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锣鼓巷。

    答应过刘光天的事情的徐正平也没有打算过食言，远远的便看到刘光天鬼鬼祟祟的斜靠在青蓝色的墙壁上，耷拉着脑袋。

    嘴上叼着一根已经燃烧殆尽的香烟，也舍不得扔掉，鬼头鬼脑的探出一个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看见熟悉的左邻右舍，还故意瞥过头，一个招呼都不打。

    小心翼翼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笑。

    “刘光天，你这站了多长时间啊。”徐正平从铁锹上拿下一条略微肥一点的草鱼，递到他的面前，刘光天满意的接过。

    “没多久。”

    从兜里面掏出二块钱，警惕的看着路过的刘光福，打了一个哈哈道：“徐哥，估摸这条鱼也就十来斤，您看两块钱怎么样？”

    听着口吻想要一口价。

    徐正平点点头，几毛几分的跟他继续掰扯，也没有意思，万一要是将二大爷刘海中引过来，可能这两块钱也挣不到。

    能说出借鱼骨头回家炖汤喝的二大妈，想必也舍不得看着刘光天如此浪费，鸡毛掸子再给安排上，徐正平都为刘光天感到不值得。

    “快走吧。”

    徐正平打了一个哈欠，忙碌了一天，连一个午觉都没有混上，过的比在轧钢厂上班还累。

    “谢了。”

    看着刘光天拎着草鱼，一路狂奔，连一点留恋的意思都没有，看方向好像还是什刹海的方向，离四合院不远不近。

    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

    “人呢？”

    徐正平转过身，看着二大爷肥头大耳，嚷嚷的恨不得满世界都听见，手上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跟徐正平碰了一个正着。

    “刘光天呢？”

    “刚才听刘光福说：你们两个人在巷子里面鬼鬼祟祟的，他是不是从你这里买鱼了。”刘海中看着徐正平铁锹上缠绕着的七八条鱼。

    艳羡的咽了咽口水。

    果然还是出了叛徒，刘光福这家伙从小便学会了坑哥啊，怪不得两兄弟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没有啊。”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徐正平还是为刘光天这个新客户隐瞒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免得到时候这家伙上门说教。

    “你怎么还能骗银呢？”

    “我刚才明明看见你们两个人在这里交易。”刘光福这一个大嘴巴，更是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大哥出卖，也不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既然你看见了，你去追他啊。”

    徐正平都懒得搭理这一对奇葩的父子，别人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他们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小，这特么的还有什么值得‘表扬’。

    “小徐，你这是故意给我使绊子是吧。”刘海中就要动手，鸡毛掸子还未落下的时候，被他惊险的躲过。

    这可是一根将刘光天打废，在冰冷的床板上躺了三天三夜的鸡毛掸子。

    徐正平冷哼一声：“二大爷，你特么的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可不是你的孩子，有气撒不出来，找刘光福哥两，别特么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对我指手画脚，我跟你们家可没有任何关系。”

    周围的住户，听到动静之后，也好奇的出来看热闹。

    他的一句话让刘海中的脸面有些挂不住，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尴尬的停在半空中，猪头大耳的脸憋得有些通红。

    “那我替你父母教训一下你，为人处世，尊老爱幼懂不懂。”磕磕碰碰，思索再三，想到的蹩脚的借口。

    徐正平听后，有些火冒三丈。

    四合院的住户，谁不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一路逃荒在四九城扎根，他都没有见过二老，本就是鸠占鹊巢，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原身这个可怜人。

    都不能轻易的放过刘海中。

    暂时也顾不得旁人怎么看，如果认怂，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戳他的脊梁骨，愤恨的甩出手上的铁锹，朝着刘海中的脑壳就是一棒。

    “找打！”

    刘海中不要看吃的肥头大耳，身形倒是灵活，一个躲闪，脑袋偏了一下，铁锹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上。

    发出一声痛呼。

    “打人了。”

    刘光福跟一个鹌鹑一样，见势不妙，朝着四合院跑去，一路上还咋咋呼呼的喊着：打人了。

    听闻动静的四合院众邻，连忙出来，便看到了徐正平追着刘海中打的一幕，听闻动静的易中海连忙拦在中间。也不分青红皂白。

    呵斥道：“徐正平，放下手里的铁锹，无论什么恩怨，打人就是你的不对。”

    呸！

    徐正平一口唾沫唾在易中海的脸上。

    杀意岸然。

    注视着是非不分的易中海：“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老东西做了什么？周围的邻居可是都看着呢？”

    闻言！

    易中海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扣除三室一厅，左邻右舍，附近的住户听到动静，早就特么的站在旁边看热闹，反观刘海中捂着肩膀。

    也不敢直视众人的眼睛，便晓得这家伙可能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也顾不上脸上的唾沫星子，随意的擦拭了一把。

    解释道：“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能坐下来聊聊，若确实是二大爷做的不对，我让他跟你道歉。”

    躲在二大妈身后的刘光福，被易中海提溜出来，将事情的始末解释一番，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添油加醋。

    颠倒是非。

    易中海有些郁闷，都不知该如何给刘海中辩解，掰扯也没有道理。

    “二大爷，你教训自家的孩子，我们管不住，怎么还能越庖代俎，教训外人啊。”阎埠贵笑眯眯的看着狼狈的刘海中。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我那也是气的。”

    “臭小子还说谎呢？”

    “刘光福亲眼看着他们在巷子交易？”

    徐正平闻言更是嗤笑一声，看着有些怯懦的刘海中，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一点的颜面都不给自己留啊。

    反问道：“那二大爷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何刘光天宁愿背着您交易，也不愿意在四合院里面买鱼。他防备的是谁啊？”

    “除了您之外，难道还能是左邻右舍。”

    一句话，直接将刘海中定在耻辱柱子上，更是将刚才的闹剧推上高峰。

    “是啊。”

    “父子不和。”

    ....

    “究竟是为了什么？”

    左邻右舍，窃窃私语，四合院外的人不知道实情，可是四合院内的邻居，可是知道的明明白白，还能是为了什么？

    一个鸡蛋都舍不得给孩子吃的家伙，难道会舍得给刘光天准备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