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七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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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巧二冤

    当天的晚上都十一点多钟了,毒妇王林氏躺在炕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觉哇。她倒不是因为要被切菜刀,差一点切断了的那个手指头,疼痛令她难以忍受的睡不着觉,她的心里头还是再一次想着,下一次设计一个什么样的,惨无人道的毒计、寻找个什么阴谋的机会、借着个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儿,想害死她的亲人、近人小叔子王招弟的事哪。都后半夜了,她挖空心思、绞尽了脑汁儿,把她的头想毒计想的“嗡嗡嗡”的之响,外带着还疼痛,也没有想出个子午卯酉、万全之策的个好毒计来。她翻了个身,用一只手捅醒了躺在她身边儿,正在熟睡中的丈夫王引弟:“哎哎哎,你醒醒你醒醒,我告上你个事儿。”

    王引弟翻过身来,睁开了一双眯眯糊糊的眼睛,看着妻子毒妇王林氏:“你你要告上我个什么事啊?等赶明儿个一早些起来,你再告上我不行啊?我干了一天活了,我又困又累得慌。”

    毒妇王林氏:“不行不行,这个事我要是不告上你,憋在我心里头,我一宿就甭想着睡觉了。”

    王引弟挤鼓了挤鼓一双惺松的眼睛,不耐烦地:“你要告上我什么事紧着说,你说完了我好紧着睡觉。你真是骑驴的不知道赶脚的苦!这一天到晚的上地里头干活儿,都快累死我了!”

    毒妇王林氏神神密密地:“咱们家的那个小兄弟招弟,有个天大的秘密密你还不知道吧?”

    王引弟不在意地:“他(指:王招弟)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密呀?他要是有天大的秘密密,我当哥哥的还能有个不知道吗?”

    毒妇王林氏:“他(指:王招弟)这个天大的秘密密,你肯定的不知道的。”

    王引弟:“他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密,你说。”

    毒妇王林氏:“咱们家的那个小兄弟,闹了半天是个飞毛腿的奇人。这个事你知道吗?”

    王引弟一听毒妇王林氏的话,他的一颗心顿时一紧张,也来了精神气儿、没有了睡意。他翻身两条胳膊交叉着垫着胸脯子,睁大了一双眼睛,惊恐地:“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他(指:王招弟)是个飞毛腿的奇人呢?”

    毒妇王林氏就把白天发生的事儿,简单的和丈夫王引弟说了一遍。当然了,她没有把她想设毒计,害死王招弟的阴谋心思,告诉丈夫王引弟。

    王引弟听完毒妇王林氏的话以后,心里后怕地:“我告上你说啊,往后咱爸爸、咱妈妈还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千万的记住了,什么事你都不许叫他(指:王招弟)干,连当院的门都不许叫他出去。他是个飞毛腿的事儿,其实我跟咱爸爸、咱妈好早就知道了,咱们家的大人,就是你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事儿。”

    毒妇王林氏听了丈夫的话,顿时瞋目而视,嗔怪丈夫:“你你、你说什么?咱们家里的大人,就是我一个人不知道,他(指:王招弟)是个飞毛腿的人?你告上我这是为什么呀?”

    王引弟:“这是为什么呀?你听我告上你!”

    王引弟:“因为你们老娘们啊,上外头跟外人说话儿,嘴上没有把门的,逮着什么话都跟外人说。特别的是上外头,跟外人一说起家务子事来,你们老娘们说话就更没有把门的了,横不得把己个家里头有几窝耗子,都告上外人了,耗子的身上有几个虼蚤、虼蚤身上长着几条腿、虼蚤有几个是单眼皮的、有几个是双眼皮的,都跟外人说了。”

    毒妇王林氏:“你就甭跟我说这么些个废话了!你就说他(指:王招弟)是个飞毛腿的事儿,这么大个事儿,为什么你爸爸、你妈妈还有你都早就知道了,你们仨为什么偏偏的瞒着我、不叫我知道,难道说我不是你们家的人吗?”

    王引弟:“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你们老娘们嘴忒快,家里头有什么事都往外头说。”

    毒妇王林氏:“你爸爸、你妈妈不告上我、不跟我说行,你不应该不告上我、不跟我说。”

    王引弟:“我就应该告上你、应该跟你说呀?我是怎么的呀?”

    毒妇王林氏:“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媳妇儿,咱们夫妻之间难道说还有什么背言的吗?常言说的好:亲莫过于父母,近莫过于夫妻。你为什么在咱俩睡觉的时候,你不告让我呀?你还拿着我当你的媳妇吗?”

    王引弟:“我怎么拿着你不当我的媳妇了?我我就是怕你,我把这个事告上你了以后,你上外头跟外人说话的时候,嘴上没有把门的,顺着嘴就把招弟,是个飞毛腿的事秃噜出来,叫外人都知道了,对招弟不好。”

    毒妇王林氏:“我跟别的老娘们不一个样儿,我上外头跟外人说话的时候,嘴紧着哪、嘴严实着哪。”

    王引男:“天底下的老娘们都是一个样的,都是破屁股嘴。上外头跟外人说话的时候,嘴上没有一个是把门的。”

    毒妇王林氏:“我不信你说的话,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的人,上外头跟外人说话的时候,嘴上都没有把门的。”

    王引弟:“你不信就拉倒,反正我己个信就得了。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能说出天下的老娘们儿,那一个人跟外人说话儿,嘴上是把门儿、严实的来吗?”

    毒妇王林氏一笑,问:“你妈妈是个老娘们吗?”

    王引弟:“是啊,怎么了?”

    毒妇王林氏:“招弟是飞毛腿的事儿,她上外头跟哪一个人说过呀?别人谁知道哇?就连我这个儿媳妇都不知道。她也是个老娘们儿,她的嘴上你能说没有把门的地方儿、不严实吗?”

    王引弟:“我犯不着跟你抬这个闲杠儿。反正我告上你啊,你一定要记住了,招弟是飞毛腿的这个事儿,你千万的上外头跟任何人,包括你娘家的人谁都不能说啊。”

    毒妇王林氏:“我为什么上外头不能跟外人说,招弟是个飞毛腿的事啊?”

    王引弟:“外人要是知道了,招弟是个飞毛腿的事了,往后怕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毒妇王林氏沉吟了片刻:“咱就不说这个事了,我再跟你说个别的事儿。”

    王引弟:“你还要跟我说个,什么别的事啊?”

    毒妇王林氏:“我进你们家门的时候,当初就是你哥一个,可没有你这个小兄弟招弟啊,你说说是不是弄么一回事儿?”

    王引弟:“事是这么回事儿,这说明是你给我们家带来了吉祥、带来了福贵。我们家几辈都家丁不旺,都是千顷地一棵独苗单传。光么你进了我们家的门以后,咱俩不但有了一个儿子长安,咱俩还多了一个小兄弟儿。你说说这个事有多好哇?天底下都难找这么好的事儿。”

    毒妇王林氏:“你就是这么想的呀?”

    王引弟:“我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呗,我还能把好事当成了坏事想去?”

    毒妇王林氏:“多个小兄弟有什么好处哇?白赚着将来以后,多分咱们家的一份财产去,反正我不稀罕咱们俩多弄么一个小兄弟儿。”

    王引弟:“你这么说话就是你的不对了。”

    毒妇王林氏:“我这么说话,怎么就是我的不对了?”

    王引弟:“我们哥俩将来过日子,都能够互相照顾着点儿,我们哥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毒妇王林氏:“你净想好事儿!”

    王引弟:“我怎么净想好事了?”

    毒妇王林氏:“你要知道,起小是亲兄弟,长大各自飞的道理。哥们之间成家立业、娶妻生儿育女之后,都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儿,都是搂着己个家里的小日子过,过得有吃有喝的,到那个时候就谁也顾不了谁、谁也管不了谁了。”

    王引弟:“你要是净弄么说话,我又要跟你抬杠了。”

    毒妇王林氏:“你又要跟我抬什么杠啊?”

    王引弟:“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夫妻本是同林鸟儿,大难来了各自飞。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还有……”

    毒妇王林氏打断丈夫的话:“你行了你行了吧,你快着歇歇你那堆去吧!你什么话都别说了,他(指:王招弟)就是咱们家里的一个镇物、当误咱们家往后,能过上好日子的一个克星!”

    王引弟:“你别胡说八道的了!他(指:王招弟)怎么会是咱们家的一个镇物、当误咱们家往后,能过上好日子的一个克星啊?”

    毒妇王林氏:“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就听我慢慢的跟你说。”

    王引弟:“你说,我听着。”

    毒妇王林氏:“他的岁数往后越来越大,胆子就会越来越大。他肯定的会仗着他己个是个飞毛腿、有特殊的本事儿、有特别的能耐,成为了一个浑横不说理的地痞大流氓,净干一些个危害一方老老姓的,伤天害理的、缺了八辈子大德的坏事儿、损事儿。他会给咱们全家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大灾大难的。将来肯定的会叫他闹的咱们一家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败人亡的。你要是不信我的话,你往后就慢慢的看着吧。”

    王引弟:“你快着给我拉鸡巴圈倒去吧!咱们家的人祖祖辈辈,就没有出过一个浑横不说理、地痞大流氓、花子骨、下三烂的人!咱们家的人祖祖辈辈,都是积德行善、老实八交的良民。咱们家的这个小兄弟,也出不了大格儿。”

    毒妇王林氏:“行行行,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就拉倒吧。反正咱们家里要是留着这么一条祸根儿,咱们家往后,就甭想过上一天的,安安稳稳的好日子了。”

    王引弟:“我不同意你说的话,你说的话正好相反,留着他(指:王招弟)就等于,给咱们家留下了一条福根儿。你知道什么呀?”

    毒妇王林氏:“还福根哪?留着他就就是给咱们家留下了一条祸根儿!赛他这样有特殊本事的人,将来干不了正道的事儿。咱们家里的人往后,就跟着他倒大血霉去吧!”

    毒妇王林氏为什么要这么说呀?她的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丈夫王引弟的口风,丈夫是不是能支持她、跟她一起合起伙来,把王招弟给害死了。

    王引弟:“你这个人看人看事儿,怎么净往坏处了看、往坏处了想啊?要是叫我看、叫我想,招弟将来长大成人以后,他一定会利用他的特殊本领,为国、为民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他还会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材,为国家效力。他还会给老百姓造福,给全家人的脸上争光!”

    毒妇王林氏:“你你这个人怎么看人看事儿,属大叫驴那个玩意的一根筋呢?你怎么不往全方面想想啊?”

    王引弟:“你叫我往全方面想什么呀?”

    毒妇王林氏:“我告上你说,自古以来就是,凡是人都是自私的、都有私欲、贪欲、都有掠夺、有占有性的。越是有特殊本事的人、有大能耐的人,就要比平平常常的人私心更大、占有性更强。一旦家庭和社会,满足不了他私心上的需要、满足不了他的占有性,他就该想邪门歪道儿,不顾王法的束缚,去干一些个伤天害理的事儿,来获取他人的各种心爱之物,来满足他己个的各方面的需要了。”

    王引弟听了妻子毒妇王林氏,今无晚上说的话,没有说他自己的弟弟王招弟一点好儿,他的心里顿时,隐隐约约的感到情况有点不妙。他预感到妻子毒妇王林氏以后的行为,要对自己的弟弟王招弟带来不利。可是他并没有想到,妻子毒妇王林氏,想要下毒手害死王招弟。他想到的仅仅是,妻子毒妇王林氏以后在生活等等各方面上,要虐待弟弟王招弟。王引弟马上板起了面孔,用一双警惕的眼睛,盯住妻子毒妇王林氏,严肃认真地:“我怎么今儿个后晌听你说话的口气,你要给招弟带来点什么伤害呀?”

    毒妇王林氏阴险的一笑:“你看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我能给招弟带来什么伤害呀?我只是担心他将来以后,要是在外头惹点什么祸事的话,会给咱们一家子人带来麻烦的。”

    王引弟:“他能在外头惹个什么祸事啊?退一步说,他就是上外头给家里头,惹个什么祸事来,也用不着你去操心挡着,有我跟咱爸爸、咱妈妈挡着哪。”

    毒妇王林氏:“好好好,算我咸吃箩卜蛋(淡)操心还不行吗?”

    王引弟:“我告上你啊,往后你一定要记住了。你绝对不能够对招弟,干出一点对他不利的事来。他要是因为你出了半点差错儿,我是准赛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武王,休妻似的把你给休了。”

    注: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武王休妻是怎么回事呢?梁武王是一只眼睛能看见人儿,另一只眼睛瞎看不见人儿,是个独眼龙。他有个妃子姓徐,有一天晚上徐妃子涂胭脂抹粉,化妆打扮了自己的半张脸,便走到了梁武王的面前站住,问梁武王她今天晚上打扮的美不美。梁武王听了以后,就往徐妃子的一张脸上,左右看了一遍。梁武王发现,徐妃子今天晚上只打扮了半张脸,他就问徐妃子:“你为什么今天晚上,涂胭脂抹粉儿,只打扮了半张脸呢?”徐妃子回答道:“我以为你这面的一只眼睛,看不见我这面的半张脸,所以我就涂胭脂抹粉的打扮了我的这半张脸,你是一只眼,你只能看的见我打扮的这半张脸。”梁武王一听立马火冒三丈,差一点给气疯了。他顿时驳然大怒,对徐妃子道:“原来你骂我是个独眼龙呢?我这就赐你个悬梁自尽,我还得把你给休了,而且我还得把休书,送到你的娘家去!”这个梁武王干事也真够绝户的,人都死了,他还得把休书送到,徐妃子的娘家去。后来真是,徐妃子悬梁自尽死了以后,梁武王就把休书,送到了徐妃子的娘家去了。这也就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典故的由来。

    毒妇王林氏非常懂得丈夫说这话的意思,因为她也是一个识文断字、有文化的妇道人。她的心里也是一阵的害怕,可是她贼心不改、本性难移,想害死王招弟的心一点也没有减弱,反而她更坚定了害死王招弟的信心。

    王引弟接着:“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往后不许干出一点儿,对不起招弟的事来。”

    毒妇王林氏:“我怎么会呢?我是担心、怕他将来长大了以后不学好,给家里的大人惹事生非。”

    王引弟:“你是一个识文断字的人,三纲五常的道理你非常的懂。作为老百姓来说,哪一家哪一户的小孩们,在成长的过程当中,都直接受着老人和父母的影响,和言谈话语的教育。咱们家祖祖辈辈的老人们,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不济事儿,我相信招弟这个小孩儿,将来长大了以后也错不了的。”

    毒妇王林氏:“我知道咱们家祖祖辈辈的老人们,没有干过不济事儿、净修好给老乡亲们办好事了。要万一咱们家出一个没有出息的小孩儿,背判了老人们的信念、志向,不按照老人的那一套去办事怎么办呢?”

    王引弟:“这个小孩那就是一个逆子,是掏灰耙的儿子。要是搁在朝廷里头,出现个这样的大臣,这个大臣就是乱臣贼子。这两种人都会遭到天谴霉劈的,都会遗臭万年的!”

    毒妇王林氏从丈夫的口气中知道,她要想和丈夫合起伙来,把王招弟给除掉害死了,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她顿时心里头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助、莫名其妙的孤独、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她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也犯不上再跟你说什么事了,我更犯不着杞人忧天、替古人担忧了。反正我就知道等招弟长大了,娶妻生了子以后,他得分咱一半老人留下的家产去,咱们一家三口人儿,就得少分一半的家产。”

    王引弟:“你说的这个事儿,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什么话都别说了,赶明儿个我还得起个大早儿,下地干活去哪,我要紧着睡觉了。”

    毒妇王林氏:“你真是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个人哪!”

    注:在这里作者有必要向读者解释一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个典故的由来。在古代的时候有两个人。一个人的名子叫荀香,一个人的名子叫吕洞宾,这两个人是非常好的朋友。荀香是个文人,就是几次赶考,都没有能够榜上提名,也就是说没有考上个一官半职的。在这一年里他的父母亲双亡,家庭破落了,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家里无有米下锅,连饭都吃不上了,他便投靠了好朋友吕洞宾。吕洞宾待荀香为贵宾,每天给荀香差着样的做好饭吃。一年下来之后,荀香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吕洞宾作主给荀香定下了一个,貌似天仙的妻子。在荀香结婚的这天晚上,吕洞宾对荀香说:“你不能够和你的新娘子圆房睡觉,我得前替你入洞房,陪着你的新娘子呆三个晚上,过了三个晚上以后,你再入洞房陪着你的新娘子睡觉。荀香听了吕洞宾的话,心里就甭提有多不乐意了,就是再有多么不乐意也没有办法。这结婚的一切事儿,都是吕洞宾替他操办的,结婚又是在吕洞宾的家里,就连洞房都是吕洞宾给他提供的,这是寄人篱下呀。荀香听了吕洞宾的话,是又气又恨心里头又别扭哇,那也没有其它的什么好办法儿,荀香只好忍气吞声的,答应了吕洞宾的要求。在荀香新结婚的这三个晚上,吕洞宾就在洞房里,陪了新娘子三个晚上。可是吕洞宾和新娘子,什么事都没有干、什么事也都没有发生过,吕洞宾只是当着新娘子的面儿,坐在桌前的灯下专心的看书。三天一过,第四天的晚上,荀香和新娘子见了面儿。新娘子就如实的把吕洞宾,过去的三个晚上,在洞房里的事告诉了荀香。荀香听了以后,当时就醒悟过来了。吕洞宾这是提醒他,不要有过分的儿女情长,还要继续克苦的读书学习,争取明年赶考时,考上个一官半职的。所以荀香下决心,暂时放下了儿女情长,继续克苦的读书学习。果不其然,第二年再赶考时榜上提名,荀香在外地当上了一个大官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哇。两年之后,吕洞宾赶上了一桩祸事儿,败了家、破了产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有一天吕洞宾的妻子,对吕洞宾说:咱兄弟荀香现在当了大官了,你找他去借点钱拿的家来,咱们一大家子人好维持,正常的生活呀。吕洞宾听了妻子的话以后说:也行,赶明天我就去找他,他肯定的得会管咱们的。第二天一大早儿,吕洞宾蹬程上路,在家里找到了荀香。吕洞宾就直接了当的,把他的来意告诉了荀香。荀香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拦着吕洞宾,不让吕洞宾回家,每天待吕洞宾为贵宾招待,每天都是差着样的给吕洞宾做好饭吃。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天吕洞宾实在是住不下去、憋不住了,就对荀香说:兄弟,我在你家一晃都住了半个月了,我家里的你嫂子和孩子们,过得怎么样还不知道哪,饿死不饿了我都不知道,我不能在你家再住下去了,我得回家了。荀香这次没有阻拦吕洞宾回家,他痛痛快快的就答应吕洞宾说:行,你回家吧。吕洞宾说:兄弟,我回家行,你答应我的事得办了哇。荀香问:哥哥,我答应你什么事了?你提醒提醒我,只要你说出事来,我什么事都能够答应你,给你办了、包你满意。吕洞宾:兄弟你怎么忘了,你不是答应我借给我钱了吗?荀香听了吕洞宾的话以后,“哈哈哈”的一笑,说:哥哥呀,你说出的事儿,我什么事都能够答应你,就是钱的事我应不了你,因为我也没有钱。吕洞宾听了荀香的话以后,当时气的鼓鼓的,差一点给气死了,他立马就离开了荀香的家里。他回家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心想:人在难处思宾朋,人在得意时,宾朋思念你。人在辉煌的时候遍地是朋友,肉山任你行,酒海任你游;人在低潮的时候,有几个朋友敢守望,又有几个朋友敢回头哇?吕洞宾回到了家里,他当时就愣住了。他看见自己家的宅基地上,过去的旧房屋不见了,宅基地上盖起了一座,青堂瓦舍的大宅院儿,房屋院落装饰非常的豪华。只不过院子里搭着灵棚,不知道给谁正在办丧事哪。他正在发愣,这会走过来过去他家的一个老家人。这个老家人看到吕洞宾一愣,问:老爷你、你没有死啊?吕洞宾说:我干吗死啊?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嘛。这个工夫吕洞宾的妻子披麻带孝,哭成泪人似的走过来,惊讶的问吕洞宾:相公你你、你没有死啊?吕洞宾:我活的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干吗死?你快着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咱家这是谁死了?妻子哭的死去活来,断断续续的说:你去找荀香借钱离开家以后,不到三天,荀香就派人来,给咱家盖上了新房。等房子盖好了以后没有过两天,荀香又派人送来一口棺材,说你在他家里得了一个暴病死了,荀香说棺材里头装的就是你,就是这么回事儿。吕洞宾听完了妻子的话以后,走到了棺材前,让人把棺材打开,他往棺材里头一看,棺材里头装的不是尸体,而是满满的一大棺材银子,银子上面还放着一张条儿。吕洞宾拿起了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荀香不是负心郎,又送银子又盖房。你让我妻守空房,我让你妻哭断肠。吕洞宾看了纸条上面写的话以后,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荀香结婚入洞房的那天睌上,不是吕洞宾替他,入了三天晚上的洞房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读者们己经都知道了。原先人们写字都是手写字儿,时间长了写字的先人们,就把荀香字里面的日子丢了一横,变成了苟且偷生的苟字儿,香子丢了上面的一撇儿,变成了杳无音信的杳字儿。这样一来就变成了苟杳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就是苟杳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典故的由来。”

    书归正传,咱还是说正题。

    数日之后。王引弟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起来,准备趁着天气凉快,下地劳作干活儿。

    注:王世开家分前后两个院子,两排房屋。王引弟一家三口人住在,后院的一排房子里,王世开一家三口人住在,前面院子的一排房屋里。两排房子的后面儿,还有一块一亩多的空地儿,也用土坯墙头围着当菜园子用,菜园子里面有口水井,主要是用来,家里人和家里的牲畜日常饮水用,家庭用的厕所,也在园子里的一个犄角处。蔬菜旱的时候,菜园子里的水井,也可以用井里的水浇蔬菜。另外农历的六、七月里,当西瓜下来的时候,也经常弄两个大西瓜,用饽饽篮子装着,再用一根长点的麻绳子,栓在饽饽篮子的榉上把两个大西瓜,竖到井里去镇凉了。(砖井里的温度是冬暖夏凉的)这样一来西瓜在井里镇凉了,等家里的人睡醒了午觉,再把两个西瓜从井里提拉上来切开,供一家人享用,西瓜瓢吃在嘴里又凉又脆又带沙,吃起来非常的爽口。在一般的情况下,人们都是在当天的上午,把西瓜竖到井里去,起了晌再从井里把西瓜提拉上来人吃。还有,村里头家中有一块空地儿,当菜园子的、园子里还有口砖井的人家很少。只有在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里,才会有的条件儿。村里头较为生活条件儿,相对来说较为贫困的人家里头,是没有这个条件的。生活条件贫困的人家儿,只能在村里头公用的砖井里挑水,用来一家人的日常饮水用。

    再说说独流村里有一户人家,这家主人的名子叫胡干。胡干的这家人仗着手里头有俩钱儿,而且在独流村里有一点点的小势力,这家的人就和村里的老乡亲们耍浑横不说里,净干一些个膈应人、讨人嫌、不叫人待见的坏事儿。胡干家里头养着一条小狗儿,这条小狗紧随主人。这条小狗儿,出门就截人道儿,专门咬人的脚后跟。这条小狗的最大的坏毛病就是,专偷别人家的嘴吃。街坊四邻一个村的老乡亲,不管谁家里头做点着样的好饭好菜吃,它变着个法的给人家偷着吃了,你就是藏到耗子窝里头去,它也会闻着香闻找出来,把好饭好菜偷着给吃了拉倒。害的一个村的老乡亲们,对这条可恶、膈应人、讨人谦的小狗叫苦不迭、恨之入骨、怨声载道。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哪,村里的老乡亲们碍于狗主人的面子,对这条小狗只能忍气吞声、听之任之、放任自流、不敢吭声。

    咱们再说这天早晨,王引弟起来以后,准备下地干活儿。他刚走出外间屋的屋门口儿,他就看到母亲王肖氏,推开院门走进院里。他紧走两步,来到了母亲的面前站住,问:“妈妈你怎么弄么早也起来了?”

    王肖氏停住了脚步:“噢,我跟你爸爸一块下地,跟你一块干会活去。”

    王引弟:“妈,不用你跟我爸爸跟着我一块下地干话去了,那点活我己个一天挂不了晚就干完了,你跟我爸爸就在家里头呆着吧。”

    王肖氏:“地里头有活儿,我跟你爸爸在家里头也呆不住,咱们仨一块儿,把地里的那点活儿,一块干完了就松心了。”

    王引男想了一下儿:“也行。”

    王肖氏:“还有一个事儿,我跟你说一下儿。”

    王引弟:“妈有什么事你说。”

    王肖氏:“你兄弟招弟夜里个后晌,准是着了点夜风,发了一宿的烧了,傍亮子的时候他才睡着了睡,他这会还没有睡醒哪。我是想着,等招弟睡醒了觉,叫长安的妈妈给他做一碗片汤吃,叫他发一身汗病也就好了。你看行吗?”

    王引弟:“这还不行。她(指:毒妇王林氏)这会还没有起来哪,我去告上她吧。”

    王肖氏:“那你就快着去告上她吧,我上前院里等着你一块下地。”

    王引弟:“行,你上前院里等着我去吧。”

    王肖氏转身走出了院子。

    王引弟转身回到了屋里。

    太阳升到一杆子高的时候,毒妇王林氏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就坐在了炕沿上,她暗暗得意的心想:“这可是害死王招弟的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我何不就着给他(指:王招弟)做片汤的引由儿,在片汤的碗里下点毒药,把他给毒死了哇!”毒妇王林氏打定了恶毒的主意以后,便站超身来,走出了屋门儿,来到了前院儿,走进了王世开一家三口人住的屋里。

    这会王招弟睡醒了觉以后,光着脊梁、身上穿着一件裤衩儿,正坐在炕上,眯缝着一双眼睛,望着窗户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事哪。

    毒妇王林氏撩开了屋门帘儿,一步走进屋里,站在屋里地上,王招弟的左则。假惺惺、皮笑肉不笑的问王招弟:“招弟你是着了夜风,发烧不好受呢吗?”

    王招弟听到嫂子的问话,立刻睁开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扭过脸来望着毒妇王林氏,点着头儿:“嗯。”

    毒妇王林氏:“你这会好点了吗?”

    王招弟:“我这会好点了,嫂子。”

    毒妇王林氏:“那行,你等着我这会给你做碗片汤吃去,你把片汤趁着热乎吃了发一身汗,你就不发烧了,病就都好了。”

    王招弟:“嫂子你也给长安做一碗片汤吃吧,我们俩一块吃片汤。要不光我己个吃片汤,我我吃不下去。”

    “咱们家的白面少,省着白面等着过大年再吃。长安没病没灾的,就不吃片汤了。”毒妇王林氏说完转身走出了里间屋,来到了外间屋里,七手八脚的,忙忙活活的把一碗片汤做熟了。她把片汤盛在饭碗里,把片汤碗放在了锅台上,直起身来,急忙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来一小纸包儿,她事先准备好了的,不容易被常人看出死者是因为中毒症状,官府也很难查的出来,死者是因为中毒而死亡症状的毒药来,迅速的撒在了片汤的碗来。她又在碗架上拿起了香油瓶子,有意识的在片汤的碗里,多滴答上了三滴香油。香油的香气,随着片汤碗里冒出的热气扑鼻而来,一碗片汤显的格外的香。毒妇王林氏心里说:“这么香的一碗片汤,招弟这个冤死鬼肯定的得爱吃。”毒妇王林氏把手里拿着的香油瓶子,放回了碗架上,然后她弯下腰双手,在锅台上端起了热气腾腾、香喷喷的片汤碗,用头顶着门帘走进了里间屋,把片汤碗放在了放在屋里地上的饭桌上。

    注:在冀中北平原的乡村里,绝大一部分的人家儿,每逢夏季天气闷热的时候,都是把吃饭的一个小方桌儿,放在里间屋里或外间屋里的屋里地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用,为的是吃饭时凉快一些。这个风俗习惯,一直在冀中北平原的乡村里,延续到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期。

    毒妇王林氏把片汤碗放在了饭桌上,直起身来笑微微、心怀鬼胎的看着,坐在炕上的王招弟:“招弟你快着下炕,把这碗片汤趁热乎劲吃了,吃了这碗片汤发一身汗,你的病就全都好了。我还特意的在片汤碗里,给你多滴答上三滴香油哪,倍香倍香的。”

    王招弟坐在炕上,扭头望着毒妇王林氏:“嫂子,我的病今儿个要是好了的话,赶明儿个头晌午,我背着筐头子,就上地里头挖野菜去,挖回野菜来你给我蒸馅包子吃,我就爱吃野菜的馅包子,行吗?”

    毒妇王林氏:“行。你这会前紧着下炕,把这碗片汤吃了吧。你别等着片汤凉了再吃,片汤一凉再吃你该发不了一身汗了。今儿个你的病好不了,赶明儿个你就下不了地挖野菜了,你也甭想吃野菜的馅包子了。”

    王招弟:“嫂子,我这就下炕把片汤吃了。”

    毒妇王林氏:“好,你己个吃片汤吧,我上后院去看看长安,这会睡醒了觉了没有。”

    王招弟:“嫂子你去吧。”

    王林氏转身走出屋去,她一边往后院里走,一边咬牙切齿的心里还说哪:“我叫你个小小子叫招弟招弟,你要是再给我招个仨么俩么的小兄弟来,就会多分我几份老人留下的家产去,当误了我们这一家人,将来能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今儿个我就要了你这个小小子的小命儿!就算是来个活神仙,也救不了你的小命了,你奶奶那个纂的!”

    放下毒妇王林氏心里头,怎么发狠恶毒的想就先不说了。

    再说王招弟,等毒妇王林氏走出屋去之后,他便起身跳下炕来穿上了鞋,走到了饭桌前,端起了那碗带毒的片汤刚要吃下去,他突然间内急有了尿,他还憋不住了。他立刻把手里端着的片汤碗,放在了饭桌上,“噔噔噔”的跑出了屋外,到主房后面的,菜园子里的厕所里去撒尿了。

    正在王招弟去撒尿的这个工夫,胡干家养的那条令人讨厌、专门偷人家嘴吃的恶狗,走进了王世开家的院子里。这条恶狗也是狗仗人势,大模似样儿、不慌不忙的,一点都不来怕人的,颠颠的直接就跑进了外间屋里了。这条恶狗在外间屋里的,屋里地上站住停顿了片刻,转悠着脑袋瓜子、张着嘴、吐着小红舌头儿,用鼻子闻了闻。它闻到了里间屋的片汤碗里,香油的气味儿,就亳不犹豫的、颠颠的跑进了里间屋,来到了饭桌上放着的片汤碗前。这条害人的恶狗,看见碗里的片汤,也不管片汤热不热,来了个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的就把一碗带毒的片汤,吃了一个干干净净之后,抹头就跑出了屋来到了村街上。恶狗跑出离着王世开家的院门不远处,只听恶狗“嗷”的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四条腿一伸一蹬就死了。

    这就是毒妇施毒计,想害死她的亲人、近人王招弟,确害死了一条令人讨厌的恶狗。恶狗替王招弟当了冤死的鬼,这也是以毒攻恶吧。怎么说这条恶,也是罪不当死吧。

    王招弟再逃一劫。

    读者们说说,这算不算是一个巧冤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