子里洗漱一下，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心里那股得意劲，就差吹着口哨了。才七点半多点呢，林信文想了想还是先烧水，待会要是他们早醒就下饺子，晚醒就给两个保温瓶换水！

    水刚放在蜂窝煤炉上面，杨清就醒了！

    “醒啦！先倒点热水洗漱去！”

    水刚要开，大大小小就陆陆续续醒来了。林信文忙招呼去洗漱，而自己则开始煮饺子，调蘸酱！

    待一群小的美美地吃完了饺子，就听到院里有人嚷嚷着新年好。

    “老三，你们去给人家拜拜年去。磕头就算了哈，站着打个招呼就行了！”非亲非故，磕啥头！

    杨清吩咐道，“你们就去雪晴他们家、李大娘家跟三大妈还有前院石大爷家就行了！道个新年好就出来！”

    “欧嘞！”

    这还是昨天学林信文的……

    林信文还在下着饺子，饺子还剩点自己还没吃饱。早上一折腾，肚子早饿了！

    “小清呀，待会你过去一趟王姨家吧！带点东西过去也拜个年，人今天家里应该也忙。说几句就回来！”

    “行，我准备一下东西！”

    好像也就街道王姨家需要过去拜个年了！

    林信文慢悠悠地边下饺子，边吃。待几个小家伙回来，还没有吃完呢！

    “哥，待会有事没？我跟老四要骑单车出去！”

    “要不你俩去给王姨拜个年，然后再去玩？”

    信武道了声行，然后找杨清拿货礼物，两人骑着单车就出门了！

    待吃完饺子，林信文准备去中院洗碗的时候，下雪了！

    待家里收拾好了，林信文站在门口看了会雪花，这画面挺美的…

    今天又是蜗居宅家的一天，老五老六两人冒着雪花找上李雪峰出门去浪了，而杨清则陪着阿宝在炕上玩耍！

    林信文没事做，又是抱着茶杯、书本往炕上猫着！

    中午吃完一顿肉多菜少的丰富午餐，四个小家伙带上李雪峰，碗筷一丢就急匆匆出门了！

    看样子快要玩疯了，而林信文依旧！

    晚饭依旧丰富，弟弟们依旧吃完饭出去浪，林信文依旧，杨清倒是带着阿宝跟李雪晴出门了！

    ……

    雪已经下了三天，这三天里，除了陈小丫初二过来认了一次门，聊了会天。

    其他时间，几个小的要么出去外面玩，要么就呆在家里玩玩扑克牌！

    而林信文跟杨清两人就没怎么出去过，林信文每天早早起来打拳，配合着心决教练单招，倒是越打越有心得！

    时间转眼即逝，初四到了！

    林信文不到六点就醒来了，把昨晚发好的面做成馒头跟窝窝头一块放在蜂窝炉上面蒸，完事就出门打了几遍拳，再回屋洗漱！

    洗漱完，蒸笼上的窝窝头也差不多了。林信文把十几个窝窝头给消灭掉以后，时间也快走到七点了！

    从屋里拿出杨清给准备的挎包，这是杨清用三叔用过的旧挎包按林信文要求给还得！军绿色翻盖还带拉链，带子缩短斜挎在胸前！

    因为这个还给杨清带来了工作，几个小家伙都要改…

    一家子都被林信文另类而新颖的风格带歪了……

    背包里有王姨给开的证明，有杨清给准备的饭盒还有笔跟本子，美曰其名学厨也得靠记！

    穿戴好帽子围巾还有手套，推着单车就往外走，跟早起的前院住户一一打了招呼，然后出门就朝着国棉三而去！

    刚出门一会，又下雪了。这几天断断续续下着小雪！今年的粮食倒还是丰收的……

    林信文谨慎地骑着单车，不理路人投过来各种各样含义的眼光，不用一个钟头就到了国棉三！

    “同志，我来这边报到的！这是我的介绍信！”

    到了厂门口，林信文停下单车。从胸前的挎包里把介绍信给拿了出来，递给了门卫岗的保卫科同志！

    “好的，人事科在那边那栋楼二楼！”保卫员看过介绍信，向林信文介绍道。

    “誒，谢谢同志！”

    谢过门卫，林信文就推着单车往里进。进了大门左右两边都是宣传栏！林信文没啥心思去看，径直推着自行车都宣传栏后面的停车棚停到单车！

    看着陆陆续续进厂的，有个七八成都是女工人，这是个女儿国呀！

    而林信文这身装扮还推着崭新的单车，也受到了不少的目光。只是看不清脸，不知道这是啥人！但是一米七出头且看起来还算壮硕的身材，不看脸都觉得这是个年轻人！

    停好单车，走进那门卫所指的那栋楼，门牌位置写着行政一楼！

    “誒，姐！请问人事科在哪？我是来报道的！”林信文走到二楼看到有个女同志，忙问道。

    “左边第三个办公室就是人事科了！”那年轻的女同志笑着回道。

    “誒，谢谢姐！”

    “不客气，以后都是同事！”这女同志说了一声就走了！

    走到左手边走廊第三个办公室门口，原来是门上写着“人事科”呢！

    门开着，林信文往里面望了望，里面有两女同志在呢。敲了敲门，两人听到敲门声都往门口望了过来。

    “同志，打扰了！我是过来报道的！”

    那年轻的女同志，说了声“誒，到我这来！”

    极具时代性的短发跟靛蓝色的棉袄，长相看着挺清纯那种，当新世纪应该也就上大学的年纪吧！

    “介绍信给我看一下！”

    林信文从胸前的挎包里把介绍信给拿了出来，然后递了过去！

    那女同志接过介绍信，看着林信文这挎包笑着说“你这包挺有意思的！”说完就丢头看着！

    “你就是那个想要去食堂的那个吗？”

    听到这突然的问题，林信文回道，“同志，我是想过去食堂工作。我比较喜欢做饭！但是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我就不清楚了！”这个王姨也没说呀！

    女同志笑了笑，“我们陈主任跟我说了！十六岁吧？”

    “过完年我十七了！”

    “那就是了！行，这就给你办理！”说完，人家也不顾林信文，自己从抽屉跟后面档案架子上面拿了几份档案出来！

    “带照片没有？”

    “同志，这个没带！”这个也没人说呀！

    “没事，你哪天拍个照片拿过来给我就行了！要四张！”

    “好的，没问题！”还好可以后面给！不然又得回去折腾！

    那女同志拿过介绍信就往各档案上面填写信息。一顿操作过后，“来，这里签个名！”

    林信文也没看是什么跟什么，因为桌子太乱了！

    将自己的名字写好以后，那同志又填了这个那个的！

    “用不用住厂里？”

    “不用！”

    “嗯，食堂学徒工月薪24块，转正之前每年学徒工月薪加3块钱。转正35块钱！”

    “同志，我会做饭。这个可以提前转正的吗？”林信文试着问道，24块钱也就去扛粮食两三天的收入而已！

    “可以，每年厂里都会组织考核，你们食堂是一年一次，在年中！考核过去了，你就可以拿35块钱的工资了！”

    林信文听了这话，说了声谢谢。又想着这估计会很难，会做饭的人那么多，学个半年多少也可以了吧，哪有那么容易就转正的！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