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诸天,每局一波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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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绝不躺在床上懊悔

    被上位者辱骂,灯塔纵然心中有气,亦无可奈何,拉上泡泡糖离开警署。

    刚上车,他便锤打在方向盘上,“气死我了,这个瘪三运气为什么那么好。看来有大人物出面帮他,我们暂时拿他没办法。”

    坐在车里的泡泡糖面无表情,随口说道:“那我们别管他,先专心做任务吧。”

    灯塔耿直地摇摇头,又开始搬弄是非,“你不懂,他就是玩家里的害虫,一粒老鼠屎坏一锅汤,不解决他,我们别想顺利完成任务。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救提姆没成功,与他脱不了关系,那个医生曾经接到过陌生电话,所以改变了行为,导致死神的杀人计划随之变动……。”

    眼瞅手下又开始质疑自己,他索性将早已经想好的锅扣到蒋众德身上,反正人不在,只能随他说,能奈他如何。

    车辆拐进一条小巷,车内的人仍在滔滔不绝,突然巷子口杀出一辆商务车,在泡泡糖地惊呼中,两车碰在一起。灯塔晦气地咒骂一句,下车查看。却有另一辆车杀进现场,车门划开,跑下来三个壮汉,灯塔意识到不对劲,可逃跑路线全然被封死,只得被裹挟进商务车里。

    米国的夜晚一般少有人外出,巷子空无一人,两辆车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全程发生的非常突然,现场只留下一辆连车门尚未来得及关上的事故车。

    被绑架的二人惊骇莫名,一路上挣扎着想逃跑,在挨了两记老拳之后,灯塔身体顿时老实许多,一旁的泡泡糖惊吓过度,哭哭啼啼的告饶,匪徒们不为所动,将俩人套上黑布袋,绑上双手,跟着汽车驶向不为人知的地方。

    “各位大哥,我有钱,求你们放了我,一切好说。”

    无人回应,他刚想挪动身子,便感觉到有股力量钳住身体,死死地压着身体回归座椅。只能顺从,无法违背。

    泡泡糖本是弱女子,没什么特长,拐弯抹角地表达出许多暗示,同样没有回应。

    担惊受怕了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在几人推搡中,两人跟着指引走进屋子,摘掉头套,视线重现光明,灯塔看到客厅挺大,少说有100平米。

    “跪好,敢乱动有你们好看。”

    说完,砂锅大的拳头砸到灯塔后背,他趴在地上痛吟,结果被更大的声音盖过。扭头看去,右手边的卧室传来拳拳到肉的击打声,时不时发出的惨叫引来二人心惊肉跳。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死神还能雇佣现实中的人当打手?

    屋内传来求饶之声,“啊,我错了,先生,请放过我吧。”

    “发自内心的认错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那好吧,饶你一命。”

    隔着木门,他们能听出音色有些熟悉。还未多想,卧室的门打开,蒋众德叼着雪茄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位壮汉,末尾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亦步亦趋。

    那人脸上伤痕累累,却几乎喜极而泣,“感谢先生的大度,我今生今世都将引以为戒,无论走到哪,绝对尊重先来后到的规矩,我为拽您的那一下感到深深的抱歉。”

    “嗯,插队的人没有素质。你看,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你讲道理,也可以板着脸和你讲规矩。”

    “您说的是,谢谢您的大肚。”

    那人慌不择路地离开房间,根本没敢扭头看向灯塔这边,生怕目睹到不该见到的场面。

    蒋众德对旁边的壮汉说道:“人最虔诚的时候不是在教堂,而是对带有一丝善良的狠人身上。是不是很讽刺,赛文,你会对神父忏悔吗?”

    “我不信那些,彩先生,您让我想起来一句话,永远不要惹看上去文绉绉的男人。我很好奇,您打小就这样?”

    “告诉你一个办法,多看书,多看电视,眼界自然开阔。”

    屋子正中间的灯塔脸色别提有多精彩,自打看清幕后正主,先是震惊,然后木讷,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惧,他自己深知背地里做过多少毁谤彩票的事情,越想越惊恐,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屋内飘起草木香气,蒋众德忍着咳嗽的冲动,将雪茄放到一边,这东西过肺很硬,他平时不怎么抽,有点装不下去。

    将视线移到跪伏的俩人,他慢悠悠地打趣道:“总算来了,灯塔,听说你四处抹黑我,是不是想和我拼一下子?”

    “彩,彩哥,您误会了。”

    称呼带哥,改用敬语,灯塔估计预见到未来的报复,选择低头,不,是跪饶。

    脏脏辫转变态度非常迅速,继续补救道:“彩哥,全是我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前一刻的仇人跪在地上求饶,蒋众德突然有种爽快得到发泄的体会。什么隐忍数年,太久啦,能不隔夜,绝不躺在床上生闷气。

    他坐在上首,仔细体会主宰者的滋味,淡淡扫视一眼,将视线转移到泡泡糖身上,“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彩哥,我,我。”泡泡糖跪得更彻底,直接趴在地上,紧张地语无伦次,“我只是听从灯塔的安排,我对您没有恶意,一切全是灯塔的主意。真的,如果您不相信,陪您一晚也是可以的。”

    他肆意地笑着,转向灯塔,“想当团队的领头羊,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是不行的。你看,用不了多久,队友就会讨厌你。学学我,对身边的人好一些,他们只会自发地抛起我,而不是抛弃。对吧,赛文。”

    打手一脸严肃,“如果加钱的话,我想没问题。”

    灯塔向前趴展,“原谅我,彩哥,咱们都是一伙儿的。”

    “你这种人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了。”

    蒋众德又拿起雪茄,云雾中的眼神很坚定,当他转头对赛文示意,打手径直走到灯塔跟前,开始细致的检查,包括鞋底,将手机、钱等物品通通没收,然后拽着脏脏辫往卧室拖。

    期间,灯塔很不配合,其他打手蜂拥而上,你一拳,我一拳,直到人被打得几近昏迷。打手们就跟抬担架一样,把脏脏辫送到了场外。

    蒋众德如队医,跨着包紧随其后。

    泡泡糖保持跪姿,不敢挪动分毫,同时脑补着即将可能发生的事,身体如筛糠一般,越趴身子越低,时不时抬起头偷偷打量几人的背影。

    卧室里还残留着上一位留下的点点血迹,窗子被铁栏杆从外面封死。灯塔如坠冰窟,挣扎着往外靠,打手又是两记军体拳,脏脏辫如滩烂泥跌坐在角落,嘴里喃喃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违反规则的……”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可能涉及到剧本世界被直接强行消音,灯塔痛苦地想张大嘴巴,在演哑剧。

    他开口嘲讽道:“是谁违反规则说不出来话啊。”

    灯塔脸色涨得惨白,手指无力地颤抖,“你,你个瘪三,不得好死……”

    蒋众德没心情继续听下去,他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事实上,我完全没有要你命的想法。人是我亲自绑来的吗?不是。我有伤害你身体的行为吗?没有。”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包里拿出餐叉,随手扔到卧室一角,“相反,我给你提供挣脱束缚的工具,从某些角度来看,我并非加害方,而是施救方。”

    再随手扔出一把长钉子,“如果你觉得叉子不好用,试试这个。”

    又摸出把长勺子放下,“还有这个,你如果坚持个一年半载,应该有用。”

    他刚掏出一把小榔头,想了想,重新塞回包内,换了个指甲矬,脸上尽量笑得像学校门口卖夹菜饼的阿姨,“这玩意可有大用,怎么样,够不够?”

    灯塔哪里不知道彩票的恶意,放这么多东西留给谁用的?死神!

    “我很公平,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做完布置,蒋众德饶有兴趣地俯下身,“请回忆下你想整我时的心情。”

    灯塔恶毒的眼神如炙热的火炬,恨不将他生吞活剥。

    最后,他对着苟延残喘的灯塔说道:“你,总是恶意中伤他人,尤其比你优秀的人。背后说别人坏话,暗中使绊子。对待比你善良的人,以怨报德,坑害他人。现在,我想和你玩个游戏,如果你从这间密室中逃脱,我将和你恩怨两清,再不纠缠。”

    末了,语重心长地补上结尾,“大多数人对活着毫无感激,你也一样,或许永远不会。”

    说完,他很干脆地带人离开。

    “砰。”

    门被狠狠关上,打手将房门反锁。另有一打手提着电焊工具来到门外,开始焊接,保证将门彻底封死,灯塔在屋内眼瞅门缝火花四溅,整个人被绝望吞噬。

    “你会下地狱的!”

    蒋众德没有理会传来的诅咒,很满意打手的认真态度,这样能确保负伤的“队长”不会再返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