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寻找正牌玉洛婉的这段时间里，哈月每天都找个借口去陪伴太后，利用她欢喜灵的能力，太后的好感好歹也刷到了85。

    “哎呀，这欢喜灵真的不错。”哈月故作轻松地跟系统说，“刷起好感来，那叫一个手到擒来。”

    “哦。”系统淡淡地应着，但语气中有着挥散不去的，柠檬的清新味道。

    “哎，你上次说我几级了来着？”哈月继续装作健忘一般问道。

    “二十六。”系统奶萌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僵硬感。

    “哎，最近君上太热情了，总是叫我去陪他下棋、赏花、吃点心什么的，我也没办法。”哈月故作得意地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唉，这香香丸真是难攒，攒来攒去还是只有一个。”

    “……”系统彻底不说话了。

    见成功惹到系统，哈月忍不住笑了，“你这家伙，我们明明是一伙的，你怎么一点也不为我开心啊？”

    “因为你太气人了，怎么干什么都顺风顺水啊！你明明是个零氪！”系统奶凶奶凶地吼道，“你难道以为香香丸是你吃的鱼丸啊，随便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我亲爱的绒绒，你有没有听过一件事——抽奖这种事，讲究一个‘玄不救非，氪不改命’。如果你本身就非，还一个劲傻氪，那你就只能是一棵大韭菜了。”哈月竖起食指，摆了摆，随后一副道行高深的模样，向系统传授起自己的抽奖心得。

    “那你在现实中玩游戏都很欧吗？”系统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并没有，我之前都非得要死，是那种酋长见了我都得尊一句‘大哥’的非。”哈月轻松地说，“不过也有句话叫‘欧气守恒’——即使是非酋，也总会有欧的时候。”

    的确，一开始的时候，赵露也像系统这样，见不得欧皇，一看到全服系统播报欧皇的辉煌战果，就柠檬精附身，成天的“欧皇吃矛”，猛猛氪金猛猛抽。但是日子久了，她的心境慢慢也就磨砺得平和了，也不怎么氪金了，所以才没成皇后。

    “是这样的吗？”系统若有所思，似乎已经接受了哈月的这套玄学理论。

    “是啊，所以你就放平心态就好了。”哈月说，“你看我现在，按照你的说法也算是很欧，但其实我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也非了这些年，欧一回也算正常。”

    “对了，你这段时间没怎么作妖了，攒了一大堆道具，打算怎么办？”系统问道。

    哈月笑了，“俗话说得好，‘反常必有妖’，你就瞧好吧。”

    说着，哈月打开一个带锁的箱子，将里面攒的道具拿出来，随后拉开了抽屉，将那些道具全部放了进去。随后关上了抽屉。

    再打开时，一抽屉的道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哈月问道。

    系统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颤抖：“这是，是吐真剂！你怎么——”

    “我上次收拾东西不小心把一个道具放在抽屉里，结果再打开里面的道具变了，我就猜有没有可能抽屉掉落里的道具可以置换，没想到让我猜着了。”哈月拿着小瓶子雀跃不已。

    “你这家伙……”系统将下半句“连我也不知道还有这操作”给咽了下去。

    大脑洞的欧皇真是让人脑仁疼。系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中秋佳节，阖宫夜宴，就连王公贵戚们也欢聚一齐。如此盛大的宴会，爱出风头的俊阳公主却破天荒地缺了席。

    许是她人缘的确不错，从宾客入场起，哈月便频频听到询问俊阳公主缺席缘由的声音。

    酒过三巡，各宫嫔妃开始了争奇斗艳的才艺表演。

    皇后一曲《梅花三弄》群臣喝彩，厉妃的一舞《海棠春色》也引众人叫好，其余的嫔妃也各献才能，但大多中规中矩，无法越过二人风头。

    直到玉洛婉抱着琵琶上台，自谱的《玉落秋月》终是完成，她琴技本就高妙，此谱难度虽大，向众人展现的技法众多，曲调却清丽婉约，落落大方，用曲调营造出的淡雅意境冲淡了曲谱本身的炫技之感，颇有“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风采，让众人沉醉其中，一时之间竟陷在袅袅的余音中忘记喝彩。

    这全场骤然的寂静，不觉让皇后和厉妃黑了脸。

    不等众人反应，太后先鼓起了掌。

    “不错，不错，哀家很喜欢，婉嫔有心了。”太后朗声笑道，“方才哀家与君上商议，这样好的中秋之夜，如此动听的琵琶妙音，就晋婉嫔为婉妃吧。”

    众人如梦方醒，也跟着鼓掌，向婉妃道喜。

    “来，赐酒。”太后笑着，抬手示意水嬷嬷上前。

    水嬷嬷笑眯眯地奉上御酒，玉洛婉脸颊泛红，赶紧抱着琵琶行礼。

    一杯酒下肚，婉妃正要下场，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且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俊阳公主。

    众人的目光一瞬间便聚集在她身上。

    只见俊阳公主带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进来，将那女子领到中间，两人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婉妃离开的路。

    “俊阳，你跑到哪里去了？中秋夜宴无故缺席，现在却又唐突闯进来？”太后皱眉，似是不快。

    “君上，太后，请恕俊阳冒犯——”她行了一礼，随后指向婉妃，“此女并非是真正的玉洛婉，俊阳此行就是去调查这件事，故而来迟，还请君上和太后恕罪。”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站起来，侧跨一步，跪在地上：“君上、太后，臣的外孙女洛婉本就命苦，如今还要被公主殿下质疑……还请君上和太后顾惜洛婉啊。”

    “俊阳，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太后并不理会那老臣，径自向俊阳公主问道。

    “回太后的话，俊阳身边的才是真的洛婉。”

    说完，她身边的女子揭开面纱，跪在地上向上座的两人行礼。

    “民女洛婉给君上、太后请安。”那女子恭敬地行礼，虽然动作有些生疏，却不失礼数。

    只一眼，君若离便霍然站起身，快步走了下来。

    “婉妹妹！”他的眼中闪着故友久别重逢的喜悦，走上前仔细打量着此女，“的确是你，朕还记得幼年与你一起玩耍时的情景，你与儿时变化不大。”

    “洛婉初入宫时，您还是恭王殿下，在北地这些年，听说您继了君位，洛婉也为您高兴。”她说的恳切，君若离的眼中有泪光浮动。

    群臣中有不少质疑声音。

    俊阳公主转过身，面向一众朝臣，朗声道：“本公主是在北地找到她的，当年她被歹人劫走之后，官兵追剿劫匪，趁着兵荒马乱，其他同被拐来的村民带着她逃到了山林之中，却遇到一窝饿狼，生死关头，是当地一户猎人救了她……”

    “既然当时获救，为何直到今天才返回？”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俊阳公主并不恼怒，只是继续说，“目睹了家人横死，加上年纪甚幼，她当时状似痴傻，所幸那户人家心善，收留了她，悉心抚养她长大，奈何回京路途遥远漫长，家中没有那么多盘缠供她寻亲，便就此作罢了。”

    “民女并不知道外祖还在寻找，毕竟爹娘都死了，我又被人掳走，只怕家里人不会认我。赵阿爹待我又像亲女儿一样好，我便留在了那里，这么多年过去，我甚至觉得儿时那些往事都是梦境，直到公主殿下派人找到我，告诉我外祖家正在找寻我，我与阿爹商量过，才跟着回来。”

    方才那个老臣此时已然起身，颤巍巍走上来，浑浊的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像，真像，真像我儿瑶娘啊。”老人再也忍不住，抱着真正的玉洛婉哭了起来。

    “外祖，外孙女不孝，让您挂心了这么多年，外孙女不孝啊。”玉洛婉也哭了，跪在老人面前，祖孙两个泣不成声。

    看到情况大反转，众人的注意力落回了婉妃身上。

    “倘若这个是真的，那么那个又是谁？”太后问道。

    婉妃本想说自己才是玉洛婉，但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将真相一股脑往外吐。

    “我不是玉洛婉，我叫燕娇娇。”婉妃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可真话还是一串串往外冒。

    “来人，把她捆起来，朕要听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若离已经恢复了镇定的神态，指挥着侍卫们动手。

    被绑在凳子上的燕娇娇继续说：“我本是江南红绡馆的花魁，只因为胳膊上有一个与玉洛婉相似的胎记，被薛大人家的公子带到京城来，让我假领了他表妹玉洛婉的身份，进宫伴驾。”

    此话一出，满座震惊。

    京兆尹薛品胜首先坐不住了，站起来就骂。

    但被听了这句话就冲过去的薛老爷子——也就是玉洛婉的外祖，揪住衣领，赏了一个大逼斗。

    “你妹妹死不瞑目，你，你养的好儿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看我不打死你！”老爷子神情激动，幸好俊阳和玉洛婉赶忙一左一右架住了他，好歹地劝，才让他罢了手。

    “爹，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绍儿说洛婉这么久都没找到，既然如此，不如将这天赐的机会奉给君上，燕娇娇又有一把子狐媚的好手段，这么一来，咱们家也好攀个国戚。”这话一出口，连薛品胜自己都呆住了。

    哈月在一旁浅笑，这酒里被下了吐真剂，别管是谁，都得把真话说出来。

    这是她和俊阳布下的局——哈月家里负责找人，俊阳负责下药。

    这瓶药，是哈月拿给俊阳的，说是家里托人从苗疆重金买到的蛊，服下就能令人口吐真言，虽然持续的时间短，但是效果一绝。

    为了防止旁人留心这个药，哈月在把药给俊阳时，特意多给了几瓶，叮嘱要混在一起，尽数倒进去才会起效。

    还说这药会有副作用，喝了可能会腹泻不止。

    其实就是混了一些些巴豆汁。

    几位与此事有关的人，还有婉妃喝下的那壶酒里，都被下了药。

    于是才有了这精彩的一幕。

    玉洛婉的外祖听了儿子的一番“真情告白”，一口气顶在胸口，气得直接昏死过去，君若离赶紧着人将老爷子送去偏殿休息，又叫了阡陌来为薛老爷子诊治。

    而参与此事的人，被纷纷供了出来——

    户部宋某某为燕娇娇销了奴籍并伪造了身份；某地巡抚刘某收了赃款多少多少，为燕娇娇摆平了城中对她的流言；就连红绡馆的老鸨，都收了钱封了口……

    一出狸猫换太子，直接间接牵连出来十余人。

    君若离震怒。

    玉洛婉看着眼前为了功名利禄全然不顾血脉亲情的“舅舅”和“表哥”，神情复杂。

    不多时，吐真剂的药效结束，巴豆汁的药效却缓缓发作，几个被绑在凳子上的人苦不堪言，洋相百出，好好的中秋夜宴，突然就变成了一派“翔”和的景象。

    俊阳公主突然想起昏迷的薛老大人也喝了掺了料的酒，赶紧找了个借口到偏殿去，吩咐阡陌要留神。

    阡陌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了一番俊阳公主，随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而宴席上的几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君若离即刻下旨，将燕娇娇与薛品胜、薛绍父子，以及方才牵扯出的一众人一起，尽数捉拿起来。

    就连远在江南红绡馆的老鸨，也被通缉。

    处理完这些事，君若离吩咐给俊阳公主和玉洛婉添席，重开夜宴。

    俊阳公主拉着玉洛婉，也不管旁的，只管一左一右坐在了哈月身边。

    “这杯酒，朕敬终于平安归来的玉洛婉，愿婉妹妹余生平安顺遂，不再有坎坷。”君若离举杯起身，就连太后也端着酒杯站起来，一起为玉洛婉献上重逢的欢迎和祝福。

    喝了酒，玉洛婉站起了身。

    “民女铭感君上和太后恩德，”玉洛婉跪在地上恭敬地叩首，“也感激公主殿下和哈贵人的帮助。”

    “哈贵人？”太后不解，疑惑地问。

    “是这样的，”俊阳开了口，“这件事原本只是我疑心那个燕娇娇是假的，就和月月说了，她听了以后答应让家人帮我寻找，就连方才让他们口吐真相的蛊药，也是月月托人花重金从苗疆请的。”

    “哦，原来是这样。”太后恍然大悟，“也对，经商之人，即使是不毛之地，也不会嫌苦，必定深入，找起人来反倒方便……哈贵人有心了。”

    “公主不嫌弃臣妾愚笨，愿意照拂臣妾，如今公主开口，臣妾与家人必定竭力而为，以报公主的恩情。”

    “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太后笑眯眯地说。

    这时，席间有人起身行礼道：“既然真正的玉小姐找到了，便接进宫里，也好让老大人安心啊。”

    听到这话，不等君若离开口，玉洛婉便起身跪了下去。

    “民女斗胆，请君上听民女一言。”她俯身拜去。

    “起来说话吧，婉妹妹。”君若离温柔地说。

    玉洛婉再拜起身，还未开口，两行清泪便先落了下来。

    “民女恳请君上收回成命，不要让民女入宫——”她言辞恳切，令人动容，“民女方才也提及，赵阿爹和阿娘年迈在家，身边不能无人照料，他们养育之恩，民女无以为报，只想在膝前侍奉。况且……况且，民女也有心上人了，他虽然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牧民，但是心地善良，为人忠厚——还请君上成全。”

    听了她的话，太后笑了。

    “婉婉，你母亲与哀家也是有些交情的，你也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虽然你的命途坎坷，可哀家和君上，也同你外祖一样，一直挂念着你。你不要那样小心谨慎，这入宫的事，本也是你那舅舅为了自己的荣华擅自做主的，你若不想进宫，不进就是了。”

    君若离也说：“既然如此，朕便派人将赵阿爹夫妇和你那心上人一起接进京来，给你们安排好住所生计，一来北地苦寒，不方便老人养老；二来，薛老大人年纪也大了，你在身边，想来他也安心。”

    玉洛婉听了，惊喜不已，再度拜去。

    “民女感激君上和太后恩德，万岁万万岁。”

    “好了，你这孩子，动不动就往地上跪，倒不如小时候天真烂漫了，”太后佯装恼怒，转而又说，“这趟回来，记得以后有空了常来宫里走动，莫要生分了。”

    “民女记住了。”

    见此事顺利告一段落，俊阳公主和哈月长舒了一口气，相视而笑，同向玉洛婉举杯庆贺。

    玉洛婉落座，也感激地朝二人举杯，一同饮酒。

    君若离看着这三人，温柔笑了。

    “你们有的人以为这件事就完了？”他看着俊阳公主和哈月，故意阴阳怪气地说。

    俊阳自知难逃责罚，缩了缩脖子，吐着舌头做鬼脸。

    “比如俊阳，中秋宴连个招呼也不打说旷就旷，还用宫廷禁用的蛊毒之术给朝廷命官下药——”君若离语气严肃地说到一半，却突然笑了，“但却替薛老大人找回了真正的外孙女，拔出了朝廷里那些个心怀不轨的歹人。”

    “谢君上，俊阳想要君上珍宝阁里那颗最大号的夜明珠，感谢君上割爱。”俊阳公主并不等君若离答应，立刻行礼谢恩。

    太后哈哈大笑起来，群臣也被俊阳公主逗笑了。

    君若离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给，朕给你便是了。”

    哈月不禁在俊阳公主耳边小声感叹道：“真有你的，心真黑。”

    “谁让他吓唬我，呸。”俊阳公主得意洋洋地说。

    “还有哈贵人——”君若离再度开口。

    听到叫自己，哈月回过神，看向了君若离。

    “虽然说哈贵人‘为虎作伥’，和俊阳公主一样‘可恶’，但是其心赤诚，为了朋友一句话，不惜耗费巨资帮助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返回京城，一样要重赏。”君若离说，“即日起，擢升哈贵人为嫔，赐号蕙，取内心纯美，秀外慧中之意。”

    哈月连忙谢恩。

    “真好，真好，这么一来，咱们三个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俊阳公主笑道。

    宴饮结束，屏去旁人，一进屋，哈月便看到了粉色的系统在上下飘忽。

    “真有你的啊，一下子连窜四级，太后好感任务达成，刷到了95。这势头跟被你下了药的那几个人有的一拼。”系统奶声奶气地说。

    “你不能道点正常的恭喜吗？还‘窜’来‘窜’去的，你别说，那阵势真的可怕。”哈月想起刚才席间那壮阔的场面，不禁又犯起恶心。

    “效果炸裂才好啊，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快升级？”系统说，“不说这些了，快点来抽奖。”

    哈月应了一声，将手伸进抽奖箱，随手抓了一个。

    一个蓝色的小球被抓了出来。

    “……”一时间两人沉默。

    “啊啊啊啊，是蓝色的，普通品质的东西？！”系统尖叫起来，把哈月吓了一跳。

    “你叫什么？”哈月忍不住埋怨，“吓我一跳。”

    “你不是欧皇吗？怎么突然抽个蓝的？”系统疑惑地问。

    哈月满脸黑人问号。

    “谁规定的欧皇只能抽金光？”轮到哈月不解。

    两人拌着嘴，哈月拧开了小球。

    是一丸丹药。

    “哦，这个啊，”系统看了看，淡淡道，“是一种叫做‘技能扭转’的药，顾名思义，如果有人或者有NPC对你进行了一些不利的行为，你可以利用这种药，将不利的效果转移回去，由于效果有限，基本都没人用。”

    “如果我中毒了，吃了这个药，中毒的就变成给我下毒的人了是这样吗？”哈月问道。

    “是，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如果你中的是即死的毒药，那你还没吃就死了；如果不是，你吃了，就等于说你成了下毒者，一旦被查出来，你也完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月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鸡肋的玩意就只是蓝色品质。”系统有些同情地说，“只能说祝你下次好运。”

    “好吧。”哈月倒也不气馁，继续问，“那下一步的任务是什么？”

    “四十级，斗败厉妃。”系统说，“从现在开始，你的位份晋升不再受到阶段任务限制，但是最高也还是不会超过皇后。”

    “这么好？”哈月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但是——”系统严肃地说，“也意味着，你可能会降位，这都取决于你的行动。”

    哈月点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赶快休息吧，祝你好运。”系统说完，飘忽着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