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七冤
繁体版

第三章:巧三冤

    在独流村这一带的乡村里,凡是村里比较富裕的户儿,才会有一块空地当做菜园子。菜园子里的砖井深有一丈多、圆口的直径有一米左右,砖井的井筒是半头砖和整砖,卧砖往上磊到井口的。井口最上面的一层砖,都是青一色明代时期较为大块的整砖,倒卧竖立着砌成封顶的,用这样的砖砌成的井口儿,砖就不容易松动、滑落,人站在井口的井沿上的砖上,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从井里用扁担摆水、用水桶往上提了水了,人就不会至于掉进井里去被淹死了。否则的话井口的砖一松动了,人站在井口沿的砖上,从井里往外提水,脚下一打滑身体往前一扑,头冲下就会扎进井里去,人体穿过井里的水面儿,头部就会扎井水下的渍泥里去,人就不会再有生还的可能性了。要知道从空中往下掉东西儿,都是二两惯千斤哪。

    这天的天气闷热,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毒妇王林氏用饽饽篮子,装着两个大西瓜,来到园子里的井口旁边儿,准备把两个大西瓜,竖到井里去镇凉了,等到家人们睡醒了午觉,再把西瓜切开,供一家人享用。毒妇王林氏站在井口的旁边儿,观察了一会儿,井沿上的砖没有松动的迹象,她便走到了井口儿,站在了井沿上的砖上,然后她小心翼翼的,把装着两个大西瓜的饽饽篮子,用绳子竖进了井里,饽饽篮子离着井里的水皮有一尺来高儿。然后她把系着饽饽篮子的,手指头粗细的麻绳子,栓在了事先钉在井口旁边的一根木头橛子上。她直起身来刚要离开井沿回到前院里去,突然之间,在她的心底里又生出了,一个害死她的亲人、近人,小叔子王招弟的还不会被人,容易查出的毒计来。她转悠着脑袋瓜子,瞪着一双贼眼,往菜园子里的四处看了一遍,见菜园子里没有其他的人,便心情紧张、慌忙的找来了,能撬动开井沿上砖的工具,弯下腰用撬砖的工具,撬松动了井沿上的五、六块砖,而且还把撬松动了的五、六块砖,往里面探出了不会被他人,轻易察觉到的一点头来。如果要是有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儿,站在这五、六块砖上,往井下提拉水或是其它的东西儿,非得身子往前一扑,头冲下扎到井里去淹死不行啊。因为人站在井沿上,在井里往上提拉不管是什么东西儿,人都是往前弯着九十多度的大腰儿,用力往上提拉东西儿。如果要是井沿上,人脚下踩着的砖松动了,再往前稍微探出点头去,被松动的砖就会突然往前一张、一倾斜,人体失去了平衡往前一扑,人还有个不顺势扎到井里去嘛。毒妇把龌龊的事干完了以后,又经过了一番巧妙的伪装,别说是几岁孩子看不出,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井沿上从井里,往上提拉东西儿,有掉进井里去丧命的隐患,就算是成年人也难以觉察到。可谓是毒妇王林氏干的这个,为图财害命、丧尽天良、天打五雷轰、缺了八辈子大德的坏事儿,干的天衣无缝啊!毒妇王林氏干完了这桩损事儿,觉得心满意足了,便心里头打着鼓、慌里慌张的离开了井沿儿,溜回了前院儿,继续施实她能够达到罪恶目的结果,她想办法插圈弄套儿,诱导她的亲人、小叔子王引男钻进,她设计好了的,足以能够使王引男丧了小命的圈套儿。

    离着王世开家的不远处,往着这么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子叫张猫,外号叫小贼种。张猫在十四五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亲就因病双双去了世。剩下了张猫一个十五六岁,孤苦伶仃的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缺乏父母亲人的良好教育,他从小就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坏毛病。他饿了就去溜门撬锁、偷鸡摸狗儿,扒街坊四邻的寨篱、爬街坊四邻的墙头儿,扒瓜蹓枣啃西瓜皮吃来充饥。不光是这个,他还经常趁着夜色踢寡妇门,挖绝户坟干自己想干的事儿,要自己想要的财和物。一个村的老乡亲们,对他这个坏事做尽了的人,那真是恨之入骨哇,恨的一个村的老乡亲们的牙根都疼,村里的老乡亲们都怨老天爷,为什么就不把这种无耻的坏人,天打五雷轰了哇?不管村里的老乡亲们怎么想,怎么怨老天爷,可实质上对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儿。当时朝廷的官府衙门,又都是极其的腐败透顶无能,官员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得失,对张猫做的坏事也是置若罔闻,听之任之、放任自流,使他干不得人心坏事的气焰更加嚣张,几乎到了明抢明夺的地步了。张猫今年都三十来岁的人了,也没有能娶上个媳妇儿,还打着光棍哪。谁家也不会有个大姑娘,嫁给张猫这么一个不干人事儿,专门干不待见人儿、膈应人的人。就在毒妇王林氏,想要设诡计毒计,想要害死王招弟的,这天上午的十一点多钟,因为张猫连早晨饭都没有吃哪,他长竖着两条大腿,顺着炕沿躺着休息。这天的天气闷热闷热的,即便是他光着脊梁,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儿,补丁摞着补丁的破裤衩子,热的他还是通身的大汗淋淋,一个劲的要炸痱子,他连喘气都不是那么顺当,都有点费劲儿。这又快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他觉得腹中无食,饥饿难忍,而且他还觉着口干舌燥,渴的他嗓子好似要冒烟儿。他闭着两只眼、紧皱着眉头。突然间,溜房根串房檐,溜门撬锁、扒人家的寨篱、爬人家的墙头儿,鼠盗狗窃、偷人家的东西吃,来解自己腹中无食,饥饿渴的龌龊念头,再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躺在炕上便脑袋瓜子里,苦苦的思索起来,去村里的哪一户人家偷吃偷喝,哪一家比较着人少好下手去偷,一偷一个准儿,贼偷东西不走空嘛。他闭着两只贼眼,心里盘算着下手的目标儿。他盘算来盘算去,把偷盗的目标儿,可就瞄准在了王世开的家里。王世开家的人比较着人少,而且在本村里,还比较着生活条件富裕点儿,另外他家里还有块菜园子,园子里还种了几种蔬菜,西红柿、茄子、韭菜等等。因为他过去不止一次到过,王世开家的菜园子里偷蔬菜,拿回家里来自己解饱充饥享用。他在过去偷盗的过程中,经常也会看到王世开家的大人们,在上午的九点多钟以后,经常用饽饽篮子,篮子里装着两个大西瓜,把西瓜竖到水井里去镇着,镇的倍凉的时候,等家人们睡醒了中午觉,再把两个大西瓜从井里提拉上来切开,供一家人享用。张猫想到这里,心说:“嘿,王世开家的井里,再有两个大西瓜,我要是偷的家来,是又解饱又解渴还解热外带着还解馋,有多他妈的得呀!”他登时就把两只贼眼睁开了,精神气也上来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扭身下了炕穿上了鞋,趁着人们都正在吃午饭、街道上行人稀少的机会,溜房根儿、串房檐、躲避着村街上的行人,躲躲闪闪的、一路小跑着,就直接奔了王世开家的菜园子里了。张猫来到了王世开家的,菜园子的墙头外面的墙头根底下,找了一个隐蔽、不易被他人发现处就爬上了墙头儿。他趴在墙头的顶上,贼眉鼠眼的往园子里面的四处,窥视了一会之后,见园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影儿,就翻身骑在了墙头的顶上,然后两只手扒着墙头的顶儿,顺着墙头就爬进了菜园子里了。他弯着九十多度的大腰儿,顺着没有种蔬菜的小道儿,心情紧张、慌慌忙忙,疾步直接就来到了水井的旁边儿,站住一看。井沿钉的木头橛子上,栓着一根手指头粗细的麻绳子,顿时他的心里一阵大喜。因为他确信井里头肯定的有西瓜,还没有被人提拉上来。他心说:“这是天意该着哇,我想吃包子了,就来了一个上供的人。我把西瓜提拉上来,再摘几个大西红柿跟大茄子一块拿的家走,就够我吃饱了活一天的了。”这个该死的张猫,万万也没有想到,他这是在替人作死哪,他这是最后一次,再干鼠盗狗窃、损人利己的不济事了。张猫由于是偷盗别人家的东西吃,心里头着急又紧张又发慌,井沿上有什么危险,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甚至是连想都没有想,当时他的脑袋瓜子里是一片空白,他就急忙的解开了,栓在木头橛子上的麻绳子,两只贼手紧紧的攥着麻绳子,两只脚迅速的抬起来,就踩在了井沿的砖上了。也是忒凑巧了,他的两只脚并齐了,正好踩在了毒妇王林氏,想要害死她的亲人、近人王招弟,被毒妇王林氏松动过、还往里稍微探出点头来的,那五、六块砖上。张猫两只手里攥着麻绳子,弯着九十多度的大腰儿,从井下往井上提拉饽饽篮子里,装着的两个大西瓜。这个该着在井里淹死、大水坑里淹不死的张猫,脚下一用力,被毒妇动过手脚的那五、六块砖,立刻就往前一起一张,他的脚下一打滑,身体往前一栽、头朝下,连砖带人就掉进了井里头去了。不是平书演员刘兰芳,说《岳飞传》说过嘛,从空中往下用东西砸东西儿,都是二两惯千斤哪。这个贼种张猫,好歹的怎么说也有个一百二三十斤重的吧。他从井上往井里扎一丈多高,得惯多少斤呢?数学好的读者,自己就慢慢着算去吧。张猫头冲下扎进井里,身体穿过井里的水皮,脑袋瓜子就直接给扎进了,井水底下的渍泥里头去了。他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性,读者一想便知。

    这天上午都十点多钟了,突然王世开的妻子王肖氏,得知了娘家的父亲病故去了世,她和丈夫王世开,还有她的大儿子王引弟一起去奔丧了。临离开家的时候,毒妇王林氏的公公、婆婆,还有她自己的丈王引弟,是怎么嘱咐她看好王招弟的事儿,就不用说了,反正三个人嘱咐的话,都是老一套呗。

    毒妇王林氏睡醒了午觉以后,便来到了王招弟睡觉的屋里。王招弟睡午觉还没有醒,毒妇王林氏就叫醒了王招弟。

    王招弟坐起身来,睁着惺忪的一双眼睛,扭脸望着站在屋里地上,人面兽心的嫂子,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

    毒妇王林氏就迫不急待的,抢先开口问道:“招弟你这会想吃,井里镇着的大西瓜吗?”

    王招弟一听毒妇王林氏的问话,立马就来了精神头儿:“嫂子,我我我、我想吃。”

    毒妇王林氏:“你要是想吃的话,你这会就去园子的井里,把西瓜提拉上来吃吧。我今儿个头晌午,往井里头竖进去了两个大西瓜镇着哪,这会准镇的倍凉倍凉的了正好吃,吃起来准又凉又甜又带沙。”

    王招弟:“是吗?”

    毒妇王林氏:“是。”

    “行,我这会就去井上,把西瓜提拉上来,把西瓜切开了,咱俩一块吃。”王招弟说着话就起身跳下了炕,穿上鞋就跑出了屋外,直接奔后院的园子里跑下去了。

    毒妇王林氏转身走到了外间屋的屋门口儿,站在屋门槛的里面儿,望着王招弟一路小跑的背影,脸上流露出了一阵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笑容。

    接下来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作者就不必介绍了。

    这就是毒妇王林氏设毒设,想害死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确凑巧了害死了一个,令一个村的老乡亲们都非常厌恶的坏人,这能不说是一个凑巧了的巧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