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被梁山好汉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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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被只耗子拿捏了

    时云飞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站在郓城县的大街上,眉头紧锁,心中无比烦躁。

    那蟊贼身法异常灵活,眨眼的功夫,就从时云飞的视线里消失不见了。

    “老子的契书……”

    那契书其实是个欠条。当初赊了魏监当八百石粮食,还没有给钱,魏监当非要打个条子,时云飞也就同意了。

    上面有自己的签名和手印,一式两份。

    “希望这贼是个文盲,只想要钱,契书对他来说不过废纸一张,直接丢掉拉倒,如此便相安无事。”

    “但是,万一那贼认识字,又对这契书动了心思,老子就有可能大难临头了。”

    哪怕这件事只有极低的概率发生,时云飞也决不能坐视不理。

    而此时此刻,看着那蟊贼像泥鳅一样溜掉了,时云飞是半点脾气也没有。

    “记得这贼好像是从我家里跑出来的,不妨回去问问爹娘和衙役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想到这里,时云飞赶紧往家走去。

    县衙。

    时文彬夫妇听衙役们说儿子出去追贼了,不免有些担心,此刻正焦急地等着时云飞回来。

    一见到儿子回来,时夫人马上迎了上去,看见时云飞神情有些沮丧,急忙问道:“我儿,那时迁可是偷了你什么东西?”

    “时迁?”

    时云飞一怔,问道:“娘,谁是时迁?”

    “那偷你东西的贼就叫时迁啊!”

    “这时迁又是何人?”

    时文彬道:“时迁和你是同一个曾祖,论辈分你得叫他声大哥。因为这支亲戚比较远,住在高唐州,你年纪小,所以还不知道。

    “这时迁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不务正业,偷鸡摸狗,偷到钱就去吃喝嫖赌,他爹娘都不能奈何。这次听说我来郓城县上任知县,便来打秋风,我一怒之下,就命衙役将他打了出去。”

    时云飞寻思道:“他奶奶的,难怪这蟊贼有点本事,原来是地贼星鼓上蚤时迁啊。

    “而且他居然还是我哥?这孙子,竟敢偷自家人的东西。等我逮着他了,非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时夫人又问道:“我儿,那时迁到底偷了你什么东西,出去追他那么久?”

    “没什么娘,只丢了些钱。”

    时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那还好,只是一些钱而已,就当送给他吧,毕竟也是咱家人。”

    时文彬却怒道:“什么咱家人?夫人何必对这泼贼仁慈?我时家可没有这等败类!”

    “儿啊,以后若再见了此人,不要留情面,替为父好好教训教训他,为我时家匡正门风!”

    “知道了。”时云飞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老爹啊,你这话说得轻巧,我比你还想教训那厮,好把我的契书拿回来,可这人比泥鳅还滑,我能咋地。”

    时夫人知道儿子钱被抢了,担心他没钱花,于是背着丈夫,拿出自己私房钱来,偷偷塞进时云飞手里。

    虽然不多,但时云飞却感觉心中十分温暖,本来无比烦躁的心情也稍稍平静了一些。

    反正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守株待兔,等时迁再次出现。时迁来郓城县,就是奔着他们时家来的,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走掉。

    实在心累!

    第二天,时云飞又去找了宋江,想跟宋江商量一下这事。

    怎奈宋押司工作态度过于积极,一大早已经向县衙告了假,去饮马川办事去了。

    本来还指望着宋押司的“面子果实”能够发挥一下作用,震慑一下时迁这个小地煞,但如今他已经外出,这事也只能自己面对了。

    深夜。

    时云飞正在看书。

    锦儿则在一旁忙里忙外,干些乱七八糟的杂活儿。

    “官人,床铺好了,早些睡吧。”

    时云飞道:“我一会儿再睡,你先帮我暖暖床。”

    “哦。”锦儿应了一声,乖巧地爬上床去,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面。

    封建社会腐朽生活实在害人不浅,如今的时云飞没人暖床已经没办法睡觉了。

    又过一会儿,时云飞实在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朝床上一看,不由莞尔一笑。

    只见锦儿闭着眼睛躺在被窝里,呼吸缓慢而平稳,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见这小娘如此可爱,时云飞眼神一动,轻轻走了过去,想偷偷亲她一口。

    这时,却听见房梁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猥琐的笑声:

    “嘿嘿嘿嘿。”

    “谁?”时云飞目光一凛,朝四周看去,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这里,在上边呢!”

    时云飞抬头一看,只见房梁上面正蹲着一个瘦小的黑影。

    这人形貌猥琐,长得跟个大耗子似的,不是时迁又是何人?

    锦儿也被吵醒,吓得缩在时云飞背后,偷偷瞄着时迁。

    “贤弟。”时迁居高临下笑着道,“恕愚兄打搅了你的好事,你不介意吧?”

    “有屁快放。”

    “我来就想问一下,你花这么多钱买粮食究竟是想做什么?”

    时云飞心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略一沉吟,用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应付道:“我准备开个酒坊,买来酿酒用。”

    时迁却笑了笑道:“我不信。依我之见,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你先从房梁上下来。”

    “不想说是吧?”时迁道,“那我就去问问我七叔,看看他老人家知不知道此事。七叔如果不说,我就去济州府,找那韩知府问问。”

    时迁口中的七叔,就是时云飞他爹时文彬。

    时云飞心下一沉,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厮彻底给拿捏住了,只好服软道:

    “兄弟,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知道你为啥买这么多粮食。”

    时云飞冷笑一声道:“少来这套,你才无所谓知不知道这事呢,干脆说吧,你究竟想要多少钱?”

    时迁嘿嘿一笑:“你给我三百贯零花钱,我就把那契书还给你。”

    “你有这飞檐走壁的本事,还缺这三百贯?”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别以为我什么人的钱都拿。”时迁道,“况且,愚兄最近赌运不佳,输得一塌糊涂,实在是难受啊。”

    “又是个赌狗。”

    时云飞心中莫名一怒,因为上辈子他爹好赌,他最恨的就是赌狗。

    但情况紧急,他没有选择,也只好赶紧掏钱。

    时云飞把他娘给他的钱,还有自己剩下的银子凑了凑,凑足三百贯,包成一包放在桌上。

    “钱给你了,自己来拿,快把那契书还我。”

    时迁从房梁上轻轻一跃,落在地上,居然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像脚上踩了棉花。

    “好本事。”时云飞赞道。

    “嘿嘿,多谢夸奖。”

    说完,时迁把那包袱往肩膀上一挎,掉头就要离开。

    “我契书呢?”时云飞急道。

    那时迁却像一道闪电,嗖地一声狂奔而出,只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声音在远处回荡:

    “下次,下次一定哦!”

    “下次?”

    时云飞知道自己又被摆了一道,怒骂道:“我信你奶奶个腿!你等着,老子逮着你,非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