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意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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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强杀

    第二日,出伏的第一天,天气炎热。

    不好的天气,让钱程昏睡了一整天。

    优异的成绩很自然的让他成为平时老师眼里的小透明,考试时的显眼包。

    昨晚也不是没睡,就睡了两小时而已,如果有人半夜伸出头看就会发现一辆驰骋在公路上的自行车。

    让他糟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凶手居然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跑了。

    他发誓以后赚钱了,一定指明交的税不给警察局一分,这些人简直废物。

    下午放学,钱程抖了抖身子,满意的提起裤子,离开厕所,喷射的距离依旧保持,今天烦心事少了一件。

    “大妈梅干菜的包子来三个,鲜肉的一个。”

    今天回来的早,大妈的包子还没被和他一样的穷鬼买走,烦心事又少了一件。

    提着热腾腾的包子穿过水油混合下的街巷,红黄相间的灯光已经点亮,水蒸气中夹杂着肉香饭香。

    路边的乞丐,披着棕色的皮衣,上面到处都是黑色的油渍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污染的恶心脏污,黑色的休闲裤已经脏的反光,粘黏在一起的头发再裹上一圈就是脏辫了,手脚缩在衣服之中。

    这样的乞丐在永和小区这片并不少见,社会底层就是这一片人的共同点。

    钱程骑着车划过西门,锁上家门的那一刻,脸上淡然的嘴角微微扬起,浑身的血流加速,兴奋感刺激着头皮,微笑逐渐病态。

    或许是要下雨,半夜的风带着一些凉意,钱程毛巾裹头,黑色夹克贴身,护膝带在宽松的裤子里面,线头密布的黑色手套上都是摩擦过后的线绒。

    他静静的看着夜色下漆黑的小区,没有路灯也没有一辆路过的车。

    铁门转动,吱吱的声音响起。

    半夜二十多度,黑色毛巾裹头的钱程迈着步子向着西门走去,没有监控可以拍下这诡异的一幕。

    下午半躺着的乞丐一瘸一拐的刚刚走进西门,二人仿佛是没看到对方,擦肩的一瞬间,乞丐右腿油光锃亮的裤子带着反射的月光像钱程后腿踢来。

    钱程右脚半转,左脚底引上袭来的鞭腿,这其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身子前倾,抵消整个人向后划去的后坐力。

    艰涩沙哑的声音传来:“我的伪装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钱程惊讶于这人出众的身体素质,嘴里碎碎念:“天庭三百六十五位神仙保佑,上帝佛祖助我,打死他,给你们烧纸钱。”

    手指在胸前连点。

    乞丐看着钱程莫名其妙的动作,凶历的情绪愈发猛烈,他像是猛虎一般,整个人快要趴在地上,右脚发力与磨得发亮石头路面发出尖锐的爆鸣。

    左手撑地,像是猎豹捕食,整个身子滞空,右手抓向钱程的脖子。

    钱程站在原地,月光出云,照亮了乞丐的面容,也照亮了钱程病态的笑脸。

    双脚离地,不是放大招就是在找死。

    乞丐伸出的右手被一双诡异出现的双手握住手腕,凶猛的旋转力道带动整个右手臂,骨头摩擦脱落的声音响起,整个身子像是被摔在猛地甩向地面。

    钱程也被冲击力压的向后,膝盖发出吱吱的脆响。

    犹豫就会败北,顶着压力,左脚连续踹向右大腿的前侧,整个肌群被踹到变形,连续的猛击带来的剧痛让乞丐的眼睛一黑。

    钱程拉扯起乞丐脱了臼的左臂,右脚踹向他的下巴,牙齿血液飞溅,大脑剧烈的震动,乞丐被连续眩晕控制,防止肾上腺素刺激下回过神来。

    乞丐的四肢在短短三秒内被卸,连下巴都在重击中脱臼。

    钱程坐在地上像是年久的风箱,呼呼的凶猛喘气,精神和肉体短暂的超频带来严重的虚弱效果。

    “咳咳,呵呵......”他嘴里发出被压制的笑声。

    又很快收敛起病态的表情,像往常一样的微笑:“包志远,你当自己是非洲草原上的大猫啊!三十多度的天裹的严严实实,舌头也不伸出来喘喘气。”

    “不过你身体素质和伪装,真是旱厕屎尿黄里襄进去的金子,不符合你垃圾人设,难怪你能从一群警察眼皮底子下跑掉。”

    一脚踹出,一百五十斤的包志远直直飞向三栋楼下。

    钱程将包志远右腿摆弄道畸形,平静开口说道:“十年前第一次见你,在仙河第一化工厂,刚大学毕业,说的好听叫化学工程师。”

    “但你脑袋里那点B东西和给秦始皇炼丹的道士脑袋里的有什么区别?你也敢修改称量!”钱程脚踩着包志远的脸,一点点的开始踩断他浑身的骨头。

    包志远伸直着脖子,疼痛畸形的脸上已经无法分辨面容,巨大的痛苦无法言说。

    “你是否愧疚过?”钱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抱歉,你不配拥有这个问题,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三栋楼下,包志远被摆成跪坐的姿势,面朝西南,血液从颈脖处染红了不知道颜色的短袖,不停的滴落,意识愈发昏沉,最终闭上了双眼......

    漆黑的夜里,远处不是穿来轰鸣声,不知道是哪里在炸街。

    夏日雨前的高压笼罩着整个江南市,潮湿加高温可以说是buff叠满了。

    钱程脱下毛巾和染血的夹克和长裤。

    “贱人,浪费我两件衣服!”

    破旧的铁盆中火光摇曳,淋浴间穿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月光消失不见,黑云压城,半刻钟之后,滂沱大雨倾盆而下,钱程将铁盆丢在阳台上,倾盆的雨水夹杂着烧完的纤维涌入地下道之中。

    所有的痕迹都被大雨洗刷得干干净净,后半夜警笛声音响彻了永和小区。

    钱程后半夜睡得格外的香。

    雨夜之中,陆警官打着伞,站在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身后。

    “包志远浑身粉碎性骨折,失血过多死亡,不确定凶手身份,需要再查下去吗?”中年男子用刚劲有力的声音陈述看到的一切。

    耳麦中清朗的女声传来:“能找就找吧,找不到就算了,事情这么多没必要为一个已死的人渣玩家费心费力。”

    中年男子沉默的点了点头,看向陆警官:

    “陆队,这件事我们就不插手了,你们......”

    “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