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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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我怎么还是个要饭的呢?(谢‘失误的万花筒1997’)

    2017,大年初一,当我来到邦康重建完毕的军区,早就准备好的佤邦军吓了我一跳。

    一般来说,一个师应该有近万人,别怀疑我的语气,因为这是我打开手机现搜的。

    当时我进入军区,只感觉看见军区里站满了人,却根本数不清下面有多少。

    网络上说,一个师应该有近万人,这是标准,当然了,佤邦军肯定不能按照标准来,要不然我两个半团就敢给央荣一个师长位置坐,能让人笑话死。

    可佤邦军就算跟世界上的三流小国比不了,两个师有一万人出头,没毛病了吧?

    这个数据是央荣提供的,他亲口跟我说的。

    如今的佤邦军区也在我砸下重金之后全面开花,以前是只有吊儿郎当的作战部队,现在,作战部队,后勤部队全有,还有从勐冒培养出来的医疗兵。

    要细分下去,还有机械部队、维修部队、爆破部队和炮兵。

    而实际上原本的步兵,还是我打天下时候的精锐,当中以经历了几次大战的一营为核心搭建。

    我们从停好车,到前往主席台准备劳军这一路上,央荣不停介绍着军队的发展,整支部队在他的铁血手腕治理下、大黑他们留下的传承下,军容军貌与之前大不相同,哪怕是大年初一,一个个年轻小伙子也都神采奕奕,根本没有宿醉模样。

    我现在才觉着,管这样的军队叫‘绿皮兵’有点侮辱他们了。

    “央荣啊,咱们现在两个师一共有多少人了?”

    我回头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央荣在我身后回答道:“一万三千四百人。”

    说完,他继续道:“哥,若有外人问,我觉着咱们可以对外号称精锐三万,预备役六万。”

    我瞬间扭回了头,算是彻底明白了原佤邦的六万带甲猛士是怎么没的了,如今我拿下了邦康又将曾经的士兵都招了回来,这不也才一万多人么,这帮军阀,一个个全学曹操,各个恨不得号称要用八十万大军横扫天下。

    “关于军医方面?”

    这是我最担心的,以前在勐能的时候,这一直都是佤邦的短板。

    “现在军医体系已经很成熟了,我们部队使用的军医,都是打勐冒重建中退下来的,我找从东边过来援助的大夫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说,咱们的军医倒不至于说看病用错了药,就是……”

    勐冒?

    我听到这儿脑瓜子就有点大,当初我把人派去勐冒,还许诺他们只要想当大夫就能穿白大褂,无非就是画个饼,这怎么自己画完饼,自己给造了?

    “就是什么?”

    央荣笑了笑:“就是下手有些重。”

    我看着央荣:“没听明白。”

    央荣解释道:“就是用一颗子弹就能干掉的敌人,咱们这儿的军医,抬手就扔原子弹。”

    “啥!”

    我一直费劲巴力想要给佤邦搭建起属于我们自己的医疗体系,奈何搭建了整整两年,砸进去金钱无数,最终也就落一个这样的结果。我开始慌了……

    “我也不懂,被我请过来视察的大夫,太忙,待了半天就走了,说我们这个用药方式,阎王爷看了都摇头。”

    央荣可能不太了解咱们的神话,问了一句:“哥,阎王爷在他们嘴里,我听着也没什么本事。”

    “人家咋说的?”我哪有工夫逗贫?连忙往下问。

    央荣说:“从东边来的大夫,看了咱们这儿的大夫用药,头一句话是‘一个感冒,你们直接青霉素起手’、‘一个皮外伤,就抗生素、激素’二重奏?”

    我不懂医,可不知道为什么手在抖:“咱们的军医怎么说?”

    央荣:“已经告诉咱们的军医一定要有礼貌了,他们安慰从东边来的大夫说‘我们佤邦就是穷点,但是药还是不缺的,这个您可以放心’。”

    “我听着这话挺合理,可……大夫扭头就走了。”

    我说我这军费怎么跟把钱扔水盆里似的,连个响动都听不见呢?不是,我的意思是,照这么干,这群孩子们的身体不都完了吗?

    “哥,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大夫手艺行,上次我感冒,几天就给我治好了。”

    我眼前一黑,就像是大白天挨了一闷棍。

    “听着啊,一会儿我去找东边过来援建的大夫,你让从勐冒下来的人,轮班去邦康医院当实习生,谁不去都不行,明白了吗?”

    勐冒!

    勐冒那是一片废墟,人家勐能过去援助的大夫这么用药,是从废墟能救回一条人命就算一份功德,你们倒好,把这一手本事用到军队啦?那我把村寨拆了干嘛?到打仗的时候,大家都扎着针管往上冲不得了么?

    央荣没有反驳,他似乎对军事医疗不怎么感兴趣,毕竟军事医疗还分战时用药和非战时用药两个庞大的体系,别说他了,我也没怎么弄明白。

    “哥,一会儿您上去讲话,怎么介绍您?”

    “在这种场合,叫许爷不太合适吧?”

    央荣将那个话题抛下之后,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布热阿那个嘴才快呢,也不知道是去学校听课的时候学了什么历史知识,‘嘡啷’就是一嘴:“别的国家都那么叫……”

    “别介!”

    我吓得冷汗直冒,这哥俩是打定主意非要毁我啊!

    “怎么了?”

    我连忙说道:“市长、领导、领导人、你们怎么叫都成,就那两个字,绝对不能叫,哪怕你们和包总以前一样,叫总司令我都敢认,犯忌。”

    好么!

    我这儿只要喊出这两个字,这不要我命么?

    此刻,我们所有人都蹬上了军区内的高台,纷纷入坐。我在主位上看见了下面迎着艳阳而立的军人英姿挺拔、看见了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积攒下的家底烁烁放光,这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惊喜。

    看看那被焊接成奇形怪状的装甲车;

    看看那身上为了修补弹痕打满补丁的坦克车身;

    看看一门门才被修补完,连炮架轱辘都大小不一的榴弹炮……

    不对啊,我怎么觉着自己砸了这么多钱以后,还是个要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