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命还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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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捕盗

    辽东之地广袤,地民十分复杂,大鸿置重兵于此,一面西备蒙古,一面尝试开荒这东北沃土。

    梁子翁在辽东并不是个隐居客,相反,他一身武功在这里数得上号,手下也有一票弟子,江湖地位高崇,生活可谓滋润,只是前几年大鸿天兵杀到,打败了金人,重塑风气,严肃国法,梁子翁又素来行事肆无忌惮,被大鸿军鉴司给盯上,只得改头换面,解散弟子,隐藏起来。

    然而他终究是贼心不死,为了继续培养那一条宝蝮蛇,下手劫掠了上京城中一家商会的珍藏药材,因此被当地的好手辨认出来功夫来路,受到大鸿通缉,若不是他有轻功不错,军鉴司又事务繁多,难以集中精力在他身上,早就被捉了。

    不过,他的好运已经到此为止。郭靖到此之后,直接请了一位追踪的好手一起捉拿,在耗费五日功夫后,终于在野外一处将他堵住。

    “梁子翁,你的命到头了!识相点束手就擒,把身上的功夫药理秘籍奉上,我可以作主,准你以劳役赎罪。”郭靖提一柄短戟,只身现在梁子翁面前,冷脸盯着面前这个老头,此人形貌与原著初登场时大差不差,想来五年时间也没有改变太多,身材中等,鹤发童颜,虽然落魄到避居野外,精神却还不错。

    梁子翁此时见被人找上门来,登时凶相毕露:“好个朝廷,老夫都已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们竟还不放过我?!”

    “劫了价值四千两的珍材,杀死镖师护卫十七人,只轻松躲到山野,就想要避过王法?”郭靖冷笑一声,“你当我大鸿律法是摆设吗?容你劳役余生,已是本捕网开一面,再敢顽抗,刑部酷刑之下,要你求死不能!”

    “好好好,倒要看看你这官府走狗有几分本事,胆敢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梁子翁自视一派宗师,被迫逃亡山野,就已经自觉耻辱,如今更是被一个后辈小子打上门来,早已怒极,又怎么肯低头,登时暗下阴手:“先杀了这小子,再收拾宝蛇,离开这里,大不了绕道蒙古,去大宋。着!”暗叫一声,三枚透骨钉分打向郭靖双目,咽喉,心脏要害,随即合身扑上,拳脚功夫便要施展开来,誓要速毙此人,为自己逃走赢得时间!

    来得好!郭靖眉头一扬,他平生颇恨采花贼,郭杨两家也是因完颜洪烈贪婶婶美貌而遭劫,这些贪色害人的狗贼,个个死不足惜!右手扬戟打飞路线诡异的暗器,左手顺势一拳打出,正打在梁子翁攻势凌厉的腿上,直接一拳打断他的小腿!

    “啊!”刚刚还在计划怎么杀人逃离的参仙老怪,登时扑倒在地,惨呼不已。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在刑部大牢里好好反醒你的罪过吧!”郭靖早在五年前就能以一敌六个与梁子翁相当的好手,还杀了其中四个,区区一个又岂在话下。

    “好了兄弟们,老怪已被拿下,大家来搭个手!”郭靖再次出手点晕这老怪,呼喝一声,顿时远处三个身影靠近,“这家伙家当不少,大家收拾好,据他弟子讲,他随身有条大蛇,那可是个宝贝,拿的时候小心一些。”

    “老大,这种货色也配您亲自出手?”来人正是跟随郭靖的银子许禄,另外则是金子巴图和会宁府城的追踪好手陆辉。

    “嗯?你可别小瞧了他,这辽东地界能胜过他的可没几个,这老头在这片武林也是有数的人物!”郭靖摇摇头,“你要单独碰见他,能活命都得是他忌惮咱们天鸿军威。”

    如今天下混乱,各路绿林盗匪啸聚,扰乱地方,大鸿才刚刚立国,天鸿军掌握地方也才三年,各地都是鱼龙混杂,牵扯朝廷和军鉴司很大精力,其中就以这种名气大的和彭连虎那种势力强的最是惹眼,大鸿要治好地方,首先就要下大力气削平这些惹眼的高手势力,从高往下削,才能确立朝廷威严。

    “咱军鉴司才刚刚改编出神捕司,高手还是太少,整个神捕司里能稳压他的,也就柯大先生三兄弟,那三位如今去山西拿那彭连虎,这里自然搁置,可不就轮到我了?”郭靖也帮忙整理收拾财货,把一些金银直接分了,药材与药方则另作封存,“而且这老怪可是值钱得很,往刑部大牢一搁,武功秘籍,药理宝典,增功秘方,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到时候我们培养高手就更容易,换别人来,我还不放心呢!”

    一拳轻松拿下梁子翁,郭靖心下有些叹息,这些二流高手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磨砺的价值了,这一趟虽不算白跑,但确实没有达成主要目的。“看来只有裘铁掌和西毒欧阳锋,再就是蒙古铁骑,才有可能对我造成些压力!”

    回到会宁府城,将后续事宜交予当地府衙,在意识到捕盗剿匪对自己功夫进境帮助不大后,郭靖也不再奢望,转而去锻炼金子银子两人,他们一个是蒙古小部落出身,一个则是汉人农民,都是靠自己打拼,才入了武直卫,虽然得授上乘功夫,但碍于知识水平,进步还是有些慢,郭靖一边教导他们,一边带着俩人马不停蹄地清扫起各大城池道路周边匪寨,对于名头大,有劫掠过的,就立下狠手,诛杀之,对于人数众而名头轻,或者被迫落草的,则与府衙配合,招抚为主,惩罚些劳役便放归家中。几战下来,郭靖自己功力精纯没有着落,金子银子倒是大有进步,地方风气也为之一清。

    “走了,回京!”奔波日久,辽东之地的大寨大部分都被金子银子扫平,剩下些小寨子,就要看当地官员的招讨水平。“你俩给我记着,这一段时间我教你们的东西,回去之后,要好好地教给武直卫,神捕司的同僚兄弟,不许藏私,你们也看到了,如今正是盗匪猖獗的时候,辽东僻远之地尚且有这么多,中原又该有多少?不论是武直卫还是神捕司,现下压力都很大,能增强多少算多少,明白吗?”

    “是,大汗!”这是金子巴图。

    “知道,老大。一定给你带出一支个个单挑梁子翁的队伍!”银子也笑着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