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话 想压死她~~
陆川走了。
白觅回屋休息。
这几日虽说喝了药,可身体里的蛊毒越来越肆无忌惮,仿佛要吞尽她身体里的血一般。
每到夜里,身子骨便开始隐隐作疼。
齐巳悄无声息地翻窗进入,他摇了摇头,蹑手蹑脚爬上床,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就去解白觅的腰带。
白觅惊醒,哪里肯让这狗男人碰她,挣扎着就想躲开。
齐巳有力的大手轻易的拉住了她的胳膊,他轻启薄唇,低声在白觅耳边说道:“听话,衣裳累赘,这样睡下会不舒坦的。”
声音醇厚,丝丝点点的热气喷洒在白觅的脖子上,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她就真的没再动,回眸看着身后细心帮她解着腰带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
要是这狗东西真的敢见色起意,她就一脚踢了他的命根子。
“你敢乱来我废了你…”
如此说着,还阴恻恻的看了一眼齐巳的裆部。心中百转千回,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外袍已经被脱下去了。
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素里衣,她的脸“刷”的一下的便红了。
不过齐巳并没有注意。
有了以往的视觉冲击,齐巳淡定了许多。
他又将白觅轻轻的按坐在床上,蹲下身脱了她的鞋,随手一扔。
白觅道:“你丢我鞋干嘛?”
齐巳道:“我不喜欢。”
白觅侧过身说:“不喜欢你可以不看。”
齐巳柔柔看她一眼,道:“所以我扔了。”
白觅又道:“我还不喜欢你呢,要不把你也扔出去?”
齐巳温声道:“你扔一个我试试。”
白觅想,要放在平时,她必须肯定要这么干,可现在要是干得赢他还用得着这么窝囊么。
狗男人看了看她,又说道:“往里些!”
白觅却以为他这是要睡在自己旁边,差点就要骂娘了。
结果这狗男人只是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到小塌边和衣躺下了。
白觅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有些好奇的支起头透过床帐看了看睡在不远处的齐巳。
原来是她误会了。
这男人真就只是帮她脱了衣裳,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长得好看,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还不错…
怀揣着上一世对成婚的慌乱,好像突然就淡了不少。
一夜都是好梦,天还未亮明,白觅就从睡梦中饿醒了过来。
小榻上的男人呼吸均匀。
她偷偷地瞧了一眼,便蹑手蹑脚的爬下了床。
这几日都是清汤寡水,一直到晚上睡觉,白觅什么都没能吃上,她是真的已经饿坏了。
摸了摸已经发出“咕咕咕”抗议声的肚子,心想着自己得赶紧去找点吃的。
放轻脚步,她缓慢地向着门口移动。
齐巳也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危险意识极强,床上的只是稍微翻了个身,他其实就已经醒了。
他看着白觅小心翼翼的向门口挪动,终于忍不住从榻上半坐了起来,开了口:“做贼很刺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使白觅吓了一跳,她回头有些凶狠地看了一眼齐巳。
“刺激你妈。”
这狗男人不是刚刚还睡的沉沉的吗,突然开口是想吓死谁呢?
齐巳几步就走到她面前,拉着白觅的手就往床边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想怎么刺激我妈?要不要我给你挖出来?”
白觅气笑了,这人简直就是变态。
她饿得都快哭了,撅着嘴开了口:“我饿了。”
想了想,齐巳还是把人拉回床上坐下,然后自己出去了。
关上门之前,他嘱咐道:“待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白觅嗯嗯地点了点头。
没多大会,齐巳捧着几大盘吃的从窗户中回来。
桌上放着很多可口的糕点。
水晶团子,翻糖人,糖炒栗子,叫花鸡…
白觅吞了吞口水,狗东西拔开荷叶她就看到了热气腾腾的大鸡腿。
“过来吃。”
白觅总觉得这话说的像是在呼小狗一般。她几步走到桌子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吃相粗鲁,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优雅。
这一年,她过的很惨,什么毒蛇虫蚁都吃过,真饿急了连树皮都啃。
这会她饿得头晕眼花,哪里还会顾及到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见齐巳拿着匕首赏玩,不晓得心里又在盘算个什么东西,真怕他突然发疯对着自己砍过来。
白觅上前两步,试图从他手上夺取那利器,结果没成功。
“你还不回?”
齐巳饶有兴致地看着白觅,手里还拿着刀子,看着她道:“没睡好。没睡够。”
白觅看了看那锋利的刀刃,磨了磨牙,只好把自己的床让给他。
“那你一个人慢慢睡吧。”
她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难免有些乏力感。一时心气难平,讥讽道:“放着自家软床不睡,大老远跑我这睡,你脑子坏了吧?”
齐巳笑道:“睡了一遭我的床,就晓得我床上软了?”
他一提,白觅想不回忆起在他床上的光景都难,给她气得胸闷气短,道:“奉尘王府没有姑娘暖床吗?非要到我这来睡这冷冰冰的被褥?”
狗男人道:“你暖暖不就热了?”
“我暖你妈…”
话音一罢,她就冷不防被齐巳给拽到了床上。
紧接着身躯一压,那让她熟悉又嫌弃的气息就变得愈加浓郁,咫尺之间,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蹬了他两腿,被他压着双膝抵得死死的,双手也被他捉得死死的。
齐巳低头,嘴唇又若有若无地剐蹭她颈子,触感莫名,白觅不由得仰头拉长了颈部曲线,异常的纤细优美,他一路往下,又一口咬住她的胸口。
白觅嘶了一声,又动不了手,只好歪头撞在他脑袋上。
齐巳轻松躲过,看她道:“还是你软。”
白觅瞧见他眼里神色,蓄着暗潮,要是再刺激他,可能这野狼就会毫不顾忌活吞自己。
遂她轻缓了声气,道:“你不是累了,赶紧睡你的吧。”
齐巳盯了她半晌,盯得她头皮发麻,后来他还是缓缓俯下身,将头埋进她颈窝里。
等了一会儿,这厮还压着她不起,不由动了动身,有些气不畅道:“你倒是睡啊。”
齐巳眉间浮上丝丝倦意,阖着眼帘道:“这不睡着么?”
你妈个狗东西…想压死她不是?
身下柔软,齐巳不由想起一年前的光景,这小东西身上现在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子虽说不大,但看着很奇怪。
期间了无音讯,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这狗东西后来还当真压着白觅不起了,她感觉胸口闷沉得慌,咬牙愤然道:“你吃猪食的吧,要压死我了。”
“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你压死。”
妈的畜生…
她越气似乎狗男人越满意,她就是活活把自己气死,他也照样压在她身上睡他的大觉。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睡着。
大抵是这几天他也没歇闲过。
白觅也很疲惫,可她就没那么好过了。这厮体内的药冲击着她犹如洗筋伐髓一般。
短短的时间就使得她全身乏力,背生汗意,接着便昏昏欲睡过去。寐后梦境煎熬,好似在胸口碎大石。
有人拿着榔捶不断敲打她的胸膛,关键是那顽石还不碎。
然后她就气醒了,发现这厮还压在她身上,跟去世了一样动都不动。
双手还被他箍着,手臂都僵得发麻了。
白觅使劲地想要挣脱,但他的手像铁箍一样紧紧地箍住她的腕子,胳膊都僵得发麻了。
心中怒火中烧,她想骂几句,却又觉得乏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天渐渐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