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成了汉寿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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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养性

    等华佗进了家门,马氏早已等候多时,见华佗一身血污,便请华佗先去沐浴,又备了关毅的衣服请华佗更衣,待华佗清洗完毕后,马氏早已准备了一桌酒菜,邀请华佗入席。进的正厅,关毅把华佗让到主位,华佗推辞不过,只得坐了,关毅便与胡林分坐在华佗下首,关羽坐在对面。

    这个时代,女人是不能够上桌陪同吃饭的,在《礼记·内则》中记载:“礼始于谨夫妇。为宫室,辨内外。男子居外,女子居内。……男不入,女不出。不同席,不共食”。男尊女卑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关羽知道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个观点终将被淘汰的。只是现下在封建帝制影响下,许多事情依然蔚然成风,甚至形成了习俗,男女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看着母亲忙前忙后,辛苦操持了一大桌菜肴,却不能上桌共食,胡金定也在厨房眼巴巴的往这边瞅,关羽知道虽然她们也有一份吃食,但是这心里却是莫名的酸楚。后世的他是个妥妥的女儿奴,只要带着女儿出门,那么女儿永远骑在他肩头上。庆幸自己女儿没有生于这个时代,想到这里,他又难得的想念起自己的后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来。

    关羽在一旁魂游天外,同桌的关毅、胡林和华佗三人却在举杯畅饮,一番场面话过后,华佗引入正题:“仁兄在上,愚弟此次路过山林,攀岩采药与令郎相遇,也是与他有缘,我想把我所悟一套强身健体之法,授与令郎,坚持习之,可精、气、神三元合一,体健身轻,延年益寿。不知意下如何啊?”

    关毅在旁大喜过望:“求之不得啊!只怕犬子驽钝,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又让关羽施礼拜谢。

    华佗连忙扶起说:“不必如此,我只是教你一套操习之法,有师徒之实,却无需师徒之名,不必拜我。”

    又与几人畅谈时事,品评天下,直到深夜才散去酒宴,华佗就留宿在关毅家,胡林自领了妻儿回家去了。

    次日卯时,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关羽就被华佗拎了起来,先是在院子中活动腰身,拍打身体各处部位,唤醒身体,然后围着村子快跑了十圈,继而再一边慢跑,一边活动各处关节,两人一前一后一路又跑进后山,路过昨天遇到老虎的地方,此时,老虎的尸身已经拖走了,两人继续向上来到山壁边一处断崖,正好突出一块平整的地方,华佗让关羽搬来两块大石,二人盘腿静坐其上,便开始教关羽呼吸之法,指导他均匀呼吸,静心感受日出前的宁静,放松身体体验天地精华的围绕,然后用特殊的呼吸之法将其引入体内,将浊气呼出,如此交替循环。关羽只觉随着呼吸,自己越觉得神清气爽,身体似乎也随着浊气的排除而变得轻盈起来。

    突然一阵暖意溢满全身,睁眼一看,入眼是一片瑰丽的色彩,揭去夜色的睡意,掀开一方异彩,然后一点金光自天边透出,散射出无限的厉芒,一点点积蓄力量直至猛然跃出地平线,以无可阻挡之势横扫寰宇!关羽只觉得丹田中涌起一片能量,似要冲破身体自内破体而出。再也忍耐不住,关羽一跃而起,对着朝阳发出一声怒吼,竟如虎啸一般震动山林,鸟兽走禽皆惊惧而起。

    华佗在后大感欣慰,他自游学徐州以来,他一边悬壶济世行医乡野,一边寻找可以传承他一身本领的弟子,他兼通道学与医学,世人只知他医术高超,却极少有人知道他的道术还在医术之上。昔日在山间采药时,偶遇一老道,自称南华子,留他在山中洞府授业数月,教他一身道家本领,临别之时,嘱他不可再寻来,只需行医济世,将所学道术发扬光大。自此后,华佗便淡泊仕途,游历于天下。同时也在寻找一位称心的弟子,看来今天可以得偿所愿了。

    再说关羽一声怒吼,震醒了山林,也吓到了自己,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他还在回味那一种王霸之气的感觉,只听身后华佗说道:“不想你竟然自悟了,只是不懂控制这王霸之力,你跪下磕头吧。”

    关羽听闻,知是华佗要正式收下自己,于是赶紧跪下行拜师之礼。华佗也心情极好。见天色大亮,便携手同回。

    次日,如同前日一般,热身,跑步,然后去吸收日月精华,待到日出,华佗便开始教关羽五禽之法。

    “今日为师先教你五禽之首虎戏,习练虎戏时,需四肢着地,身躯前纵后退三次,然后收腰,引头,怒视前方,前进、后退各七步。此戏气势威猛,久练能通督脉,督脉通诸脉皆通,精力自然充沛。”说着华佗躬身伏地,模仿老虎从睡梦中醒来,拉伸身体,然后如虎步爬行。关羽当即跟着华佗模仿虎的行动起来。

    等关羽熟练时候,便又教了鹿戏,熊戏,猿戏与鹤戏。自此之后,关羽早上跟随华佗修习五禽戏,上午依旧去铁匠铺帮忙,下午除了写字,还要跟随华佗学习一些道术和医术,整日忙碌,却十分充实。华佗也在常平村中开馆行医,闲适便去山中采药,日子过的也到舒适。

    关羽在一日日的提升自己的能力,他知道现在已经是公元174年,第二次党锢之祸已然过去了五年,但是这党锢之祸的危害却在越来越显著,第一次党锢之祸后,东汉进入了宦官专权时代,氏族阶层被打压的抬不起头,168年,大将军窦武、太尉陈藩为代表的的朝臣不满宦官乱政,引发了氏族阶层与宦官的第二次激烈交锋,因为有汉灵帝的支持,宦官集团发动政变,引兵杀死了窦武和陈藩,之后引发牵连又有多达6、7百余人被下狱处死。为了杀死出逃的张俭,宦官集团采取残酷的连坐法,凡是帮助过张俭之人,皆灭其门,先后有数十家氏族牵涉其中,有的郡县甚至被屠杀残缺。

    党锢之祸结束后,大狱兴起,东汉帝国开始动荡起来,加之汉灵帝昏聩,宦官乱政,贪腐成风,农田兼并严重,这也激起了底层民众们的极大不满。而另一场最终压垮东汉王朝的浩大运动,此时在这个充满恐慌动荡的大陆上已悄然酝酿了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