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我，你的觉悟。”

    尤安达半点反抗的实力都没有怎么说话。

    “的确如此，你的力量被我压制，你的思维与我冲突，你的身体更是局限于你的控制，现在，你没有能力抵抗我，那么……”

    摩西里亚的流芒汇入尤安达的身体内，他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力量，不仅手头能动弹，在脑中的乱流也小了点。至少能站起来看他了。

    “尤安达，我那时和你说过，生物最强的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是挣扎。”

    “……”尤安达喘着大气，根本无法说话，“你……你……”

    “我也陪你玩够了，其实我骗了你，主体的任务是让我替代你，只是我尚保有对你的慈爱，但我不能为你停留，你尚不够格。”

    尤安达撞过去，被摩西里亚躲开了，摔倒在地，吃力得站起身来。

    “想要反抗我吗？就需要我的力量，来。”

    又是一道流光钻入尤安达身体内。这一下大大缓解了脑中的混乱，他可以做出回应了。

    “……我应该称呼你，神吗？”

    “我说过，我不是神。”

    “事到如今，又想弄死我又要借我力量，无非就是神对于我的实力觉得太差，借个理由来提升我罢了。”尤安达跪下了，“我承认自己的无能，借给我，我想保护我的家人。”

    摩西里亚看着如此的尤安达，沉态而猜料，“我也说过，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说这些时，你似乎有种不乐意的感觉吧。”

    “……”安达咬牙，“任何事都有代价，但我仅仅只是一介凡人，为什么要承受如此，就不能过好一生吗？”

    “如果你想，为什么不去找你们的联邦说我什么都不能干，就是要保护，看到斯顿时去报警，可你自己也明白，你不干也得干，警察也捉不住全部的斯顿成员，所以你进行了这一步，必须见到神的一幕。”

    “把兔子逼急了也会反咬一口，你们就不怕我自尽吗？”

    “别把挂在嘴边的自尽吓唬，谁会相信一个能有如此经历而觉得未来有希望出名的机会牢牢把握的人会能自尽，你压根做不出来，甚至你和正常人一样，拿刀架在脖子上时，都是颤抖。再者你都见过了神，知道祂能修复你的身体，现在又以为是祂在考验你，我来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接受，不过损耗了一部分有用的价值，我会占据你的身体，去完成你的任务，或者不再去找你的家人，说你已经死了。”

    “够了！”尤安达踏身突进到他跟前，因为被隔离起来，他躲不掉，但是他压根都不用躲，尤安达对上他时感觉跟一台机器一般，他仿佛轻轻一推般甩开尤安达。

    “玩我很开心吗，聚合体，不过是借用了神的力量，敢不敢再给我一些。”

    摩西里亚笑笑，“好，可以，让你好好品尝。”

    而后摩西里亚的身体一部分瓦解，右手落在地上变成沙土。比之前大多了的流光汇给尤安达，此时他感觉一切都是清晰的，甚至能感受到肌肉细胞的流通。

    尤安达二话不说打过去，可惜还是不够撼动他，但尤安达发现，这之后的每次攻击他身体都会有一些瓦解，看来他已经开始消耗能量了。

    “感觉如何呢？是不是很舒服？”摩西里亚趁机开口。

    “说这种话让我感到误会和恶心，到底都是别人的，你就算是神的一个分身，到头来也只能算是一场空，何必呢？”

    “哈哈哈哈，拿走了我近乎一半的人性部分，就还是这副态度，尤安达，你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在摩西里亚说出不久，尤安达感受到身体撕裂的般割舍感，他越来越感受到身体内部情况，越来越深，仿佛是所有的细胞被控制分类，被脑中窜出来的一个个信息给划分。他彻底混乱。

    “米里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是有很多记忆精神构造了一个人格，而你差不多也到了极限，你想贪图我的力量，就先看看你孱弱的肉体，本就差一步就醒的所有精神意志，还允许你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吗？”

    摩西里亚踩着他的脑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特别，特别得目中无人，就趁着最后一段时间好好思考吧，马上你就不是你，像你那些被压抑的思考意志一般只能去思考，当主体意志的附庸。”

    正当这时，摩西里亚抽搐了一下，回退几步，这是被尤安达影响的。

    “他所做的也只不过是只能如此，你步步紧逼，未免有些无趣了。”此刻的尤安达站起来，看样子换了一个人，而这自然是之前被融合的米里卡，“摩西里亚，你越界了。”

    “不，应该是无知者无畏，他并没有机会去了解真相了，我现在就可以取代他，吸收他的精神，照样可以成为钥匙。”

    “……”米里卡轻笑一声，回归潜在意识，换上尤安达来主体。

    “我可以帮你压制身体内的突发情况，但你要注意，你确实不能再接受一点外部精神了。”

    两人既然如此，只能依照原始本能来解决。

    而尤安达纵容得到了他人性部分的一半，也对付不了这摩西里亚，他身体的瓦解只是维持补正，相当于他还是强能全开的情况下有点残疾打尤安达一个压制的。

    “我问你，你有资格去面对神吗？斯顿和你说要延迟时你那惊喜是什么，开玩笑的过家家吗，你的严肃呢？”

    “本就是超自然的虚伪事实，我怎么可能接受得那么快。”

    “你根本就没有正眼去思考，只是在意自己的安危和名头，口口声声说为了那被斯顿杀害的人，但你也并没有在意过其他人，妄图站在一个高等生物下去审视人类，实验品，小白鼠。”

    “你想的太多了！”安达拼出全力顶开了摩西里亚。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还在搞什么狡辩，尤安达，承认吧，你就是在瞧不起普通的牺牲，为了那神的计划放尽心思，被你的能力引发的事牵着走，规格之中，你丝毫没有怀疑过神。”

    安达刚想打过去就被一道触须拉住，回头一看才发现周围的屏障已经没了，广播中的恶兽找到来这里，目标就是他，被这庞大的怪物捆住，恶兽马上就是扑要过来。

    只听骨骼碎裂声，他看到黑暗，不，不是黑暗，无法思考，无法感知，无法定义。

    ……

    “！”

    尤安达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再次醒来，依旧是舞台上，只不过现在还在表演，他怎么就出神了，社长在后面提醒等下该谁上场，此刻他看着台上与圣女对戏的摩西里亚。

    “您的意思是，是因为假扮您的那人使用了魔鬼的力量，作为等价，所以我的记忆可以恢复？”

    “可能就是这样。”

    “那为什么那名乞丐会一开始就记得您呢？”

    ……

    尤安达准好叫来队长几人，可是在此时电话却打不通了，而他有所思考，如果他之前的出神是假的，那这摩西里亚肯定做了手脚，而如果是真的，摩西里亚更有问题。

    而电话一直打不通，令尤安达十分担心，难道恶兽在来之前队长他们就已经见过了，并且败给恶兽，之后广播。

    眼下别无他法，社长叫到他准备上台。

    正是与摩西里亚的对手戏。

    “你是如何能从开始就知道圣女身份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有很大的隐患。”

    “大人您开恩，我只不过是一个乞丐，能活得过日子就已经累得死去活来，怎么有加害圣女的意思呢？”

    “你自己在说这意思，是你自己想的吗？”

    “大人，大人您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想动圣女大人，我只是能帮上一点点忙就觉得很幸运了。”

    “殿下说过，作为和魔鬼的交易，所有人是记不得她的，除非有人强过恶魔，或者……你不是人类。”

    乞丐刚想说话，就被骑士捅穿心脏，骑士如是说，“你果然没有心脏，杂种恶魔，为何要染指国度。”

    而被刚来的圣女看见这一出，引出下一幕内容。

    恶魔最后输了，而圣女也终于明白谜底，所谓的不再侵扰，就是让已在国度中那些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恶魔尽数死亡，圣女，是人类的圣女，也只是人类的圣女。

    “那么，接受欢迎吧。他们的圣女。”

    这次尤安达在落幕后主动和摩西里亚讲刚才发生的事，质问他为什么刚来就要整这一出。

    但他似乎忘了，电话依旧打不通不是假的，摩西里亚也压根没废话再次镇压了他，广播再次响起，所有人都跑了，只剩下尤安达和摩西里亚。

    “尽管你刚才得到了神的预测，但可惜，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说吧，刚才是进行到哪里了？”

    摩西里亚进行和刚才一样的话，不同的时，这次安达没说继续接受他的力量。

    “怎么，弱小的你，还要挣扎吗，神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取代你，你大可把身体交给我，我来成为钥匙。”

    “摩西里亚，你只不过是一个集合体而已，本身没资格参加我们人类和神的交易。”

    “你又何其渺小，又何其无知，这算是看不起我，很好，但你没机会。”

    结果就是这次的摩西里亚没有再和他斗嘴，身体被摩西利亚包裹，被他的能力冲击自己的意志，无法匹敌，无法理解，无法共鸣。

    最终还是死亡。

    ……

    “！”

    同样的，这次尤安达再次回到之前的演出时，但是这次他看到台前还在表演的，直接出场叫他们赶紧离开，公园这边突然出现一只恶兽，不要再看了，指着摩西里亚就开始骂，就是他，就是他引来的恶兽。

    但身后突然被摩西里亚刺穿，尽管是道具剑，但在他的能力下有了硬度，生生捅穿了，短短几秒观众被震惊得说不出话，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但在尤安达那假不了的流淌的血中，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摩西里亚当众杀人，台下台上的人吓坏了跑开，圣女更是吓得倒地后退，几人冲上来

    想阻止摩西里亚，却被摩西里亚的墙抵挡。

    “你刚才是接受到神的预测了吧，但看了你还是愚不可及，我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们，只要你死，一切都好说。”

    在倒地失神的最后时刻，他似乎又听见了广播……

    无法选择，无法改变，无法成功……

    失败，死去，生命如此……

    ……

    “！”

    “！”

    “！”

    近乎再次回过神来就晕厥的尤安达，看来被神的预测是有代价，死去就是消耗精神，那他该怎么阻止摩西里亚，怎么去阻止恶兽，难道要逃吗？

    在尤安达想去先解决恶兽时，刚出舞台就被社长拦下，无论如何都要演完才行，但尤安达再三解释说等下有只恶兽，再不解决就来不及了。

    “就算真有恶兽，你也管不了啊，再说恶兽是不可能进入校内的，先不说校内在哪里能出现和藏匿的地方，如果是解决不了的早有广播要报道了。”

    安达再怎么说社长都不听，其他社员也拉着尤安达要演完。

    台下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下一幕，不由在说里面在干什么？

    “社长，我求你信我，那摩西里亚本来就是要杀我的，现在他已经玩够了，马上就要宰了我，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那只恶兽比我们想的都要强大，那是只残肉恶兽，在校内这种没有大型武器根本解决不了。”

    社员还是推着尤安达来到台前，但尤安达看着这面前可憎的摩西里亚，“你到底想干什么？”

    “贱民，注意你的态度。”

    “不要装＊＊的骑士了，恶兽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

    台下在疑惑这戏在演什么？只见摩西里亚似乎察觉到这尤安达是有了神的帮助，“你是有了预测吧，可惜，来不及了。”

    眼看安达就要逃开，社长和几个社员赶忙过来拉下幕帘，在社长的调节下，剧情要等一会继续开始。

    “社长，你信我，这摩西里亚是要杀我啊。”在社长还想让两人握手言和时，安达便跑出幕台，跑出人群之中，他们都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社长还想问到底怎么了，摩西里亚也跟着消失了，社团内急得团团转。

    当安达跑了很久之后，回头看去，似乎没有跟上来。

    “你似乎是想逃啊。”

    那恐怖的声音如同死告传入尤安达的脑子中，“你，＊＊＊”

    在一声周围人的尖叫中，尤安达被突如其来的摩西里亚拧断脖子，窒息感令一切停止，可能在最后都没有听见广播的声音，他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实的，社长会不会为演不完那台戏而来找他着急。

    无法逃离，无法退缩，无法直视……

    “！”

    再次开始，一次直面，被杀死。一次骂诉，被无视杀死，一次找武器反击，同样无法伤及他被反杀，被震死，被踩死，被拍死，如同蚂蚁般，蹂躏，无法解法，无法解脱。

    麻木……死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