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十年走的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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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学四年

    大学四年是简单又美好的,美好到以为人生也是这样简单又纯粹的,孟强的性情是不稳定的,或许受家风影响,情绪也不稳定,时常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多愁善感,有一天晚上不由自主的惆怅起来。因为看到大学四年马上就要结束了,自己又庸庸碌碌的度过了三年,晚上在校园里面散步,被校园里面一场热闹的晚会吸引了过去,原来是即将毕业的师兄师姐们的最后毕业生晚会,突然发现时间过得太快了,自己也即将离开校园,也马上要步入社会了,看着晚会感触很大,感觉到自己也成长了,也感受到越长大也越能懂得细细去欣赏和体会生活中很多能引人思考的细节,离开晚会现场,上了一座实验楼的楼顶,发现整个实验楼已经人去楼空了,非常寂静,又回到自习室,结果自己没有心思学习,出来一个人坐在实验楼侧面的篮球场,晚上的校园很安静,没有白天那么喧闹,有丝丝烟云被风吹着遮着若影若现的月亮,能看见晚上的月亮很圆,回想起李白的那首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李白喜欢喝酒,孟强喜欢李白,也买了一瓶啤酒,在月光下陶醉,幻想自己和李白一样,能才华横溢,名垂青史,自我沉醉,从此刻突然下定决心,毕业后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要名垂千古。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晚上想想未来美好的人生道路激动不已,斗志满怀。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然晚上在梦里孟强就做梦了,梦到自己毕业后走遍了全中国,走遍了全世界,成为了世界瞩目的名人,然后开着私人飞机飘洒在高空中,穿过大山,穿过河流,穿过大海,最后一统天下......结果早上醒来后发现原来是梦,而且口水流了一枕头。然后起床洗漱等下了楼梯,抱着篮球就去篮球场了,昨晚的梦也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多次后,也就习惯了,晚上做梦,白天忘记,由于忘记的速度过快。每天早上醒来后又浑浑噩噩的继续度过着人生里的每一天,除了上课学习,就会出去散散步、散散心,碰到周围认识的朋友打招呼和闲聊几句外,慢慢发现所剩不多的“自由”的大学时光越来越少了。所以偶尔看着很多人在努力奋斗的时候也没有了曾经有过的同样的憧憬,看到很多人在争一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有了曾经也喜欢去说说自己的观点,好像只剩下了路过的眼神。偶尔回头看看,发现其实身边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值得去开心的笑一笑,而结束之后就会想想、应该淡淡的生活,简单的看待事情、看待人,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做一个很普通的人。上大学前都听说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慢慢地一路走完,这种丰富多彩的生活也已经成为一个小小过客,听说的和亲自感受的就是不一样,走过了就会发现、也只有经历过、奋斗过,才会慢慢的有一些不一样的思考,所以还是要多经历一些丰富多彩和酸甜苦辣,才能更深的体味其中的感觉,才能更好地去思考大学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大学生活应该怎样去正确的规划,再回味这三年的经历,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可是当总结了经验之后发现四年已经走到了尾声,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生活每天都是直播,重播只能在自己的脑海里以回忆的形式再现,而这种重播只是极个别的值得纪念的日子,更多的重播随着时间的流失都没有了。所以有了要珍惜时光、珍惜青春、珍惜生活等词,什么是珍惜?应该如何珍惜?这个问题其实挺深奥,有内容、也有故事,却不知道该如何珍惜,在茫然中上下求索,求索不得,再唉声叹气,继续茫然。

    很多人都在说那些年,而当你正在经历那些说“那些年”的人们曾经经历的那些年。很多年后、你也会说“那些年”,现在也正在经历着将来要说的自己的那些年,时间依然会过得很快。

    大学期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在大三的暑假,孟强认为马上要毕业了,应该找一份兼职,提前适应一下工作,体验一下工作的感受,所以就去校园的毕业生招聘栏上寻找工作,公告栏上贴着各种招聘海报,有打印的很好看的,有手写的很潦草的,还是些招聘信息复杂不堪入目的,五花八门,孟强仔细寻找,发现一个房地产公司招聘销售员,孟强就打电话过去约时间面试。

    第二天早上十点整,孟强穿着一身正装,见到了房产公司的经理,经理留着一个鸡冠头,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开着,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纹身,嘴里嚼着槟榔,边嚼边问:“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是海涯工商学院的,还没毕业,暑假想找一份兼职工作历练一下,工资多少无所谓,就是想锻炼一下。”

    “你不能长久干这份工作对吧?”经理疑惑的问。

    “是的,我还在上学,还有一年才毕业,所以我只能干两个月。”

    “行,你被录用了”

    “哇,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我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您的”孟强激动地说道。

    “行,我安排人给你办理入职手续”。很快就办理了入职,这算是孟强的第一份工作了。

    “所有人全部进入会议室开会”那个经理嘴里总是嚼着槟榔说话。

    “现在我们开始开会,你们这次入职的5个新人,从今天开始扫楼,你们知道什么叫扫楼吗?”经理问。

    “给楼打扫卫生?”一个新人热切的反问。

    “不可能,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让我们打扫卫生,扫楼意思应该是了解楼盘的户型结构图。”另一个新人自信的说道。

    “那去哪里了解户型结构图?”第三个新人问道。

    “我们这会议室应该有户型布局图吧?”第四个新人问道。

    “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呢?”那个经理问孟强。

    “我都行”孟强干脆的答道。

    “什么叫我都行,我问你什么叫扫楼?”那个经理不耐烦的催问道。

    “我觉得应该是让我们把咱们公司的楼盘了解一下吧”孟强赶快答道。

    “恩不错,只有你回答基本准确,我们卖二手房,首先要搞清楚楼房信息,你们今早都分别单独行动,先把公司附近的这条街上的楼房信息搞清楚,下午6:00开会,汇报你们的扫楼结果,现在出发。”经理爽快的布置完工作。

    五个新人分别出发开始扫楼,7月的夏天特别燥热,房里房外两个世界,房里有空调制冷温度24度,出了办公室外面的大街上41度,顶着烈日,虽然天很蓝,但是出门不到十秒,浑身出汗湿透,每走一步,热浪滚滚,好似站在火炉火苗的正中间,整个空气都是湿热的,被晒透的柏油马路更是向上散发着生猛之热,迅速蒸笼式的包裹全身,无处可逃,只想找个有空调的房间,站在空调旁边吹冷风,可是不能这样,因为今天的工作是扫楼。

    孟强也是特别能吃苦,顶着烈日,迎着焖不透风的热浪,艰难的前进,这条街上的楼大部分都是楼梯房,需要一个一个爬,当把第一个楼梯爬到3楼,就已经气喘吁吁,白衬衫早就被汗水湿透,粘贴在背上和胸前,没办法,只能继续爬,爬到6楼,终于到顶了。开始看第一个房子,三室两厅,一个阳台,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厨房很脏,应该很久都没人住了,厨房没有窗户,地板也很脏,墙上都是点点黑斑,孟强感觉这样的楼房,又脏又旧,又是楼梯,户型也不好,估计根本卖不出去,孟强很快就离开了。

    开始下楼,爬第二个楼梯,第二个楼梯里面的二楼有一个房子要卖,孟强打开房门,发现和刚才的房子户型是一样的,但是也是灰尘铺满,但是却透露着房子前主人的淡雅和清新,虽然霉味严重,但是却透露着整洁与干净。孟强随即打开所有的窗户开始通风,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然后下楼,等到孟强爬第三栋楼的时候发现,楼房都差不多,要不就是两室一厅,要不就是三室一厅,户型也就那样,都差不多,整条街都差不多,而且越来越热,孟强也实在顶不住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赶快跑回公司,打开公司的玻璃大门,一股冷风凉爽且清爽的铺面而来,孟强马上关门,站在空调前面,尤其把额头和后脑,不停地旋转,对准空调的出风口,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空调里,就热成了这样,孟强心想再也不去外面的大街了,真是太热了。

    “唉,你怎么也出去一会就回来了?”那个经理从里面会议室走出来惊讶的问道。

    “我凉快一会,取个钥匙,拿一下笔记本和笔,马上出去在扫。”孟强脱口而出,虽然知道自己撒谎了,但是嘴巴不由自主的这样答道。即使内心极不甘愿再出去大街上,但是嘴里已经脱口而出了,也不好意思一直待在公司。所以孟强强忍着自己的无奈,刚打开玻璃门,一股热浪喷涌而来,孟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蒸汽,就像馒头刚出锅的热蒸汽一样,扑面而来,孟强自然反映的马上关上门缩回来,内心极度不愿意再出去了。

    “唉,你怎么还没走?”经理又在后面催到。

    “马上!”孟强边答话,下意识的手打开门,迅速穿出去,迎着高温的蒸汽,离开了公司,穿梭在大街上。

    当进入大街,还没走几步,由于天气过热,孟强实在受不了,就猛地一头扎进一个超市里面,结果这个超市竟然没开空调,孟强走了一圈,更热了,只能出来,找一个有空调的超市,跟着导航走啊走,感觉汗水已经浸透进骨髓了,热的已经超过孟强的承受范围了,可是还没到超市,这时候碰到一个也新来扫楼的同事,打着伞站在一棵大树后面。

    “你扫完了吗?”他问道。

    “差不多了,你呢?”孟强问道。

    “天太热了,今天根本不适合出来查楼盘,应该等天阴了再出来。这个经理真是傻叉,这么热的天逼迫我们出来扫楼,脑子真是有病”他说道。

    “你说得对,今天实在太热了,应该等天气凉爽了再出来。”孟强也迎合的说道。

    “我们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待着吧,都快热死了。”他说。

    “算了,我还是把剩下的楼盘扫完吧,还有好几栋楼呢,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利。”孟强委婉的说道。

    “那你加油!”同事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道。

    然后两人就分开了,孟强顶着烈日前往下一栋楼,刚爬到半个楼梯,一股灼烧的热浪从楼梯口的窗户迎面扑来,空气把孟强整个身体烫了一遍,孟强下意识的跑下楼,跑到一颗大树下,惊魂未定。大树下也是热浪接着热浪,滚滚铺面而来,孟强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家超市,玻璃门掩盖着,应该是有空调,但是要穿过一个露天停车场,但是孟强已经顾不上了,他迅速地快走,停车场车辆停的满满的,穿来穿去,感觉就像是在蒸笼上,正在被焦灼的火焰烤着,已经热的睁不开眼睛了,大约五分钟才穿过这片停车场,很快进入超市,朝着一个立式空调走过去,站在空调前面,几乎要把这个头都塞进去了。

    “呀,孟总啊,你一分钟就把楼扫完啦,哈哈”刚刚碰到的那个同事哈哈的调侃道。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真巧啊!”孟强尴尬的羞羞的答道。

    “我刚才叫你找空调,你不找,热的受不啦,哈哈。”同事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天太热了,我进来就吹一小会,马上还要再去扫楼。”孟强尴尬的说道,内心确实一万个不愿意再离开空调了。可以孟强要强,总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是最优秀的。

    “没事,又没人跟着你,在这里吹空调多舒服,今天外面太热了,都快热死了,不要出去爬楼了,又没人知道。”同事用鄙夷的语气说道。

    “确实很热,但是也还行,我再去扫扫。”说着孟强强忍着内心的不愿意,离开了空调,身体还没有凉下来,依然燥热,所以出来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没办法,孟强好面子,硬着头皮走出超市的瞬间,一股热浪袭击而来,孟强愣住停顿了一下,真真的想回到刚才的空调旁边,可是脚不由自主的跨出了超市,最终面子战胜了身体。

    太阳晒得水泥地板都已经透烫了,反光刺激的孟强只能眯着眼睛前进,又走到一个楼盘下,正准备跨步上前。又看到另一个同事下楼。

    “啊,热死了热死了,这楼都差不多,扫啥扫,快点回公司吹空调”。那个同事边走边说。

    “你先回,我再看看”孟强嘴上答道,可是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重,左腿抬起来才上了一个台阶,孟强就放弃了,实在热的受不了,孟强心想还是找一个有空调的地方吧,命重要,但是刚才那个超市肯定不能去了,再碰到那个同事,尴尬都能尴尬死。

    孟强找了一下导航,发现另一个超市要将近两公里,怎么办?走过去热死了,打车又没钱,又不好意思去附近的超市,算了,还是走远一点的超市吧,免得又碰到同事导致自己在别人心里留下偷懒的印象。

    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很久很久,怎么感觉两公里这么远,孟强一手胳膊挡住太阳,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在太阳底下快速抖进,终于终于快到超市了,这下孟强看到超市越来越近,眼镜也越眯越小,因为汗水已经浸透了眼镜,几乎睁不开了,感觉皮鞋底都已经要燃在水泥路上了,脚心已经有一种灼热到烧着的味道了,看到超市闪闪发光的钢门把手,孟强迅速地走近玻璃门,握住把手,“呀!”孟强尖叫一声,才意识到玻璃门的把手已经被烤成烫铁了。而且这个门正朝着太阳,孟强眯着眼睛,反光太刺眼了,又下来在地上到处找树枝或其他东西可以隔着手,开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硬质杯,返回到玻璃门前,每一步都是艰难的行走,每一步都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前进,隔着废纸拉门,隔着厚厚的废纸,依然能感受到门把手的巨烫,可是拉了几下,都拉不动,睁大眼睛一看,原来玻璃门是锁着的。孟强又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准备转身往大树下面跑,结果一不小心跑的太急切,就摔倒了,手里的笔,纸,手机,笔记本,散落一地,左手手掌在触地的一刹那被灼热的水泥地板擦破一层皮,红渗渗的血肉凸显出来,孟强忍者剧痛,只用右手捡起手机,迅速挪移到大树底下,这才发现,右裤子膝盖也磨破了,右膝盖也擦破厚厚皮,血液也已经渗出来了,孟强已经极度郁闷了,关键是热的受不了,孟强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才发现,超市的门应该在另外一侧。可能是走累了,可能是太闷热了,孟强严重感到不适。

    孟强一瘸一拐的走进超市,买了10个创可贴,全部贴在手上和膝盖上,发现不够,又买了10个,全部贴上,伤口刚好覆盖,然后站在超市的空调旁边,傻傻发愣。

    很快一天的时间就快结束了,到下午六点了,大家准时到了会议室汇报今天的扫楼结果。

    “你们谁先汇报?”经理嘴里永远嚼着槟榔说话。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那就按照顺序来吧,从左边开始,转一圈,你先汇报。”经理指着孟强说道。

    “好的,我今天把这条街上的楼房都看了,房子有新有旧,只有一栋楼有电梯,其他的都没电梯。”孟强简短的回答。

    “完了吗?”经理惊讶的问道。

    “对,今天比较热,我也没经验,就了解到这些”孟强尴尬的答道。

    “下一个”经理不屑的说道。

    “今天太热了,我只看了公司旁边的这栋楼,楼梯共6层,我们后台显示有7套房子再卖,我拿着钥匙都打开看了,房间都是长时间没打扫了,落了厚厚的灰,有4套是两室一厅,面积分别是71.6平米,73.3平米,67.2平米,业主预售价基本都是8000元每平米。有2套是三室两厅,面积分别103.5平米和98.8平米,业主预售价基本都是7500元每平米,有一套是三室一厅,应该是改过的,原来是两室两厅,业主改成三室一厅了,面积是82.3平米,业主预售价是9000每平米,改了后其中一个卧室没有窗户,并不好卖。感觉这7套房子应该是价格都偏贵,估计还可以和业主砍价。”

    “嗯,调查的挺详细的,其他的楼盘呢?”经理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今天实在太热了,有点中暑,我又看的慢,所以只看了这栋楼的。”他弱弱的解释道。

    孟强心想,这家伙早上刚离开公司就进超市吹空调了,什么时候查了楼房,还查的这么细,正在孟强反复思考的时候,第三个人开始发言了。

    “今天天气实在太热了,我家里有点事,我就回去了,明天我再查吧。”第三个人回答,然后把头扭向第四个人。

    “我也去看了公司旁边那个楼的602房,钥匙一直打不开,我使劲一下,结果把钥匙扭断了,想了很多办法都打不开门,我就找了开锁公司,换了一个新的锁芯,配了5把钥匙。花了100元,搞了整整一天。真是郁闷”第四个人说道。

    “你进公司第一天,工资没发,先垫进去100元啊”经理满脸笑气的笑说到。“你怎么不打电话问我,钥匙扭断了,开门办法多的是,谁告诉你一定要换锁了。”经理边笑边说。

    “我给您打电话了没人接,发您信息了也没回。”他委屈的说道。

    “哦,是你打的电话啊,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那你可以找公司其他老员工帮忙啊”经理继续嘻笑的说道。

    “主要是刚来,也都不认识,看着大家都挺忙的,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他继续说。

    “以后记得遇到困难了,要找人帮忙,不要自己瞎琢磨,最后一个,说说你扫楼的情况。”

    “我是本科毕业的,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我今天才搞明白,我们这是卖房子,是销售,我不喜欢这种工作,当时面试的时候我也没搞清楚。而且我觉得这些楼房都这么贵,谁会买,我觉得这个工作没有前途,所以我想问问,咱们公司有没有可以一直坐办公室的工作,不用到处乱跑。”他内敛又桀傲的说道。

    “那你要找公司内勤,会后我给你推荐,其实销售挺好的工作,既能锻炼口才和沟通表达,还能多结实更多的朋友,而且销售提成高,你这个月能卖出去一套房子,收入就上万了。你们看咱们前台第二排中间坐着的那个小姑娘,初中毕业,上个月卖了两套房,上个月工资是1.6万。她去年一年挣了13万多,工作一年就可以买车了,怎么样?你做内勤工作虽然轻松,但是每年的收入是固定的,一年满打满算也就4万多一点,除了吃喝房租,一年最多攒2万元,还要你精打细算,搞不好挣的钱还不够你花。”

    “一年4万,我至少能攒3万,我花钱很省的。”他抢答到。

    “呵呵,你每月就花一千元啊”经理笑呵呵的问道。

    “每月一千元我估计我都花不完”

    “你房租在城中村每月至少500元吧,吃饭每月500也够?”经理反问。

    “我自己做饭,每月500够了,我和朋友合租了一个房子每月600元,我们各一半,每月房租300元,每月1000元足够了。”他紧接着说道。

    “你厉害,呵呵,我每月生活费都要八千元,生活也要讲究品质,人活着不就是吃喝玩赌啊,你这活的也太节俭了。”经理说,

    “节俭也挺好的,勤俭节约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他紧接着说道。

    “当然,人各有志,但是我还是觉得人要有野心,要有挣大钱的野心,也要有花钱的野心,比如我要工作一年买车,三年我自己也要买房,要吃高档餐厅,穿名牌衣服,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干销售,销售收入是上不封顶的,你看我们的昌茂店面收入最高的业务员,蒋经理,你们猜一下他年收入多少?”大家都疑惑的看着经理,“你们一会开完会可以问一下蒋经理,他去年一年挣了30万,你们现在每个人想一下,如果你一年也挣了30万,你想怎么花?你先不要想怎么挣这么多钱,先想想你已经挣了30万了,你要怎么花,来每个人都谈谈,你现在挣了30万,你要怎么花?孟强你先说。”经理让每个人谈谈。

    “我要花先给父母给10万,再买一辆20万的车,然后明年更加努力工作,挣更多的钱。”孟强说道。

    “还挺孝顺的,来,下一个,都轮流说说”经理说。

    “我想先买一套房子付个首付”

    “我想去BJ上海旅游一趟”

    “我把钱全部交给我女朋友。”大家哈哈哈都笑了

    “大家不要笑,爱老婆的人都是好男人,呵呵”经理让别人别笑,结果自己边说着却笑了起来,笑着说道到。“看来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啊”

    “对,我觉得做什么事情都要负责人,肩上只有扛住责任,才能成家立业嘛”他非常严肃的表情且自信的说道。

    “你呢,你最后一个了”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我如果有30万,我都不敢想,我感觉不可能,我挣不了那么多钱。”

    “你先不要想你是否能挣到这么多钱,你先想如果你现在有30万,你要怎么花?”经理不耐烦的说道。

    “我,我,我如果有30万,我,我,我要先去全世界旅游一趟。”他结结巴巴的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句话。

    “这不就对了吗?人就是要有想法,有野心,才能成就大业,要有征服欲望,要有胆量闯出一番天地,别人能开豪车,住豪宅,凭什么我不行,要有这样的斗志,不要每天扭扭捏捏的,挣一个死工资,还要勤俭节约,活的也太憋屈了。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我最佩服的是光明正大的为理想拼搏,这才是勇士,这才是值得钦佩,值得别人学习,你们说对不对。”经理边嚼槟榔边说,嘴角的唾沫都漏出来了,自己不知道,唾沫被槟榔染成了黑色,看着很不卫生,但丝毫不影响他讲话的激情。经理继续说道:“你们都要好好努力,我们这个销售行业是一个充满奇迹的行业,我们公司总部在BJ,我们公司的全国销售冠军,年收入几千万的好几个,你们将来都有机会,说不定咱们今天这个会议室里就潜藏着这样的卧龙式人物,我非常看好你们几个,只要功夫深,特棒磨成针,别人可以做到的,你们一定也可以,从明天起,每个人都要充满热情工作,为理想奋斗,为暴富奋斗。”经理说的已经唾沫横飞了,牙齿黑黑的,应该是抽烟抽的太多了。但丝毫不影响他最讲梦想的激情。

    “那经理你年收入多少?”孟强好奇的问道。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收入,等你转正了我再告诉你,吓死你。”经理冷笑的说道。“还有,你们今天扫楼的结果一点都不认真,明天继续,先把今天这条街道上的在售房子全部搞清楚,明天继续开会总结。明天再不能像今天这样了。否则视为考核不合格,散会”经理严肃的说完。

    第二天依旧41度,孟强发现自己依旧这的受不了,早上打完卡,先吹一会空调,早上出门大街上的温度就38度,孟强只转了一会,就热的受不了,听同事说,公司官网都有这些房子的户型图,有图片,没有必要亲自去看,热死了都,孟强听到的都是这些语言,况且自己确实也觉得热的受不了,所以出了公司门就找个有空调的超市去了。很快两个月过去了,一套房子都没有卖出去,每个月拿到了600元的底薪,两个月挣了1200元,孟强也依然满足的返回学校上学了。

    第一份短暂的工作就这样在闷热中开始,也在闷热中结束,也在自我满意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