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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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军医温匀茯

    而郑开承的营帐外,荣铖瑾早早就已经等候在,见刘子帆来了,赶忙将药瓶拿出来给其上药,“赵凯义已经进去一会了,我功夫没你好,不敢靠的太近,也不知里面在说什么。”

    上好药,荣铖瑾心里的到时候终于落地了“好了,只要上了药,再坚持半个月没问题,等回到八脉山我在给你好好治。”

    “好,谢谢我的铖瑾兄,从来了这哀牢军中,你就变得好啰嗦。”刘子帆一脸嫌弃。

    看着对方那欠揍的样子,荣铖瑾毫不犹豫的一拳挥在对方胸膛上“郑栗境那摸清了?”

    刘子帆满嘴笑意的点点头,经历那么多总算是有所收获,着实很让人高兴。

    “那就好,反正我也靠近不了那营帐,你就自己过去吧。我去将药瓶放回,省的被人察觉出来。”

    二人一碰拳,各司其职。

    待到刘子帆刚隐蔽好,便听到郑开承营帐里传来争吵声。

    “将军,太后娘娘又来信了,问什么时候将孩子送回胡家去。”这声音是赵凯义。

    “不急。”郑开承手里拿着自己的佩刀,一下一下的擦拭着。

    赵凯义并不认同的郑开承的做法,试图再劝“将军,属下以为......”

    “好了”郑开承一把将话打断“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讲道理的。说说吧,八脉山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将军,八脉山的一半财政收入已经尽归囊中,太后答应的已经做到了,所以您也应该将那孩子送还回去了。”

    “尽快与日阪那边谈好兵器的价格,告诉他们只要渠道可靠,合作的机会以后多的是。”

    “这个属下已经着手安排了,只是太后那边不好失信啊,将军。”

    郑开承没有答复赵凯义,继续交代着其他:“药材、粮食也准备着手。”

    “药材分批次从八脉山运来不是问题,只要每次都是夹带些,不会引起人的注意。粮食已经派人去缅邦那边打听了。但是将军,您作为一军将领不可言而无信,做那失信之人。”

    “好了,我如何做那失信之人了?失信的是太后,是她先失信于我!明明与我有情在先,一转眼就跑去给那武皇糟老头子当宠妃。”

    “将军,那是胡家将她送去的,她也是无可奈何。”

    “呵呵,哈哈哈,无可奈何?去做皇帝的宠妃尚可解释的过去。可若她真是专情与我,武皇死后又岂会与人私通偷偷怀了孩子!分明就是耐不住寂寞的荡妇!我为了她这些年一直未曾娶妻,可她倒是忘的一干二净,说变心就变心呐。”

    刘子帆听得震惊,难道郑栗境营帐里的孩子是太后的偷生子?按那孩子的年龄推算,那她当年来八脉山不单单是因为罗家惨死椴树林一事,更是为了偷生下这个孩子?

    “将军,先不说私情,就大局而言,您作为一军将领,太后的合作伙伴,应是一诺千金才对。况且,胡家在八脉山也不是一点根基没有的,若他们知道了此事,怕也不好平息。”

    “胡家?哼,你以为胡家是真心为太后着想吗?他们想要这个孩子不也是和本将军一样,拿孩子跟太后讨价还价吗!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在乎过伊水的感受!他们有胆量为了胡伊水跟我的军队对抗吗?”

    伊水?胡伊水?如今太后入皇室前的闺名。这下刘子帆好像又吃到了惊世大瓜。胡太后不仅在外有个女儿,而且这孩子如今就在初恋情人的手里。

    “将军,您听属下一句劝,您没有兵符,若真的到了起事之日,是要靠德行号令诸军的,而这便需要您平时一言一行深得军心积攒出来的啊。”

    “哼,军心,李庭这方面做的倒是比我好。但是有什么用?被我关起来一个月了,也没见他哪个军心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啊,哈哈哈哈。重赏之下,我就不信没人听我的。在这崇山峻岭的八脉山,能给上饭吃的才是皇上!”

    “将军,你,实是糊涂啊。”赵凯义气的语结。

    郑开承也明白,赵凯义也是为了大局,这般回怼有些不妥“军师莫气,本将军明白你的意思,在等些时日吧,我会将那孩子送走的。等我大事成功那日,必是忘不了军师的劳苦功高。”

    赵凯义着实被气的不轻,一拱手便走了,此番的谈话甚至让赵凯义开始怀疑之前跟随郑开承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时至今日赵凯义也没得选择,自己若不跟随郑开承,只怕是活着走不出这军营。

    如此油盐不进,着实不像一位值得跟随的明君,可在盘根错节的南岭,郑开承说的也有些道理,武力和重赏好像比自己的那套军心管用。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谁给口饭吃便是娘。如此这般还不叫娘,那便揍的你叫娘。

    可真的是这样吗?赵凯义陷入深深的挣扎和矛盾中,良好的德行在这南岭的哀牢军中真的不管用吗?

    赵凯义还未走几步,便又看到那军医急匆匆的进了郑开承的营帐,赵凯义愤愤不满,这军医是跟随着那孩子一起进到军中来的,谁都知道他是太后的人,可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似的,半点没有给自己主子进言的意思,还处处讨好郑开承。郑开承也来者不拒,甚至对这军医的信任已经快要超过自己,就拿老将军的营帐来说,自己都不能进去,那军医却可以来去自如。

    心中越想越是郁闷,赵凯义干脆也不走了,又回到营帐想要看看这大半夜的军医到底是什么紧要的事情要说。

    军医也没顾得上让郑开承屏退其他人,慌忙开口:“将军,有些奇怪,属下营帐中的药被人偷走了些。”

    听到只是少了一些药,赵凯义实在气愤“军中时有操练,受伤的情况,需要伤药的人也不少,即使不经你同意私自拿走了些,只是德行欠妥又有何奇怪,还要大半夜来将军营帐中密谈!”

    军医听出了赵凯义对自己的不满,他倒没生气,一拱手算是歉意“军师莫恼,耐心听我一言。军中每日所需药物和数量,属下都是铭记在册的且不曾克扣,所以实在不需要半夜偷盗。而且最近士兵大多腹泻,止泻药用量剧增,伤药用量不曾增加,是以我便将伤药放在了暗处,止泻药放在了明处,方便使用。可偷盗之人却明明白白的找到了伤药并且还搭配了去腐生肌的药材。这说明此人伤的很重并且精通岐黄之术,可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军营中何时有此般人物,所以感觉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