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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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多行不义必自毙,回首又做笼中雀。

    安营冷声道“这是本座与她的私事,你别插手。”我说“此事还须详加查察,不可枉杀无辜。”安营打量了我们这众人一番道“怪不得,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急忙说“师侄你可要想清楚与我们为敌的代价。”安营轻篾地笑道“太祖师,这也是看在伍奇的面子上才叫你一声太祖师,如今伍奇已死,你不过是个跳粱小丑而已,害本座侄儿你也有份吧,今儿就在此偿命吧!”他说着祭出法宝,那是一只铜钟,铜钟迅速变大向我们压来,我的影子急忙施术数根岩柱拔地而起去挡那铜钟,这钟好厉害,岩柱与之碰撞纷纷碎裂,我的五人中也就彩霞一人有些无量经的底子,如今的灵力尚有富余她默念口诀施出一连串火球,火球接触到铜钟便爆炸,但那铜钟似乎有护阵,还未撞在它身上就爆炸了,我的影子没练过天地无相,哪里能抵挡得住这般攻势,我迅速结印同时默念口诀,顾、穆二人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再发功必灵力耗尽而亡,就在我口诀即将念完时那钟将我们罩住然后迅速缩小,我自认为炼器的底子不错,他这钟我一看就知道其作用,它正在缩小时突然被东西卡住缩不回来,倘若它缩回来我们可就是一堆肉了。

    铜钟几番震动想摆脱卡它的东西但都于事无补,忽然铜钟被安营收回我也马上散去经天地无相之功化出来的黑岩,安营道“不愧是伍奇的徒弟有些本事。”他说着口中默念口诀,彩霞见状急以火攻,然而其身外三尺有护阵抵挡火锥、火球皆被挡在阵外,我的影子也急忙以岩锥、巨岩来破其阵同样收效甚微,我对众人说“你们带着梦依先走,我随后就到。”彩霞上前来“我留下助你。”我急道“你们皆已到强弩之末留在这儿我不敢尽全力,到时都得死在此地。”彩霞还想说什么被穆云拉走,陆云程背起梦依对我道“我们马去找援兵,要当心呐。”我听后身在绝望中也感到了一丝暖意冲他笑了一下便专心对敌,四人还有些不舍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去找外援了。

    安营立刻收功准备去追那几个,我闪身拦在他面前“你也害怕我有增援吧,既然撕破脸了,咱俩今天就必须在这儿得死一个了。”他抬手向我打出一掌,随后马上祭出一支笔,他的掌法稀松平常,虽说他在境界上压着我,可我也不是一般的杂鱼,他抬手打出一掌,我抬手凌空化出一方巨岩,他一掌入石五寸便没了后劲,我将巨岩扔向他的同时,影子配合着我在安营脚下半空中化出泥潭,几条泥蛇迅速去攀他的腿,他的笔也刚到手中便在泥潭中一点,泥潭便化作灰尘被风吹散,巨岩打在他的护阵上光华一闪碎裂开来坠入地面。

    他擎笔向我点来,这一招似剑法,我与刚习了一点点剑经的影子以换影移形之术相互换了位置,他这一笔刺来被影子用石剑发动截剑术档开,复一剑刺向其胸,他仰身一躲去踢影子,影子马上原地化出泥潭,向后用影遁遁出数丈,安营一脚踩在泥潭中竟拔不出来,他疾用笔去化解,他身边的两个影子急借泥潭中的烂泥,数条泥蛇腾起咬住他的双臂,攀附在其身上,将之往泥潭中扯,眼看泥浆过脚,他大喝一声灵力如海浪般四溅而去我与影子们被冲飞十数丈,好在我的灵力根基雄厚不会被他这等雕虫小技所伤。

    他脚下泥潭身上泥蛇被这一冲都冲散了,他再次恢复了行动,“不愧是伍奇的徒弟,有两把刷子本座差点儿栽在这儿了。”他说着抬手一撒无数符箓扑面而来,这其中什么符都有,我急收回影子以影遁潜入安营的影子之中,他符箓虽多但没了目标也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安营借符箓的攻势的空挡疾以笔画了一株大树,木克土倒是明白这一点,墨汁画的大树其藤不计其数向四面八方延伸,藤上又生出藤来密密麻麻好似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纵横数里,我放出个影子,影子一边躲闪一边默念口诀,须臾数条火蛇钻过网眼攀附于墨树之上,不消片刻这树便化作墨汁坠向地面。

    安营画技不错速度很快,不多时各种飞禽走兽一一在我的影子面前化作墨汁,他又急又恼,笔不中用便收了又祭出一只飞轮,这轮子极快拖着一道红光向我的影子袭来,此时正值黑夜,影子的影遁可不是他那小飞轮可以打得住的,几番攻击下来全然无效,他复弃轮用剑,剑气所至左近山体崩裂村舍坍塌,其威力并不那树妖差,我生平头一遭与金丹期的对手为敌,倘若没有承影诀恐怕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在不断的战斗中我所学的法术精要渐渐融汇贯通,我虽修为不及他高但贵在灵力充盈,身在凡间灵力恢复的速度极慢,他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可他已全然不顾这些了。

    金丹修士之恐怖远非我这等结丹的渣滓所能相提并论。安营一边痛骂着一边全无顾忌的以剑技攻击我的影子,但每每打偏,他这一偏一剑便刺出数百里之外一连串的山头被洞穿,剑气更是将目力所不见之地面都劈砍的沟壑纵横,生灵死伤无数,我不忍他再继续行凶,但向他的攻击都被其护阵所挡,伤不得其分毫,正无奈间我忽然想到身上只有一柄思召,思召不能被炼化为法器,其劈金断铁所向无敌今日正好与这老贼试剑,且看这思召到底如何。

    我将习了剑经的影子提了思召换出去,面对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我虽习了剑经却也不敢硬接,瞅了个空档,我自其斜下挺剑上前,为确保万无一失我抵近到他的护阵边上一剑刺去,他那护阵如豆腐般被刺破,影子一剑刺入其大腿中,随着手腕一抖,他的整条腿被我卸掉,疾以影遁消在黑暗中,他惨叫之时已血流入注,急封住左近血脉以减少失血,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些,他叫骂着,骂我骂师父且极其难听,影子专心寻他弱点并不为其所扰,片刻之后思召复出一道剑影贴着安营发出的剑气向其刺去,他一下子发现了疾以剑来挡,他的速度已大不如前,且他本来也非剑修,我曾作杀手剑术也不差,他举剑来防被我以思召破之,长剑一绞他的膀子连同长剑一并被绞碎,他惨叫着向后逃去。

    安营的法术修为不低若非他轻敌,以他修练四象元灵大法的修为我自是不敌,直到他开始逃跑时才想起自己是法修,施以元灵弹幕来挡我的影子,这元灵弹可以自己控制爆炸时间与方式,连影遁都能被这东西打断,我只好让影子从旁边绕过来收回,四象元灵大法与葵花炼神大法都是上乘功法威力十足,但他失血过多加之灵力消耗也不小,渐渐不支,我在他影子里施术,他之前并没有清理身上泥蛇所留下的烂泥,如今恰好为我所用,泥蛇再次从他身上窜出将他仅剩的一条胳膊捆了拽向地面,他口中又开始默念口诀,泥蛇径直涌入他的八窃将其口、鼻、眼、耳、肛尽数封死,使其气不能入体法不能出口,一头栽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我来到他身边说“你们叔侄二人若能心存一丝善念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场。”说着我手一挥他身下出现一个不大的沼泽,不多时便将之吞没。

    我看向被安营毁坏的村子,这些村民并无过错死之可惜,我距金丹期还远着呢,眼下若救人定受天遣,可不救人我会愧疚一辈子,将来的天遣将来再偿!我打定主意来到村子上空,我先恢复了村内的房舍然后才开始施展天地无象的救人之术,我已救过人对救人之术也有了些心得,村民多有尸骨不全者,我取之血肉重头开始,被我救活的村民也不会立刻醒来,我忙活到凌晨时分,体内灵力第一次耗得这么干净,天空中的阴云在我施术毕便散去,看来到金丹时的劫数那里等着我了。

    出了村正准备向北走时一阵拍掌声从背后响起,四周的妖气已经散尽,我的气感并没有感知到背后有人,这不对呀,昔日我连鬼都可以感应到为何今日却不行?村民都在屋中昏睡,那背后拍掌之人是谁?我一想不对立刻抽出思召迎敌,“精彩,精彩太上祖师的关门弟子果然不是等闲之辈。”眼前之人我曾过,她是宗门中唯一那位元婴女修黄春华,元婴长老在平常时并不会穿宗门的服饰,这女修我完全感知不到她的存在,相差两个境界的修士真的是天差地别。

    女修向我走来,我不敢放松戒备缓缓向后退着与她保持距离,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别怕,是来找安营的。”她说着从我身边走过来到安营的葬身之地“这个败类投靠了魔道,我们从过潜入宗门的一个魔修口中才知道了他。”我一下子明白了,当初潜入分舵的合欢宗女修被抓到了,她供出了安营,而为了不打草惊蛇给他派了寻找我的任务,结果他欲杀我们不成被反杀,而这个女修当时也一定在某处观战,似是在考验我的战力,她又说“来到凡间之后我才知道,这事多亏了你,回到宗门后自当论功行赏。”我说“此间事已了,我该走了。”她伸手将我下“且慢,你与魔道接触过,他们认得你,倘若设计擒住了你,以你为要挟,整个正道都不好过,所以你得跟我回宗门。”

    我说有要事前去处理让她在此等我,她想了想说“两天,两天的这个时候在这里碰面。”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辞了她往北而去,没走多远就撞见穆云他们这一行四个。梦依醒来给众人服了回灵丹一恩量可能没时间叫援兵了便急忙回援,不想在半路撞见了我,我说以前事,陆云程说那得赶紧了不可误了时辰,当下他带着我们向西北而去。

    说起来也不远但陆云程忘了在什么地方,他只依稀记得是个地洞的样子,但如今四下里都被积雪覆盖哪能那么容易找到,我用神识探测但并没有探到陆云程所说的三个女修真者,气感也没发现附近有修真者的存在,彩霞说“五个人分开来好找。”梦依说“若真如陆云程所说有修真者,我们怕是得被逐个击破。”我一想的确如此,穆云说“让陆云程重新说一下事情事经过,这其中可能有我们忽略的线索。”陆云程便又说了一遍他们的经历:原来问天门的一名练气期外事弟子(除了元灵宗其他宗门的练气弟子都得在练气期开始工作)从兖州城走失了,陆云程与另外两名筑基弟子在此处寻到了刚逃出来的练气弟子,同时三女名女修也杀到了此地他们四个打不过人家三个,陆云程被命令回去找增援,这才半路遇到了我们,他记得那是个地洞就在这附近,我看了下地形这是个小盆地,只要相距不远应该都在支援的范围内。

    当下我们便分散开找寻,一直找到了中午仍然没有什么头绪,我的气感忽然感觉到有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的提了一双板斧借着林木掩护向我们接近,其他人没有气感但有神识,他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这家伙自以为聪明躲到我们面前树后过了一会儿一下子跳出来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从此过财宝留下来。”来人生得肤如黑碳,五短身材留了一脸络腮胡,手提一双板斧,他一道开场词后又说了句“我乃十三杀字令,鬼字令令主,快快交上财宝否则老爷我斧下不留情。”彩霞一脸质疑的问“你是谁?”那糙汉道“老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鬼字令是也。”她听罢扶着我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顾、穆二人也笑弯了腰,只有陆云程一脸不知所措,我微怒“笑什么笑,别笑了。”他们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彩霞缓了口气说“这才是我想象的鬼字令。”我本打算揍她,结果她自己笑爬了。

    陆云程也被他们带着脸上带着笑意,问众人笑什么,他们连话都说不利索自然回答不了他,我恶狠狠的盯向罪魁祸首,那糙汉也怒道“老爷打劫呢,认真些,把钱交出来。”我问候着他祖上先人要去揍他,陆云程急忙拉住我说不可伤人,言下之意无非是这是凡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虽怒火中烧但一看到他怒气瞬间减半,也是饶不饶他是小事,不能坏了我在陆云程心里的形象,我压着怒火对他说只是教训他绝不伤他性命,让他弃恶从善做个好人莫再做此等劫道的营生。

    陆云程松开了我的手臂,这一刻我还是希望他能一直抓着我,那温存一直留在我心里。我上前抓那黑斯,他举斧砍我被我抓了斧头只一拧便从他手里夺了,他另一柄斧也来砍,我抓了他的手只一拧他这一斧好悬劈到自己,他吃了疼骂我,被我按到雪中,他挣扎了一会被我拧着的胳膊越来越疼便只能求饶,我问他为何假冒我的名号到处抢劫?他说混口饭嘛,我骂他蠢蛋三百六十行,那么多行当你不选非要劫道,若是再让我撞见就扔到交州去做了人肉包子,他吓得冷汗直流,跪在我们面前不住的叩头道歉说什么自己有眼无珠触怒了真神,小人一定改过自新云云。

    见他如此诚肯我便放了他,他似个丧家犬般望坡上落荒而逃,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也笑了起来,那黑斯不知是被什么绊倒了,在雪地上立足不住向我滑下来,我们急忙躲开,他滑下来正踩在自己扔掉的斧头上,斧头嵌入地面,经这一阻他一个马爬撞进一从篙草之中传来一声哎哟,与什么东西被撞碎的声音,起初我们还不以为然,兴许是什么人把个破罐子扔里边了,正准备要走时陆云程突然向后跑去,他拉开撞晕的黑斯,一个洞口露了出来,洞中修真者的气息也如井喷般涌出,我们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洞口不大最多只能下去个半大孩子,我们中除了陆云程外没一个人能下去,虽说我和梦依,彩霞三个女子身材相较小些,但我和梦依胸大,下半身下去了但胸部往上铁定得卡在洞口,我的话也只能进两条腿,到屁股这儿就卡住了,彩霞就更不用说了,筑基之前有些婴儿肥现在和穆云一样就剩肥了,我们进不去就只剩陆云程了,可他进去不是给人家送菜吗?我试着用土行法更换地貌括大洞口,但这里设有禁制土行法无效,我们就合计着强行括大洞口。

    我们正准开破坏洞口时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大量白汽从洞口喷出,一时之间土石纷纷如雨点般从空中撒落,白汽过后三男三女出现在我们面前,对我们兵刃向相“什么人竟敢毀我洞府?”说话的是个大美人儿,当然这三名女子都有闭月羞花之容,只是一个比一个“大”最大的这个美人上下打量着我们,一边的陆云程也发现了自己的同门急忙叫他们的名字说自己叫来增援了,保证救他们回去,谁知他师兄有些扫兴说“不必了,你回报师父师尊徒儿不孝不能再为宗门效力了。”陆云程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你们一定被她蛊惑了。”他对那三女子叫道“妖女还我师兄!”那三女一听便要上前拿他,我急忙拦住“诸位息怒,息怒,不必为此伤了,和气。”陆云程正要发作,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对那三女说“无知后辈小子言语冲撞了阁下,还望阁下看在家师面上勿伤他性命。”陆云程扯开我的手骂我与奸沆瀣一气,我也有些怒了,有种想扇他的冲动,三女闻言便上前要与他比划比划,我自知不是对手,脑瓜里转的飞快,一巴掌扇在陆云程脸上将他打到雪地里,然后去拉他的时候以神识传音“这事是你们师尊所为,怨不得别人,不可再胡言惹祸上身否则我们都得死。”他怔怔的看着我。

    我将他拉起来到三女面前数落他“你子小真不知好歹,知道这三位前辈是何方高人,就敢胡言造次,若非尔与吾师有缘今日恐怕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了。”陆云程不奇,其他人倒好奇了,我挥挥手让他们收了家伙这才介绍道,“正道不光只有九大宗门,还有许多其他神秘的宗门,这三位是正道中最神秘宗的之一的流云门,流云门一直是正道的壁垒捍卫着正道北方的门户,千百年如一日,击退了无数次魔道的入侵,居功至伟。”我依次将三大美女介绍给众人“朱芸,朱雀,朱环,掌门是朱芸,你们都是晚辈后生,今后见了不可乱了礼数。”大美女朱芸受了众一拜这才怒火渐消,对我们说“不知者不怪,既是同道何必刀枪相见。”于是她们那一方也放下了兵刃。

    朱芸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便问我师傅是谁,我说伍奇,过了半晌她问可是元灵宗太上祖师?我答是,她三人急忙叩拜,言说晚辈造次惊动了天尊云云,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她们,陆云程仍想带师兄师侄离开,他师兄一拳打在他脸上再次将他打进雪中,然后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揪出来喊道“你个憨瓜你怎么不知道,这是正道宗门一直以来的规矩。”陆云程一听更不理解了,他师兄说出了流云宗乃至整个北疆边境的秘密:边境有许多小宗门这些宗门多为女辈,她们人数不多但精于非常强大的杀伤性阵法,一直以来都是正道的屏障,为了使这道屏障一直握在自己手中,每三四十年都由各大宗门挑选资质绝佳的俊男送到这小宗门手中,二者结合生下后代继续守卫着这条防线,因为这些女修的身体比较特殊所以择婿非常柯刻,未被选中的会被遣返,被选中的则留下与女修完婚产子,之后由他们的后代继续坚守如此周而复始。

    陆云程惊得说不出话来,三女请我们过府一叙,我们拗不过只好同行,陆云程也被他师兄带了进来。这洞极是隐密顶上封了一块冰以蒿草作为掩护,如此连洞中之人的气息等都可以完全封住,并不担心被气感和神识探知,除非她们自己出来或者有凡人击破冰顶。洞内极深似井,在洞一侧有洞府上书流云宗三字,在这天寒地动的北方此地却暖如盛夏,朱芸说此地有数眼温泉因此洞府内四季如夏,一进门她们三个拉了我们三个女辈去泡温泉,剩下三人招待陆、穆二人。

    我虽出身皇室却从未泡过温泉,宫里有专门给我洗浴的地方虽富丽堂皇却远不及此地舒适,待将来我定要给自己的洞府也弄上一眼,我们聊了会儿家常朱环端了些吃食饮品上来,我们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聊着左近的奇事,正聊着我话锋一转说起魔道,三女兴致一直致力于此她们对此很熟悉,我向她们求证合欢宗宗主嫁给太阴教少宗主之事,三女想了想朱雀首先想起来,说确有此事不过最近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