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桶金
当文朗说少爷喜欢赌博,里琦似乎就料到了这一天。
本来这东西就是拼演技,可他却知道了对方的底牌!
里琦摸着自己的两张底牌,是一对六点,却按着不让何智豪看,只是用脚尖在他的腿上敲击,也用商量好的暗语告诉他是七点和六点。
何智豪便沉下了气息,他是个不会装的直性青年。
徐掌柜摸了摸自己的底牌,露出皱眉的神情。但是他却用右手食指敲击左手关节向刘公子传递出一对九点的暗号。
而刘公子也以同样的方式回应暗号,表明自己的底牌是三点和二点。
然而,刘公子却喜笑颜开地说,“终于要轮到我了么,老徐,你可别下水哟。”
“呵,”徐掌柜装模作样地说,“奉陪到底!”
发满五张牌后,在他们的算计下,里琦的5百两筹码已经用光。
也就是说,桌面上总共一千五百两筹码。
此时,徐掌柜的底牌是一对九点,三张明牌是七八九点,而刘公子是三张三点,明面最大。
里琦明面上是一对六点和一点,但是他的底牌是一对六点。
当然,还有最后一次加注机会再开牌。
何智豪沉默不语,一脸愤懑。
“何少,”刘公子说,“你扔了吧,就这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再带钱来耍,怎么样?”
徐掌柜假装打哈欠,“唉,好困呐,”他说,接着便吸了口大烟。
何智豪看着,满脸的馋相,还舔了舔嘴唇。
“先欠着,”何智豪说,“年底清账,你怕什么!”
“那就这一把,”徐掌柜说,接着便扔出一千两的筹码,然后抱着大烟吞吐起来,眼睛看向他的侍从。
“哟,老徐,”刘公子兴奋地说,“老夫聊发少年狂啊,哈哈!我跟了,倒要看看你什么底牌!”
似乎是他俩在赌钱,把里琦无视在一边!
里琦笑了笑说,“我家少爷同意了,先欠着一千两,跟了,开牌吧!”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徐掌柜不耐烦地说。
何智豪也诧异地看向里琦,伸手去摸他的底牌,随即两眼放光。
里琦立刻趴到他的耳朵上嘀咕道,“回头对半分,怎么样?”
何智豪便又改变脸色,上下打量里琦,里琦又搬着他的脑袋说,“如果不分,那你把翠云和翠烟赏给我?”何智豪一把抓住他的大腿,疼得他只咬牙。
“你俩搞什么呢!”刘公子急了,“要么就来把大的,”他说,“两千两,怎么样,老徐,你敢不敢?”
“好!”徐掌柜说,“那叫他把文朗也押上我就让他欠着!”
“怎么样,何少?”刘公子又问何智豪。
“这……”里琦疑惑地看向何智豪。
何智豪终于会演了,闷闷地点了点头。
然后,各自亮出底牌。刘公子和徐掌柜顿时傻了眼。
“哈哈哈!”何智豪兴奋地趴到桌面上搂筹码。
这一把就赢了五千两,玩到三更,里琦的筹码已经有六千两,要不是假装输牌他本可以赢得更多。
刘公子和徐掌柜已经对里琦刮目相看了。
这时,里琦将四千两筹码推给徐掌柜,“徐掌柜,”他说,“这是还你的债务,多了的那一点就算请你喝茶了!你看行嘛?”
“呵呵,那你家少爷同意吗?”徐掌柜说。
少爷已经服了里琦,微笑着点了点头。
徐掌柜收下筹码,又吸了几口大烟,表示还要玩。
刘公子却真的困了,精神消退了大半。他或许比徐掌柜还有钱,输得最多却不像徐掌柜那么在意。
里琦很想玩麻将,那东西他比较擅长,曾经痴迷其中,还在大学期间参加过东亚锦标赛,可是刘公子和徐掌柜都不会。
然后,里琦便提议出去喝酒,要请客。真是有钱就是爷,何智豪也没反对,于是他们兑换筹码,抽去十分之一,得了银票就去往秦淮河畔喝酒畅玩,直到天明。
这一晚,里琦花掉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也赢得了刘公子和徐掌柜的赞赏。
由于不能回家,里琦和少爷只能住酒店。少爷算是信了,晚上又拉着里琦去赌。
里琦从麻将桌上又赢了五千两,接着便转战别的赌场,短短一个月横扫金陵十大赌场的所有麻将桌,赢了五万两银子,金陵城所有的赌徒都知道了这个麻将小子。
趁着名气还没传出金陵,他们马不停蹄,去往苏杭,淮扬一带,年都没有在家过,直到正月十五才回到金陵,又赢了五万两银子!
前后十万两银子,相当于黄金万两!
但是坊间就传得神了,最多有人说他赢了百万两。
自此,那麻将也更风靡长三角一带,上至皇宫王府下至街头巷尾都陆续有人玩耍。
可是,少爷并不高兴,甚至越来越生气。因为里琦从来都是今晚赢钱第二到第三天就几乎花光,只留十分之一。看他花钱如流水,真像百万家产一样。
“小琦,”少爷不解地说,“你小子怎么比我还败家?”
里琦则解释道,“少爷,这赢来的钱比偷来的好不了多少,因为这财富与你付出的劳动不对应,还会让别人嫉恨,如果不花出去平复他们的思想和情绪你更是守不住,况且那些地方鱼龙混杂,你赢了这么多钱真的以为能走得了?你看我花了那么多钱,但是我赢得了人气,懂吗?我们现在还有一万两,这就够了,已经可以办很多事情了,不要贪心,更不能沉沦,我赌博只是碰巧遇上了擅长的,而且此后也不会有人跟我赌这个了,我那点小伎俩绝不能再用第二次,当然,我也志不在此!”
“小伎俩?”何智豪似乎只听见了这个。
“别提了,以后他们玩的熟了,肯定会有五花八门的技巧发明出来,赌博必然如此。”
里琦又解释了一大堆,何智豪有点不得要领。
吃完午饭,里琦又带着他去往雨花街的一个木匠铺,说要投资那个已输得倾家荡产的老板,这更使他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