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降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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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诗名鹊起

    都是神京城一等一的青年文生,确也俱有才情。那位贵气公子似也存着考教诸儒生的意思。

    举起酒杯,起身提议道:“诸位都是我大燕栋梁,这最后一句咱们就增加下难度,各位现场写首诗吧。飞花令中的这句需得从这首完整的诗中节选,且也是最后一句方可。”

    只见得冯紫英在内的众人都恭敬的附和同意。几位儒生虽恭敬附和,但也脸见难色,飞花令不难,可这要从自己所做诗词中选一句,且还要是最后一句,还要符合此刻的飞花令规则,难度着实是上了不知几个档次。

    那位方才一脸倨傲脸的方脸儒生乃是山东济南府的儒生刘思达,平时也素有诗名,此刻也移开目光躲着贵气公子的环视,就在他低头的一瞬,却看见了和焦大一同饮酒吃菜的贾瑞。

    因为已经中得秀才,儒生圈子里,因贾瑞的经义水平高超,倒也有不少人认得贾瑞。刘思达也认出了贾瑞,遂开口道:

    “殿下,紫英兄,巧了不是,我们今日何不将机会让给新人呢?今日在场还有一位大才呢。”

    不等贵气公子开口,冯紫英抢先问到:“不知刘兄说的是哪位大才?”

    刘思达未直接回答,而是起身离席,朝着贾瑞行来。

    “天祥兄,幸会!你也在这里,巧了不是,我和几位兄台,行飞花令,小弟看见天祥兄在此,哪还敢献丑,不知天祥兄可有兴趣?”说着,不容拒绝的将贾瑞介绍与众人。

    文人相轻,刘思达之前就瞧不上贾瑞那副遗世独立的做派,而他此刻故意存着羞辱之意,将贾瑞包装成大才,若贾瑞答不上来,不但能折辱贾瑞,也有个差的给他自己垫着。

    见刘思达将锅甩给了自己,贾瑞也不恼,与众人一一拱手相识。

    贾瑞却才知那位贵气公子乃当朝崇祯帝第三子定王殿下。

    见礼过罢。

    刘思达又向贾瑞将规则说了一遍,道:“不知天祥兄可愿赐教!?”

    冯紫英因与贾家熟悉,加之前段时间贾瑞中了秀才,这时也认出了贾瑞。却也未想着为一个贾家小小秀才解围,静静看着。

    贾瑞看了眼众人,心想,

    “好哇,这么突然吗,早上准备的那首《已亥杂诗》,里头也没花字呀,这下咋整,要出丑!?”

    又将视线移向那仍自顾吃酒的焦大爷,想起焦大爷年轻时或也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随着贾家荣国公离开家乡,忠心护主,戎马一生,风烛残年时,仍然在贾家甘心当一护院,更是对自己毫无保留,倾囊相授。忽然想起龚自珍大大的另一首诗。

    心情激荡下,脱口吟出:“

    己亥杂诗(其一)

    浩荡离愁白日斜,

    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飞花令我便用刚做的这首诗里的最后一句,化作春泥更护花吧”

    正自喝着酒,不通文墨的焦大,听着贾瑞朗声吟出的这首诗,前两句里离家的愁苦,他年轻时也体会过,随荣国公九死一生的豪气干云也令他时至今日仍然午夜梦回。

    三年来,他也早把贾瑞看成亲人,记得贾瑞那句一家人,又听得方才贾瑞吟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更是心绪激荡下赶忙咽下口中的烈酒。

    是的,我虽老的不堪用了,也要护得瑞哥儿,再不济也能给瑞哥儿看个家门。

    满堂皆惊!场上众儒生听得这首诗,尽皆愕然,是有点,有点吓着了。

    现场做诗,还是飞花令下卡着规则,段然没有作弊的可能,都是寒窗苦读多年,科举有望的学子,心里固然孤傲,可听得贾瑞方才吟的这首诗,第一反应,还是吓着了。

    这诗定能天下传颂了,后两句更是足以媲美唐宋的大家名篇了。

    刘思达更是惊的面庞扭曲。也知道贾瑞不可能作弊,后悔刚才寻得贾瑞解围背锅了。

    贵气公子和冯紫英也是心头一震。这贾瑞竟有如此才情。方才刘思达只介绍了贾瑞名和表字,却不知这般年轻,又有这等才学,是哪家名门培养出的子弟?

    “好!好!好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定王也是拍手赞道。

    “天祥兄大才,此诗必将传颂天下,我等今日在场,与荣有焉,当浮一大白呀!”冯紫英也起身激动的说道。

    “来,诸位,这杯酒,我们敬天祥兄!”定王举杯道。

    众儒生皆是眼含敬仰的举杯敬向贾瑞。刘思达也挤出一丝笑容举杯敬酒。这等可以流传天下的诗,他们恰逢同桌,将来传颂出去,大家都有面子。

    贾瑞满饮了杯中酒,心想:

    “得!还是感谢《小学语文,五年级上册》呀!直播圆满结束,感谢龚自珍大大提供的千古名篇一首。感谢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感谢榜一大哥定王刷的嘉年华,感谢榜二冯紫英刷来的穿云箭!”

    刚才这首诗和早上在学堂写下的“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诗名都是《己亥杂诗》,皆出自晚清文学家龚自珍,收录于后世《小学语文,五年级上册》,小学没毕业时,贾瑞就背会了。

    小学语文书里能抄的还有好几首,达到当朝著名诗人的程度,够了!装完了,该撤了,小学语文作文还教育我们,应当适当留白,留给读者回味的时间。

    “殿下,诸位兄台,祖父年迈,为兄还需回家照顾,就不多陪各位了,各位慢饮,改日再聚!”

    说着,不顾大家挽留,吩咐店小二为焦大爷打了两壶屠苏,搀扶着焦大离了酒肆。

    望着贾瑞离去,定王殿下举起酒杯,惊喜神色还未散去,问道:

    “紫英可知,这贾瑞贾天祥是何许人也!?”

    “回殿下,这贾瑞是先荣国公,贾家子弟。”

    “哦,贾家?”定王脑海中闪过平时听得的有关贾家的消息。却想不起贾瑞是哪一个。

    见得定王面露狐疑,冯紫英忙解释道:

    “不怪殿下想不起来,我家和贾家多有来往,倒是知道的多些儿,这贾瑞倒也算不得贾家旁支儿,其祖父在贾府族学里做塾师,听说这贾瑞父母早亡,由其祖父教养,去年中了秀才。今年秋,是要参加秋闱的。”

    定王听得冯紫英介绍,心想:“贾家?倒没想到,贾家也有这般俊杰,且看秋闱吧,弱只是个秀才就罢了,要是秋闱能过,凭着这份才气,倒值得结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