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当行,我以正道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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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刘仁贵

    追赶上来的白呜们停下脚步,在他们面前摆好阵形,幽绿色的气场从它们身上散开。

    “啪啪!”

    两张符箓贴在李苟的后背上,他顿时感觉身体变得轻快,眼中世界一片清明,即使在这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神速符,目力符。”李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剑与眼齐平,李苟骤然冲向那几只白呜。

    “吼!”

    五把铁器各选择一个角度,脖颈,胸膛,手臂,大腿,高玩,招式狠辣。

    一张符箓先一步射中一只白呜的耳朵,嘭的一声,符箓在耳朵上炸开。

    一只白呜捂住破烂的耳朵,剩下几只也被这声响与与火光吓一跳。

    虽然威力比不上阳炎离火符,但是造成伤害、打乱它们的阵形绰绰有余。

    趁着它们自乱阵脚,李苟轻松躲过白呜的攻击,源气涌向双手,金光包裹剑身,长剑更具锋芒,剑身铮铮作响。

    剑尖猛地探出,顷刻间洞穿一只白呜的胸膛,凌厉的剑气在其体内肆虐,剑身拔出,它的胸膛破破烂烂,命丧当场。

    李苟一甩剑身上的血,继续向它们冲杀过去。

    “嗷。”领头的那只稳住余下慌乱的白呜,它们迅速调整过来,应对李苟的进攻。

    乒乒乓乓,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有李旦的符箓辅助,面对四只训练有素的白呜不若下风。

    但是李苟的攻击统统被防住,在进攻时还要注意躲避攻向自己的铁器,李旦的符箓也用尽了,他的手上只剩下最后两张。

    局面一下子陷入僵持,时间一长,李苟有些疲于应付,身上也渐渐新添伤痕。

    李苟的动作渐渐变慢,双臂酸痛感渐渐加剧,汗水湿润了头发,打湿了衣服,他渐渐落入下风。

    “吼!”

    领头的白呜一声怒吼,它们一转攻势,攻击异常凶猛。

    李苟招架不住,重锤将他手中的长剑击飞,他一个趔趄。

    一记重锤紧随而上,如同一只带着火焰的流星,朝着他的面门砸去。

    “咻!”一张符箓贴在李苟的身上,他的皮肤变成淡淡的金色。

    “当!”如同寺庙里的撞钟声,李苟被打得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他晃了晃眼冒金星的脑袋,刚刚李旦及时将金刚不坏符用在自己身上,不然这一锤下来自己多半凶多吉少。

    李旦从地上捡起长剑,站在李苟的身前。

    “把剑给我,我挡住它们,你去喊师傅。”李旦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实际上他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符箓短时间增加了他的力量,但是也透支了身体。

    白呜们拖着兵器,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李旦,即使只剩下一个人,它们依旧不掉以轻心。

    “本来不想用这招的。”李旦眼中爬满血丝,眉间满是狠厉,“大爷的,你们全都要死!”

    他咬破手指,以指为笔,以血为墨,以身体为介质,在其上画下一个个符咒。

    昨晚趁着玉逍遥离开之际,他翻开记载禁忌符的那一页。

    血爆异力符,短时间将自身力量提升数倍,实力越低提升越大,代价是实力提升期间,身体内部会发生血爆,若不及时停止符箓的力量,可能会殒命当场。

    仅仅是虚空描摹一遍,他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抽空,手脚疲软。

    现在他将符咒完整地刻画在自己的身上,瞬间,极其强大的气场从李旦的身上爆发。

    嘭嘭嘭!

    他的身体内部传来一声声闷响,一块块红色的印记浮现在皮肤上,那是血管破裂流出的血。

    白呜们也感受到李旦节节攀升的气势,骤然向他发起进攻。

    李旦化为一抹残影,白呜们的攻击落了空。

    “玉阳剑法第一式:巨浪拍岸!”

    剑尖轻轻一挑,蓝色的剑光在白呜们的眼中渐渐放大,如同惊天巨浪,陆地就这么大,无论逃到何处都摆脱不了被巨浪席卷的命运。

    剑浪拍下,白呜被浪花搅成碎末,随着巨浪退下。

    李旦出现在剑浪拍下的地方,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球通红,满是血丝。

    他用手接住吐出的血,涂抹在花了符咒的地方,将它抹花,符箓的效果结束,身体里的嘭嘭声停下。

    李旦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符咒,贴在自己身上,无力地倒下。

    李苟坐在地上,依靠着墙壁,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冒出了许多疑问。

    为什么他会玉阳剑法?他往身上画的符咒究竟是什么?

    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挫败感,到头来还是要靠别人来保护,虽然这个人是自己。

    “啪啪啪······”通道内响起脚步声。

    “两位少侠,别来无恙啊!”刘仁贵看着一个筋疲力尽、一个奄奄一息的两人,哈哈大笑,“我们村里人都热情好客,两位可是感受到了?”

    “刘老头,你这样会把村里人都害死!”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刘仁贵收起笑容。

    “很久以前,一个人偶然发现先祖的手记,发现饲养白呜的方法,他忽略先祖的手记里的警告,找到了山洞,开始驯养白呜。”

    “时间慢慢过去,饲养的三只白呜中的其中一只行为动作渐渐像自己的妻子,直到有一天,一只白呜消失了,他感到大事不妙。”

    “他翻开先祖的手记,仔细查看手记中的警告:白呜的行为会向着自己的饲养者靠近,最后会杀了饲养者,取代他的身份。白呜则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将自己彻底带入新身份活下去。他按照先祖手记里识破白呜伪装的方法,切开了妻子的皮肤,下面不是红色的肉,而是白呜青黑色的皮!”

    “为什么白呜不是按照手记中取代饲养者呢?”刘仁贵顿了一顿,继续说。

    “白呜向来对同族十分友善。他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那就是先祖在未知的情况下被白呜替换了身份,而自己,就是白呜的后代。”

    “他颤抖地切开自己的皮肤,下面正是青黑色的皮肤!”

    刘仁贵越说越激动,他从面部撕开自己的皮肤,青黑色的血肉出现在两人眼前,它的脖子上的眼睛闪着绿光。

    “我驯养白呜,结果到头来我就是白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