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叹秦筝、欧阳破军、木成雪、键政共趣壬不会梦见未来、保卫谁的保不了的现代生活、山海门万法仙君、20220429115130232的票票~）

    老大都笑得那么开心，手下肯定没有意见。

    手下没有意见，老大笑得更开心了。

    于是李秀开心地把钱给了马壮，并给了他一张名片。

    走出李府的马壮长舒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李秀虽然称不上君主，但是金主和君主对于一个要竞选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多差别。

    为什么一个公爵会对待一个仅仅见过一两面的高五学生这么热情？

    虽然马壮刚刚给李秀安了一大堆所谓“朱门表率”的说法，但是马壮一个都不信。

    但是马壮还是得继续和他虚与委蛇，没办法，不然自己搞不到钱。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是，马壮真的是太想进步了。

    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社会中层迎来了堪比战国时期的上升机会，看着无数市井小说中一飞冲天的例子，马壮怎能不心动？

    还有那两本书中的知识，马壮相信那背后的力量足以帮助自己超越眼前第三区的这些朱门，可是要想进入官场，施展里面的力量，必须得有一个引路人。

    似乎也想着搞事的李秀就是一个很合适的引路人。

    这算是和恶魔做交易吗？

    但自从接触到那两本书并决定实践之后，自己不早就该有这种觉悟了吗？

    “要到钱了，”陈寿说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陈寿将马壮从思考中拉出。

    “当然是做事。”马壮回答道，“收钱办事，是基本的礼仪。”

    虽然要他办事的人和给他钱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马壮这样说话陈寿居然莫名觉得非常合理。

    都快成为成年人了，谁还那么天真。

    “然后呢？”

    “然后继续发放问卷。”

    “为什么？”虽然先前马壮已经解释过一遍了，但是陈寿还是有些不理解。

    上一次陈寿不理解的原因主要在于明知继续发可能会被骂，为什么还要继续发？以及第一次的问卷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为什么还要继续让他们写相同的问题？

    而上一次马壮用“只要解决问题就不会被骂”和宣传的功能来回应。

    当时的陈寿接受了这个说法，可是现在陈寿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那就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问题也是无穷的。

    “宣传我们解决了什么问题可以用传单，但是如果上一次问题的解决让同学们有了进一步的想法，或者另外两组候选人将计就计，在问卷里提出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怎么办。”陈寿进一步解释道，“如果我们解决不了，那么上一次问卷的效果可能就会反过来损害到我们。”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马壮淡淡地说道，“李公爵给我们的钱远远超出了我先前的估计，完全可以再解决一些问题。”

    “可是还有很多问题你解决不了。”陈寿毫不留情地指出道，“就像上课时间的问题。首先，我不觉得解决这件事情会有好结果。减少上课时间固然讨好了你的目标群体，但是他们本来就已经倾向于你了，再讨好他们没有很大的意义，而反过来，你减少上课时间还会得罪其他想要更长学习时间的同学。所以我认为，解决这种问题是百害而无一利的。而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你说靠着攻击其他组候选人来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之前我确实觉得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了。”

    “哦，继续说说看？”眼看陈寿这次变得聪明了、主动提出有价值的问题了，马壮有些欣慰。

    “还是那句话，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先前你确实解决了问题，做的贡献可以靠着和他人的对比来体现，但那是在外部条件不改变的前提下。当你第二次发放问卷，同学眼里的对比对象就从其他组候选人变成上一次的你了，固然，会有一些人仍然把你和另外两组候选人作对比，但是更多的人会觉得你上一次能解决这一次不能解决，算是黔驴技穷了。”

    “黔驴技穷”一词来源于柳宗元的作品，本来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但太平道国进步的交通使得驴子可以被运到云贵地区，于是类似的成语很快就被编了出来。

    “没错，”马壮很高兴地回答道，“你说得对，如果这次没有解决他们提出的问题，他们会生气的。”

    “那你还这么高兴？”陈寿有些捉摸不透马壮的想法。

    “那我先问你，抛开怒气不谈，你支持发第二次问卷吗？”

    “应该算是支持吧。”陈寿想了想，说道，“比如说在问卷上顺带提一嘴我们已经解决了啥问题，或者顺便拉踩一下其他组对手，都是可以的。而且有了上一次问题的解决，这次愿意看问卷的人会更多。但是，种种，不一定比得上你激起的期待落空所带来的怨气导致的损失大。所以这个问题怎么能抛开不谈呢？”

    “嗯，好。但是我想说，我要的就是怒气。”马壮说道。“你能够从时间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辩证地分析两次问卷发放带来的影响，这很好，可是还可以更好。比如说，时间的高度可以更高一些。”

    “哦？你说的时间的高度是指？”

    “我问你，我们目前做的这些活动的目的是什么？”

    “竞选同年会会长？”

    “对。所以我们应该以最后的投票为导向，而不是在乎目前的这些小环节的得失。”

    “可是怨气和怒气难道还可以激起人的正面情绪吗？”陈寿不解地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同年会竞选自我宣传的下一个环节是什么。”

    “策划活动。”

    “对，那你觉得我们要策划什么活动呢？”

    “我原本想的是策划一些中规中矩的活动，但是中规中矩的话固然保险，却不一定能够比得上陶侯的人际网拉拢来的选票。”

    “对啦，”马壮点点头，“所以我们要策划一个特殊的活动，一个足够特殊，足够吸引人，同时能够用来化解前一阶段产生的怒气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