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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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被针对

    此时,荣新院长的藏水阁里,木北丰一脸埋怨的坐在椅子上。

    “你竟偷偷把老罗的孙女领进学院了,要不是今天恰巧看到那孩子在练习罗家枪,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哼,你不也偷偷将皇子刘宣藏在新生里了吗?”荣新没买木北丰的帐,也是一脸怨气。

    “我能不偷偷藏吗?小皇帝下的令”木北丰解释着。

    “我那也是受时颂所托,时颂不让大肆宣扬,想要保护好那孩子嘛!”荣新依旧不急不缓的“再说了,我暗示过铖谨了,可以偷偷告诉你。”

    “他靠谱吗?刘宣的事我还让他暗示你了呢,他说了吗?什么也说,不也是最后你自己猜出来的。”木北丰无奈的摇摇头,对上这爷俩,真是头大。

    “你就不能亲自来找我说嘛?非让这两个混小子传什么话!”荣新更是吹胡子瞪眼。

    “你瞪什么眼,瞪给谁看呢?日理万机的八脉山医学院院长,我见得着你吗?你那行踪比我操练场里的老鼠还能找,那老鼠还知道一时三刻出来点个卯!”木北丰抓住了荣新的小尾巴,一顿猛踩,荣新也理亏了,不再呈口舌之快。

    “我看,这刘家和罗家的两个孩子对医学的天赋实在是少的可怜,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耽误了二人啊。”荣新很是担忧,自己的饭碗对于这两个孩子没什么作用“能不能能想个法子,让他们去你那,学习兵法和功法?好好的年华总不能荒废掉。”

    “那倒是可以,只不过要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木北丰皱着眉头似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孙女找到了,那老罗的小孙子呢?”木北丰紧紧跟问着,这可是昔日好友的血脉,定是要弄清楚的。

    “那孩子还太小,找了一户人家收养着。时颂也不敢让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目标太大,容易漏出马脚,再受到追杀。可,唉,可前阵子听说那人家走了水,孩子丢了,暗中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消息。对那丫头只说是弟弟已经死了,好让她别再惦记,好好活自己的。”荣新担忧的说着。

    木北丰有些感慨:“唉,这罗家的小孙子很有可能已经落入敌手了,改天我也暗中去查查。不让那丫头知道也好,毕竟现在连幕后的主使者都还没有搞清。我去勘察过那片厮杀的场地,雨水太大,除了尸体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是我感觉当时是有其他目击人的,而且人数不少。”

    听着木北丰的怀疑,荣新说:“暗杀的人当时应是被罗兄夫妇全然剿灭了,可二人也因失血过多而亡。时颂也去过现场,除去金家和胡家的脚印,在不远处一处稍避风雨的地方还发现了大量脚印,与暗杀的人鞋型不符。”

    顿了顿,木北丰问荣新:“看情形陈百川的嫌疑应是最大的,可我总觉的,有哪里不太对?”

    荣新也是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太对,陈百川清流一辈子,这年老了真的被利欲熏心了?也说不好,毕竟那勾心斗角的地方待久了也有可能。但我们对宫里朝廷里现在不甚了解,一切都不好定夺。而且那新生中的淳于衍问题也不小。”

    “淳于衍,有点印象,她怎么了?”木北丰连问道。

    “她向外发了两封密报,内容不知,但皆是送到京城的。咦?我让铖谨跟你说了呀?你不知道吗?”荣新一脸疑惑的看着木北丰。

    木北丰一听,:“我都半个月没见过他了!”

    两个老头子,越说越气愤,这臭小子正事一件也没办,太不靠谱了,遂一同出门满山找荣铖谨。

    荣铖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与正在一起砍细叶榕的刘子帆说道:“子帆,不知道怎得,我这心里惶惶的,而且感觉屁股好痛。”

    刘子帆擦了一把汗,:“莫不是被竹叶青咬了吧,那你快去树荫躺好,免的一会臭的太快,哈哈哈”

    二人玩笑中,老远就听见荣新和木北丰的怒吼声:“荣铖谨,你滚过来!”

    吓得荣铖谨一哆嗦,又是躲在刘子帆的背后:“子帆兄,救我”

    刘子帆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个老头子,咽着口水说:“我,我也,我也害怕啊。快跑啊。”

    当然姜还是老的辣,此事以荣铖谨半个月不能下床而告尾。

    上学路上,言青君跟大家说:“听说了吗?孙院长要对我们班进行一次摸底考试,成绩最差的两人要被去罚扫纠察队的练武场。”

    淳于衍:“好好的突然摸什么底?”

    言青君摇摇头:“听说是因为荣铖谨在咱们班,怕班里同学没好好学习”

    易婉儿掩嘴一笑:“我看荣铖谨倒没什么,应该说的是刘子帆吧,就他成绩最差了,而且跟他一组的思归成绩确实退了不少。刘子帆此次定时要去打扫纠察队了。”

    张妙言忍不住嘟囔道:“那岂不是跟刘子帆去打扫纠察队,刘子帆那样子看着也不像干活的主啊。和他同去的还不得多干活吗?唉,最近练习枪法课业都耽误了,可千万不要是我啊,我真是时间紧迫啊。”

    林思归看着张妙言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可真说不定呢。”

    黄曼等人在他们附近也是听到了一个大概,张玉玉内心一阵紧张,自己的成绩根本就不是考进来的,所以要说起最差估计还是她,她才不要去干活呢!

    众人一进门就发现荣铖谨和刘子帆已经在课堂上了,荣铖谨今日显的格外热情,不断盘问着。

    “婉儿,你的奇经八脉操作背熟了吗?”

    “嗯,差不多了。”

    “妙言,你的小儿外伤诊断背熟了吗?”

    “背熟了”

    “青君,你的妇人妊娠背熟了吗?”

    “早就滚瓜烂熟了”

    “思归,你的脉诊背熟了吗?”

    “我,我,我好像只背下来了浮脉,其他的好难啊。”

    听着思归回复的,荣铖谨一阵窃喜:“啧啧啧啧,那你可要好好背喽,不然明天考试完就要和子帆去打扫卫生了。”

    思归一听鄙夷的抽了一下鼻子:“这可真说不定,我的成绩虽不算好但算不上差啊,万一明天不考脉诊呢,知识那么多,其他的我可是背的差不多的。”

    荣铖谨挑着眉毛继续逗乐林思归:“我有内部消息,明天就考结脉代脉迟脉细脉微脉濡脉弱脉弦脉雀啄脉散脉芤脉.......”

    “停停停”没等荣铖谨说完,林思归就打断了他,林思归实在听不得这些脉,跟念经一样:“吓唬谁呢,知识点那么多,怎么可能只考脉的,历来就没有这么出题的。脉的分我不要了,也不会倒数第二。”

    “考点我告诉你了,有种就别背”荣铖谨摇摇手里的扇子,走开了,挑着眉毛走开了。

    “嘿,激将法,我还就不背”林思归气鼓鼓的,今天这荣铖谨抽风吗?一大早跟自己过不去?

    再看刘子帆,一幅吊儿郎当的样笑嘻嘻的逗乐着蝈蝈,完全没把这事放在眼里。

    “我得罪荣铖谨了?”林思归不解的问言青君,

    言青君沉思了一下:“据我所知,没有啊”

    但是林思归得罪未来八脉山接班人荣铖谨的消息,开始在人群中发酵。

    第二个天果然摸底大测试,啪啪打脸的时刻到了。

    试卷一发下来,所有人窃喜不已,除了林思归。

    只见试卷上写着几个大字,请写出除浮脉外其他二十三种脉象的特征,意义,机制分析和比较。

    本着“宁可不会空着,也不乱写”的原则,林思归交了白卷上去,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交白卷的人,每日的傍晚被罚去扫纠察队的广场。

    这下林思归得罪荣铖谨的消息坐实了,一夜之间在学院传开来,人人避林思归不及。

    寝室里,张月月正在和杨美樱说话:“美樱,你可别老念着思归了,她得罪了荣铖谨。要是让荣铖谨知道,你跟她关系好,我看你也难在学院混下去了。”

    张月月正得意,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将林思归的好人缘代替掉,这不,机会就来了。

    黄曼故意瞪了一眼张月月:“你别老在背后说别人。”

    张月月见黄曼生气,赶忙笑嘻嘻的挽着黄曼的胳膊:“哦,好的啦,我也是怕美樱吃亏嘛”转头问杨美樱和顾月明“我们去食堂啦,你们去不?”

    “去去去,一起吧”顾月明赶紧从床上下来,而杨美樱则表示要学习就不去了。大家也知道她是省钱,张月月和顾月明互相不屑的撇撇嘴,便拉着黄曼走了。

    杨美樱独自在寝室叹气,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偏偏的得罪了学院的未来接班人。正替自己叹息遇人不淑时,林思归打扫完纠察队回来了。

    “美樱,你自己在寝室啊”思归累的满身汗,一把抓起水壶大口的喝水。

    “嗯”杨美樱只是轻轻回复了一个字。

    “今天又不吃饭?”林思归还并未察觉到杨美樱的不对劲。

    “嗯,我不饿。”说话间,杨美樱连头都没有抬。

    “我刚才看见食堂有人卖东疆的葡萄,你吃过东疆的葡萄吗?可好吃了。”林思归兴奋的说着,那是小时候的味道啊,真没想到在南岭能见到东疆的葡萄。

    “没,没有”

    “那正好买给你尝尝,寝室的人估计也没吃过东疆的葡萄,买回来给你们尝尝我家乡的特产,你和我一起去吧”说着林思归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些银两。

    “不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去吧”杨美樱支支吾吾的,她内心也矛盾,虽然她很想和思归一起玩,可思归得罪了荣铖谨啊。

    唉......杨美樱纠结恼恨的紧,她只想赶快挣钱,挣很多钱。有些事实在不是她能参与的。

    而且前几次自己几次三番想加进去她的朋友圈,都没成功,真是庆幸没有成功。但也说不定林思归当时就是故意的,现在人人都知道她得罪荣铖谨了,这时候又反过来找自己,当我是傻子嘛?

    杨美樱越想越气!

    “哦,好吧,我去去就回”。思归走后,杨美樱也觉得寝室的空气不自在的很,溜达着到了急症诊室附近,看着里面忙碌的医师和药师们,她羡慕不已,真希望自己也能赶快挣钱,挣钱后就能一天吃两顿,不,三顿饭了。

    就在杨美樱散心的时候,林思归抱着一框葡萄回到了寝室,没看见杨美樱只见张月月一个人在寝室:“咦?你自己在啊?”

    “啊,对,黄曼被叫走开会了,月明家来人了出去了。”张月月笑着说,“这么多葡萄啊。”这么贵的葡萄她竟然买了这么多?张月月没敢表露出来,只内心暗暗有些嫉妒。

    “美樱呢?”

    “没见到啊,我一回来就没人。”

    林思归见杨美樱不在,便对张月月说:“这是我老家东疆的葡萄,可好吃啦。买回来让你们尝尝。一会她们回来你们洗洗分着吃了吧,洗的时候小心不然葡萄粒儿就掉下来了。这东西最好别过夜,不然就不新鲜了。”

    “哦,好啊,你不在寝室一起嘛?”张月月问道

    “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可是刚才青青让我去一趟八脉镇,你再帮我和她们说一声,我俩今晚不回来了”

    张月月内心气的要死,都这样了言青君还和你玩?言青君是傻子不成?张月月心思一转,既然你的名声还是不够差,那就只能我来帮帮你了。

    林思归走后,张月月转身也出了房门,去了急症诊室范灏的房间,好巧不巧又被一旁溜达的杨美樱见到了。可是这次张月月在里面带的时间不长,只一会功夫便出来了。

    张月月不会真的和范灏有一腿吧?这次杨美樱好像心里肯定了什么,却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她急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匆匆回到寝室。

    在杨美樱看来这是个大秘密,天大的秘密,但其实张月月的事情早就已经在急症诊室传开了。毕竟人多嘴杂,更何况还有范灏添油加醋的描绘约会画面,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回来时见桌上放着一框葡萄,杨美樱觉得是林思归买来的,可没见到林思归的人再想吃也还是克制了自己。

    黄曼和顾月明也回来了,看着一大盆葡萄,嘴馋的想吃。

    正当三人还在猜测是谁买的时候,张月月回来,同样的提着两串葡萄。

    张月月一进门便笑嘻嘻的说道:“我给大家买了点葡萄,一起吃吧。”

    三人看着桌上的葡萄又看看张月月手里的葡萄,心中疑惑不已。

    张月月赶忙上前解释:“哦,桌上的葡萄是思归买的,她说她想吃东疆的葡萄了。我看她的葡萄太有食欲了,便也买了些给大家尝尝。对了,思归说,那葡萄比较脆弱,别碰,容易掉粒儿。”

    三人心里顿时生出对林思归的一腔不满,买那么多葡萄放在桌子上给大家看,是什么意思?还特意说什么别碰,又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嘴馋,稀罕你的葡萄?

    张月月去将自己买的两串葡萄洗了,:“阿曼,你尝尝,月明来吃吧。”犹豫了一下张月月还是说了一声:“美樱,你也来啊。”

    三人开心的接过葡萄向张月月道谢,还是张月月好啊,虽然只有两串葡萄,可是和大家一起分享。

    张月月见她们吃的开心,有说有笑,再看着桌上林思归的一筐葡萄没人敢动一下,心里得意极了,自己这钱花的值了。

    “都吃完啊,这葡萄不能过夜,一过夜就不新鲜了。”张月月张罗着大家吃葡萄,俨然已经变成了寝室的唯一的领头人。

    杨美樱觉得有些不对,但终究还是吃了张月月的葡萄,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言青君直接随张妙言去了纠察队练枪,而林思归因为还要打扫纠察队,早早便从八脉镇回了寝室拿换洗衣服,此时的林思归还不知道一寝室的人竟都开始讨厌她。

    一进寝室大家都在,林思归热情的和她们打招呼,半晌竟没有一人回应,许久黄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声“嗯,回来了?”

    林思归一阵尴尬,转头便看到桌上的一筐葡萄一动没动。便又问道:“给你们买的葡萄怎么没吃吗?”

    又是一阵沉默,无人回应。林思归奇怪的很,这是怎么了?林思归不死心,问张月月:“昨天我嘱咐你,买了葡萄给大家吃,你没说吗?”

    张月月怎么也没想到林思归在无人理睬的境地还能呆下去,见林思归直接向自己发难,磕磕绊绊的回答:“我,我昨天,你,说的太快,我没听清,我忘了。”

    “好吧”林思归叹了一口气,大概也能知道为啥没人搭理他了,这一大筐放桌上还不让人吃,能不气人吗?可转头便看见桌上昨晚她们吃剩的葡萄核和葡萄枝,“这谁买的?”林思归不解的问。

    “我买的”张月月的夹子音又虚又轻,好像被吓到了。

    我给大家的买的葡萄你不吃就算了也没跟大家说,转头自己又买了葡萄?

    林思归觉得不对劲,语气有些凌厉的质问道:“你这什么意思?”

    张月月收拾着葡萄皮转身往外走去:“我能有什么意思。”

    林思归的火气有点起来了,追着问:“故意让我难堪是吗?”

    黄曼见此喊道:“好了!干什么?你俩想吵架啊。”

    林思归被黄曼堵的说不出话来,事情都已经这么明显,自己被张月月摆了一道,没有人为自己将句公道话就算了,黄曼还顶着舍长的身份不让她问清楚情况。

    沉默了片刻,林思归问黄曼:“你吃她的葡萄了对吧!”

    黄曼没说话,林思归走向从她进门就一直没有抬起过头的杨美樱问道:“你也吃她葡萄了?”

    很显然也是没有收到回复。

    林思归只觉得桌上的葡萄生生的碍眼,转头拿起葡萄,奔向纠察队去找言青君和张妙言。

    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见到二人,林思归的嘴巴快要委屈的撅到天上去了,这可以算是进八脉山以来,林思归摔的最大的跟头。

    听的事情的原为,言青君气愤不已,大骂寝室的那几个人不识好歹,跟一个卖身娼妓走那么近乎。

    见林思归还是有些委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葡萄说:“哎呀,我从来没吃过东疆的葡萄呢,快让我尝尝和西域的有啥不一样。”

    言青君就是这样,帮亲不帮理。有这样无条件信任偏爱自己的朋友,再大的委屈也消了一半。

    见着言青君吃葡萄有些夸张的表情,林思归忍不住笑出声了:“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些,放着吧,一会我吃。”

    言青君见林思归好些,说道“张月月做了那么多坏事,她偷的荷包还诬陷给我。以前没有抓个正着黄曼不想闹大能理解,可这次你抓了个正着,黄曼还是不温不火的态度,真气人。”

    见到言青君反而比自己还气,林思归也反过来安慰:“对,比张月月还要气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中立的态度。看着是不得罪人,其实就是偏帮做坏事的人。张月月那么多事,她未必都不知道,但她什么都不说就是默认了这种行为。”

    “她俩关系好,肯定是会偏向对方的。真不明白,这么坏的人还有朋友!”言青君撇着嘴说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我觉得好朋友不是这样当的?明知道对方做的有问题还不加以劝阻,反而任由其发展?张月月做坏事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只会更加助长她的这种气焰。我看黄曼未必是真心待她,只是求的一时的平稳。”

    林思归越说觉得事情好像越清晰“开始我只气愤张月月算计我,我与她无深交也无大恨,她为什么这么对我。但现在平静下来想一想,她之前也是这么对你对顾月明的,她做事不掺杂感情只照顾自己的虚荣心。她真的拿黄曼当朋友吗?也不一定,黄曼只是她的装潢罢了,装饰着自己面子,里子里有没有还真不好说。但为什么寝室中三个人都中了张月月的着,反而黄曼杨美樱没事。杨美樱就不说了,看哪里暂时都不至于让张月月出手。但黄曼为什么没事?这就跟黄曼的处事有关系了,你看黄曼不跋扈,不出头,看似没有一点攻击性,只得过且过的过日子。”

    “所以,这就是张月月放心她的地方?”言青君问

    “是也不是,这只是黄曼的一部分。最主要的是每次出事黄曼作为舍长就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但其实是对受害者最不公平。明明受了委屈还要被逼着装大度,不然就是你不懂事。而黄曼身在舍长这个位置上每次都会摁下受害者,那就会让施暴者更加肆无忌惮。张月月就是拿捏住了黄曼的这一点,才有了一次次的构陷。”

    刚说完的林思归被自己的长篇大论惊住了,捂着嘴:“这些是我说的?”

    言青君点点头:“嗯嗯,好像就是你说的,从来想到过你这么能说。”

    “咱俩以后也低调点,不要什么都抢了风头,惹人不快”林思归嘱咐道。

    “怕她做什么,她如果再敢招惹我们,我有的是机会收拾她。”言青君故意露出凶狠的表情。

    林思归突然笑起来:“不着惹她就是了。我之前生气是因为觉得好心当成驴肝肺,现在明白了她们的想法反而不生气了,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人,价值观自是不一样的。以后她们走她们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独木桥。青青,我们去找妙言练枪。”

    好啊,好啊,还有你的剑舞,我要学那个。”言青君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拉起林思归冲向正在习枪的张妙言。

    张妙言见二人过来,身体稳稳一站,拎起枪柄大喊:“搅星、揽月、拓霜、回旋枪”一招连起一招,只见最后一招回旋枪,一手拿枪撑起身体,翻过空中,顺势用手再起枪,便直接刺入了草人的喉咙。

    太帅了!

    林思归,言青君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真是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此时,不知木尚文随荣铖谨刘子帆从何处走了出来。

    木尚文黑着脸,似是不悦。铖谨却笑呵呵的说道:“妙言的枪法着实虎虎生风啊。”

    不等张妙言开口,木尚文撇了一眼荣铖谨:“这也叫虎虎生风?最多算个花拳绣腿,一点力道都没有!”

    荣铖谨不悦,人家一个女娃娃练成这样着实不易,有必要这么打击人嘛:“怎的,你这块小木头对这罗家枪法也精通?”

    木尚文又看了一眼张妙言,拿起枪说道:“看好了!”又是一遍搅星、揽月、拓霜、回旋枪!

    一阵阵枪风带起地上掉落的树叶,卷起一阵旋风,将木尚文包裹在其中。最后的回旋枪更是整个枪柄贯穿了草人。

    “我虽不精通岳家枪法,但最起码的招式加力道还是会的。用枪讲究,枪出如龙,婉若惊鸿,轻者骨断筋折,重者见阎罗。张妙言自今日起,需再早晨起半刻钟来练习。”

    张妙言抿着嘴,点点头。

    言青君安慰着不安的张妙言:“妙言你肯定没问题的。”

    “都在啊”头顶传来一阵洪钟般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木北丰早已站在纠察队的二楼看向众人。

    几人皆弯腰作揖,木北丰纵身一跃,从二楼直接落到了纠察队的广场。

    木北丰望着刘子帆和张妙言:“你二人跟随我练习皆有一段时日了,今日便检查一下成果吧。拿枪,上场。”

    刘子帆接过木尚文扔过来的长枪,有些犯难,自己要打一个女孩子实在是于心不忍,更何况张妙言学习时间比自己短。

    所以只简单接了张妙言几招,比划了一下。

    木北丰双手后背,看着摇摇头:“使劲”

    刘子帆听后,又比划了几下,被张妙言轻轻接下了。

    木北丰叹了一口气:“使劲”。

    刘子帆又比划了几下。

    木北丰厉声道:“使劲。”

    刘子帆继续比划了一下。

    木北丰气坏了,战场上还分什么男女老少不成,非让刘子帆长长教训,从张妙言手里拿过长枪,大喊道:“使劲啊!”

    之间此话一处,刘子帆猛的上前用枪着力,双脚结结实实的落向木北丰的胸口上。

    本在气愤中的木北丰没想到刘子帆一改之前的轻飘飘力道,突然一下发全力,反应不及,急忙拿枪挡在胸口,可还是被刘子帆——踹飞了。

    “师傅”“师傅”“师傅”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再耳后响起“您没事吧”“没事吧,师傅”

    木北丰摇摇晃晃坐起身来,咳嗽到:“好你个臭小子,看我今天不......咳咳咳”

    刘子帆哈哈哈一阵大笑,赶忙对荣铖谨喊道:“快跑啊”。

    刘子帆手里长枪一扔,风一阵的没了踪影。

    荣铖谨在后面大追:“等等我。”

    众人一阵哄笑。回寝室的路上,林思归发愁,那个寝室她真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言青君安慰她说:“没关系,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了,去八脉山住几天吧”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林思归表示不同意,太浪费钱了。

    言青君眉毛一挑“就知道你心疼钱,没关系,过两天就要进入实习医师阶段了,都要搬到急诊诊室宿舍去的。到时候不和她们一个寝室就好了”

    “真的吗?可是没听说有考试啊?见习医师升至实习医师不都要考试的吗?”张妙言问道

    “前几天那个考试就是啦,最近学院的老师被调走了一部分去湘都医学院教研去了,学院人手不够,就拿那次考试作数了。”

    “什么?”林思归大惊“那次,我交的白卷啊,我怎么办!”

    言青君听着林思归的哭嚎声震的耳朵发聋,敢紧捂着耳朵说:“没事的,我听说,全员都晋升实习医师,包括你和刘子帆。”

    “刘子帆?他凭什么?我是只是脉诊背的不好,刘子帆可是连把脉都不会的人。”

    “诺,你今天也看见了,他连纠察队长木北丰都敢踹,估计来头也不小。”言青君无奈的摇摇头,继而八卦的说:“听说急诊诊室除了原本的白天的几个诊室外,还有一个夜间的专属诊室。”

    “夜间专属?”张妙言和林思归不约而同的疑问道。

    “对,就是万一有夜间来的急诊病人可以来就诊。夜间诊室就有点可怕了。我听说,之前韩满画夜间值班的时候,诊室里突然来了一辆马车,呼呼呼的从车上下来20多人。七手八脚的抬进来一个被砍的满身是血的人。这群人一进门就把急症诊室的门反锁,拿着八米的大长刀指着韩满画他们说‘救他,他死了,你们也别活’。”

    “啊?”张妙言和林思归一起捂住嘴巴,做出惊恐状。“他们是黑道的吧”

    “可不就是呢!纠察队被锁在了门外不宜轻举妄动,好歹,那天算是把那个人救下来了,不然....啧啧啧.....”言青君摇摇头咂着嘴。

    “大夫也是人呐,又不是神仙能使个法术,哪有一定能救的了的。”林思归也跟着摇摇头咂着嘴。

    张妙言也学着摇摇头咂着嘴,看来哪碗饭也不没那么容易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