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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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文园定情

    “袁医生的名片你收好了吗?”

    “收好了。”陈韵答。

    “你把她的电话存一下吧,万一有事的话更方便。”

    “好的。”陈韵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袁医生的名片,把那个24小时服务电话存在了手机里。

    “你真细心。”说完,在Henry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这就是你最大的诚意了?”

    “滚!”

    “我们午休完之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样的地方?”

    “秘密。”

    “我需要做什么吗?”

    “什么也不用,跟着我就行。”

    午餐之后,两个人上楼,躺在床上,陈韵怎么也睡不着。

    她转身看躺在身边的Henry,他也正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相撞,那股冲击,宛如一道电流直击心房,一股强烈的引力蔓延开来。他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她顺势靠着他的胸膛,手伸进他的睡衣,从前胸到腰腹,轻轻划过直到他的后背,轻轻抚摸着。

    她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她稍稍用力地掐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等待着。

    他炽热的唇,他温柔地手捧着她的脸,然后慢慢地往下。

    “想不想我?”

    她轻轻地点头。

    “有多想?”

    她的脸红透了。

    他用力地亲吻她,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他紧闭的双眼,满头大汗,又紧紧地闭上双眼。

    他是爱她的。她更加确定。

    激情过后,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你是不是吃人的妖精?”他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疼吗?”

    “你怎么有这个爱好?”

    “嗯?”说着,陈韵准备用手去掐他。

    Henry拉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

    “我爱你。”

    “你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

    “好。”

    “不许骗我。”

    “不骗你。”

    钟敲响了三点,Henry叫起沉睡的陈韵。

    “陈老师,起床了。”

    “我怎么睡着了?”

    “你怎么睡着了?”Henry摸摸她的头,温柔又诱惑地看着她。

    陈韵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脸马上就就羞红了。

    “我晚上得多吃点,补补身体。”

    陈韵偷笑。

    “这样下去,都没有力气健身了。养了几十年的家底,迟早被你掏空。”

    “臭流氓!”

    “陈老师,您给学生解释一下,什么是流氓?”

    “哼!”

    “我们俩谁才是流氓?”

    “你!”

    “好好好,陈教授。”

    “我们去哪里?”

    “跟我来。”

    陈韵乖巧地跟着Henry,沿着石板路往前走,在挂了“文宅”的门口停下来。

    “就是这里了。”

    大门关着,门口的躺椅还在,只是没有人,也没有猫。

    Henry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

    这时候门开了,是个打扮和张妈差不多的中年女人,身形比张妈稍瘦几分,齐耳的头发看着干净利落,一身浅蓝色的棉布衣裤。看到他们,立马恭敬地说:“王先生请进。”

    陈韵和Henry跟着女人进去,女人请他们在厅里的桌边坐下,进里屋沏了壶茶端出来。

    “王先生,文老去古琴坊了,下午吴老亲自过去带徒弟。”

    “文老什么时候回来?”

    “文老让我招呼了您,就去琴坊找他。晚上还约了吴老听曲。您走的时候,有劳您帮忙把门带上就可以了。”

    “好的,有劳孙妈。您去忙吧!”

    “好嘞,你请自便。”

    孙妈走的时候,带上了门。

    这是一栋面积更大的古宅,正对着客厅的门,是一副红木的神龛。上面摆放着香案,放着文公的牌位。神龛的两边摆放着对称的陶瓷大花瓶。右侧墙边是一套红木桌椅,上面放着一套精美的陶瓷茶具。左手边的门通向花园。

    进入花园,花园的面积比客厅大了几倍,东南方向是鱼池,睡莲开得正好。池子里的锦鲤个头特别大,见有人走过来,也没有什么反应,显然是已经吃饱了。

    除此之外,园子里只有一个石桌,四个圆凳,看样子已经有一些岁月。

    园子西边的角落里有一棵古藤,长得粗壮野蛮,又有一些扭曲。

    园子的顶上搭了一些木头的金属的架子。绿色的藤蔓爬满了架子,疯长出来的部分在空中摇摆,垂落。院墙的里里外外都被这藤缠绕着,似乎只要有生存的空间,她都能到达,蔓延。

    走到架子下面,无数的细藤垂下,在努力地往下生长。似乎只要再坚持再坚持,就能占领所有的领地。靠墙角的位置,有零星紫色的花瓣。

    “紫藤花?”

    “对!”

    “我在网上看过她看花的样子,实在是太惊艳了。”

    “是的,每年的5月,是开得最盛的时候。”

    “这就是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吗?”

    “对。”

    “明年开花的时候,还可以来吗?”

    “当然。”

    陈韵走在松软的草地上,很难想象青瓦白砖的里面隐藏着这么大的花园,有这么让人惊艳的古藤和鱼池。看似简单的设计,却又有无限的生命力。

    Henry拉陈韵到石桌旁坐下。

    “你闭上眼睛。”

    “你刚刚不是说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吗?”

    “陈老师!”

    “在!”

    “解释一下什么是流氓!”

    陈韵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乖巧地闭上眼睛。

    她等来的是一场热吻,Henry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脸,忘情地热吻起来,恨不能一把将她抱起。陈韵顺从地回应着,感受到他双手的力量。

    Henry松开手:“为什么总是看到你,就会忍不住,好像多爱你都不够。”

    陈韵的脸已经红到耳根,最近她好像比以前有更强烈的感觉,总是不自觉地就会想起两个人温存的片段,看到他的时候,又忍不住想亲近。

    “陈女士请坐好!”

    Henry扶着陈韵坐在石凳上。

    “闭上眼睛,伸出左手。”

    陈韵顺从地闭上眼睛,伸出左手。

    据说左手的无名指,有一条血管直通心脏。当一对男女定下终身,结为夫妻,在交换戒指作为承诺的时候,就会把婚戒套上对方的左手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