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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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原来是复仇者

    【13】

    我被齐睿绑架了,他把我关在一个空旷的地下室里。

    三天,他只给了我一片面包和一杯水。

    我又冷又饿。

    我在地下室到处找老鼠。

    沈老头说过,老鼠最会打洞了,找到了老鼠我就有机会逃出去。

    可我一只老鼠都没有找到。

    齐睿会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第四天,地下室厚重的铁门终于打开了。

    齐睿拎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戏服,脸刮的很干净,头发上还打了发蜡,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

    我下意识的往墙角退去。

    他大概被我眼中的恐惧惊讶到了,微微愣了一下,站在离我十步距离的地方对我招了招手,那神态就像在招一只小狗一样。

    我站在原地不动,篮子里热气腾腾的食物像毒药一样勾得我胃疼。

    我用手捂着胃看着他问出我最担心的问题:“你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吗?”

    齐睿将篮子放在地上,一步一步慢慢踱到我的面前浅笑道:“你看我穿成这样好看吗?”

    我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齐睿笑得很温和:“二十年前我哥哥就是穿着这样的戏服演出京剧时被你母亲看上了,”他用手摸着我冰冷的脸,“她找人奸污了我怀孕的嫂子还给她拍了照,最后逼着她跳了楼。”

    他看着我笑得如沐春风:“我哥不从她,她就把我哥灌药卖到了南洋,我哥死的时候只有25岁。而你外公沈觉为了掩盖你妈的罪行,直接把我顾家灭了。”他的手像蛇一样顺着我的晚礼服慢慢游走着,“其实我不姓齐,我姓顾。”

    我打了一个寒战,如坠冰窟。

    “想知道我是怎么逃过的吗?”他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脖子,面上冷色如冰雕一般,抬眸看着我,“假死。”

    他突然放开我,对我轻笑道:“你若能猜中我是怎么报复你妈的,我就带你回你住的地方。”

    他的身体隐在昏暗的灯光中,整个人看着冷飕飕的。

    若是猜错了我就会被他一直关在这个地下室吧,内心的恐惧让我的心狂跳如鼓。

    我想起了和简白一起发过的誓言,无论多苦多难,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我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前我完全搞错了,他不是我妈朝思暮想的初恋,而是一个复仇者。

    我想起一次上课时他讲以色列人以牙还牙报仇的故事。

    他说,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复仇是一种舒缓内心压抑的情感的自愈过程。

    他讲课时的语气一贯平和,神色淡然,但那天我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烟火。

    还有,他突然把我关进这样一个地下室给我讲这么一个故事…

    我定了定神,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你把我妈关进了一个像这样的地下室里,然后给她灌药,找不同的男人和她睡觉,直到她怀上了我。”我眼瞳微缩紧的望着他,“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才会一直说我是野种。”

    呵,有了这样的遭遇,沈舒芳怎么会爱我

    他轻轻将我揽进怀里:“小东西,你真的很聪明。”

    我低声问道:“齐爸爸,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我讨厌被关在地下室。

    “不急,”他的手指挑下我晚礼服上的肩带:“你再猜猜你妈为什么在你满了十六岁时送你到我身边来吗?”

    他对我身体的触碰让我不由的感到恶心,我忍着不断涌上喉咙的恶心感,低声说道:“母债女偿呗。”

    “小东西,”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浓浓的欲望:“你太聪明了,我对你越发的感兴趣了!”

    当我的礼服滑落到地上,他的手抚上我的身体时我再也忍不住了,呕吐起来。

    我弯着腰,大声呕吐着,胆汁都吐了出来,就像我第一次看人体解剖一样。

    齐睿冷冷的看着我:“你怀孕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呵呵笑道:“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我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呢!”

    齐睿猛地一脚将篮子踢翻,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很好听。

    红酒泼在了地上,一层层艳红漫开,血色荼蘼。

    他用力抓住我的头发,嗓音犹如寒水结了冰:“沈婉清,你要是怀孕了,我会刨开你的肚子把那坨肉掏出来,煎熟了让你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说完,他冷着脸将我拖出地下室塞进他的车里将我带到医院。

    我激怒他不过是想让他带我离开地下室。

    看,我得逞了。

    医生告诉他,我只是胃受了凉才会呕吐,他看向我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温度。

    但,只要他一碰我的身体,我就呕吐,吐得死去活来。

    我们坐在车里。

    齐睿端坐在我的旁边,整个身影陷入了车内光束的漩涡里,冰冷且矜贵。他俊美的脸上勾着一抹冷笑,眼中蕴藏着锐利,看着我缓缓问道:“小东西,你觉得我很恶心吗?”

    我看着他。

    他不再叫我宝宝,而是叫我小东西。

    我在他眼里只是个货物…

    他从来都不是个善类,斯文的外表只是他虚伪的伪装。

    现在,他撕开了伪装的外衣,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他的耐心可真好,居然装了三年。

    但我真的很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一碰我,我就会呕吐。

    我态度极为诚恳的对他说道:“不,齐爸爸,我真的很想还债。你不是心理学教授吗?我这病你应该能治吧。”

    齐睿突然拿了一根烟放到嘴里,掏出打火机蹿出一道火苗。

    我以前从未见他抽过烟。

    他的眼角眉峰处扫过一丝阴冷,很恶意的将烟喷到我的脸上:“你喜欢这味道吗?”

    我虽学会了抽烟,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每次抽烟,我都仿佛看见我妈拿着烟枪烫我。

    下一秒,他手指握住我的下巴,稍加用力就把我的嘴掰开了,一口浓烟就这么送进了我的嘴里。

    我还来不及感受到滋味,就被他勾住了舌。

    他吻得很霸道,一寸都不放过,弄得我满嘴烟味。松开我后,他掐熄手里的烟,“感觉怎么样?”

    我捂着胸口,再次呕吐起来,他神色淡然的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坐到驾座上发动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