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心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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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无牙岛上的半月春醉

    烟雾弥漫,苍波浩淼,一望碧湛。

    晴空中微薄的雾气融入海水的湿气,仿佛一层轻纱轻轻地罩在大海之上。

    波光粼粼,层层涟漪荡漾开来,如同一幅精致的水墨画。微风吹拂过水面,细小的涟漪随之荡漾,将海线点缀得更加美丽动人。

    透明的雪骨鱼群在海草丛中舞动着,宛如水中的精灵。它们身姿轻盈,游动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时而跃出水面,翩翩起舞,犹如水中花瓣在阳光下飘舞,留下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下闪耀。

    大洋西头忽然吹来一阵海风,轻抚着人们的面颊,带来阵阵凉意。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咸味,仿佛来自大海的深情呢喃。湿润的感觉沁入皮肤,令人心旷神怡。

    远处的空穹与海色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片宁静而祥和的画面。海鸥盘旋在蓝天白云之间,展翅高飞,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声。

    一只孤独的海豚跃出海面,优雅地翻转身姿,然后潜入海底,留下一道水花的痕迹。

    顺着海豚消失的轨迹追溯,便看见了那座岛屿,或者说,岛屿周围的海底有一块巨大礁石横亘着,礁石上面有一片绿油油的植被覆盖着,一眼看去,像一株参天大树,茂盛的枝叶挡住了阳光。在海浪拍打岩石的冲刷下,绿叶沙沙作响,摇曳成波浪形状。

    一艘船停靠在这片绿洲附近。

    船舷两侧插满了各种各样颜色鲜艳、造型怪异的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隐约露出“东海”两个字。

    这条船很破旧,木质结构的船身表面布满锈斑和划痕。桅杆歪斜地立在岸边,船帆早已掉了半截,船尾拖拽着长长的缆绳。船头悬挂一副铁锁链,上面绑着许多粗大的锚钉。在这片海域中漂浮了不知多久岁月,显得有些腐朽。

    船上的人很少,稀疏分布在甲板和船舱内部。有一个身穿黑色大长袍的青年站在栏杆边,眺望着远方蔚蓝的海洋,背对着众人。从众人的角度只能够看见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还有他垂在腰际乌黑亮泽的长发。虽未转身回望,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靠近岛岸,一行人陆续下了这艘沉默许久的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唯有海鸟扑棱着翅膀,偶尔掠过甲板,留下一串清脆悦耳的鸣叫。船夫是个瘦弱矮小的老翁,佝偻着腰,双手抓着一根竹竿。

    老翁抬起昏黄浑浊的眼睛扫视了岸上中人一眼,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仍停留在栏杆边没有下船,背对众人的黑袍青年身上,缓缓走了过去。

    老翁伸出枯槁的右手,朝着背身青年的肩头搭去:“欢迎来到东海。”

    “谢谢!”黑袍青年缓缓地回答道。

    他转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瞳孔泛着幽幽的光芒。

    老翁的右手悬在空中,怔怔地凝视着青年,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喉咙中发出咯咯咯的干涩声响。

    青年的脸庞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模样,声音低沉嘶哑,带着磁性的魅惑:“

    你认识我?”

    老翁的喉咙颤抖了几下,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连忙摇了摇头:“不……我不认识。”

    “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翁的声音颤巍巍的,充斥着浓郁的恐惧,他的身子微微弯曲下去,双腿紧紧并拢着,就像一只即将濒死的猫儿,拼命蜷缩着躯体,试图保护自己,却徒劳无功。

    “呵呵。”

    黑袍青年笑了,笑声低沉,仿佛从胸腔里面传递出来。

    “你不知道,你知道的有点多。”他淡漠地说道,伸出右掌,五指微屈,掌心向上,然后猛地向前推出,“嘭”的一声,空气爆裂。

    霎时间,老人的胸膛炸开,血肉四溅。

    老翁睁大眼睛,倒在地上。他的眼眸依旧圆瞪,死不瞑目,嘴巴张着,口中涌出汩汩鲜红,浸染了身下的海水。

    一阵腥臭的气息在空中扩散开来。

    青年缓步走到老翁的尸首旁,捡起老翁的那根竹竿,掂量了两下收入手中,走下船梯,一路沿着狭窄的栈桥往下走,脚步沉稳坚实,走下这艘沉寂了许久,刚刚开了荤腥的夺命船舶。

    此刻,太阳已经偏移到了正南方,它的温暖光芒如温柔的绸缎般洒在这片青翠的绿洲上。一朵朵娇艳的野菊,在草地上怒放开来,宛如轻纱一般的花瓣,各自散发出独特的芬芳香气。微风拂过,绿茵之间的花香随风飘散,使整个草地弥漫着一股清新的甜蜜气息。

    远处,一棵高大的柳树挺立在地面上,它的枝条婆娑下垂,轻轻地摇曳着。微风吹过,柳树的叶片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低语着自己的思绪。几只小鸟停歇在树枝上,它们欢快地鸣叫,似乎在与一旁的小溪潺潺流淌相应着。

    水面波光粼粼,微风吹过时,水波荡漾着美丽的涟漪。溪水清澈见底,小鱼在其中自由自在地游弋,犹如水中的精灵。偶尔,一只蝴蝶飞舞着掠过溪水,脚尖轻轻触碰水面,溅起一串小小的水珠。

    在草地的一角,矗立着一棵矮小的松树,它仿佛是这片绿洲的守护者。树冠茂密,形成了一个翠绿的伞盖,给人们带来一丝丝凉爽的感受。

    松林下,偶尔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悠扬婉转,如同清泉,沁人肺腑。

    青年静静地听着笛声,脚步停顿了数个呼吸功夫,视线朝笛声传来的地方望去,眉梢微挑。

    他走了过去。

    那个坐在树下吹笛的人正好回过头来,青年看见了一双清澈明净的眼眸,白皙细嫩的肌肤,一缕长及臀下的乌发披散在身后,遮挡住了纤细的腰肢。她身材玲珑姣好,腰肢盈盈不足一握。

    一袭素雅宽袖白衫裹住玲珑有致的身躯,腰间坠着一块玉佩,在日光照耀下闪烁着莹润的光辉。

    青年见即微微愣了愣。

    笛声骤然止歇。

    她朝他浅浅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清澈透亮的双眸弯弯,就像天边皎洁的月牙,令人心旷神怡,忍不住赞叹:“公子长得可真俊秀!”

    笛女的嗓音清脆柔美,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黑袍青年的眼神变了变,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收回目光,淡淡道:“姑娘谬赞了。”

    她掩唇偷笑,眼睛弯弯,声音愈发悦耳:“我瞧公子身材极佳,却为何把那一副俊朗英姿藏于袍内,白白浪费?不如脱下,好让小女子我欣赏欣赏。”

    “嗯?”黑袍青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笛女嫣然浅笑,她的脸颊粉嫩嫩,如春日枝头绽开的桃花,娇媚动人。

    只不过令她千娇百媚的不是面前之外岛黑袍人——而是,“正是,正是,也让我见识见识呗,东海帝盟所通缉的要犯究竟是何等的风采,能有资格排进四海黑榜。”

    说话间,第三人突然插话,从一地尸体旁徐徐走来,步伐不急不缓,平庸普通的脸容却透露出几分闲适惬意。他的眼神镇定自若,仿佛在这残酷的场面中找到了某种宁静。

    “你杀了他们?”黑袍青年抬起头,目光冰冷而锐利,透露出一种无情的凌厉。

    “杀了几只蝼蚁罢了,算不得什么。”对方淡淡地说到,仿佛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毫不在意,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凡无奇的事情。

    “哦,是吗?”黑袍青年嘴角勾勒出冰冷的弧度,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看来,阁下是想跟我讨教了。”

    他对于废话没有丝毫兴趣,先前那些与他同船的人更不用说,因为他们已经惨死在眼前之人的手上。虽然来者周身气势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懒洋洋的样子,但黑袍青年却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非常棘手。

    男人闻言,却轻轻一笑:“呵,讨教不敢当,只是想通过抓你,试试这三百万里无尽浩瀚的水有多深而已。”

    他的笑很轻,像山涧里悄然响起的微风。

    微风自有佳人伴,年芳十六的本岛笛女,挪动着她曼妙婀娜的身姿,莲步款款地来到男人的身侧。

    她的嘴角含笑,眼角眉梢皆带着妩媚的韵味,声音软糯,吐字如兰:

    “咯咯咯……公子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吃我张大哥的苦头。”

    说时,眼波如秋水般流动着,带着别样的魅力。她的笑靥比夏日盛开的鲜花还灿烂,仿佛能将天际的云彩都染红。

    男人,不,被具有空间传送功能的破界画卷带到这儿,位于无尽浩瀚海中的一座小岛上的张若疯,一把拉过身旁亭亭玉立的笛女,搂入怀中,另一只大手毫不掩饰自身欲望的蠢蠢欲动,摸索上了那两团丰满柔软。

    “糯儿说得好,不枉我这半个月来对你的日夜调教。”男人轻佻地捏了捏笛女胸前,惹得她嘤咛一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笛女本名叫做刘糯儿,原是无牙岛附近渔村里的渔女。刘糯自幼聪慧伶俐,性情活泼,喜欢玩水嬉戏,在渔村时便爱穿梭于各大河流,最喜欢在河中畅快淋漓地清洗沐浴。

    于月前,刘糯儿在河流中清洗玉体时,恰好碰上了正破界,不知为何竟与莲花额印少年分散开来传送的张若疯,破空一下子掉入了河里,溅了少女雪白晶莹的肌肤一身水花。

    刘糯儿当时吓呆了,连忙想要上前去捞救他,奈何她刚刚有所动作,便被突然窜出水面的高大男子身影,也既是初来乍到的张若疯抱个满怀。

    他的身形修长健壮,臂膀宽厚结实,紧紧箍住刘糯儿纤弱的身子,令她根本挣脱不了。

    男人的一双漆黑沉寂的眼睛,紧盯着刘糯儿,薄削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是谁?”少女雪陈着身子惊魂未定地问道,一时忘记了害怕。

    张若疯垂眸凝视着她,许久,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从喉咙间逸出:“等一下你会知道的。”

    说完,便低下头吻上了刘糯儿的唇。

    刘糯儿登时瞪大了双眼,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人狠狠地吮吸啃咬,又麻又痛。

    男人的手顺着她纤瘦的脊背游移到她挺翘浑圆的臀部上,揉捏着她。

    迎着青天白日,男人赤裸精壮的躯体和娇俏玲珑的少女,亲密交缠在一起,暧昧旖旎。

    赤裸少女被他压倒在树干上,粗暴地啃咬着她的唇,并且不断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充斥着浓郁的掠夺和征服的味道,令刘糯儿喘息着迷失在这个热烈缠绵的吻中。

    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飘浮在半空中一双手肆无忌惮地游弋在她全身的曲线上。

    “唔!”刘糯儿忍受着身上这陌生的疼痛,却依旧难耐地申吟出声,脸颊潮红,一双水灵澄澈的美丽眸子迷蒙着氤氲雾气,泛滥着一层淡淡的湿润。

    她的双腿发软发麻,身体酥麻到几乎失去了反应,只能凭借本能的呼吸来支撑着自己摇晃的身躯。

    ——就这样,一朵含苞待放的粉嫩荷花,在这个男人的肆虐蹂躏下逐渐绽放,随即凋零,彻底沦陷,沉醉在他编织的梦幻色彩中。

    ——这一沉醉便是一十五天。

    ——直至今日,外来人登岛了。

    ——半月来通过暴力与死亡彻底掌握住这座并不发达的小岛,张若疯作为岛内几个小渔村众所周知的恶霸,第一时间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并带着自己十几日来孜孜不倦浇灌的,犹如玫瑰般娇艳欲滴,诱惑无限的刘糯儿,前往了小岛东部的岸口,才发生了以上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