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财大气粗
陆暗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做给宁显那些人看的,许教谕也是用心良苦。
“贤侄,今天这桌饭,是贾氏商会的贾掌柜特意为你置办。”
许呈笑眯眯地说道。
此时陆暗才留意到旁边的一位中年人。
“陆公子,在下大贾商号的二掌柜贾真,衡门的风范贾某也是倾慕许久。”
贾真瞅准时机开始套近乎,举起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莫名其妙的陆暗,疑惑地望向许呈,不知道哪里冒出个大老板。
许呈赶紧解释道。
“贤侄,贾掌柜是我的至交好友,他家世代经商,听说了你的事后便有意资助,今天的这桌饭便是他亲自张罗。”
听明白对方的来意,想必也是冲着自己背后的衡门而来,陆暗便毫不客气落座开吃。
看着陆暗真的如许呈所说那样,开始专注起吃喝,贾真便悄悄凑近了许呈。
“许兄,我要不要给他些银子,方便他在外时随时能找到地方填肚子?”
“能被衡门看中的人岂是池中物,直接给钱就是侮辱。等他长大了还能有你好果子吃?换个方式吧。”
“愚弟明白了。”
几趟茅房上完,陆暗终于心满意足地擦干净小嘴,脑中的陵光也已恢复到昨天午后的状态。
看到陆暗终于停了下来,贾真站起身走上前,双手恭敬地递上一个牌子。
“这是什么?”
陆暗有些好奇,接过牌子一看沉甸甸的。
“陆公子,这是鄙会的行商令。南天大陆只要有本族商号的地方,都可以吃饭休息,身上不便时到柜台支取银两都不在话下。”
银子?
陆暗的耳朵微微一动,并没有瞒过贾真的眼睛。
只见陆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令牌,往桌上一扔。
“你一定见多识广,帮我看下这是银子做的么?”
贾真二人好奇的拿起端详起来。
这,这不是夏国的通关令牌么?!
二人震惊之下,互相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判断错。
许呈小心翼翼地问道。
“贤侄,这块令牌你是是从何处得来?”
“哦,是从几个不认识的人身上拿来的。”
看到二人似乎认出了令牌的来历,陆暗含糊地回答道。
拿来?
许呈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夏国的高级令牌,夏国被人分尸的几位高手,也是衡门派人来通知收尸的。面前这个,也是衡门刚刚敲定的天选之人……
难道!
难道夏国那几个高手,是死于眼前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
难怪衡门看中的他,才舍得二十年才发出一封的紫信。
联想起昨天陆暗故意不敌守卫,还有今天中午假装打不过区区力士境的李藏,冷汗从许呈背后,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多年的宦海生涯,让他敏锐地察觉到。
排除掉所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可能,往往就是事实!
还好自己没有怠慢对方。
想他这几日的种种,一定都是伪装的,而且装得如此自然,城府之深这个年龄实为罕见。
这样文武全才的少年攀上衡门的关系后,一定青云直上。
自己和贾真就算赌上全家,甚至全族的未来,也是值得的。
赌赢了至少是五世之泽。
“我就想知道,这东西是不是银子做的?”
见许呈他们迟迟没有说重点,陆暗有些不耐烦,并不知道这短短时间里,许呈心里波澜起伏了好几次。
“呵呵,陆公子,据我的浅见,这牌子并非银制乃是铅制。如果您需要银子我身上还有些许,不够的话立刻通知总号往这边运,需要多少您说个数就行。”
许呈瞟了一眼贾真,也真是够舍得。
陆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我不要银子,令牌还给我吧。不过许大人今天放学后你不能走,我有事请你帮忙。”
“贤侄尽管来找我便是。另外这夏国的令牌你还是收好,免得有人看见借机做文章。”
许呈说完便将令牌归还陆暗。
“哦?许伯伯你说来听听。”
陆暗顿时感了兴趣。
也许帮宁琳的法子,还要着落在这令牌上。
许呈耐心讲解,这令牌都是夏国有身份的人物才拥有的,数量极其稀缺。
在夏国势力范围内亮出,可以通行无阻。
但在周国境内那就惨了,持有之人不是奸细也会被当做奸细,大刑伺候。
举报者都会重重有赏。
听明白了许呈的解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陆暗的脑中开始酝酿。
回到学堂,径直走过脸上涂着药膏的宁显,趁着下午的课还没开始,陆暗竟然主动把蒲团搬到宁琳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宁琳也不答话,只是埋头看书。
陆暗嬉皮笑脸地说道:“姐姐,我没有下午上课的书,能一起看么?”
宁琳还是不答话,一改昨日的态度变得有些唯唯诺诺,还不时地将眼光偷瞄向宁显。
陆暗抬眼看去,宁显正面露凶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这边。
有许教谕撑腰陆暗根本无所谓,潇洒地对视回去。
目光中不乏几分挑衅,看得宁显面色铁青。
尤其他脸上几道已经结痂的血痕,甚至狰狞。
就在宁琳魂不守舍的时候,陆暗已然悄悄将两手手掌,按在了宁琳放在一旁的书袋内外。
傍晚,宁府大院内。
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妇,正直直地跪在庭院正中央。
一旁还陪跪着的一位少女,正是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宁琳。
少妇正是宁琳的生母,唤作钟娘。
“钟娘,你生的好女儿。宁显在县学受了欺负不仅不帮忙,还找外人拉偏架。才十四岁就成了小狐狸精,这不是又迷上哪家公子了吧。要不要我跟老爷说一声,早早地把她嫁出去啊?”
堂上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端坐在正中央发话道。
“夫人息怒,宁琳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做的的不对的地方,您尽管罚我就是。”
钟娘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后哀求道。
“哼,现在一副可怜相。不要以为老爷私下宠着你,你就能上天。一个婢女克死自己的主子,还趁主母怀孕,靠身子勾引老爷生下贱女,真是丢尽了宁家的脸。”
贵妇人怒目训斥。
两侧还坐着几位衣着略朴素的妇人,在贵妇人的淫威下,皆不敢言。
“大夫人,不关我娘的事,是我怕哥哥被那个人误伤到才去喊许教谕的。等回来时就已经晚了。”
宁琳鼓起勇气分辩道。
“哼,能言善辩。巧福,给我去打烂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