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

    吴老师最近心情很好，连带着上课都和学生们开一些个雅俗共享的玩笑来，让习惯了课堂严肃气氛的学生疑惑不解，老师这是转性了吗？吴老师可是号称学校最不能惹的老师之一，一方面是吴老师专业扎实，别看才三十岁刚出头，语文教学水平在全县都能排的上号，治学严谨，课堂纪律非常严格，另一方面据说这吴老师有一身好武功，力气极大，一般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初中生都是猴精猴精的，通过七拐八拐打听到吴老师最近收了一个徒弟，就是学校教数学的严老师那个据说有点傻的大儿子，于是纷纷在吃饭路过严茵茵家时，逗弄董利军，有的是想见见老师的徒弟什么样，有的则想着拉近关系什么的，这个年代已经有这种小苗头了。

    董利军心中苦笑，看着这些嘴上还没长齐绒毛的脸，装着一脸懵逼，老子几十岁的人了，你把我当小孩逗弄好吗？不过外婆倒是觉得这个事情挺好的，大孩子逗小孩子玩儿，本来就是正常情况，这表明自己这大外孙是正常孩子了。董利军发现外婆看到这些学生逗弄自己很开心，开始还没明白为什么，过了两天才明白外婆的心思，不禁在感动中一丝感慨，这些年自己真的是让家里人操碎了心，不过也正好，就着这个事，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彻底正常起来，于是也和这些学生打闹在一起，反倒是吴老师有几次看到学生逗弄自己的弟子，上前训斥了学生几句。

    董利军最近很是开心，跟吴老师习武可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差不多学了三个星期了，感觉越练越有劲了，自己本来就比同年龄段的孩子高大壮实，习武以来力气大涨，操场上那个学校自制的杠铃，自己可以一只手提起来，说是自制，其实就是两个用水桶当模具制成的大水泥坨坨，中间有一个孔，用一根杂木穿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当吴老师看到董利军提起这杠铃的一刹那，也有些呆滞了，连忙让董利军放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董利军手脚腰背，发现没事才放下心来，然后就缩短了董利军的练武时间，董利军现在是彻底搞明白了，吴老师估计算是记名弟子中最边缘的那种，自己这个不记名的师祖可能留了一手，只教了吴老师强身术的入门功法，而吴老师现在也不明白董利军为什么进展这么快，谨慎的做法，就是让董利军控制一下进度，怕对身体有什么不好。

    吴老师大学开始练习这套功法，那个时候已经快二十岁了，董利军的情况自己没有经历过，殊不知董利军除了偷偷练习自己教的强身术，还练习了另一种功法，而这种功法和强身术有相互促进的功效，更不知道的是，此时董利军在体内已经能感觉到微弱的气在经脉中流动，而且还有一个人在气劲上则更是精进，虽然董利尔此时还每天被放在摇篮中，可要是他愿意，估计能爬出摇篮走了，体内大周天已明显感觉有气劲流转了，这让董利尔很是惊喜，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先天功法，自己从出生后差不多五十天开始练习养神调精的功法，可以说是先天筑基了，进展比六岁开练的董利军快多了，而且手脚背颈的力量已经足够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虽然外表看似娇嫩，内里却是力量十足，最近帮自己洗澡时，外婆拍拍董利尔后背连声称赞

    “我们家孩子长了一副草鱼背”

    这是老家形容小孩子敦实，胸背部开阔的俚语，虽然现在已发育超出常人，可董利尔暂时还不敢显露出来，还得继续装婴儿。

    最近有一件让自己非常开心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彻底告别拉在自己身上的冏境了，每次湿漉漉、臭烘烘的，倒霉催的还要被脱得双腿赤条条在风中凌乱的场景，想起来董利尔就无法直视，最近董利尔已经开始练习喉部肌肉了，不能说话也很难受，哪怕不能和其他人说话，和自己说话，呃，和自己哥哥说话其实也能解闷儿啊，基于自己有限的育婴知识，婴儿在五到六个月其实是能够呀呀学语的，就是发音会不太清楚，基于父母的频繁教导，能叫出爸、妈之类的简单发音，自己提前先搞定身体机能，时机到了就能开口，也还不错，凡事提前做好总比后面赶工要强，这也是董利尔一向来的风格。

    最近一段时间，董世文也蛮高兴的，眼见得自己大儿子和学校的学生打闹成一片，已与正常孩子别无二致，最近跟着学校里面的吴老师习武，个头也往上窜了一点，精气神也好了很多，不由得暗赞自己同意大儿子和吴老师习武的做法，这一高兴就连请了好几次吴老师来家里吃饭，喝岳母土法酿制的米酒，吴老师对董利军这个弟子也是非常满意，资质那自是不用说，习武时也很刻苦，进展惊人，几次饭局之后与董世文一家关系逐渐密切起来，董世文此前对吴老师并不太了解，经过这段时间也熟络起来，知道吴老师是雁城师专中文系毕业，更是拜托其给自己大儿子启蒙，吴老师对这个徒弟很满意，自然不会拒绝，一旁的董利军在董世文的授意下，当即就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拜师礼，同时在心里举双手赞成，有这么一个老师背书，自己想不成神童都不行啊。

    吴老师中文水平非常扎实，据说小时候读过私塾，四书五经背诵自如，得到了董世文的首肯，每天课余时间就会教董利军识字，董利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识字什么的，那是一日千里，什么东西，一遍就会，在吴老师看来，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畅快淋漓，如此良才美姿，让吴老师惊喜不已，而董利军正是要树立自己这么一个人设，二人一拍即合甚是默契，一个愿教一个愿学，一周下来，吴老师已教完小学一年级的拼音和汉字，而数学的1~10加法，也已完全掌握，这个吴老师倒不是太惊讶，以为是在家里严茵茵教过，吴老师同宿舍的另一个老师也被惊到了，这个老师姓张，教英语的，开始也是见董利军学习能力如此之强，凑趣似的教了一点，这个时候的英语简单至极，几个单词而已，对董利军来说，那根本就不算一盘菜，张嘴就来，这标准的美式英语，听得张老师瞠目结舌。

    学校老师基本上没有带家属，所以都算单身，有空的时候经常串门，住在吴老师隔壁的是教化学的李老师与教物理的何老师，听隔壁这两同事说董利军的情况，自然是不信，那孩子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傻子，现在你跟我说他是个神童，吹牛也不是这个吹法吧，结果一看吴老师现场教学后，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抱着逗小孩的心态也教了一点，那也是一学就会，元素周期表一口气能背到100多个以后，还有教地理的胡老师也是好事之人，凑在一起也教了一下，地理那更不在话下，这一科在今生本来就是董利尔读书时的优势学科，各国首都，各省省会，江、河、湖、海太小儿科了，这下学校老师圈里面都轰动了，这妥妥的神童啊！为了鉴定这神童的成色，历史、生物、政治、物理老师轮番上阵，董利军毫不畏惧，一一接招，毫不费力就能倒背如流，董世文严茵茵两口子，一开始是喜笑颜开，到后来是目瞪口呆，都有一些不知所措了，董世文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

    周末一家人回到公社，在公社家属区屋内，把董利军叫过来，决定先和孩子好好沟通一下，孩子很聪明，更要好好培养

    “军军，爸爸问你，吴老师他们教的这些知识，你真的学起来一点都不难吗，累不累呀？”

    目前自己神童的人设就是董利军想要的，这样自己在以后不经意间冒出的一些东西就不会让人惊讶了，可以降低自己被暴露的风险，于是回答

    “一点都不难，很简单，我一学就会。”

    董世文沉吟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准备耐心和儿子沟通一下

    “学习其实很辛苦的，还要写很多作业，背很多书，你还太小，不用学那么多知识，等以后读书了，读到初中了再学习，也不迟。”

    董利军还没有明白老爹的意思，为了维护人设，还得继续

    “其实都挺简单的，我现在学好了，以后就不用学了，我以后可以学更多，更难的知识，就能考上一中，考上大学！”

    董世文张了张嘴，有些不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但是转念头又想，自己儿子聪明，学什么都快，也不急于在这一时，当下正是要低调的时候，于是下定了决心

    “军军啊，爸爸跟你讲一个故事，在老家呀，有一片山林，每年春天都会长很多竹子出来，有的竹子长得很快，有的竹子长得慢，但是到了四、五月份的时候，就经常会有打雷下雨，那些长得快的竹子呢？因为长得高大，很容易被风吹断，而那些长得慢的竹子就不会，我们现在呢，还很小，没有必要学那么多知识，初中的知识太难了，爸爸怕你太累了，我们只需要像正常小孩那样每天玩耍就可以了，等到上学的时候，好好上学，学好每节课的知识就很好了，爸爸妈妈养你，就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长大就可以了”

    董利军瞬间在脑海如闪电一般想到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最近一个多礼拜的表现，是不是风头太盛了?想想自己家的情况，以及后来听老妈讲述的老爹在公社的情况，心中暗自检讨

    “看来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真是大意了！”

    于是装作明白的样子

    “那好吧，超过别人多了是不太好，你和我讲的我明白呢，前几天老师和我讲过木秀于林的典故，以后我每天多玩一些，学习少一些，这样就好了”

    董世文听到这话，心中的石头放下来了，可念头一转，怎么这么别扭，这比自己在工作中调解那些矛盾来麻烦多了，这自家聪明孩子喜欢学习还不行？又有一些担心，别今天一席话把孩子带偏了，于是决定稍微矫正一下

    “军军，爸爸再给你讲个故事，那是在宋朝，有一个孩子跟你现在有点像，可能比你还厉害一些，小时候没有人教他，他就会写诗，乡里的人都说是他神童，父母也为他感到骄傲，乡里县里的达官贵人也纷纷召见他，让他现场作诗，做得好了就会给他父母一些钱奖励，因此他父母就经常带他去乡里县里的大户人家现场作诗，贪图那些奖励，耽误了他学习，结果过了几年因为没有好好学习，孩子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

    董利军一听这话话，这不就是《伤仲永》吗？呃，老爹，你这什么意思？一会让我不学习，一会要我学习，父子二人正愣神间，严茵茵从里间走出来，看着自己丈夫一脸嫌弃，

    “东拉西扯的说不清楚，我们军军天资聪明，不能浪费了这天份，我们就是要好好学习，让那些龌龊的人眼红去”

    然后弯腰摸着董利军的头柔声宽慰

    “我们还是要继续学习，要更努力地学习，但是爸爸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咱们学习是为了自己，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军军你明不明白？”

    董利军听了老妈的话，觉得此时还是老妈比较拎得清，可能是因为不像老爹那样直面那些鬼蜮伎俩，所以更理性思考一些，毕竟谁家有这么聪明的孩子不把他当成宝贝疙瘩好好培养，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夫妻二人就当着董利军的面把接下来的解决方法确定了下来：

    在家里由严茵茵教数学，吴老师那里打个招呼，私底下悄悄的教他就可以了，不要跟外人说，还有和吴老师一起住的张老师，这个瞒不住，也打个招呼，也请不要说出去，至于愿不愿意教，那看张老师的自己，而其他学科，严茵茵能拿到小学到初中的课本，按课本教一下董利军也差不多能教会，这个时候除了语文和数学以外其他的都算辅科，难度都不大，尤其是像地理、生物甚至专业老师都不足，有些初中都是由其他的课程老师兼任的，严茵茵就曾兼任过地理老师和历史老师，董利军还是个孩子，没有人权，只能在旁边听安排就行。

    转眼到了周一，这天董世文请吴老师和他同屋的张老师来家里吃晚饭，中午不行，人太多了招人眼，外婆和严茵茵特意做了几个好菜，还有外婆闲暇时间酿的糯米酒招待二人，众人围坐一起，董世文先招呼两位老师吃菜，等二人几筷子菜下肚后端起酒敬了两位老师，感谢他俩对大儿子的教导，吴老师是学中文的，很懂人情世故，知道今天这家宴不一般，心里已有准备，张老师原来是学俄语的，后来国家政策调整才教英语，在思维上比吴老师慢半拍，看着董世文端起来的第三碗酒，也会过意来，用手轻轻碰了碰吴老师，示意吴老师接话，吴老师也明白今天这宴请，自己算是主客，端起酒与董世文碰了一下

    “董委员，严老师，军军这孩子聪明伶俐，我很喜欢，有幸能成为他的老师，我一定好好教导，以后成为国家栋梁，我也脸上有光”

    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老师，没有收到什么信息，于是开口

    “张老师你说是不是”

    张老师也会来事，接过话头“是啊，军军懂事又聪明，哪个老师不喜欢”

    董世文听出二人话中之意，也就不再犹豫了

    “吴老师，张老师，估计二位也知道军军的情况，这孩子先天不足，我夫妻二人原本也认命了，不求他有什么出息，只愿他一生平安就行了，我董世文从军13年，虽没有马革裹尸，也算是精忠报国，我也想后继有人，所以宁愿被罚、挨批也要生下小儿子，我夫妻二人的确是有错，所以受处分什么我们都认，没有什么怨言，老天怜悯，我这大儿子忽然好转，在二位教导下更是出类拔萃然”

    吴老师，张老师连忙说不是我们的功劳，是孩子天生聪慧，外婆见二人客套起来，连忙招呼众人人吃菜，董世文又与二人碰了一下碗，小酌着了一口酒继续往下说

    “我董世文行事光明磊落，绝对不在孩子这事上面搞什么鬼蜮伎俩，要不是以前军军先天不足，导致大脑发育不足智力缺失，我们是绝对不会再生老三和老幺的”

    吴张二人连忙接话道是、是、是，生养一个孩子多辛苦，说到这里，董世文觉得可以说今天的正事了

    “吴老师、张老师，你们不知道，军军在突然好转，我们一家人别提有多高兴，也可能是老天补偿他这几年的懵懵懂懂吧，孩子学习比一般人学得快，夫妻二人也不矫情，谁家有聪明孩子不想都想好好培养啊，我是这样想的，茵茵在平时课余时间会给孩子教数学、地理知识，历史这方面呢，我也比较懂，就我来教他，这段时间孩子在吴老师那里练功我们也看得到了，收获很大，孩子呢，也愿意去二位老师那里去玩，要是不麻烦的话，二位老师有空多指点一下他，学多学少就看他自己，这也算是我们为人父母为他拜到名师了”

    吴老师没有犹豫，连忙表态

    “客气了，军军本来就是我的弟子，教导他是我分内之事，二位放心，只要他愿意学，我一定倾囊相授”

    张老师则在一旁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外语就是一般辅课，这东西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只要他喜欢，我一定教”

    董世文端起酒杯与二人碰了碰，喝了一口准备开始最后一个议题

    “感谢二位老师，也不需要太费周折，稍加指点就行，我这里还有一个事情麻烦二位”

    说到这里董世文停顿了一下，眼光快速扫了一下二人，见二人没有其他表情，心里有了底

    “军军这孩子先天不足，有些事情旁人并不知情，原本按照医生的诊断，差不多要在成年以后才慢慢发育正常，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提前发育了，我夫妻二人也有一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是福是祸，目前来看应该还好，不瞒二位，现在我夫妻二人因为老幺的事情都背着处分，前面都说了，处罚什么的我们都认，现在军军的情况，我希望二位帮忙不要太过声张，虽说我董世文行事坦荡，也不畏惧那些魑魅魍魉，但终究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军军这个事情就麻烦二位尽量不和其他人提，我一家人在这里先谢谢二位了”

    说完董世文端起酒站起来，严茵茵和外婆也端起酒碗跟着站起来，董秀、董俪、董利军则有样学样，端着饭碗也站了起来，吴、张二人这才明白，今天的家宴重点在这，转念头一想也是，董委员和严茵茵这两口子在整个公社也算是冒尖的了，总会有一些人嫉妒，要是原本的坏事在他们这里都变成了好事，那岂不是要招来更多的人眼红，今天自己应承了这个事情，也算是卖一个人情，以董委员的为人处事方式，以后一定有所表示，而自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能结下这善缘，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吴、张二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满口答应下来，各自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教好董利军，正所谓送礼要送足，做好事要做到位，大家都是聪明人。于是接下来董利军每周一到周五，去吴老师屋里的时间就变长了，也不再去其他老师房间串门了，渐渐的，学校关于董利军神童的话题也慢慢变淡了。

    【今生】2023年4月

    进入4月。董利尔已经基本认清事实了，养神调精的功法，对自己应该是属于事倍功半的那种，精神焕发倒是有，但是气感则半点全无，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折腾，再加上梦境中的经验，董利尔决定开始一并练习羊城寄过来的那套强身术，把闹铃定到早上7点，到点就起床上天台，练习一个小时后回家洗漱，然后拼别人的私家车上班，早餐在公司的楼下解决，过了差不多两个礼拜，隐隐觉得有些效果，起码自己力气比以前大了，而且体质也比以前好了一些，有时候中午休息毯子没盖好，下午也没有鼻塞的情况了，这算是一定程度实现了自己最低目标了，有效果就继续练吧，反正自己也没有其他什么爱好。

    快到五一节了，公司事情多了起来，线下门店事务繁杂，比线上事情多太多了，而且还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这是很多线上公司所不了解的，而公司去年来的老大对这一点理解不够，以为自己是顶级大厂出来的大佬，原来公司那批老员工都是垃圾，一直在强推自己那套，结果是大家都很累，结果也不好，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对上管理很厉害呢，老板愿意让人家折腾，那就大家继续折腾吧。

    这天董利尔接道通知，要去监管部门对接门店监控，屁颠屁颠过去，在大厅排队等候，百无聊赖之下胡乱看着大厅的各项设施，突然被视频播放屏的内容吸引住了，上面播放的是一则领导视察工作视频，视频中站在C位旁边的人让董利尔愣了一下，那不是吴老师吗，跟着他练武学字差不多一个多月，已是非常熟悉了，虽然有些发福，但是脸型没有太大变化，还是能瞬间认出来，什么时候高升了，看上去虽然不是大佬，但是在大佬旁边的怎么说一算是中佬吧，在自己记忆中，吴老师好像是在自己初中以后才被借调到县里当秘书，从此走上仕途的，大前年还听大姐说，吴老师现在是彩南省一个地市的政法小领导，几年之间就升职到岭南省级领导身边的主要陪同人员，速度够快啊，也算是自己的熟人，董利尔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吴老师，好在如今信息发达，有图有真像，虽然同名人不少，但是吴老师此时职务不低了，所以在搜索的靠前位置，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的“师傅”，再一看简历，有横山中学当语文老师的经历，不过好像时间有些不对，自己上初中时应该是九十年代了，而简历中吴老师也不是那个时候被借调到县委当秘书的，而是在八十年代被调到派出所兼职文化教员，然后一步步升职的，这和此前听说大相径庭，难道自己记错了，不应该啊，记得有一年吴老师回家过年，还特意送了几袋彩南省的鲜花饼给老妈，印象很深刻的。

    轮到自己后办事倒是挺快的，办完回到公司，离下班还有差不多2个小时，吴老师的事情又浮上心头，为了求证一下，就打电话给大姐，自己那个时候年纪不大，有些事情大姐会比较清楚，隐约记得吴老师还教过大姐，可是从大姐那里获得的消息让董利尔有些懵逼，吴老师压根就没有教过大姐，大姐读初中的时候，吴老师刚好调到城关派出所，而且听大姐说，是老爹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有了这个跳板，吴老师凭着手中笔和一身功夫，在公安系统上升很快，这才调到岭南省支援特区建设的，而且偶尔还与家里有些联系，这下让董利尔更是瞠目结舌了，什么什么，吴老师没有去过彩南省，而是被调到岭南省了，这不可能啊，记忆中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那里出了差错，于是再找了老家的一些朋友打听，都和大姐说的一样，这让董利尔如同做梦一般不可思议，嗯，做梦，难道梦中的往生和今生是有关联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