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曲新调夺花魁芳心(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男子下楼,环视场中一圈,来到老鸨面前递出一沓银票。“这是一千两!”
此举再次掀起风波,全场哗然。
显然,他刚刚已经注意到了何、邱二位公子,只不过背景深厚,不在意罢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均知今日之事,不会这么简单地结束。
果不其然,何、邱二人大怒,纷纷向侍从低语,试图打听出男子口中的“老爷”是什么来历。
老鸨则一脸茫然,以求救的目光望向忆雪。
......
大厅。
周应抬头望去,陷入沉思。
男子所在的房间,正是自己送暗账的地方。
难道,这位“老爷”就是山羊胡背后的靠山?
他到底是谁!
片刻后,忆雪叹了口气,好声劝告。“公子,小女已心有所属,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风尘之中多是性情中人。
她虽然委身青楼,但也不愿让无辜人陷入风波之中。
周应不肯罢休。“姑娘没有下台,就说明酒令还没有结束。既然如此,只要交了银子就都有参加的资格,大家说是不是!”
宾客的兴致被激起,开口附和。
无奈之下,忆雪只能耐心等他演奏。
这时,周应反倒不急,扫视全场,将目光定格在何冲的身上。
“在下想为何公子的曲子作词吟唱,不知可否借乐师一用?”
何冲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他。
周老三还真敢开口,这副模样简直比他大哥还狂妄!
自己若是不借,倒显小气。若是借给了他,万一输了可怎么办。
迟疑之时,杨刚凑上前。“表哥,借给他!一个窝囊废,哪会写词作曲。”
大儒可以随口吟诗,但依据曲子作词还要唱出来,难度属实不小。
何冲微微点头,挥手下令。“奏曲!”
乐声响起。
周应微微闭目,神色自若。
他曾是校园十佳歌手,唱一首歌并不是难事,关键是要把词和曲子搭配起来,更要唱到花魁的心坎里去。
伴随乐声,他仔细聆听节拍,开嗓唱起。
“情让人伤神爱更困身。女人真聪明,一爱就笨。”
“往往爱一个人,有千百种可能。滋味...不见得好过长夜孤枕...”
“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深厚耐听的声音响起,热闹的藏翠楼一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被歌声所吸引,凝眉细听。
歌声唱出闺中待嫁女子的心情,他将技巧隐藏在情感中,利用真假音的转换,既唱出了女子对爱情的渴望,又唱出了女子所独有的倔强和自尊。
唱到后面,心中感慨,几近哭腔。
“我能不能...”
奏曲结束,歌声戛然而止。
众人却好似仍沉浸在歌声中难以自拔,楼子里无一人说话。
忆雪呆立在舞台上,泪水不知何时从眼角溢出,划过脸颊。
歌中的一些词,她并不完全明白,但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自己貌似灿烂、实则悲惨的人生。
偏过头去,信手抹泪,强忍激动的心情,冲周应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谢公子!”她的神色复杂,语气哽咽。
此时此刻,场中再无一人胆敢小瞧这位周家三公子。
他们十分肯定,这首新颖的曲子以及演唱者将会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坊间巷里最出名的人物。
“这就是你说的出丑!”何冲怒斥。
杨刚脸色惨白,摇头疑惑。“不能够啊...”
台上。
忆雪神色有些慌乱,余光瞥向周应,匆匆下台。
看到这里,周应不肯罢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脱口而出:“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似卿好。你入侯门府,吾自增烦恼。空楼凭栏自远瞰,满目围枯草。”
一时情急,将读过的情诗胡乱改编。
忆雪的身子微微一怔,脚步也在刹那间止住,回望一眼,走出大厅。
见此情景,何、邱二人气得脸色红肿,如果输给对方还有个说头,要是输给周老三这样一个窝囊废,可就要成为北境的笑柄了。
“什么靡靡之音也敢拿出来献丑。”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唱起女子的歌,真是笑话。”
二人愤愤不平,但心中尚有一丝侥幸。
婢女还没有请人,花落谁家仍是未知之数。
至此,酒令已到尾声,众人各自回到雅间。
刚一进屋,吴瀚章赞叹道:“想不到,贤侄还有这样的才华。”
“瀚章兄,莫要笑话!”辰老脸色严肃,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乐曲的确不错,却不知会给周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他恨徒弟不听自己的话,一把掐住周应耳朵。
“你小子是色迷心窍了吗!你二姐已经做了人质,你还敢得罪何家。”
“公平较量,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哎呦...疼疼。”
见二人起了争执,吴瀚章连忙圆场。
何太守本就对周父心存芥蒂,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便没什么得罪不得追的。
几人坐下,他岔开话题。
“我记得贤侄没有修道,今日见你精通乐理,以乐入道或许会有收获。”
周应揉着通红的耳朵,听到这句话,身子一怔。
音乐也能入道?
这个世界的修炼方法还真是...灵活。
在这个世界,诸子百家,皆可成道。
据说西境有一位少年自小喜爱乐器,以曲入道,如今已是三品道闸的修为了。随手弹奏,琴声可化虚为实,杀敌于千里之外。
辰老补充道:“还有你二姐!天底下以画入道者,少之又少。晓薇却有丹青之能,随手挥毫,便能幻化实物,可谓是天纵奇才了。”
随手挥毫,幻化实物。
这难道是二姐穿越的福利?
沉默半晌,他忽地看向四周,喃喃自语:“如此的话,我觉得我更适合修炼吉日之道。”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为吉日之道。
辰老转而疑声:“瀚章兄,你可知刚刚那位出手帮衬周应的人是谁?”
“听说那屋里的人是在中州做玉石生意的。”
上清国无论文人武者、兵家道家都喜欢佩戴玉饰,能做这种生意的人不说富可敌国也是家财万贯。
可是,商人向来重利,为何会敢冒风险,帮衬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
辰季高隐约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