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徒弟心思、分道扬镳
清晨的百器楼格外的的宁静,刘得荣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经常是鸡打鸣就已洗漱完开始修行内功了,现在到了百器楼按道理他要跟着众师叔一起做早课,但是自己家大老爷不让他练暗器,说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教,可自己的师父天天练暗器好像也不知道该教自己什么,一开始教的心法都快被他倒背如流了,这着实让他闲的很。
练武场上的众弟子也不在意这两天蹲在一旁看他们练武的傻大个,毕竟暗器不是看就能会的。“刘大哥,该回去吃早餐了。”陈楚现在也是闲的慌,李白嘱咐他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修行心剑以免被人觊觎。刘得荣随着陈楚前去藏器楼正厅,眼神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修行中的弟子。
众人的起居饮食也都是在藏器楼中,刘得荣刚到正厅前便见到腰挂金腰牌正在阅书的默行,“徒孙拜见大老爷!”一切如常,默行只是淡淡回应,早餐期间依旧是如此一般。刘得荣看了眼慌忙吃饭的默铃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这位小师父修行功课异常繁多,她要是因为教自己完不成功课,自己可要愧疚死。
就在他犯难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默行开口了:“姚叔,这位刘壮士是铃儿收的徒弟,现在只修行了入门心法,因我门中现已无人习刀剑就只能劳烦姚叔点拨一下了。”正在给默铃凉粥的姚伯上下打量着刘得荣随即点头道:“少爷放心,此子与我的路数颇为契合倒是值得一教。”默铃闻言有些质疑道:“姚伯伯,我这大徒弟能练成您厉害么。”姚伯大笑道:“只强不弱,只强不弱啊。”秀芳霞直接给还在发呆的刘得荣使了个眼色,见这憨货没点人情世故自己站起身对着姚伯施礼道:“姚叔既然肯出手那便是铃儿的福气了,我也就不用担心铃儿的安全了。”姚伯只是摆手:“你们这一桌人各个都比我这老头子强上百倍,客气话就莫要说了。”此时的刘得荣就算再不懂人情世故也能看出来这驼背老头有两把刷子,也跟着抱拳:“恳请老先生赐教。”就这样闲下来的人又只剩下陈楚。
早餐结束姚伯吩咐下人收拾完便领着刘得荣去了后山,陈楚因为闲的没事做也跟了过去。姚伯一直住在藏器楼后的山坡上的一间简单到极致的木屋中,若不是他住在百器楼中简直就像是个普通的种田老农。姚伯沏了湖茶招呼着刘得荣和陈楚坐在石凳上,与刘得荣闲聊起来:“这位少侠,你可知你那刀重几斤长几许。”刘得荣一懵,这把刀虽然不曾怎的离身,但是多长多重自己倒也不知道,只知道拿着挺轻便。看着刘得荣支支吾吾眼珠子转个不停也不恼,只是随和道:“老朽有三招刀法,防百招,破千式,斩万敌,可这三招都要由手中之刀来做,可若不识刀这三招也就是假把式,用来吓唬人的。”
这几句话浅显易懂,刘得荣直点头,而一旁的陈楚则是解开太白剑的裹布拔剑出鞘,姚伯的几句话点醒了他,自己心中有光无剑每次都只能观心而无法习剑,师父和李先生使用心剑时都不用剑是因为他们心阅万剑超脱其上。姚伯看着正在凝神观剑的陈楚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他也未继续说下去了,反而领着刘得荣去了屋后。
二人的午饭也由下人送到姚伯处,可谓心无旁骛的练功,日头西下,鼻青脸肿的刘得荣一瘸一拐的向着自己房间走去,只留下陈楚还在石凳上闭目凝神。姚伯也不催赶,反而点燃一支清香帮陈楚稳定心神,不知何时李白铃着壶酒坐到了屋前与姚伯对饮,“姚前辈,这孩子您觉得天资如何?”
“李剑仙莫要客气,老朽不知你们这等境界的人如何看待天资,只是在老朽眼中天资并不重要,你都无法指点这孩子那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入夜微凉,陈楚浑身已被霜露打湿,可他依旧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姚伯,我看这小子今夜是不会醒来了,不如您早些休息去有我在这守着不会出岔子。”李白搀扶着有些醉意的姚伯回屋,自己坐在空地上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刚凑到嘴边又停下手势无奈一笑,一声叹息酒葫芦被丢人黑暗中,“好酒,不愧是药溪谷的东西。”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出,赫然是当初的食摊老板。李白也不与他客气调侃道:“堂堂天机阁在这偌大蜀川之流一个探子?我要是你早就钻阁老房里哭闹去了。”
探子也不与他闲聊,掏出一封信便笑着离开了。信封毫无褶皱看来是刚到的,李白走到桌前凑着灯光看着欣赏的内容:近日武林中有异教崛起,望各位早回驻地以安民心。
“这点事居然专门送信,不知是该喜朝廷对我等的看重还是该悲武林无人可用呢。”李白心中惆怅不已,“唉,这信中尽有如此急切之事么。”默铃从桌下面探出一个脑袋偷偷看着信中的内容。“小铃铛啊,你不要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先生我身体不如以往了,要是吓出什么问题来谁来教陈楚剑法啊。”“那李先生你说陈楚会变的很厉害吗,他要是变的很厉害我不就没机会救他了吗。”李白看着眼前的潜心修炼的少年和满脸忧愁的少女却是一道佐酒风景。
“李先生,李先生。”李白迷迷糊糊中被喊醒,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揉了揉眼睛,一旁的陈楚将他搀起两人一同走着山路回房。陈楚一路上兴奋的讲着自己修行的成果,李白也笑着指点,如果不是身在武林二人此时宛若一对父子般。
翌日,李白、秀芳霞与陈楚在山门前告别默行等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默铃是最不舍得和众人分别,不知怎的她突然大发脾气的骂了陈楚一顿,跑回了藏器楼前失落的坐着,一个翩翩少年站在默铃面前:“铃妹,我回来了。”默铃看着眼前的少年面露喜色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