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长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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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师崔琰

    次日刘备领了凌冰来寻师傅。

    在城内一阵穿梭,不一会来到一条河边,沿着小河往里走,杨柳依依,青苔翠绿,来到一间石屋前,青砖绿瓦,由于是沿河,水汽的蒸蕴下,周围的石板路上都长满了苔藓,看样子这屋子的主人应该深居简出。

    只见刘备扬手轻轻扣了扣木门上的铁环,铁环撞击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刘备对着屋内有礼且谦卑的喊道:“刘备携眷属拜会季珪兄。”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身着青衫白巾的男子,气质出挑,相貌俊美,只不过生有一部虬髯,打破了这儒雅的气质。

    刘备深深一辑,对方回了一辑,笑道:“玄德到访,蓬荜生辉啊!”

    二人一阵寒暄,然后进屋落座,这里屋非常简陋,除了寻常的桌椅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家具。

    中间一个雕花玄关加上一面素色帷幔,帷幔将整个屋子隔成两厅。

    刘备等人站在外厅,紧靠窗边有一架古琴,古琴旁边一个铜制的古朴香炉,香炉上方空空,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两柄古剑,剑身雅致,一柄干净,另一柄却满是灰尘,与这房间的整洁相突兀,整个房子的格调古朴简陋,却也能突显出屋主人青松之操,对方拿上一壶好茶,顿时满屋茶香。

    “季珪兄,今日有一事相求!”刘备抿了口茶笑道。

    “哦?可是又要请我助你?”崔琰笑笑。

    “非也非也,这是我家小妹,小小年纪却有鸿鹄之志,听闻先贤名,特来拜会,望先生收为徒弟!”刘备神色宁静,气质儒雅,诚恳的看着崔琰。

    “玄德家小妹?第一次见哦!”崔琰一脸讶色。

    “我近日收的,这孩子资质不错,我自觉与你有缘!还忘季珪兄成全!”刘备拱手道。

    说罢,刘备转头对凌冰道:“小妹,为先生斟茶”。

    凌冰端起桌上的茶高举过头,深深一辑,“请先生用茶!”

    崔琰听罢刘备这番话,打量了一下凌冰,目露精光,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看得凌冰都不好意思。

    崔琰欲言又止,过了会崔琰心中似已有定数。

    崔琰接过茶放于桌上,淡淡道:“这茶迟三天再喝不迟。既要习得武功,那定是要吃苦的,我给你三日时间,你若能拿箭五十步内射中我院内的这棵柳树干,我便收了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凌冰坚定的点点头。

    “好,就从开弓射箭开始。”刘备笑道。

    “我一般不收女徒弟,但我一眼见到你这个小女子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有大才之相,是可造之才。”崔琰眉尖一挑,看了刘备一眼。

    “若是一般寻常人,我会推荐给先生吗?再者大丈夫报惊世奇才,岂可空老于陋室之下?”刘备亦不回避崔琰目光,笑视崔琰眸底,二人心领神会,对饮一口茗茶。

    三人聊罢正事后便开始闲谈,凌冰也插不上话,转瞬几壶茶的已喝完,二人起身拜别崔琰。

    练箭的事落到了关羽的头上,不用说这中间肯定有凌冰的功劳。

    二人寻得郊外一绝佳练习场所,关羽教的很是用心,凌冰学的更是用心,练了一日后,凌冰就得心应手了,只是力量上还需要加强。

    凌冰这一练倒发现了自己这副身体异常灵活,并不似普通人那样僵硬,应该是在她入主这幅躯壳前,这身子的主人就有一点基础,不是习舞就是习武,用关羽的话说“小妹习武资质甚佳!”

    很快就到了第三日,凌冰在关羽的调教下,加上自身基础,很快便能达到崔琰所说的要求了,这日刘备也来郊外一起检验结果了。

    可惜今日刚来郊外,就有一股不一般的气味,应该是第六感,那是江湖的味道,那才是自己穿越后,将要面对的最大的收获和挑战。

    刘备和关羽也似乎感受到了。二人却不动声色,驭马前行,待到一处灌木处,刘备目光微转,缓缓勒停马步,密林里树影斑驳下,可见一道隐隐约约的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林间。

    只见那人单手抬起,顺势落下,上十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奔来,身手矫捷。刘备关羽二人镇定自若,挥剑迎上,一时短兵相交,剑光四起。金属兵器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让凌冰一时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关羽那狭长的丹凤眼中杀气四溢,对面虽人多,却根本不是对手,几乎不过片刻,随着“哐当”几声,便倒地惨嚎。

    就在此时,林中蓦然飞出一支箭羽,直袭凌冰面门,一点寒芒近在眉睫,说时迟那时快,关羽手腕翻转,一手抓住,旋即反手掷出,只听得林内那人一声闷哼,身形一萎,刘备纵马上前,将其擒出。沉声道:“何人指使?”

    对方眼露怯意,却不答言。刘备对关羽使个眼色,便挥剑直袭其胸口,关羽明白其意,挥剑拦下。

    “死也容易,活也容易,看你如何选择!”

    “是刘平。。。。。”对方看着眼前的刘备和关羽一时泄气。

    刘备收剑入鞘,厉声喝道:“滚,下次让他找个水平高点的人!”

    地上一众此刻虽是哀嚎连连,却没有一人是毙命之伤,可见刘备和关羽还是手下留情了的。闻得此言,皆连滚带爬的跑了。

    “这都是什么乌合之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关羽淡淡道。

    “是该去找刘平那家伙好好谈谈了!”咧嘴笑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凌冰看着二人面对这种生死攸关的场面,却能如此谈笑风生,不由看呆了。

    “你们。。。经常遇到这样的事吗?”凌冰试问道。

    “吓到了?”刘备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大哥二哥原来可以这么帅!”

    “傻孩子~我今日只想好好陪你练练箭,却叫这些家伙给破坏了。”刘备失笑的拍拍她的头,“来吧,我们来检验一下这两天的成绩,我还是很看好你成为崔琰的徒弟的。”

    “你是看中崔琰了吧!”凌冰笑道。

    “是啊!”

    第四日,已到了崔琰之约。

    这次院门是开的,一棵垂柳树下崔琰正襟危坐,一张古琴置于胸前,琴的旁边是上次那鼎香炉,这次香炉上空烟气淼淼,随着微风浮动,只见崔琰指尖拨动,袅袅琴音不绝于耳,或婉转或激荡,听得三人着了道,不忍打断!

    凌冰心下更是惊叹“这师傅也太帅了吧,什么都会!”。

    崔琰一曲弹罢,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柳叶,对刘备等人抱拳一辑:“玄德乃当世知音啊”。

    刘备四人皆深深一辑,“先生好雅兴,听得我都出不来了”!

    凌冰忙走上前,深深一辑:“见过先生,给先生请安,今日来赴先生约!”

    崔琰哈哈一笑,满脸傲娇。

    凌冰从肩上取下弓箭,数着步数,院子本不大,五十步已经到了院子外,凌冰动作流畅,拉弦搭箭,对着柳树就是一箭,一箭射中树干,但是力道不足,箭只是刺穿了树皮,不一会就掉下来了。

    凌冰见状有些焦急,解释道:“这一箭我有些慌,请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原来关羽带凌冰练箭的时候是以郊外的野生灌木为箭靶,那些木质比较稀疏,没有这老柳树坚硬,所以凌冰把握不到力度。

    关羽一下就瞧出了端倪,一番教导。

    “三局定乾坤!”崔琰笑道。

    凌冰转身又出了院门,不可大意,调匀呼吸,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满弓搭箭,意念集中。

    “呼”的一声一箭正中树干,这次连整个箭簇都没进去树干了。

    正在此时,忽然一众人马于街道上招摇过市。恰逢集市,郡城内人潮涌涌,看到兵马行路,拥挤的人群立马退让出一条路来。

    平原郡就一条主道,就在崔琰家门口的河的尽头,虽离崔琰家有一定距离,但如此大的动静,还是听得到的,恰好凌冰又站在门外,一时被街道上的热闹场景吸引住了,于是偏头看去。

    “何事?”刘备闻声亦出来查看。领了众人往街上查看。

    为首一将官皮肤黝黑,神情刚毅,脸颊上一疤痕十分明显。

    “田将军?”刘备关羽忙施礼。

    来人从马上跳下来,“我刚到平原军营,听翼德说你们在城里,我就寻来了,顺带看看你这仁名远播的郡城的民生。”

    “这里人多,我们先回军营!”刘备拱手道。

    “我还没转够呢!你这虽是一小郡,这被你治理的仅仅有条!”田将军笑道。

    “过奖过奖!哪比得上你的青州!”

    刘备转身向崔琰拱手道:“季珪,今日真是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我家小妹就先到先生这里熟悉熟悉!”

    崔琰以拱手道:“好的,玄德慢走!”

    看着刘备关羽和田将军走远,二人才进屋。

    “师傅!我这考验过了吧?”凌冰伸手拔出箭矢,放手中把玩了一会,才放回箭筒。

    “嗯,过了!”崔琰目光闪动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

    “师傅似有什么话说吗?”

    “我观你面相不凡,你父母何许人也?”崔琰说罢,就座与古琴前,抬手拨了拨琴弦。

    “我不记得了。师傅还会观相?”凌冰好奇的问道。

    “略懂,略懂!”琴音静人,亦可自静,一派不关风月的幽幽意境,洗了胸中沉郁,断了眉间悲凉。崔琰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凌冰虽不明白崔琰问自己身世是何意,但总之能感受到不平凡,崔琰的这番考验也几乎无难度,就像是为了收她这个徒弟而故意找的借口。管他凡与不凡,既来之则安之,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就是了。

    次日刘备早早的携了凌冰来拜访崔琰,原来昨日来的那人是田楷。袁绍进攻公孙瓒,田楷前来携刘备前去抵御,向东进驻齐地。

    “季珪兄,我兄弟三人明日便要离开平原,我这小妹就拜托给你了,不知何时才能得空,小妹学艺于你我是万分放心的,学费还望先生不嫌弃”言罢,刘备从腰间取下一袋银子奉与崔琰。

    崔琰爽朗一笑:“玄德客气了,我如若拒绝玄德定会再三推卸,我便收下你的一番心意,不过我对这银两无甚兴趣,你把城西那一块荒地赠与我如何?”

    刘备一听,也不多言:“先生喜欢便拿去。”

    “不过临行前,我还有一事要烦劳季珪兄。”

    “何事?”

    “刘平之事!”

    崔琰仰起头笑了笑:“他是第几次行刺你了?”

    刘备抿下一口茶水,笑道:“这都是次要,我走之后,田豫将军守城,我怕他不服,生事端。他虽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但均无置我于死地,只是让我不痛快罢了。还劳烦季珪兄为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