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王牌:机甲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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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残忍,贪婪的代价

    野兽要狩猎比自己庞大凶猛的猎物,需要放低自己的姿态,在对方误以为其失去威胁后,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予正面一击。

    倘若我表现出攻击的欲望,一定会被牧师警觉,仅凭我的力量,是不可能突破一个成年男人的防守的。

    另外,格雷戈尔也会阻止我。

    所以,即便心中已经怒气冲天,我仍然微笑着与牧师对话。

    这十几枚托托利亚金币,足够一个成年人一年的开销,牧师这种贪婪的性格是无法抗拒金钱诱惑的,即便事情超出常理认知,他仍然会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最终跳进陷阱中。

    大家都是贪婪的人,只是有人聪明,有人蠢。

    比起了解我自己,我更了解牧师这样的人。

    身旁的格雷戈尔感觉我就像一个精神错乱的人吧,正疑惑我为何突然自称信徒时,牧师的手已经抓向了那十几枚金币:“算你还识相,之前的种种罪名,神会宽恕你的。”

    不知道出言要收养尤玛的人出了多少钱,应该没有我这笔钱多。很不好意思,这笔钱牧师不能拿走——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倘若被你拿了去,尤玛就无钱治病了。

    所以,我要怎么阻止牧师呢?

    当然是这样!

    纯铜神像变成了重锤,狠狠的砸向了牧师放在桌上的手,在一声惨叫后,纯铜神像下面的手血肉模糊,已然变形。

    下面的金币成了加重伤势的罪魁祸首,扭曲的手指流着鲜血,掉落的指甲昭示着伤害之深。

    幼女突然地暴起让格雷戈尔反应不及,加上失去一只腿行动不便,想伸手拦住我时为时已晚,此刻我已经踩上了方桌,睥睨着牧师。

    “尤玛差点因你而死。”

    纯铜神像继续挥舞着,砸向牧师的臭脸。

    “而你,竟然还以为我会放过你?”

    神像的底座滴落着鲜血,这是牧师的忏悔。

    “那双眼睛,就算用你的命,都换不回来!”

    “混蛋!混蛋!混蛋!”

    “你知道我这些年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牧师发出尖叫,疼痛和惊恐交织在他的声音中。他的头被纯铜神像砸伤,鲜血滴落在桌子上,金币洒落一地。他的表情扭曲,痛苦难忍。

    格雷戈尔从身后死死拉住我,幼女的体重如此之轻,轻易就被他搂在了半空中,而我因为脱力,松手导致纯铜神像掉在桌上,恰巧神像直立在牧师面前。

    牧师的血染满了神像全身。

    “玉玛!够了!会死人的!”

    如果格雷戈尔不拉住我,我应该也会收手,大概会吧?格雷戈尔的及时制止让我回过神来,我急促的呼吸和激动的心跳都在逐渐平复。

    “格雷戈尔,你说得对,够了。“我轻声说。

    我的表情变得冷静,我转向格雷戈尔,感激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已经冷静下来。

    我俯下身子,安静的捡起散落一地的金币,不多不少,正好十三枚,多么晦气的数字啊。

    我再次把金币放在桌子上,轻轻擦干净上面的血泽,笑容满面的对痛苦的牧师说:“我想我已经赎罪了,对吗?”

    牧师没有说话,神色里的痛恨几乎要将我当场杀死。

    “根据托托利亚律法,十岁的我拥有犯罪豁免权,我的错大概率会变成留案观察,等我成年后会一笔勾销。”我把金币向前推了推:“牧师大人,我还可以说你试图猥亵我——但我不想用搅浑水的方式解决争端。因为这会让你比死还痛苦百倍。”

    如果这件事闹到白城治安局,那么一切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牧师肮脏的底细会被查的一干二净。到了那个时候,真相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大家眼里的牧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牧师的神色不安了起来,即便忍受着疼痛,也不得不侧过脸服软。

    你看,如果是正直的牧师大人,一定不会害怕我简单的威胁的。

    仔细想想,正直的牧师大人大概会把尤玛照顾的好好的,然后笑着看我接走妹妹吧。

    不管事情发展到了何种地步,一切都是眼前贪婪的牧师自找的。

    “看来即便不需要金钱,神也会宽恕我的罪孽啊。哈哈,那群买赎罪券的家伙真是傻瓜。”我大笑着,将金币收回挎包,丝毫不在意金币缝隙间的鲜血。“那么牧师大人,恕我冒昧的问一下,要收养我妹妹的人是谁呢?”

    是收养还是买卖,现在全凭我的心情,现在牧师已经重伤,他不敢将事情闹到治安局的。

    我加重收养两个字,希望牧师能明白我的意思。

    还好,牧师没有太蠢,用自言自语的低沉声音说:“是...马尔科维奇家族的人。”

    该死的,又是马尔科维奇家族,我们家到底有什么吸引着这么大家族的觊觎?偏偏要和两名幼女过不去,不仅要害死我还要夺走我的妹妹!

    一旁的格雷戈尔同样皱起了眉头。马尔科维奇家族的词汇对他而言更加刺耳。

    失去了和牧师继续对话的耐心,我认为他再不去治疗大概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我决定带着尤玛离开这里。

    “尤玛!该走了。”

    尤玛马上带着小小的书包走了出来,她的视力现在十分模糊,所以没有意识到牧师身上还流着血,而是走到牧师面前,依旧郑重的和牧师道别:

    “牧师先生,再见。”

    “你真不应该惹这个姑娘。”格雷戈尔见我已经出了门,留在原地对牧师说:“你知道她战场杀敌多少人吗?你还活着真是捡回一条命。还有,记住,现在她由罗德里格斯家族庇护了。”

    牧师恭敬的低下头,不管是马尔科维奇家族还是罗德里格斯家族,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格雷戈尔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发现牧师已经在低头的时候晕过去了。

    “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想象不到。”格雷戈尔感叹说:“你真的只有十岁吗?”

    “是啊,如假包换的十岁。”我拉着尤玛的手,在她前面带路,“请问,罗德里格斯家族有多余的房间给两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吗?”

    格雷戈尔立刻笑着说:

    “当然有,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