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只手铸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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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夺命时刻

    项玠见李昭将佩剑给了自己,转头纳闷的看向李昭,刚要准备说些什么,却见李昭神秘的笑了笑,手中出现了一柄小刀。

    小刀很小,只有巴掌大,但刃口很薄,尤其在烛光照射下,显得异常锋利。

    “柱国大人虽然已经休息了,但还是要小心走火,请恕我等冒犯之罪。”突然,房门猛然推开。

    项玠的剑已刺向房门外。

    “哆”的一声,三柄剑都刺在门上,巨大的力量将原本脆弱的门棂彻底撕裂。

    李昭紧忙欺身上前,手中挟着小刀,刺向叶戎,因为据前番的交手,李昭发现斗瞻力量虽然更加凶猛,但项玠也是楚军中的老行伍了,也经历过多次惨烈的战争,剑术必然刚猛,想来也可抵挡斗瞻,而叶戎的剑术李昭还未见过,,故而他不敢赌。

    电光石火间,五个人便混战起来,“叮”的一声,叶戎手中的丰城剑重重的磕在了李昭的小刀刀身上。

    李昭仰面一躲,闪过叶戎的一记横斩,向后划越数步,蹬着柱身,又向上跃了几步,右腿紧紧的裹着柱子,低头看向叶戎。

    屈忱大怒,扬手便是一箭,李昭甩出飞刀,飞刀与箭矢相撞,掉落在地。

    叶戎也不甘示弱,凌空而起,如青鹤,旋翼而上,一剑刺向李昭,李昭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柄飞刀,抵住了叶戎的这一剑,但叶戎剑身一旋,绕过飞刀,向着李昭胸膛削去,李昭又向上一跃,跨在房梁上了。

    剑势一出,岂有回收之理,锋芒闪过,支撑着房梁的大柱被齐齐削断成几截,整个屋子也坍塌毁灭,李昭调整身形,踩着下坠的木石,才没有被整个废墟所掩埋。

    如雷霆般的一箭又袭向李昭,原来下方的屈忱瞅准李昭在空中还未稳定身形的刹那,猛然射出一剑,这一剑如羚羊挂角般,无声无痕,又似巨锤利斧般,狠狠的扎入李昭的肩头,箭矢带着李昭,将其扎在了地上。

    屈忱还待再射一箭,彻底终结李昭的性命,但此时,李昭也盯上了他。

    刺客和敌方上单、射手对线,肯定先杀射手。

    李昭这个原世界黄金段位的选手顷刻间做出了这个选择。

    ”绷“的一声,屈忱的弓弦被李昭飞刀割断,飞刀又略过他的白皙面庞,留下一道血痕,“铎”的一声扎在屋外的树上。

    屈忱不可置信的盯着断裂的弓弦,又抹了抹脸颊上的伤痕,再看向肩膀上插着剑,倒在地上的李昭,呆滞的站在原地。

    但如此局势下,任谁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无论是占优势?还是劣势?

    李昭忍着剧痛,拔出箭矢,侧身躲过叶戎斜劈过来的一剑,又以投掷飞刀的手法将箭矢甩向屈忱。

    叶戎此刻如果再变式横斩,便能立刻将李昭斩为两端,然而,屈忱他又不得不救。

    他不愧为四大名剑之列,凶猛的一记侧踢,将李昭再度踹飞了出去,将手中的剑向着箭矢飞跃的方向掷了出去。

    虽然这箭矢如投掷飞刀一般,每一刀都灌输了自身的意志和精神,但箭矢毕竟还是比不上飞刀的轻巧锋锐。

    否则,李寻欢又何必不用箭矢用飞刀呢。

    叶戎投掷而出的剑,追上了李昭投掷出的箭矢,将其拦了下来,箭矢无力的掉在地上。

    叶戎怒喝:“事关紧要之刻,又岂容你怯懦,吾等还不是为了汝家之事。”

    屈忱在听到此言之后,神情总算恢复过来,心中既羞且惭,又气又恨,白皙的面容涨的通红,拔剑大怒道:“不管你是何人,今日必死无疑。”

    李昭此刻哪能管得了这些,他趁着叶戎这一踹之力,身形飘至项玠和斗瞻的战团旁边,项玠在楚国地位尊崇,威望显著,而且项氏论起来和斗氏皆同出一脉,故而,他也不敢相迫太甚,只是抵挡住项玠的攻伐,一面劝说着。

    突然,斗瞻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待他回过神来,却见李昭提着项玠,起落之间踩着旁边的树木,一跃而至一角亭榭的顶端,又几个起纵,消失在天边。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还不快追?”眼见李昭携着项玠逃脱,屈忱大怒,指着斗瞻和叶戎的鼻子痛骂着。

    两人自拥有名剑以来,挑战天下豪杰,得以拥楚地四大名锋之名,各国诸侯、卿大夫无不以礼相待,何曾受过这等气,故而两人皆面色铁青,冷冷的看着屈忱。

    但两人所求又不尽相同,叶戎乃是昔年楚地名臣叶公沈诸梁之后,曾经得夫子盛赞曰:“近者悦,远者来。”因此叶戎得心愿乃是光复叶氏门楣,不负先祖之名。而斗瞻出自斗氏旁支,如今斗氏衰落,他的这一支深受屈氏照拂,得以继续兼任大夫,故而,他相助屈氏亦是为报恩而来。

    屈忱又道:“还看着我干什么,你们是豚犬吗?要主人鞭打才能听从命令,追逐猎物吗?”

    “噌”的一声,一柄宽若门户,长如巨枪的剑锋顶在了屈忱脖子上,却未能完全顶上,只因为巨剑之下,被另一柄剑身布满黑色菱形错纹的剑抵下了。

    斗瞻冷冷的看了叶戎一眼,叶戎苦色连连,而此时屈忱确是双腿战战,眼神一会儿瞥向脖子上的巨剑,又瞥向执剑的人—斗瞻。

    “哼,就凭尔这般胆色,也敢喝令豪杰英士,一直呆在楚王胯下的玩意儿。”斗瞻冷笑一声,收回了剑,向地上重重的啐了一口,转身走了几步,又道:“希望再见时,你还有剑格、剑心。”说罢,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叶戎听闻此言,面色复杂,尽显纠结之色,很快,他又收拾好心情,依旧持着剑,笑道:“二公子,他们定将前往郢阳,是否派人于途中搜寻拦截。”

    屈忱连忙道:“此言正是,也要派人赶快告诉大哥。”话音未落,又看见叶戎的剑锋,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快步离去。

    叶戎看着屈忱离去的背影,感慨道:“以前我一直听说屈氏有一龙一凤一只虎,龙者已有气象矣,凤者,虽见过几次,但却有倾城之资,虎者,呵呵,只是处在牢笼间的玩物耳!”

    而此时,李昭刚携着项玠跳下城墙,跃至城外一颗樟树上,再也抑制不住疲惫伤痛了,不由得晕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时时分,李昭急忙起身寻剑,但又看到项玠坐在旁边。

    项玠见他醒转了过来,笑道:“不必惊惶,这儿的主人昔年曾是我的部下,放心吧,伤口都包扎好了,军情紧急,明天我们就出发。”

    李昭点点头,没有答话,此刻他依旧全身疲惫。

    但最疲惫的不是身体,确是脑海。

    烦人的特效、电子合成音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