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的悲与怒
“我睡了多久?”尼尔从病床上坐起,看向窗外天边露出的白肚。
“一夜。”医生二郎腿搭在楠木桌上,背靠木椅,“真是惊人的恢复力,受到那么严重的伤,过了一晚就恢复得差不多。”
“劳烦你照看,我回去休息了。”
“等一下,把这些早餐吃了再走吧。”医生揭开餐罩,餐盘里是两个牛角面包、两份煎鸡蛋和一杯热气腾腾的鲜牛奶。
尼尔吃完了一个牛角面包和一份煎鸡蛋,把鲜牛奶一饮而尽。
“有纸袋吗?我要把剩下的早餐带回去给我的哥哥。”尼尔问。
医生很久不说话,面露悲伤,良久,叹了口气,“也罢,你的哥哥被杀害了。”
“什么!”尼尔血液瞬间沸腾,身体颤抖,“告诉我,是谁杀害了他?”
突然之间,一根漆黑发紫的尖刺贯穿医生的心脏,迅速抽离,消失不见。
可恶,因为医生说出实情才会杀人灭口,只有我自己去找寻真相。
尼尔离家医务室,真奔角斗士宿舍。
踹开木门,发现一摊干透的血迹,物品凌乱,很明显有打斗的痕迹。
目光搜寻,在角落发现一块腰牌,印刻有“钢铁”二字。
一定是昨晚贵宾席上钢铁伯爵之子的手下人干的,一定是!
“呜呜呜,他们简直不是人,一条人命说杀就杀。”
尼尔听到休息室外面的声音转身发现是两名兔女郎。
“事情发生时……我正收拾隔壁房间,听到打斗声过去一瞧,五个穿戴盔甲的护卫来找凯恩,后来他们把我赶走,当我再次去看时你的哥哥被他们杀死,遗体不知道被运到哪去了。”兔女郎一抽一抽地描述,还在哽咽。
与杀死医生的尖刺一样,突然从地面钻出杀害了泄密的兔女郎。
轰!尼尔顿时感觉脑袋里什么爆炸了一样!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灵魂要四分五裂般。
“他们必须偿命,是谁在封锁消息?只能是那个人!”尼尔双眼充血,踉踉跄跄地去找场主葛台。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葛台正在悠闲地喂食宠物金鱼。
“尼尔,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葛台,凯恩是不是那个塔克多派人杀的,你为什么不阻止?”尼尔怒问。
“你先息怒,喝口茶去去火气。”葛台把泡好的菊花茶端到尼尔面前。
“回答我的话!”尼尔把菊花茶砸向一边,茶杯碎裂,撒出的水浸湿了墙角。
“是的,如你所料,是塔克多钢铁伯爵之子,你想对付他?别开玩笑了,孩子。”葛台转身拆开一包新鱼饵,继续给金鱼喂食。
尼尔怒目,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纵使我粉身碎骨,也要将他斩首偿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为什么没有过去?你的眼线遍布整个角斗场,你们肯定是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才会封锁消息是不是!”尼尔继续逼问。
葛台冷笑了一声:“是又怎样?你们只不过是我养的狗,还敢反咬主人?!”
尼尔猛地一拳砸中他的脸颊,巨大冲击力让葛朗台倒飞两米远,牙还掉了几颗。
“你这个老猪狗,唯利是图,我就拿你先开刀!”尼尔缓缓走近。
“虫之力,一式,蛛牢!”
地面冒出数道蜘蛛尖刺困住了尼尔。
“我留你一条狗命,只为能将你卖给其他角斗场,别不知好歹!”葛台拍拍手,两名护卫推门进入,“把他压入牢房!”
“是,葛台大人!”
“进去吧,小子。”护卫打开铁门,用力推了尼尔一把,上锁离开。
这里面阴暗潮湿,各种爬虫横行,还关押了各种野兽,它们的吼叫声,粪便味让犯人难以忍受,是一种精神上的无形折磨。
尼尔坐在草席上,面前时不时有老鼠搬运干草,屎壳郎推粪球,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
渐渐不自觉昏睡了过去,伤刚好没多久情绪和体力大爆发,让他感到些许劳累,在没有食物提供下需要睡眠来恢复能量。
终究还是太弱了啊,连葛台都打不过,还谈复仇……
黑暗中,尼尔听见有人在说话,睁眼发现是一处充满金色的圣殿,洁白如云的石柱伫立在圣殿的两侧,顺着石梯上去是一座完全由黄金打造的王座。
“是谁?”尼尔站在原地,谨慎地问。
说话的金色人影突然出现在尼尔旁边,容貌苍老,但眉宇间的锐利可以看出此人年轻时有一番豪气冲天的气概。
“你是幽灵吗?”
“算是吧,小子老夫感受到你对力量的饥渴,对复仇的极度暴怒,我可以赐予你力量,给予你复仇的力量,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他的声音威严而又激动。
“像葛台那种力量吗?”
“觉醒之力,正是他所拥有的,这种力量分为先天与后天,即使你先天无法觉醒,后天的传承奇遇都能觉醒。”
“而我给你的传承,属于后天觉醒,职业是剑客。”
“能打过葛台吗?”尼尔问。
“那种垃圾货色,想当年老夫都不放在眼里,待你获得传承,随随便便打败他。”金色幽灵撇撇嘴说。
尼尔不假思索,点头答应,“只要能给我力量,不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哪怕献出生命。”
“好,很好,这份传承不需要你什么代价,只要你通过试炼。”神秘声音解释说。
金色的觉醒之力构成一道空间之门打开在尼尔面前。
“我的觉醒之力是狮之力。”
“穿过去,能活着回来说明试炼成功,失败会死的,你还敢吗?”金色幽灵说。
“我现在,穷途末路,没有什么不敢的了。”尼尔言罢进入空间之门。
耳边传来观众的呼喊,闻到血腥的气味,再次置身于角斗场中,葛台还站在上方解说。
一段光芒文字浮现:狮心试炼,战胜敌人,战败死亡。待尼尔阅读完毕,消散于角斗场中。
“试炼捏造的幻象么,在我最熟悉的环境下战斗,”尼尔抬头看了眼葛台,“真想先把他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