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红:恶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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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 带着她的目光

    今天......要做什么呢?

    我呆呆的看着昏暗的地面,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耳哥哥,能不能陪我出去玩?”香燚在卧室的门口探出脑袋,卧室里阴沉沉的,蹲在墙角的我看到了小女孩脸上的恳求之色。

    “嗯,好。我陪你出去玩。”

    出了大门后,我看到了在院子里劈柴的香炎。她看到我后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她还是这样子讨厌我......

    陪着香燚玩到了中午后,红狐族里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提醒我该回去做饭了。

    “香燚,我们回家吃饭吧。”

    “诶?可是我还想再多玩一会。”

    “不行,午饭是要按时吃的。”

    最终还是将香燚带了回去。在回家的小路上,我远远的看见香炎坐在家门口发呆。而她在看到我后,便站起身走进了屋子里。

    我也很讨厌我自己。狂妄,无知,行事不加思考,这一切结合起来,最终才导致了她的死。

    我算是亲手将我的幸福给毁掉了。

    真是......白痴啊。

    只可怜了香炎和香燚,还有那个在外求学的香焱,她们三个孩子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母和姐姐。

    绝对不能丢下她们三个不管,我要负起责任,照顾她们长大。

    要行动起来了,起码要让香炎和香燚依旧能够吃饱饭。

    带着这样的思想,我很快就烧出了一桌的菜肴。存放在我脑内的那些知识里包括了各式菜肴的做法,那些知识深刻到仿佛是我自己亲自学过并每天都要温习一遍。

    “好香!木耳哥哥在烧什么?”

    香燚闻着味摸了过来,当她看到锅里烧的是她最喜欢的肉时,小女孩更是高兴的蹦蹦跳跳起来。

    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样子,我稍微有些欣慰了,就连锅中菜肴的色泽也感觉鲜亮了一点。

    “香燚,去叫你姐姐准备吃饭吧。”我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然而她却一动不动的,并没有动。

    “姐姐......”香燚落寞的自言自语到。

    糟了,我忘了她只喊香火姐姐,香炎和香燚一般都是互相称呼本名的。

    “乖啊,香燚,去叫香炎准备吃饭吧。”

    香燚动了起来。看着她那落寞的身影,刚才积累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到底,我还是对不起她们几个。香火的死与我脱不开关系。而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在缓解自己的罪恶感。哪怕我照顾她们一辈子,也无法抵去姐姐死去的悲伤。

    “嗯?什么味......啊,好吧。”

    我将有些煎焦的红烧肉盛进了盘子里,和其他的菜一通端了出去。

    “好吃的肉!”香燚迫不及待的叉起一块肉吃了起来。她一脸满足的吃着,看起来这红烧肉烧的还不算失败。

    “哇哦,好吃的肉诶!”红霄也迫不及待的叉起一块肉放到了嘴里。

    “嗯!好吃!”

    红霄也很满足的吃着.......为什么她在这里?

    “没想到木耳小弟居然烧饭那么好吃!感觉和希尔都有的一拼了。”

    “你怎么来了?”

    我从厨房里又盛了一碗饭摆到了她的面前,族长也非常不客气的端起碗就开始吃。

    “来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浑浑噩噩......唔,这饭也比我煮的香甜软弹......香燚,香炎,你们还缺不缺长辈?我觉得我其实还挺有长辈样的。要不我把东西收一收,搬你家住好了。”

    “不要!族长阿姨又懒又凶,我才不要你住在我家!”香燚这孩子就是童言无忌,这一句话差点把我逗笑了。

    “好你个小丫头,好的不学学顶嘴是吧?是不是欠打了?!”

    说着,红霄就站起身掏出了烟斗,然而她被我拦了下来。

    “族长。”

    红霄盯着我看了一会,随后默默的坐了下来。

    “其实我不是来蹭饭的。神使大人,我带人收割了一些树叶和杂草,麻烦你下午去变一点新鲜的肉食吧。”

    “好。”

    我答应了下来。自从我第一次展示出将草变成肉的能力后,红霄每隔几天就会请我去变一次肉。她对于族人的观察是最可信的,因为这位族长大人每天无事可做,就成天在饭点挨家挨户的登门拜访,说是调查大家的生活质量,但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蹭饭。

    应该是她发现大伙的菜里又没多少肉了,所以才来找我的。

    创造之力,还有灵魂之力,这两种力量,本身应该是没有错误的......

    只是我......

    “唉......”

    吃完饭后,红霄带我来到了草场。八天前,这里还有一支军队,八天以前,香火还在我的身边......

    我怎么就失忆了呢?我要是没失忆的话,我就可以让香火少操心那几天了。

    我真是个废物,居然让香火在人生最后几天也无法过上舒坦的日子。

    不对,要是我没失忆,说不定香火就能活着了,说不定现在我们依然能一起幸福的散步,能够一起幸福的生活......

    我真是没用......

    “木耳,别哭了,让人看笑话了。”红霄拍了拍我,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我哭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不过他们并没有看笑话,大家都很同情的看着我。

    “大伙,待会不要着急,排队拿,不要争不要抢,都有份的。”

    红霄组织起了秩序,而我摊开手,放出来一股黑灰相见的火焰。火焰被我放到了草垛上,火势在迅猛壮大着,被火焰焚烧过的草没有变成黑灰,而是变成了大块的鲜肉。

    “好了,大家不要着急,如果有谁觉得不够,可以来我这,我可以再变一点。”

    说着,我让出身,让排成长龙的队伍开始领肉。

    “谢谢神使大人啊,谢谢。”

    “您也要多保重,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红狐族的大家和我已经无比熟悉了,即使红霄没有要求大伙这么做,但我还是收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和安慰。

    分完肉后,红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问道:“木耳,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原来她是为了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一点吗?

    “谢谢,稍微好一点了。”

    “那就好。你啊,哪里都好,就是太笨了,不知道照顾自己,就和她一样。”

    红霄叹了口气,我也如此。我们稍微沉默了一会后,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我看了半天,随后才有些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了什么。

    “这个,嗯......木耳啊,我和大家一起割草时,看到了这个......呃......”

    她拉过我的手,将某物放到了我的手心中。

    当感知这个触感时,我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嗯,谢谢。”

    我将手心里的金戒指戴在了手指上,心思微微沉下,很快就再次来到了戒指内的那颗机械星球上。

    “下午好,创造者。您的多巴胺分泌低下,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吗?”控制面板在我的面前浮现了出来。

    “没有。”我简明的答到,随后就将意识收了回来。

    就在这短短的一小会功夫里,红霄已经用传送魔法离开了,偌大的草场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感觉,可能有些哀伤就是这样吧:总是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雪夜里的野兽一样,不敢袭击聚在一起的人,但当你落单了,它们便会悄悄的逼向你,让你体会到真正的无助。

    回家吧,只要忙起来,便能将悲伤甩在身后。只要能一直忙,就没空去体会痛苦了。

    “神使大人,今天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啊?”

    “来我家!我家有酒!”

    “不用了,谢谢大家,家里还有两个妹妹需要我照顾。”

    我笑着谢绝了大家的邀请。家里还有两个人需要照顾,我是不可能弃香炎和香燚不管的。不管是因为她们是我的朋友,还是香火是她们姐姐的缘故。

    虽然我跟香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这近两个月的想处里,我早就把香家当做我自己家了。更何况,我本来就应该算是香火的未婚夫,这一层关系更是我不能不管她妹妹们的重要原因。

    “我回来了。”

    一走出小道,我就高声喊道。刚好香炎和香燚都在院子里坐着。她们似乎被我的喊叫惊到了,都有些呆呆的看着我。

    “哦,出去一趟反而还高兴了啊?”香炎冷淡的说到。

    嗯?嗯??!

    香炎在跟我说话?她终于跟我说话了吗?

    自从香火走后,香炎就一直对我冷眼相待,刚开始的三天,她宁愿吃落红果充饥也不愿吃我做的饭菜。后来即便吃了,也从不在餐桌上说话。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女一下子就变得像铁一样冰冷。

    然而现在她居然在跟我说话。

    “啊,不,呃......我觉得我在悲伤下去也没什么用。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照顾好你们,嗯,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们。”

    我挠了挠头,继续问道:“呃,香燚,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吗?还有......香炎,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都可以烧。”

    “我要吃肉!”香燚眼馋的看着我手上拎着的一大块鲜肉。红狐族人貌似都很喜欢吃肉,或许是因为他们是犬科兽人的缘故。

    “好好,那今天我做一个水煮肉片给你尝尝。”

    “我想吃凉拌菜。”香炎甩下这一句后便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我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由得一震。香炎居然还说了自己想吃什么!

    难不成,她已经开始原谅我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那么,今天晚上的饭菜必须得更加丰盛一点,而且还得是我亲手烧的才行。

    不对,还不够,如果是香火的话,她不会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晚餐。如果是她的话......对!她还会在下午收洗衣物,还会打扫房间,整理家务。没错,这些今后都是我的工作了。

    “好的,事情很多,这很好。”

    我握住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默默的说道:“放心吧,香火,有我在,你的妹妹们一定能够健康成长的。”

    说完,我便开始了忙碌。香火虽然一直待在家里做家务,看起来不忙,但当我真正接手她的工作时,这才发现她到底每天有多辛苦。

    我不想用创造之力去作弊,如果可以的话,今后我也应该少依赖神明印记。倘若不是靠自己的辛勤劳苦去获得幸福,那即便拥有的幸福再多,也终究会因为不珍惜它们而变得一无所有......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好了,感想就到这里为止,在想下去就要悲伤了。”

    忙起来,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感到悲伤了。即便夜深人静时会被扑面而来的悲痛所掩盖,但那时谁也看不见,自然可以无所顾忌的自怨自艾。不过现在不行,我要照顾好香炎和香燚,还有那个在外求学的香焱,等到见到她时,我一定要拿出一个合格的持家者的模样。

    忙一点,再忙一点。

    身体的虚弱和疼痛都只是暂时的,只要多吃几顿肉,只要多锻炼身体,就可以补起来了。

    现在还不能停下,我还要继续努力。

    “木耳哥哥,这个是什么啊?好香。”香燚扒在灶台上好奇的看着锅中的水煮肉片。

    “是好吃的哦。不过有点辣,你能吃的下吗?”

    我变出来了一点干红辣椒。这玩意实在是没有,所以就算用创造之力作弊也不算什么吧?

    “来,尝一尝。”

    我夹了一片嫩滑的肉片,吹凉一点后放进了香燚张大的嘴巴里。

    “呣......呜,好辣!”小家伙伸出了舌头,用小手不停的扇着风。

    糟糕,辣椒可能放多了。

    “但是好好吃,我能不能再来一片?”味过了后,香燚居然又想吃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还以为她不吃呢。

    “乖啊,去叫香炎准备吃饭,待会就着白米饭吃就不辣了。”

    “哦,好!”

    香燚跑出了厨房,老远就能听到她在大喊:“香炎,吃饭啦!”

    “呵呵,这孩子......”

    我将饭菜一点一点的端到了大厅内的桌子上。水煮肉片,慢炖红烧肉,凉拌落红果,还有偏西式的蔬菜沙拉。不过上面浇的不是沙拉酱,而是落红果酱。

    “吃饭,吃饭!”香燚啪嗒啪嗒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她刚一入坐,拿起筷子就开始往碗里面夹肉片。香炎也慢悠悠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见到我后,既没有偏头,也没有直视,很自然的坐到了餐桌旁。

    “香燚,蔬菜也要吃,不能光吃肉。来,尝尝这个蔬菜沙拉。要是吃辣了,就吃这个甜的沙拉压压味。”

    “嗯!这个也好好吃!”香燚并不挑食,虽然她喜欢吃肉,但好在蔬菜沙拉她也喜欢吃。

    这下就方便多了,还以为要为这孩子太喜欢吃肉而苦恼呢。

    “香炎,你也吃啊。这个慢炖红烧肉是酱烧的,一点也不腻。”

    我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夹菜,虽然她似乎对我防备不那么严重了,但应该也不至于能让我随意给她夹菜的程度。

    “嗯。”少女简单的应了一声,随后她也开始吃菜了。虽然她说想吃凉拌菜,但她貌似更对水煮肉片情有独钟。

    嗯,果然爽滑可口的嫩肉片吸引力是最高的。

    不过那罐慢炖红烧肉可是花了我两个小时的时间,味道也很不错啊......

    算了,她们吃的开心就行。

    “嗝!木耳哥哥,我吃饱了......”香燚拍了拍撑圆的肚皮,饱的直打嗝。她和香炎把一整盆水煮肉片吃的只剩下汤,红烧肉也被吃的一干二净。为了压味,两个女孩几乎是吃一口辣肉片就狠狠的吃上一筷子蔬菜沙拉。

    真厉害,我们三个居然把这一桌菜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后不要立刻开始玩,要消化一会才能够玩哦。”

    “玩不动了,肚子好撑。”一直最活跃的香燚也懒得动了,她懒洋洋的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无所事事的发着呆。

    “香炎,你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

    她吃饱了,很显然易见。嗯,是时候该收拾收拾碗筷了。待会还再给香燚烧一盆洗澡水......

    “呼......”

    当把最后一个盘子拿进厨房时,我终于还是扶住了灶台,忍不住开始大喘气起来。

    太累了,我的身体貌似还是没有恢复。之前被冲击波掀掉肌肤的后背现在一直都有点不得劲。稍微忙一忙就有点腰酸背痛的。

    “哎呦......”

    我艰难的转过左手,让神明印记中的治愈之力流转到我的背部。一阵阵舒爽的感觉从腰背处传来,果然,我有点肌肉拉伤了。

    神明印记的被动治愈只会对我受伤的部位有效。如果只是跑累了,那它是不会起作用的。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至少现在不能停下来啊。”

    背后稍微舒服一点了后,我又支起了身子,当我转过头时,却刚好与香炎对上了视线。

    “诶?呃,怎么了吗?”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默默的和我对视。

    虽然现在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但我那继承自香火的眼睛却能够捕捉到更多的光线,我还是能看的清少女在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

    “木耳,跟我来。”

    少女简单的说到,随后她转过身,走进了我的卧室里。

    怎么了吗?我惹她不高兴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我跟上了她的脚步。

    “趴在床上,我帮你按按。”

    香炎指了指我的床。她是要帮我按摩?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干什么,不过我还是照做了。

    很快,一双小手就按在了我的背上,刚刚有些拉伤的部位被按到后,爆发了一阵强烈的酸痛感。

    “嘶!”

    “嗯?很痛吗?”少女手上的力气削减了好几分,这下就舒服一点了。

    “这样挺好的。嘶......哈......”

    被香炎按了之后,背后的肌肉便舒服多了。不过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按摩。

    “以前我姐姐也经常会腰酸背痛。于是我在骗人金那里买了本按摩书,学了好久后,终于能够在大姐她腰酸的时候帮她按按了。”

    哦,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啊,完全看不出来。

    “那还挺好的呢,嘶,舒服多了。”

    仅仅是对着一本书就能学到这种程度,香炎也很聪明啊。

    按了十几分钟后,香炎拍了拍我的背,说了声“可以了”。

    我坐起身,感到背后一阵轻微的酸痛感。待酸痛感一过,背后就舒服多了。

    “呼!帮大忙了,谢谢你。”

    香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仍然在一动不动的和我对视着。

    不对,她应该不是在对视,她应该是看我的右眼。

    这颗眼睛是香火的,那时,我的创造之力失控了,希尔的话语突然在我的耳畔响起,她说这颗眼球是香火的遗愿。

    她的遗愿,居然是补全我的眼睛。虽然我原本的眼睛是因为她才丢到的,但事到如今,她不但救了我,珍贵的遗愿也都是为我考虑。

    香火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是我亏待了她太多。

    “对不起。”我突然说到。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这时我就是想对着香炎说声对不起。

    “嗯,你确实应该道歉。我的姐姐,她要是没喜欢上你,说不定就不会死了。”香炎的声音有些落寞的说到。

    “木耳,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香炎继续问道。

    “接下来?嗯,接下来我应该会好好的照顾你们几个吧......”

    香炎点了点头,随后她又看向了我的右眼。

    “嗯,这是我姐姐的眼睛啊。她的目光被你带着了。”

    目光被我带着?有点文采啊这句话。

    “木耳,我的姐姐,她和你在一起时真的很开心吗?”

    香火和我在一起时开不开心?

    “当然开心了。”我坚定的说到。

    香炎再次点了点头,说到:“嗯,大姐也跟我说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她一生最开心的时光了。”

    “诶?这样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不好意思的同时,我又非常的难受。真想让香火一直这样开心幸福下去啊.......

    “木耳,你带着我姐的目光,所以就不要把自己累坏了。我的姐姐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村庄,她最大的梦想是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有我姐姐的眼睛,所以我希望你能带着她的目光去看看这个世界,去看看她不曾看过的风景。”

    说完,少女就低下了头,我看到晶莹的泪花滴落到了她的大腿上。

    “我会的。我一定会带着她的目光游历每一处风景,带着她看到前所未有的景色。”

    我会带着她的目光,代她领略这一整个世界。

    “木耳,那我们约定好了,你一定不能把自己累坏,你还要代我姐去看看这个世界。”

    说着,少女伸出小指,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拉上了她那纤细但有力的手指。

    “一言为定。”