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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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又甜又狠

    离开银行,张景来到庆国人商业街,走进兴达商行总部。

    兴达商行掌柜认识姑爷,告知老板正在后院。

    张景朝掌柜客气抱拳,在后院一间办公室里见到45岁的许大昌。

    兴达商行在三宝垄、首府城、泗水城每城皆有三到四家店铺,经营布料、杂货、当铺生意,有钱赚,远远没有盛鑫商行体量那么庞大。

    “明月派人来过了,”看到张景,身着青色长衫的许大昌转述道,“在码头跟你分开之后,她回了24号地。”

    “岳丈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看出许大昌愁眉不展,张景抱拳了解问。

    “当铺关了,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没了,”许大昌倒苦水,“布料生意和杂货生意竞争不过其他商行,此消彼涨,以后怕是难了。”

    “岳丈,”张景客气道,“小婿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什么?”

    “洋人的铁船很威风,虽然有一些技术壁垒,但只要耐心攻关,一定也能生产。”

    许大昌无语了,提醒张景,“郑奕住也不敢碰,怕赔光。”

    “您也说了,此消彼涨,不如卖掉其它资产,早点找出路,”停顿一秒张景补充道,“小婿愿意投资,每年5000元打底,直到成功为止。”

    5000元也就是一千多斤银子,许大昌不明白问,“你哪来的许多钱?”

    “钱可以赚,不过...”张景话锋一转道,“不能在爪哇生产铁船,去淡马锡。”

    张景给的出路跨度太大,许大昌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我让考虑一段时间。”

    没其它事情,张景告辞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许大昌叫住走到门口的张景,“你过来,坐下。”

    张景走到许大昌办公桌对面坐下。

    许大昌先看一眼门口,没有别人,身体前倾轻语道,“你最好跟郑奕住保持一点距离。”

    张景表情故作疑惑问,“什么原因?”

    “我怀疑他暗中在支持兰芳共和国的复国者。”

    张景心头轻轻一颤,这里是异世界,也有一个兰芳共和国,国祚同样是112年,已经被阿姆斯特丹人灭亡10年。

    担心郑奕住安危,张景了解问,“很明显吗?有没有证据?”

    “没有,只是猜测,我跟他14岁就认识,了解他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给洋人送钱、拍洋人马屁,非他所愿。”

    巧了,张景也认为郑奕住不是一个软弱的人,14岁离开故乡勇闯南洋,生意又做这么大,怎么可能软弱?

    离开兴达商行,返回24号路上,张景一路思考,郑奕住出事的概率有多大?

    结果发现,他出事的概率比自己出事的概率还要小。

    首先,性格谨慎,郑钦阳说的,别人作坊都倒,他们家的也不会,打开始郑奕住就防着强自然灾害。

    盖作坊小心,其它事情能不小心?

    其次,距离遥远,兰芳共和国位于婆罗洲西北方向,洋人虽然灭了兰芳,但一直没有控制当地。

    毕竟洋人连爪哇还没有完全玩明白,一直受海盗和反抗势力滋扰。

    最后,盛鑫商行暗中赞助的话,天然行为隐秘,因为盛鑫商行在南洋多个地区有生意,往庆国也有生意。

    临到24号地,张景彻底想通,与其关心郑奕住,不如关心他自己。

    今天他虽然在珍妮弗前面挣足了亲密度,可也跟新月人结下梁子,一次打死七个,其他新月人能开心?

    上岸,穿过一百米宽的雨林防护带,张景在前院见到许明月。

    许明月脸上笑意盈盈问,“老爷,您回来了。”

    “不要阴阳怪气,”就像跌倒的婴儿不能把上扶,张景一本正经道,“你想说什么?”

    见张景不高兴,许明月收起不正经,“没有,吃饭时间到了,我叫人把饭菜送到饭厅。”

    丢下这句话,许明月小跑离开。

    结婚之后张景和许明月不到食堂吃饭,在住的茅草屋旁边,有自己饭厅。

    暂时不去管许明月,张景找到刚刚洗过澡,准备去吃晚饭杨三喜,轻声吩咐道,“把水田壮木处理掉。”

    穿越前看过冰与火之歌,里面有一个剥皮者家族的人,外号叫——小剥皮。

    这个人的特点是手段非常残忍,还特别擅长使用心理战术,当然这些与他有些变态的性格有关系。

    小剥皮被俘虏之后,敌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对他使用心理战术和残忍手段,将其训化成狗。

    第一步是去势,更多过程有亿点点变态,省略不提,实在好奇可以看原片。

    照猫画虎,张景用更残忍手段把水田壮木也给驯化了,第一步也是去势。

    成果显著,水田壮木说服了七个同伴在约定时间去抢化学银行。

    费这么大劲,做这件事情,不为别的,只为得到珍妮弗的好感和友谊,同时等于增加一张保命底牌。

    万一洋人看张景不爽,找个借口想吊死,珍妮弗能不救?

    如此大的好处,用非常手段把一人变成狗,死几个新月人,张景良心不仅不疼,反而心情很好,等会晚饭多吃几块肉。

    驯服水田壮木的过程杨三喜也参加了,知道过程不容易,珍惜道,“他现在很听话,没必要杀死。”

    “老杨,”张景语气严肃提醒杨三喜,“我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不能留下任何隐患,哪怕这个隐患很小,把他处理掉,要干净。”

    深深意识到张景只是看着16岁,实际可能是166岁,杨三喜担忧自己和儿子的将来问,“我算是隐患吗?”

    “你不算,”张景呵呵道,“首先,我们是同胞;其次,你有儿子;

    最后,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会替我报仇,你们父子,你老家的老娘,天涯海角逃不掉。”

    感受到张景的光明磊落,也一次把他的担忧给说了明白,杨三喜后退一步,躬身抱拳道,“我们父子全凭东家照顾,我这就去处理水田壮木。”

    “我对客彦很看重,”大棒加甜枣,张景语气真诚道,“否则不会派他去新月留学。”

    杨三喜不止一次见识到了张景的手段,又甜又狠,马上去干活。

    张景转身去饭厅吃晚饭,有了保命底牌,下一步就是等机会,等黄家家主过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