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竟成了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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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御书房密谈

    等姜尘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而且已经回到了自己府中。

    “这是?”

    姜尘看着自己浑身缠满的绷带,再看了看在床沿边已经累到睡着的翁玲,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丫头,应该是守了自己一夜了。

    “好累,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看来这次还是太莽撞了,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又得继续敷药了。”

    姜尘叹了口气,有些懊悔地想着。

    不过那种拳拳到肉的快感,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意犹未尽,那朱虎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恐怕要痛的下不了床了。

    翁玲娇小的身体卷缩在床边,但只有上半身趴在床沿处,不敢逾越雷池。

    明明早已入秋,她却穿得略显单薄,由于是趴着的原因,导致衣服有些滑落变形,从姜尘的角度望去,恰好能看见大片春光。

    小小年纪,发育的竟已初具规模。

    “咳咳。”

    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姜尘感觉有些尴尬,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一咳嗽,倒把旁边的翁玲给惊醒了。

    “老爷您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将熬好的药给您端来,您躺着不要动,大夫说过您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

    说完也不等姜尘回答,翁玲这小丫头便急匆匆地跑出去,很快就又端来一碗留有余温的药汤。

    “你辛苦了,快回去好好睡一会儿吧。”

    姜尘接过药汤一口灌下,随后便让翁玲回去,毕竟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不健康的东西。

    他的把持能力,从来就不咋滴。

    “奴婢已经睡过了,奴婢就在这里候着老爷。”翁玲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姜尘叹了口气,也只能无奈地任由对方留下了,不过他倒不是太担心自己的身体,从上次受刑后他就发现了,自己不仅对痛觉的感应微乎其微,就连自愈能力都异于常人。

    “这算是穿越者的福利么。”姜尘自嘲地想着。

    “对了,是谁将我送回来的,林青那傻大个吗。”姜尘疑惑地问道。

    翁玲抬头偷偷看了姜尘一眼,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反应,一边说道:“是个很漂亮的女子遣人将老爷送回府中的,她还说希望下一次的风雅会还能见到老爷,她说她叫白若彤。”

    姜尘恍然地点点头,白若彤此女他曾听人说起过,似乎是罗定第一才女,容貌也相当出众。

    “可惜了,不知此女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好看。”姜尘喃喃自语地说道。

    姜尘不知道的是,他昨日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罗定州,甚至连隔壁的番禺府都有不少人在议论此事。

    毕竟事关朱家,许多人都很感兴趣。

    有人激动兴奋,自然也有人诋毁,但议论都发生在私底下,没有人敢拿出来在明面上说。

    很多有心人在默默留意朱家的态度,毕竟自家后辈被打成那样,他们真的能咽下这口气吗。

    而大多数百姓则非常担忧姜尘的伤势状况,担心他会就此告官离开,毕竟很多人并没有在现场,所听到的都是经过夸张渲染的内容。

    老百姓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知州大人跟朱家的人打起来了!

    一连五日姜尘都在府中修养,州府衙也曾派人来探望过,还将一些未处理的公文交给姜尘,后者照单全收,大有居家办公的意思。

    就在所有人以为姜尘可能要修养数月,甚至一年时,姜尘却穿着官袍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州府衙里。

    这让人吃惊,毕竟朱虎都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呢。

    ……

    应天府,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朱皇帝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案前,一旁候着两人,依旧是太子朱标,与左副都御史韩宜可。

    御案上,摆放着一份奏章,看字迹,赫然是姜尘呈上来的那一份。

    “韩宜可。”

    “臣在。”

    “姜尘的这份奏章你也看了,说说你的看法。”

    “是,陛下。”

    韩宜可缓缓走出躬身一礼,随后皱着眉头说道:“此奏章的内容,看似是赞美朱亮祖,但在臣看来,却暗藏玄机,意有所指。例如姜大人说这朱亮祖与罗定州地方官员相交甚好,那臣是否可以认为,朱亮祖有私交文官的嫌疑呢,毕竟陛下早有训言,文武官不得私下来往,以防官员串通谋私,这是其一。”

    “其二,朱亮祖虽说是廣东守将,但近些年廣东却并无战事,既然无战事,无看得见的功绩,又何来的百姓爱戴呢。”

    “臣才疏学浅,只能看出这些了。”

    韩宜可再次拱手行礼。

    朱皇帝淡淡地瞥了韩宜可一眼,不置可否地说道:“就看出这些,恐怕不尽然吧,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看不出那个叫陆鸣的千总的问题。说,都给咱说出来。”

    韩宜可眼角微动,沉吟片刻后拱手说道:“那个叫陆鸣的千总,似乎对姜大人的命令有些阳奉阴违,身为州府驻军,却不服从州府最高主官的命令,这就有些不对劲了,其立场,似乎有些偏向身为廣东守将的朱亮祖了,这……恐怕就有私通驻军的嫌疑了。”

    朱皇帝默默地听着,等韩宜可全部讲完后他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

    “父皇,儿臣想,这朱亮祖的所作所为怕是有些逾越了,勾结百官这可是重罪,父皇是否要对此人严加问责一番?”太子朱标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说道。

    望着朱标有些忧愁的面孔,朱皇帝平静说道:“朱亮祖是廣东守将,手上有军权,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动的。若是动了他一个,其他驻守九边的将领会不会有别样的想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太子朱标想了想,说道:“父皇如此镇定,想来早有安排才是。”

    朱皇帝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什么安排,朱亮祖的事即使姜尘不提,咱也听说了一些。韩宜可,你派几个人去廣东秘密走一趟,查一查朱亮祖驻守廣东期间,究竟做了些什么,能惹的风声都传到了京城。”

    “是,臣明日便去安排。”韩宜可恭敬答道。

    朱皇帝摆了摆手,韩宜可便躬身长施一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他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是自己所不能听的。

    “标儿,你对姜尘提及陆鸣的事,有什么看法。”

    “哦,儿臣的看法与韩宜可一致,此人身为州府驻军的将领,却不服从当地主官的命令,还敢私交守边大将,真要论罪的话,就是罢官夺职都是轻的。”

    “标儿啊,身为君主,你的眼界不能只看到表面的那一层,即使你欣赏姜尘,也不能单凭他的一面之词,就给另一名官员轻易定罪。而且这姜尘也不简单,他此次上奏,看似锋芒直指朱亮祖。但其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让咱替他清理一下门户,好让他在面对朱亮祖时,能有迂回的余地。”

    “那父皇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