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被梁山好汉绑票
繁体版

第11章 全球最繁华的城市

    数日之后,时云飞三人终于抵达了东京。

    东京,汴梁,汴州,开封府,都是一个意思。

    后世中国人只要稍有常识,都知道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画的正是北宋末年东京汴梁城街头的繁华景象。

    而此时此刻展现在时云飞、宋江和朱仝眼前的,正是现实版的《清明上河图》。

    时云飞甚至怀疑,张择端此刻正在汴河边上的某处酒楼上采风作画。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朱仝的眼睛仿佛根本不够用,一路上都在各种惊呼,家乡脏话时不时就冒出来了。毕竟是小地方来的人,有几个能不被东京城的盛世图景给震慑住?

    宋江则比较能装,表面上谈笑如常,比那朱仝淡定得多,但偶尔表现的不自然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局促不安。

    乡下人进城开眼,这些心理都很正常。

    倒是时云飞,对眼前的繁华盛景完全是不屑一顾,那才是真正的淡定。

    毕竟东京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而且他也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啥高楼大厦没见过?

    东京城虽然遮奢,是公认的十一世纪地球上最大最繁华的都市,但也远远比不上南京路和陆家嘴啊。

    时云飞回到主场,如鱼得水,带着宋江二人一路穿街南下,先在州桥边上找了家客栈住下。

    等进了客房,朱仝却有些疑惑,问时云飞道:“小相公不是东京人士吗?为何不回自家去住,却要花钱住这客店?”

    时云飞还未回答,宋江接过话来道:“朱兄弟,我们此趟来东京危险万分,当然要低调行事,不回老宅是对的,免得牵连太多,暴露了身份。”

    朱仝点点头道:“是我冒失了,多亏二位都是谨慎的人。”

    时云飞笑了笑,心里却暗自吐槽:“我哪能带你们回家?我之前说过,东京家中有个老仆,认得那高衙内身边的泼皮,当然也知道林娘子住在哪里。可那都是胡编的,东京城这么大,我要不是看过水浒,哪知道什么林冲林娘子?若是带你们回家,岂不是牛皮吹破,全露馅了?”

    又瞧了眼宋江:“这黑厮真是八百个心眼子,这都能给我找补回来。”

    一路舟船劳顿,三人都很疲惫了,先在客栈里休息了几个时辰,解了解疲乏。

    到了酉牌时分,时云飞见外面天色渐暗,便打算带着宋江朱仝出门,先到樊楼吃吃酒,消费一波。

    那里多是消息灵通人士,应该可以打听到林夫人娘家的住处。

    这樊楼正在皇宫东华门外景明坊,乃是东京城最有名的高档酒楼,百年老字号,最早是一批贩卖白矾的商人所建,所以叫矾楼,后来易了好几个东家,才改名樊楼。

    樊楼名气极大,搁现代那绝对是网红打卡地。

    宋江见多识广,即便身处山东,对樊楼的大名亦有所耳闻。听说要去樊楼吃酒,自是非常高兴,对朱仝道:“贤弟不知,这樊楼可是个好去处啊,我听说,来东京若不去樊楼吃酒听曲,便是白来了一趟。”

    朱仝倒是没听过什么樊楼,但既是吃酒,那怎能少得了他?当即欣然答应。

    正准备出发,宋江却突然面露惭色,对时云飞道:“这附近可有绸布庄,先容我去买件绸衫来穿。”

    原来他此行为了低调,只带了几件粗布衣,若去樊楼这种高档场所,显然有点不太合适。

    “宋押司多虑了。”时云飞笑道,“樊楼有东西南北中五座楼,档次各不相同,我等今日只去酒价最便宜的南楼,那里多是市井之徒,正好打探消息,穿什么衣服都可以。”

    “哈哈,既如此,也好,也好。”宋江哑然一笑,掩饰着尴尬。

    东京城的夜晚,不行宵禁,万家灯火,宛若白昼,夜生活那是相当丰富。

    三人穿过御街,很快便来到樊楼南楼,一楼偌大个大堂里,竟坐满了个七七八八,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时云飞在角落里找了个干净桌子坐下,唤来小二,点了些好酒,并几个小菜。那小二唱了个喏,正要转身离开,时云飞却拽住了他,掏出一小块银子来,塞在了他手上。

    小二顿时喜笑开颜:“这位官人若有要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时云飞凑在他耳边:“给我打听一个人,是禁军教头,姓张的。”

    “姓张的教头那可多了,少说也有十个八个,这叫小人如何打听?”

    “这张教头有个女儿,嫁给了一个姓林的人,这姓林的也是禁军教头。”

    小二恍然一喜,低声道:“您莫非说的是那位误入白虎堂,被判了发配的林冲?”

    “正是此人。”

    “这事好办,官人暂且稍后,小人这就去打听。”

    “给我嘴巴严实点。”时云飞又塞给他一小块银子。

    “放心吧官人,行里的规矩我懂,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就是我亲爹亲妈也不告给。”

    那小二屁颠屁颠去了,时云飞三人便在这里吃酒闲聊,等酒足饭饱,那小二回来,果真问到了张教头的消息。

    除了他家住何处,家里几口人外,甚至连他有几个亲戚,分别姓甚名谁住在哪里,也都问的一清二楚,比查户口还细。

    那小二临走,却突然问道:“官人,冒昧问一句,你找张教头所为何事啊?”

    “你也知道冒昧啊?”时云飞反问,“关你什么事?”

    “小人别无他意,只是好意提醒官人,若去那张教头家时,一定要多留点心,眼睛放亮点,多看看附近巷子里有没有老鼠。”

    “知道了。”时云飞道。

    等那小二走了,宋江道:“这厮是说,有人在张教头家附近盯梢,我等若要去,便应该低调一些,别被人给瞧见了。”

    时云飞道:“定是那高衙内,既抱定强娶的目的,又怕林夫人逃跑,便派了手下泼皮盯在张教头家门外。”

    宋江思忖片刻,突然一喜道:“我倒有个办法,一定能够瞒天过海。”然后凑上前来,附在时云飞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两日之后,东京城北酸枣门内。

    这边靠近禁军驻地,大部分禁军中下层军官都选择在这附近安家。

    张教头家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日大早,两个卖豆腐的男子便赶着个豆腐驴车,沿街叫卖起来。

    二人配合默契,一老的负责赶车叫卖,一年轻的负责分割称斤,收钱找零。

    二人来到张教头家门外,口里高呼:“豆腐!热腾腾现卤的豆腐!便宜了,快来买啊!”

    门开了,一个模样俏丽的女孩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脆生生问道:“豆腐多少钱一斤啊?”

    卖豆腐的道:“一文钱一斤!”

    “怎这便宜?”

    “薄利多销。”

    那女孩喜上眉梢,看了看手里的盆,说道:“你稍等下,我换个大盆来。”

    “小娘子不必麻烦,你要多少,我帮你送进去就好。”

    女孩看了看那卖豆腐的年轻男子,他的眼神清澈坚定,一看就是好人,更关键的是,他还长得挺帅,女孩心里顿生好感,说道:“那行,我要二十斤,你且割好,便随我进来。”

    “好嘞!”那人回过头便割豆腐,与那赶车的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计划通!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时云飞和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